第二章 去蹭饭
宋衣父母经常在外出差，这次出去，宋妈妈宋岸把女儿托付给她的好朋友许离的妈妈许衿。
宋衣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父母在不在家都影响不了她。
宋衣不上晚自习，下了最后一节课去许离家吃晚饭，虽然宋衣百般推辞，但许衿还是盛情邀请。
宋衣到了，许衿仿佛看到宝贝了一样，给她脱书包，拉她去餐桌。
一边笑意吟吟：“我们衣衣真是漂亮的不得了，快来，阿姨还特意问了你妈妈你爱吃什么，你看看，是不是你爱吃的。”
“阿姨真是太好了，比妈妈还宠我。”
吃完饭，许衿留她在家写作业，宋衣不好拒绝她的好意，拿着稿子在客厅里改，废纸一张一张被扔进垃圾桶，拿着教学视屏看，许衿时不时给她送甜品，递水果。
九点一到，宋衣就准备打到回府，不再多留，太早了没诚意，太晚了怕她不放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她每天在许离家待到九点钟。许衿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太孤独了，就把许离喊了回来陪她。
宋衣去到许离家，发现许离也在家，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管你事。”
“不会被阿姨叫回来陪我的吧。”
“······”
“阿姨真是人美心善。唉，贴心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衿说：“饭好了，快来。”
宋衣起身。
餐桌上，许衿问许离：“你怎么不和衣衣一起回来？”
宋衣先说：“我学习不好不是一两天了，老师都特别喜欢课后给我开小灶。”
“学习可以找许离嘛，阿离学习可好了。”许衿推销自己儿子。
“好啊，阿姨把许离借给我当模特吧，顺便跟着许离学习。”
“可以吗，阿离可以当衣衣模特吗？”许衿转眼把学习拋在一边。
顺便学习，不愧是她。许离想。
“好啦，阿离要帮衣衣学习哦。”
许离带宋衣进了一间客房。许离做在床上看书，把桌子让给宋衣，免得她动手动脚地抢。宋衣当没人一样，开始画设计图，铅笔笔头在纸上摩擦出声，时而短促时而平和。头顶的灯光打在她的头发上，显得格外温顺。看着她微驼的背，他觉得她似乎自始至终一个人，有点孤独。
许离起身，去给她拿台灯。她看了很多设计，跟着师傅识别布料，随便一本书就砖头厚，外国书籍也有。难怪她总是什么书都不拿书包就已经有分量了，教科书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却没怎么翻动过。难怪英语不学也能打一百二三。
看她这样子，也能猜到作业从来都是快到睡觉的点了，才扒拉出来随便应付一两下。
等宋先生看到了，一定会催她：“没写的明天再写，睡觉最重要。”然后她就心安理得地睡觉去了。
九点一到，宋衣就开始自觉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许衿让许离送她，还递给宋衣一个袋子，说：“是宵夜，饿了就热一下就可以吃。衣衣每天学习这么辛苦要好好吃东西。”
“许阿姨，你太好了！我回去就吃！”宋衣惊喜道，然后转头对许离说：“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许衿忙说：“不麻烦不麻烦。”
许离囧。
宋衣落后许离两步：“反正某个人注定被阿姨丢出来，我就好心接下了。”
“再见啦，明天见。”宋衣一样朝许离挥挥手。
回家，许衿：“你要好好给我把衣衣多拐家里来。”
许离无奈道：“妈，你这是歧视，别人家的孩子怎么都好。”看你儿子就像草，别人女儿就是宝。
许衿不理他，转身就走：“谁让你弟弟不是女的，可把我给想的。我们衣衣多可爱啊。”
第二天，宋衣照常去了许离家。还是那间客房，八点多的时候，许离拿了张试卷坐到宋衣旁边，说，“写作业。”
“不写。”宋衣反抗。
“写。”许离重复。
“好哥哥，不是我不想写啊，是能看懂题的几率和我买彩票中奖的几率一样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写。”宋衣撒泼。
许离不理她，把生物试卷摆在她面前：“先写简单的。”
“···”宋衣心想，什么是简单的。
宋衣粗略看了前三题，觉得自己胜任不了，丝毫没有脸红，看着试卷摇了摇头，一副世外高人样，自暴自弃道：“宝贝儿，不会就是不会，你怎么逼我也不会。”
“看过书吗？”许离问。
宋衣摇头：“没有。”
“哦，那看书吧。半个小时。”然后许离自然地拿起那本《寻欢作乐》继续看。“一章看完就喊我。”
“yes，sir~”
宋衣叹了口气，觉得不能浪费好心人的时间，看了起来。
许离偶尔抬头看宋衣的背影，觉得她终于像个学生了。她明明穿着校服，却跳脱于学生这个身份，干着自己想干的事，仿佛学校的规矩和她毫无关系。
只有她和其他学生一样会因为不会做题而苦恼，她的身份才鲜明起来。
宋衣说：“许老师，不会写了。”许离就当她在说“快过来教教我”。踱步过去，看了她写的试卷，发现宋衣定义类的都对了，简单的也对的七七八八，稍微需要动点脑子的就全空着了。是懒，不是笨啊。
许离拿起笔，给宋衣讲怎么解题，言简意赅，条件引导结论，清清楚楚。
宋衣暗想，不愧是许离版风格，心里摇摇头，瘪嘴说，真无聊。
一张试卷写了一半，宋衣伸伸懒腰，说：“老师，能明天继续吗？我要回家了。”
“嗯。”许离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许离照例送她，宋衣说：“许离，我请你喝奶茶吧，虽然你浪费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消遣时光。”
“不喝，还有怎么不叫老师了。”
“少阴阳怪气的，不喝就请我喝呗。”
“。。。”到底谁阴阳怪气了。
宋衣看许离吃瘪，开心笑道：“好啦，我请我请。”
许离吸着奶茶，坐在路边长椅上，喝完，才慢慢走回去。
他坐在长椅上想起了无数个宋衣静坐在教室画画翻书的样子。安静的只会呼吸。静谧美好的像别人偷拍的照片一样。
宋衣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父母在不在家都影响不了她。
宋衣不上晚自习，下了最后一节课去许离家吃晚饭，虽然宋衣百般推辞，但许衿还是盛情邀请。
宋衣到了，许衿仿佛看到宝贝了一样，给她脱书包，拉她去餐桌。
一边笑意吟吟：“我们衣衣真是漂亮的不得了，快来，阿姨还特意问了你妈妈你爱吃什么，你看看，是不是你爱吃的。”
“阿姨真是太好了，比妈妈还宠我。”
吃完饭，许衿留她在家写作业，宋衣不好拒绝她的好意，拿着稿子在客厅里改，废纸一张一张被扔进垃圾桶，拿着教学视屏看，许衿时不时给她送甜品，递水果。
九点一到，宋衣就准备打到回府，不再多留，太早了没诚意，太晚了怕她不放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她每天在许离家待到九点钟。许衿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太孤独了，就把许离喊了回来陪她。
宋衣去到许离家，发现许离也在家，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管你事。”
“不会被阿姨叫回来陪我的吧。”
“······”
“阿姨真是人美心善。唉，贴心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衿说：“饭好了，快来。”
宋衣起身。
餐桌上，许衿问许离：“你怎么不和衣衣一起回来？”
宋衣先说：“我学习不好不是一两天了，老师都特别喜欢课后给我开小灶。”
“学习可以找许离嘛，阿离学习可好了。”许衿推销自己儿子。
“好啊，阿姨把许离借给我当模特吧，顺便跟着许离学习。”
“可以吗，阿离可以当衣衣模特吗？”许衿转眼把学习拋在一边。
顺便学习，不愧是她。许离想。
“好啦，阿离要帮衣衣学习哦。”
许离带宋衣进了一间客房。许离做在床上看书，把桌子让给宋衣，免得她动手动脚地抢。宋衣当没人一样，开始画设计图，铅笔笔头在纸上摩擦出声，时而短促时而平和。头顶的灯光打在她的头发上，显得格外温顺。看着她微驼的背，他觉得她似乎自始至终一个人，有点孤独。
许离起身，去给她拿台灯。她看了很多设计，跟着师傅识别布料，随便一本书就砖头厚，外国书籍也有。难怪她总是什么书都不拿书包就已经有分量了，教科书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却没怎么翻动过。难怪英语不学也能打一百二三。
看她这样子，也能猜到作业从来都是快到睡觉的点了，才扒拉出来随便应付一两下。
等宋先生看到了，一定会催她：“没写的明天再写，睡觉最重要。”然后她就心安理得地睡觉去了。
九点一到，宋衣就开始自觉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许衿让许离送她，还递给宋衣一个袋子，说：“是宵夜，饿了就热一下就可以吃。衣衣每天学习这么辛苦要好好吃东西。”
“许阿姨，你太好了！我回去就吃！”宋衣惊喜道，然后转头对许离说：“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许衿忙说：“不麻烦不麻烦。”
许离囧。
宋衣落后许离两步：“反正某个人注定被阿姨丢出来，我就好心接下了。”
“再见啦，明天见。”宋衣一样朝许离挥挥手。
回家，许衿：“你要好好给我把衣衣多拐家里来。”
许离无奈道：“妈，你这是歧视，别人家的孩子怎么都好。”看你儿子就像草，别人女儿就是宝。
许衿不理他，转身就走：“谁让你弟弟不是女的，可把我给想的。我们衣衣多可爱啊。”
第二天，宋衣照常去了许离家。还是那间客房，八点多的时候，许离拿了张试卷坐到宋衣旁边，说，“写作业。”
“不写。”宋衣反抗。
“写。”许离重复。
“好哥哥，不是我不想写啊，是能看懂题的几率和我买彩票中奖的几率一样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写。”宋衣撒泼。
许离不理她，把生物试卷摆在她面前：“先写简单的。”
“···”宋衣心想，什么是简单的。
宋衣粗略看了前三题，觉得自己胜任不了，丝毫没有脸红，看着试卷摇了摇头，一副世外高人样，自暴自弃道：“宝贝儿，不会就是不会，你怎么逼我也不会。”
“看过书吗？”许离问。
宋衣摇头：“没有。”
“哦，那看书吧。半个小时。”然后许离自然地拿起那本《寻欢作乐》继续看。“一章看完就喊我。”
“yes，sir~”
宋衣叹了口气，觉得不能浪费好心人的时间，看了起来。
许离偶尔抬头看宋衣的背影，觉得她终于像个学生了。她明明穿着校服，却跳脱于学生这个身份，干着自己想干的事，仿佛学校的规矩和她毫无关系。
只有她和其他学生一样会因为不会做题而苦恼，她的身份才鲜明起来。
宋衣说：“许老师，不会写了。”许离就当她在说“快过来教教我”。踱步过去，看了她写的试卷，发现宋衣定义类的都对了，简单的也对的七七八八，稍微需要动点脑子的就全空着了。是懒，不是笨啊。
许离拿起笔，给宋衣讲怎么解题，言简意赅，条件引导结论，清清楚楚。
宋衣暗想，不愧是许离版风格，心里摇摇头，瘪嘴说，真无聊。
一张试卷写了一半，宋衣伸伸懒腰，说：“老师，能明天继续吗？我要回家了。”
“嗯。”许离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许离照例送她，宋衣说：“许离，我请你喝奶茶吧，虽然你浪费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消遣时光。”
“不喝，还有怎么不叫老师了。”
“少阴阳怪气的，不喝就请我喝呗。”
“。。。”到底谁阴阳怪气了。
宋衣看许离吃瘪，开心笑道：“好啦，我请我请。”
许离吸着奶茶，坐在路边长椅上，喝完，才慢慢走回去。
他坐在长椅上想起了无数个宋衣静坐在教室画画翻书的样子。安静的只会呼吸。静谧美好的像别人偷拍的照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