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钻地蛇
“小张兄弟，你误会了，老大要真是故意为难你，你已经没命了。”小胡叹了口气：“这批队伍人均质量参差不齐，浪费了老大太多时间，才不得不着急赶路。”
……人均质量参差不齐，这句话让张天凡感觉有些指桑骂槐之意。虽然赶路的时间是大家一起耽误的，但不可否认，因他而耽误的时间确实比别人要多些。
此时，林中逐渐升起白色薄雾。
楚煜吃过一次亏，心有余悸不得不提高防范，让白狐仙阿笙去试探这雾是否有问题。
待确定只是普通的雾，楚煜这才让大家就地扎营。
近乎赶了一天路，大家都非常疲惫，除了值守的人之外，其余人随便啃了些压缩饼干，早早钻进帐篷休息。
其余人有没有睡熟，不得而知，但张天凡和庞茂刚钻进睡袋就睡着了，呼噜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响。
突然，几声惨叫闯入梦乡，吓得张天凡打了个激灵，醒了。
同时醒来的，还有庞茂。
二人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大概有人出事了。”庞茂最先反应过来：“走，去看看！”
一群人持着手电，安静地围在营地末尾的那顶帐篷前，张天凡和庞茂默默拨开人群挤到前面。
就见地上趴着一个正在抽搐的人，裤子褪到膝盖，满腿鲜血直流，但鲜血的来源不是在双腿，而是屁股正中，半条蛇尾暴露在外。
张天凡见状，顿时菊花一紧！
靠！这蛇也太污了吧，居然往那儿钻？
“老大，怎么办？救不救？”
听见旁边有人问话，张天凡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楚煜的旁边，让他感觉很不自在，正要离楚煜远点，就听楚煜语气冰冷地说了句：“没救了，撤营！”
“老大，老大……”虚弱而沙哑的声音来自地上爬着的那个人，他费力地抬头仰望着楚煜。
张天凡看清了那张脸，竟然是小胡！
小胡那张虽然显黑却算得上俊朗的脸，此时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别、别放弃我，我……还有救，看在我跟了您……两年的份儿上，求老大救我，救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煜身上。
就见楚煜面无表情地拔出腰间手枪，枪口对着地上那人。
张天凡心中一揪，下意识冲上去按下了那把枪，“别杀他，只要把那条蛇拔出来给他及时用药，他应该还有救！”
“天凡，他是老大，队伍里的人和事，他说了算，你就别瞎掺和了！”庞茂试图要拉走张天凡。
张天凡甩开他的手，目光期待地望着楚煜。
楚煜摇头：“只是浪费药品而已。”
“如果你怕浪费药品，我包里也带了些药，他应该能用得上。我知道你很赶时间，如果怕他拖后腿，就让他原地养伤，生死全看天意！这样总可以吧？”
楚煜依旧冷漠地摇了摇头。
尽管周围人始终保持安静，但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因此张天凡不信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明明有救却要被杀，而无动于衷。
于是，张天凡对大家掷地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跟了楚老大多久，但我知道你们所做的事都充斥着很多危险！
可就算见惯了生死，换位思考，如果今天遇到这种情况的是你们其中一人，是不是都希望能得到救治？是不是都希望在老大准备处决掉拖后腿的人时，能有人站出来阻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所以如果你们任由他被处决，那么你们最好祈祷自己不要受伤，不然也会跟他一样被处决！”
张天凡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原本安静的队伍发出了窃窃私语声。
紧接着就有人问：“老大，既然小张兄弟都这么说了，您看能不能救一救他？”
“是啊老大，要不就按小张兄弟说的办，他出药品救小胡，小胡原地留守，我愿意给他匀些装备，是生是死看他自己的命，要是没死就等我们回来与他汇合。”
“是啊老大，要不救救他吧……”
楚煜冷冷扫视着大家，所有人顿时闭口不言，最后他将冰冷的目光定格在张天凡身上。
张天凡的心脏陡然一紧，虽然知道楚煜不会杀他，但不知道楚煜会不会就此与他结下梁子，到时候恐怕他在队伍里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也许庞茂也想到了这一点，忙将张天凡拉到身后，满脸堆笑地对楚煜道：“您是老大，一切由您说了算，您别跟他置气，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他脑袋被夹的不轻！而且他小时候脑袋还被驴踢过……
“滚！他还不配惹我生气！”楚煜迅速抬枪指着小胡。
“嘭！”
子弹射进小胡的额头，穿过后脑带出的血肉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喷射而出。
“小胡！”张天凡惊呼一声，腿一软几乎跪下，被庞茂搀扶起来。
楚煜走到小胡身后，拽住还在扭动的蛇尾，一把扯了出来。
血淋淋的一条细蛇被扯出来扔在地上，蛇嘴里还叼着半截肠子。
那断肠随着蛇头的扭动而甩来甩去，血水混合着其他污物，流淌了一片。
看得张天凡胃里阵阵抽搐，忍不住蹲地狂吐。
“这是钻地蛇，爱钻地打洞。通常性情温和不会咬人，繁殖期例外；一旦被咬，死不松口！
如果我没猜错，它把洞打进小胡的帐篷进入睡袋。误钻小胡体内无法退出，只能猛烈向前冲咬。张天凡！肠子断了，怎么救？”
张天凡已吐得眼冒金星，哪儿还顾得上楚煜的问话？
心中骂道：楚煜这个变态！直接把话说清楚不行吗？非要扯出来给大家看，简直变态到极致！
紧接着，楚煜朝那条蛇开了几枪，以示替小胡报仇。
而张天凡在庞茂的搀扶下回到帐篷，收拾装备，一队人继续打着手电穿梭在迷失林内。
庞茂拉着张天凡走在最后，小声道：“天凡，不是我说你，你以后能别这么圣母心，少管些闲事吗？会害了自己，也可能会害了别人！
我知道你对小刘和小胡的死亡方式，耿耿于怀。但小刘背叛和出卖了楚老大，身处我们这种环境，被人出卖背叛如果不做出反击和报复，就等于向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宣布，他是可以被出卖和背叛，他的命是随时可以被人取走的。
我想，换成任何人，都会以最严酷的手段来震慑人心。换成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
“不一定。”张天凡对庞茂的说辞无法苟同：“换成是我，绝不会杀人！一定能换种方式解决！”
庞茂觉得他的说法很好笑，却又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能无奈摇头。
“至于小胡……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平时与我们有说有笑的鲜活生命就这么消失。本以为是冰山楚怕浪费药品，不仅不愿救人还要杀人以绝后患！”
张天凡说到这儿，自知理亏心虚道：“哪儿知道，小胡是真没救了，杀他是为了结束他的痛苦，虽然我不是很赞成这么做，但是……”
突然他话锋一转：“你说，这冰山美男是白长了一张樱桃口吗？怎么不把话说清楚，一上来就要开枪，想不误会他都难！”
……人均质量参差不齐，这句话让张天凡感觉有些指桑骂槐之意。虽然赶路的时间是大家一起耽误的，但不可否认，因他而耽误的时间确实比别人要多些。
此时，林中逐渐升起白色薄雾。
楚煜吃过一次亏，心有余悸不得不提高防范，让白狐仙阿笙去试探这雾是否有问题。
待确定只是普通的雾，楚煜这才让大家就地扎营。
近乎赶了一天路，大家都非常疲惫，除了值守的人之外，其余人随便啃了些压缩饼干，早早钻进帐篷休息。
其余人有没有睡熟，不得而知，但张天凡和庞茂刚钻进睡袋就睡着了，呼噜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响。
突然，几声惨叫闯入梦乡，吓得张天凡打了个激灵，醒了。
同时醒来的，还有庞茂。
二人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大概有人出事了。”庞茂最先反应过来：“走，去看看！”
一群人持着手电，安静地围在营地末尾的那顶帐篷前，张天凡和庞茂默默拨开人群挤到前面。
就见地上趴着一个正在抽搐的人，裤子褪到膝盖，满腿鲜血直流，但鲜血的来源不是在双腿，而是屁股正中，半条蛇尾暴露在外。
张天凡见状，顿时菊花一紧！
靠！这蛇也太污了吧，居然往那儿钻？
“老大，怎么办？救不救？”
听见旁边有人问话，张天凡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楚煜的旁边，让他感觉很不自在，正要离楚煜远点，就听楚煜语气冰冷地说了句：“没救了，撤营！”
“老大，老大……”虚弱而沙哑的声音来自地上爬着的那个人，他费力地抬头仰望着楚煜。
张天凡看清了那张脸，竟然是小胡！
小胡那张虽然显黑却算得上俊朗的脸，此时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别、别放弃我，我……还有救，看在我跟了您……两年的份儿上，求老大救我，救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煜身上。
就见楚煜面无表情地拔出腰间手枪，枪口对着地上那人。
张天凡心中一揪，下意识冲上去按下了那把枪，“别杀他，只要把那条蛇拔出来给他及时用药，他应该还有救！”
“天凡，他是老大，队伍里的人和事，他说了算，你就别瞎掺和了！”庞茂试图要拉走张天凡。
张天凡甩开他的手，目光期待地望着楚煜。
楚煜摇头：“只是浪费药品而已。”
“如果你怕浪费药品，我包里也带了些药，他应该能用得上。我知道你很赶时间，如果怕他拖后腿，就让他原地养伤，生死全看天意！这样总可以吧？”
楚煜依旧冷漠地摇了摇头。
尽管周围人始终保持安静，但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因此张天凡不信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明明有救却要被杀，而无动于衷。
于是，张天凡对大家掷地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跟了楚老大多久，但我知道你们所做的事都充斥着很多危险！
可就算见惯了生死，换位思考，如果今天遇到这种情况的是你们其中一人，是不是都希望能得到救治？是不是都希望在老大准备处决掉拖后腿的人时，能有人站出来阻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所以如果你们任由他被处决，那么你们最好祈祷自己不要受伤，不然也会跟他一样被处决！”
张天凡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原本安静的队伍发出了窃窃私语声。
紧接着就有人问：“老大，既然小张兄弟都这么说了，您看能不能救一救他？”
“是啊老大，要不就按小张兄弟说的办，他出药品救小胡，小胡原地留守，我愿意给他匀些装备，是生是死看他自己的命，要是没死就等我们回来与他汇合。”
“是啊老大，要不救救他吧……”
楚煜冷冷扫视着大家，所有人顿时闭口不言，最后他将冰冷的目光定格在张天凡身上。
张天凡的心脏陡然一紧，虽然知道楚煜不会杀他，但不知道楚煜会不会就此与他结下梁子，到时候恐怕他在队伍里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也许庞茂也想到了这一点，忙将张天凡拉到身后，满脸堆笑地对楚煜道：“您是老大，一切由您说了算，您别跟他置气，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他脑袋被夹的不轻！而且他小时候脑袋还被驴踢过……
“滚！他还不配惹我生气！”楚煜迅速抬枪指着小胡。
“嘭！”
子弹射进小胡的额头，穿过后脑带出的血肉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喷射而出。
“小胡！”张天凡惊呼一声，腿一软几乎跪下，被庞茂搀扶起来。
楚煜走到小胡身后，拽住还在扭动的蛇尾，一把扯了出来。
血淋淋的一条细蛇被扯出来扔在地上，蛇嘴里还叼着半截肠子。
那断肠随着蛇头的扭动而甩来甩去，血水混合着其他污物，流淌了一片。
看得张天凡胃里阵阵抽搐，忍不住蹲地狂吐。
“这是钻地蛇，爱钻地打洞。通常性情温和不会咬人，繁殖期例外；一旦被咬，死不松口！
如果我没猜错，它把洞打进小胡的帐篷进入睡袋。误钻小胡体内无法退出，只能猛烈向前冲咬。张天凡！肠子断了，怎么救？”
张天凡已吐得眼冒金星，哪儿还顾得上楚煜的问话？
心中骂道：楚煜这个变态！直接把话说清楚不行吗？非要扯出来给大家看，简直变态到极致！
紧接着，楚煜朝那条蛇开了几枪，以示替小胡报仇。
而张天凡在庞茂的搀扶下回到帐篷，收拾装备，一队人继续打着手电穿梭在迷失林内。
庞茂拉着张天凡走在最后，小声道：“天凡，不是我说你，你以后能别这么圣母心，少管些闲事吗？会害了自己，也可能会害了别人！
我知道你对小刘和小胡的死亡方式，耿耿于怀。但小刘背叛和出卖了楚老大，身处我们这种环境，被人出卖背叛如果不做出反击和报复，就等于向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宣布，他是可以被出卖和背叛，他的命是随时可以被人取走的。
我想，换成任何人，都会以最严酷的手段来震慑人心。换成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
“不一定。”张天凡对庞茂的说辞无法苟同：“换成是我，绝不会杀人！一定能换种方式解决！”
庞茂觉得他的说法很好笑，却又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能无奈摇头。
“至于小胡……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平时与我们有说有笑的鲜活生命就这么消失。本以为是冰山楚怕浪费药品，不仅不愿救人还要杀人以绝后患！”
张天凡说到这儿，自知理亏心虚道：“哪儿知道，小胡是真没救了，杀他是为了结束他的痛苦，虽然我不是很赞成这么做，但是……”
突然他话锋一转：“你说，这冰山美男是白长了一张樱桃口吗？怎么不把话说清楚，一上来就要开枪，想不误会他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