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忠犬老公
在山洞的第八天。
午后，张天凡又下河去捉鱼，楚煜则坐在洞口晒太阳。
突然，他的眼睛隔着浸了药汁的纱布，竟似乎能感受到一丝光亮。
他取下纱布，刚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对他来说，光线无比强烈刺得眼睛生疼，根本睁不开眼。
他连忙起身回到洞里，再次试着缓缓睁眼。
起初依旧不太适应，稍微花了些时间，待眼睛适应之后，慢慢全部睁开，由最初的视觉模糊，很快过度到清晰。
按理说，他的眼睛复明是该高兴的，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默默地将纱布继续蒙在眼睛上，走到洞口若无其事的晒太阳。
张天凡回来后，依旧为他忙前忙后，明知他的体力已基本恢复，却还是端着食物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而楚煜，已从最初的不习惯，转化为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是享受。
这一刻，内心有种暖暖的感觉，竟让他生出如果这种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想要一直这么过下去的想法。
这仅仅是一转念的想法，这样的生活很美好，但不适合他，至少目前不适合。
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阿煜？”张天凡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顿了顿，楚煜道：“每天都是鱼虾汤，你能弄些别的东西吃吗？”
“呃……”张天凡尴尬地挠了挠头：“这要是在城市里，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但在这里……这鬼地方你也知道，很多食物有毒，中看不中吃。
还有就是……这里能吃的活物太少，我又不会捕猎。嗯……要不这样，等完成这次任务，你跟我回家吧，我顿顿给你做好吃的？”
楚煜没有回答，张天凡自说自话，“到时候，做饭、洗衣、家务、赚钱，我全包！”
楚煜觉得这话挺有意思，随口一问：“什么都你做，我做什么？”
“你呢，就做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夫人，最多是守在渡灵事务所看店接待客户，我出去捉鬼渡灵赚钞票养你。”张天凡兴高采烈地问：“怎么样，这忠犬老公还算合格吧？”
楚煜点了点头，轻飘飘地说了句：“想法不错，以后别再想了，想点切合实际的吧。”
“……”张天凡翻了他一记白眼，“用得着这么泼冷水吗？我这想法就很切合实际好吗？真是不懂浪漫，不懂生活！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会教你浪漫与生活。”
“这么说，你很懂浪漫和生活？以前跟几个人浪漫生活过？”
“……你会不会聊天啊？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以前从没对任何人这样过，你是第一个，就连我大伯活着时，都没能吃上我做的一顿饭！
不对，我大伯倒算是吃过一次，但那次我差点把厨房烧了，菜也炒糊了，大伯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就把菜倒了，然后他手把手教我炒菜，我愣是没学会。
直到他去世后，没人给我做饭打扫房子，我总不能天天叫外卖，请家政打扫卫生吧？这实在太费钱了！所以我是被逼无奈学的，学得多了做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懂生活了。”
楚煜确实不懂生活，接不上什么话，想了想决定在接下来装瞎的日子里，再也不与张天凡抬杠，乖乖地任由他无微不至的伺候，静静地听着张天凡自说自话天马行空般的幻想……
第十天。
张天凡见楚煜的眼睛还没好，虽然偶尔也暗搓搓地想一下如果他的眼睛永远都好不了，楚煜就无法再继续做任务，无法再回到境外的组织，也就能如愿带他回家。
但这毕竟是一转念的想法，更多的是希望他的眼睛能快点复明，做他想做的事，自己则跟着他默默守护着他就好，哪怕前方的路依旧很危险。
“喂喂喂，怨煞老鬼，您老人家之前不是说，楚煜的眼睛三四天就能好吗？这都超出预计天数的一倍了，你和这药到底有谱没谱啊？”
张天凡躲在洞外，抬起手腕轻轻敲了敲锁灵手串上的墨玉珠。
墨玉珠内传来骂声：“臭小子！我驾鹤西去时刚过四十寿辰，你动不动就一口一个老人家的称呼着，现在胆子肥了敢叫我老鬼，我有那么老吗？
虽然过了五百年，但我依旧停留在生前模样，想当年，我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乘马车外出，总有很多姑娘朝马车里丢香囊荷包，里面装的事情诗和定情信物，我连看都不看直接就扔出去……”
“停停停，您老别自恋了，我问你正事儿呢！你赶紧回答！”
见张天凡不信，他从墨玉珠内出来，不再是一团人形怨煞之气，而是变作生前模样。
张天凡看呆了。
因为面前的人，一头直黑长发，穿着白色长袍，体型不胖不瘦，气质如书生般文质彬彬，五官俊逸，丝毫不显老态，只是眼角有些淡淡细纹，微微的胡渣显得很有味道。
“臭小子，见到我本人，还觉得我老吗？这个问题要是不回答的让我满意，今天乃至以后，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再回答你！”
“呃，呵呵……”张天凡讪讪地笑道：“听你声音有些苍老，所以我以为你年纪很大，没想到你本人竟然这么年轻帅气，看起来像二十七八的大小伙，真是瞎了我的狗眼，现在才有幸识得庐山真面目啊！”
“嗯，这还差不多。我姓魏，名长风，以后你就叫我魏大哥。”
“魏、魏大哥？您在开玩笑吧？我大伯都称呼你为您老人家，到我这儿竟然喊你大哥？大伯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这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魏长风爽朗一笑：“你大伯跟你相比，实在太古板，还是你比较好玩，就叫我魏大哥，听着显年轻，我喜欢！”
“……”张天凡尴尬地笑了下，只好硬着头皮：“魏、魏大哥，楚煜的眼睛……”
“你大哥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很靠谱，那些药材也很靠谱。”魏长风一脸慎重：“不靠谱的是楚煜！”
午后，张天凡又下河去捉鱼，楚煜则坐在洞口晒太阳。
突然，他的眼睛隔着浸了药汁的纱布，竟似乎能感受到一丝光亮。
他取下纱布，刚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对他来说，光线无比强烈刺得眼睛生疼，根本睁不开眼。
他连忙起身回到洞里，再次试着缓缓睁眼。
起初依旧不太适应，稍微花了些时间，待眼睛适应之后，慢慢全部睁开，由最初的视觉模糊，很快过度到清晰。
按理说，他的眼睛复明是该高兴的，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默默地将纱布继续蒙在眼睛上，走到洞口若无其事的晒太阳。
张天凡回来后，依旧为他忙前忙后，明知他的体力已基本恢复，却还是端着食物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而楚煜，已从最初的不习惯，转化为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是享受。
这一刻，内心有种暖暖的感觉，竟让他生出如果这种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想要一直这么过下去的想法。
这仅仅是一转念的想法，这样的生活很美好，但不适合他，至少目前不适合。
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阿煜？”张天凡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顿了顿，楚煜道：“每天都是鱼虾汤，你能弄些别的东西吃吗？”
“呃……”张天凡尴尬地挠了挠头：“这要是在城市里，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但在这里……这鬼地方你也知道，很多食物有毒，中看不中吃。
还有就是……这里能吃的活物太少，我又不会捕猎。嗯……要不这样，等完成这次任务，你跟我回家吧，我顿顿给你做好吃的？”
楚煜没有回答，张天凡自说自话，“到时候，做饭、洗衣、家务、赚钱，我全包！”
楚煜觉得这话挺有意思，随口一问：“什么都你做，我做什么？”
“你呢，就做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夫人，最多是守在渡灵事务所看店接待客户，我出去捉鬼渡灵赚钞票养你。”张天凡兴高采烈地问：“怎么样，这忠犬老公还算合格吧？”
楚煜点了点头，轻飘飘地说了句：“想法不错，以后别再想了，想点切合实际的吧。”
“……”张天凡翻了他一记白眼，“用得着这么泼冷水吗？我这想法就很切合实际好吗？真是不懂浪漫，不懂生活！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会教你浪漫与生活。”
“这么说，你很懂浪漫和生活？以前跟几个人浪漫生活过？”
“……你会不会聊天啊？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以前从没对任何人这样过，你是第一个，就连我大伯活着时，都没能吃上我做的一顿饭！
不对，我大伯倒算是吃过一次，但那次我差点把厨房烧了，菜也炒糊了，大伯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就把菜倒了，然后他手把手教我炒菜，我愣是没学会。
直到他去世后，没人给我做饭打扫房子，我总不能天天叫外卖，请家政打扫卫生吧？这实在太费钱了！所以我是被逼无奈学的，学得多了做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懂生活了。”
楚煜确实不懂生活，接不上什么话，想了想决定在接下来装瞎的日子里，再也不与张天凡抬杠，乖乖地任由他无微不至的伺候，静静地听着张天凡自说自话天马行空般的幻想……
第十天。
张天凡见楚煜的眼睛还没好，虽然偶尔也暗搓搓地想一下如果他的眼睛永远都好不了，楚煜就无法再继续做任务，无法再回到境外的组织，也就能如愿带他回家。
但这毕竟是一转念的想法，更多的是希望他的眼睛能快点复明，做他想做的事，自己则跟着他默默守护着他就好，哪怕前方的路依旧很危险。
“喂喂喂，怨煞老鬼，您老人家之前不是说，楚煜的眼睛三四天就能好吗？这都超出预计天数的一倍了，你和这药到底有谱没谱啊？”
张天凡躲在洞外，抬起手腕轻轻敲了敲锁灵手串上的墨玉珠。
墨玉珠内传来骂声：“臭小子！我驾鹤西去时刚过四十寿辰，你动不动就一口一个老人家的称呼着，现在胆子肥了敢叫我老鬼，我有那么老吗？
虽然过了五百年，但我依旧停留在生前模样，想当年，我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乘马车外出，总有很多姑娘朝马车里丢香囊荷包，里面装的事情诗和定情信物，我连看都不看直接就扔出去……”
“停停停，您老别自恋了，我问你正事儿呢！你赶紧回答！”
见张天凡不信，他从墨玉珠内出来，不再是一团人形怨煞之气，而是变作生前模样。
张天凡看呆了。
因为面前的人，一头直黑长发，穿着白色长袍，体型不胖不瘦，气质如书生般文质彬彬，五官俊逸，丝毫不显老态，只是眼角有些淡淡细纹，微微的胡渣显得很有味道。
“臭小子，见到我本人，还觉得我老吗？这个问题要是不回答的让我满意，今天乃至以后，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再回答你！”
“呃，呵呵……”张天凡讪讪地笑道：“听你声音有些苍老，所以我以为你年纪很大，没想到你本人竟然这么年轻帅气，看起来像二十七八的大小伙，真是瞎了我的狗眼，现在才有幸识得庐山真面目啊！”
“嗯，这还差不多。我姓魏，名长风，以后你就叫我魏大哥。”
“魏、魏大哥？您在开玩笑吧？我大伯都称呼你为您老人家，到我这儿竟然喊你大哥？大伯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这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魏长风爽朗一笑：“你大伯跟你相比，实在太古板，还是你比较好玩，就叫我魏大哥，听着显年轻，我喜欢！”
“……”张天凡尴尬地笑了下，只好硬着头皮：“魏、魏大哥，楚煜的眼睛……”
“你大哥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很靠谱，那些药材也很靠谱。”魏长风一脸慎重：“不靠谱的是楚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