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悸动窥视
“我找到阿姐时，周围不见异状，她身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我只当阿姐已经灭了那怪异的珠子……是我大意了。”
意识模糊时，她听到了池羽的声音。
“……根基不稳，不过隐藏起来了而已，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世间灵物最会趋利避害，择良木而栖。你二人体质相似，同属极阴，不如作局诱骗？”
这是钟窕窕的声音。
之后他们再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遍身灵力都极速朝着丹田处的灵珠涌去，她又昏睡了过去。
……
“必须那样么？”郎君声音犹疑，光凭嗓音听不出是何种情绪。
“若不掌握它的动向，何以掌握正确时机？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失败，它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钟窕窕神神秘秘，低声加了一句：“放心，我会为你们保守秘密！”
“……”
“诶？你头上的那个簪子好生眼熟。”
苏挽意终于醒了。
头顶是熟悉的布景，她还在水云间客栈。那身奇怪的服饰早被一一卸下，她身上是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宽松月白色衣裙。
床边守着的果然是钟窕窕和池羽。
郎君半束着发，头上只有一根白玉簪子，简约而素雅。他又换回了一身白衣，亦如当年千灯山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郎。
钟窕窕正捏着下巴端看着他头上的发簪。
郎君余光瞥到床上动静，陡然转身迈步上前，动作利落得吓了钟窕窕一跳。
“阿姐醒了？可感哪里不适？”
苏挽意缓慢地摇了摇头，“无碍，就是……乏得很，我睡了多久？”
“四天四夜。”郎君下颌冒出短硬的胡茬来，长发似匆匆而束，略有几分狼狈。
“苏师姐你不知道，你昏睡的这四天给你这阿弟急成什么样子！”钟窕窕英眉一挑，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二人。
郎君耳尖微红，眼睛却亮得惊人，仿若盛装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辉。他就站在桌旁，桌上莲花鹊尾的铜香炉里佩兰灼烧生香，袅袅蒸腾，在他衣襟处沾染上她惯用的香。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眼下苏师姐也醒了，那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了。”
钟窕窕说完也不等人细问，便从窗户潇洒地跃了下去，引得街上行人一片惊呼。
苏挽意听了钟窕窕的话，不明所以地看向池羽。
只见郎君耳尖红了又红，半晌才恢复过来。
一双清和澹静的眼嵌在他眉下，里面时而闪过丝丝纡郁难释的意味。
“阿姐。”
苏挽意眉头微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需为你引出体内灵珠。”
******
心乱如麻。
帏幔相隔，里面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响声。池羽闭目深深呼吸，仿若窣身入水，顷刻沉溺。
“我好了。”
和雅的女声传了过来，郎君胸膛起伏，长长吸入一口气，又缓慢而颤抖地吐了出来。
临近此刻，他心里才堪堪生出一丝迟疑。今日过后，她怕是会对他生疑……他好像无论如何做，都只会把她推得…离自己更远而已。
思及此，他脚下也不由多了几分犹疑。
可若任由那蛇灵借腹而生，却是万万不可的！且不说这是蛇胎，也不说什么婚前失仪，单是未婚而孕这一条，便会让她沦为修界笑柄。届时，即便她未曾经由行房而孕，也是说不清楚了……
这是他以心尖血供养的人，是平日里他不舍惊扰，不敢触碰，甚至连说话都会再三斟酌几分的那个心上人……
那蛇灵竟胆敢！触了他的逆鳞！
耳后红痣钻心地疼，胸中翻腾的狂暴与怒气引发了体内魔气流窜，他极力平复着情绪，左眼中的碧色也跟着闪动不定。
绝不能让她发现！
片刻之后，他再次吐气，眼中异色褪去，神色恢复成原先的沉和。郎君不再犹豫，他直接抬步绕过帏幔走入了里间。
逐渐靠近，才嗅到了熏香淡淡……是她常用的佩兰之香。
宝色内涵，珠光外现，澹澹穆穆，而玉毫金粟隐跃于肤里之间。只见桌上莲花鹊尾的铜香炉里，香草不生烟、风吹火不现，唯余残草寥寥数根，半留形态、半成灰烬。
一对珠玉作缀的精致步摇安静而齐整地陈列在香炉一旁。
旁边素衣架上，交叠地搭着她的外衣、里衣，其间还夹杂着一抹木槿色的布料，月白色之中唯一的一抹紫，格外的显眼。
郎君睫毛轻颤，脚步不停，他跃过方桌，拨开她亲手放下来的床帐。
刹时，呼吸一滞。
榻上美人伏卧，一双前臂于身体两侧作撑，微微支起了上半张身子，隐隐可见其下压在床榻满溢而出的……他倏尔攥紧拳头，短而整齐的指甲因强大的力度而深陷掌心，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长发皆垂于美人身体的另一侧，一张起伏有致的侧颜展露无遗。莲花玉坠钩于她小巧耳珠之上，素净而淡雅；朱色细绳系于她纤细颈项之后，玉符平铺于塌上，紧贴于美人前胸，散发着柔和的湖蓝色光晕。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梭巡而去。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她的背光滑且洁净，轻薄却不柴，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肌理细腻仿若凝霜聚雪。
若以山峦幽谷作喻，当得一句，连绵起伏。当以肩头作山巅，一侧鹄颈低低垂落，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肩头另一侧，一片光滑雪白的背脊顺势而下，直直滑至腰谷，又遇另一峰峦……
这一条美丽的曲线，从后颈攀援至肩头，又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向下弥散开去，及腰及臀，而线影之间，美人脊柱沟靠上的一处，竟点缀着一颗赤色的圆痣，清冷带艳。
虽衣衫半褪，却并不妖冶魅惑。她似莲、如兰，宛如云上神女一般，仍旧是容不得半分亵渎的样子。
可他心中却酝酿着风暴。
他好想自此将她从云端狠狠拽下，拽入深渊，拽入他的怀里，然后占为己有，接着拆吃入腹，让她遍身上下都染上他的味道。
他想看她眼尾晕红、红唇微张，想听她婉转低泣、欢愉喘息。他好想放任不顾，而不是此刻的苦苦克制。
窗门紧闭，幔帐遮掩，即便在白天，光线依旧是暗淡的。
少年迈步，坐在了床沿上。寸许之内，湖蓝色的星玉散发着柔和宁静的光晕，寂然发烫。
背上的窥视感尤为强烈，她知道他在看她。
他不说话，也不动作，羞耻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淹没了她的一切感知。
这是连她父兄都没见过的……她的领域。
她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连攥着床单的指尖都红了。
他终于动了，一根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地点触在她的肌肤上，苏挽意背上的汗毛在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下惊然乍起，身体在背后未知的视线中颤了几颤。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柱沟轻滑而过，在靠近中间的某一处忽然停了下来。
“阿姐”，他终于开口唤了她一声，嗓音喑哑藏欲，“你这里，有颗痣呢……”
意识模糊时，她听到了池羽的声音。
“……根基不稳，不过隐藏起来了而已，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世间灵物最会趋利避害，择良木而栖。你二人体质相似，同属极阴，不如作局诱骗？”
这是钟窕窕的声音。
之后他们再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遍身灵力都极速朝着丹田处的灵珠涌去，她又昏睡了过去。
……
“必须那样么？”郎君声音犹疑，光凭嗓音听不出是何种情绪。
“若不掌握它的动向，何以掌握正确时机？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失败，它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钟窕窕神神秘秘，低声加了一句：“放心，我会为你们保守秘密！”
“……”
“诶？你头上的那个簪子好生眼熟。”
苏挽意终于醒了。
头顶是熟悉的布景，她还在水云间客栈。那身奇怪的服饰早被一一卸下，她身上是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宽松月白色衣裙。
床边守着的果然是钟窕窕和池羽。
郎君半束着发，头上只有一根白玉簪子，简约而素雅。他又换回了一身白衣，亦如当年千灯山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郎。
钟窕窕正捏着下巴端看着他头上的发簪。
郎君余光瞥到床上动静，陡然转身迈步上前，动作利落得吓了钟窕窕一跳。
“阿姐醒了？可感哪里不适？”
苏挽意缓慢地摇了摇头，“无碍，就是……乏得很，我睡了多久？”
“四天四夜。”郎君下颌冒出短硬的胡茬来，长发似匆匆而束，略有几分狼狈。
“苏师姐你不知道，你昏睡的这四天给你这阿弟急成什么样子！”钟窕窕英眉一挑，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二人。
郎君耳尖微红，眼睛却亮得惊人，仿若盛装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辉。他就站在桌旁，桌上莲花鹊尾的铜香炉里佩兰灼烧生香，袅袅蒸腾，在他衣襟处沾染上她惯用的香。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眼下苏师姐也醒了，那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了。”
钟窕窕说完也不等人细问，便从窗户潇洒地跃了下去，引得街上行人一片惊呼。
苏挽意听了钟窕窕的话，不明所以地看向池羽。
只见郎君耳尖红了又红，半晌才恢复过来。
一双清和澹静的眼嵌在他眉下，里面时而闪过丝丝纡郁难释的意味。
“阿姐。”
苏挽意眉头微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需为你引出体内灵珠。”
******
心乱如麻。
帏幔相隔，里面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响声。池羽闭目深深呼吸，仿若窣身入水，顷刻沉溺。
“我好了。”
和雅的女声传了过来，郎君胸膛起伏，长长吸入一口气，又缓慢而颤抖地吐了出来。
临近此刻，他心里才堪堪生出一丝迟疑。今日过后，她怕是会对他生疑……他好像无论如何做，都只会把她推得…离自己更远而已。
思及此，他脚下也不由多了几分犹疑。
可若任由那蛇灵借腹而生，却是万万不可的！且不说这是蛇胎，也不说什么婚前失仪，单是未婚而孕这一条，便会让她沦为修界笑柄。届时，即便她未曾经由行房而孕，也是说不清楚了……
这是他以心尖血供养的人，是平日里他不舍惊扰，不敢触碰，甚至连说话都会再三斟酌几分的那个心上人……
那蛇灵竟胆敢！触了他的逆鳞！
耳后红痣钻心地疼，胸中翻腾的狂暴与怒气引发了体内魔气流窜，他极力平复着情绪，左眼中的碧色也跟着闪动不定。
绝不能让她发现！
片刻之后，他再次吐气，眼中异色褪去，神色恢复成原先的沉和。郎君不再犹豫，他直接抬步绕过帏幔走入了里间。
逐渐靠近，才嗅到了熏香淡淡……是她常用的佩兰之香。
宝色内涵，珠光外现，澹澹穆穆，而玉毫金粟隐跃于肤里之间。只见桌上莲花鹊尾的铜香炉里，香草不生烟、风吹火不现，唯余残草寥寥数根，半留形态、半成灰烬。
一对珠玉作缀的精致步摇安静而齐整地陈列在香炉一旁。
旁边素衣架上，交叠地搭着她的外衣、里衣，其间还夹杂着一抹木槿色的布料，月白色之中唯一的一抹紫，格外的显眼。
郎君睫毛轻颤，脚步不停，他跃过方桌，拨开她亲手放下来的床帐。
刹时，呼吸一滞。
榻上美人伏卧，一双前臂于身体两侧作撑，微微支起了上半张身子，隐隐可见其下压在床榻满溢而出的……他倏尔攥紧拳头，短而整齐的指甲因强大的力度而深陷掌心，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长发皆垂于美人身体的另一侧，一张起伏有致的侧颜展露无遗。莲花玉坠钩于她小巧耳珠之上，素净而淡雅；朱色细绳系于她纤细颈项之后，玉符平铺于塌上，紧贴于美人前胸，散发着柔和的湖蓝色光晕。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梭巡而去。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她的背光滑且洁净，轻薄却不柴，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肌理细腻仿若凝霜聚雪。
若以山峦幽谷作喻，当得一句，连绵起伏。当以肩头作山巅，一侧鹄颈低低垂落，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肩头另一侧，一片光滑雪白的背脊顺势而下，直直滑至腰谷，又遇另一峰峦……
这一条美丽的曲线，从后颈攀援至肩头，又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向下弥散开去，及腰及臀，而线影之间，美人脊柱沟靠上的一处，竟点缀着一颗赤色的圆痣，清冷带艳。
虽衣衫半褪，却并不妖冶魅惑。她似莲、如兰，宛如云上神女一般，仍旧是容不得半分亵渎的样子。
可他心中却酝酿着风暴。
他好想自此将她从云端狠狠拽下，拽入深渊，拽入他的怀里，然后占为己有，接着拆吃入腹，让她遍身上下都染上他的味道。
他想看她眼尾晕红、红唇微张，想听她婉转低泣、欢愉喘息。他好想放任不顾，而不是此刻的苦苦克制。
窗门紧闭，幔帐遮掩，即便在白天，光线依旧是暗淡的。
少年迈步，坐在了床沿上。寸许之内，湖蓝色的星玉散发着柔和宁静的光晕，寂然发烫。
背上的窥视感尤为强烈，她知道他在看她。
他不说话，也不动作，羞耻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淹没了她的一切感知。
这是连她父兄都没见过的……她的领域。
她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连攥着床单的指尖都红了。
他终于动了，一根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地点触在她的肌肤上，苏挽意背上的汗毛在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下惊然乍起，身体在背后未知的视线中颤了几颤。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柱沟轻滑而过，在靠近中间的某一处忽然停了下来。
“阿姐”，他终于开口唤了她一声，嗓音喑哑藏欲，“你这里，有颗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