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
贺知书站在仪器屏幕前低着头往病历上写指标，顺嘴念着他的名字问了一句：“蒋文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从蒋文旭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贺知书捏笔的那只手，清瘦，骨节分明。
正正好好是他能看上眼的类型，蒋文旭怔怔地，看得入了神，甚至没听到贺知书已经是在第三次叫他的名字了。
贺知书心下诧异，心道：这人该不会是个聋子吧，长得还挺好看，可惜了。
他托着病历本往后翻了一页，手腕平着挪动了一段，写了行字拿到床边给病人看。
字也好看，蒋文旭当下就在心里评价，配得上他的手。
贺知书看他有了动静却一言不发，在心里把主任拉出来狠狠吐槽了一遍：又聋又哑，这不是为难我吗？还说什么给我机会，这跟直接把我推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他想把笔递出去，又想起来那人白天才做了手术，让他现在就写字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报个班去学手语还来不来得及。
贺知书站在原地琢磨让他用手机打字的可行性，蒋文旭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没有。”
他声音哑得厉害，再加上可能原本就低沉的缘故，贺知书毫无意外地被吓得一激灵。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收回手臂在那行字的下面又写了几个字。
“想喝水吗？”
在本子被递出去的途中，床上的人幅度很小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听得到。”
贺知书：哦……原来也不是个聋子。
他收好本子问：“口渴吗？或者你想吃点儿什么东西，我叫护工送来。”
蒋文旭慢吞吞地伸出手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水就可以。”
贺知书弯腰把床摇起一个很小的角度，在床头取了一次性纸杯接了半杯温水用棉签蘸着给蒋文旭润了润唇，然后才把杯沿抵在他嘴边，让他小口喝完。
蒋文旭喉结连着滚了几下，他把最后一口水分几次咽下去喊住转身要走的贺知书：“医生。”
贺知书闻言停下脚步回头：“嗯？”蒋文旭仔细辨认了一下他胸牌上的字说：“贺医生，这里太闷了。”
虽然是初夏，但考虑到他的情况，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得很高，窗户也一直关着，确实闷了点儿。
贺知书把窗户敞开一条缝，用窗帘遮在前面挡着时有时无的夜风，路过中央空调的显示屏时，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调低了一度。
“再调低一点。”
大半个晚上没睡，贺知书放空得厉害，听着这话下意识就想再按一下，但指尖还没碰到屏幕他就停下了：“不能再低了，着凉就麻烦了。”
他又多走了几步帮蒋文旭把被子盖回原位，顺手掖了掖被角嘱咐道：“被子好好盖着，我叫你家请来的护工来陪你，有事找他或者按铃找护士都可以。”
蒋文旭直白道：“不可以找你吗？”
贺知书直起腰来：“我今晚本来休班，但你一直没醒，就等到现在，我看着你状态指标都还不错，就先回趟家，明天早上再来。”
他刚刚弯腰的时候，蒋文旭正好看到他口袋上挂着的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蒋文旭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问：“这么晚了，医院连个休息的地方都不给你们安排？”
“给。”贺知书解释道：“家里有小动物等着，得回去看看他们。”
从蒋文旭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贺知书捏笔的那只手，清瘦，骨节分明。
正正好好是他能看上眼的类型，蒋文旭怔怔地，看得入了神，甚至没听到贺知书已经是在第三次叫他的名字了。
贺知书心下诧异，心道：这人该不会是个聋子吧，长得还挺好看，可惜了。
他托着病历本往后翻了一页，手腕平着挪动了一段，写了行字拿到床边给病人看。
字也好看，蒋文旭当下就在心里评价，配得上他的手。
贺知书看他有了动静却一言不发，在心里把主任拉出来狠狠吐槽了一遍：又聋又哑，这不是为难我吗？还说什么给我机会，这跟直接把我推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他想把笔递出去，又想起来那人白天才做了手术，让他现在就写字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报个班去学手语还来不来得及。
贺知书站在原地琢磨让他用手机打字的可行性，蒋文旭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没有。”
他声音哑得厉害，再加上可能原本就低沉的缘故，贺知书毫无意外地被吓得一激灵。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收回手臂在那行字的下面又写了几个字。
“想喝水吗？”
在本子被递出去的途中，床上的人幅度很小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听得到。”
贺知书：哦……原来也不是个聋子。
他收好本子问：“口渴吗？或者你想吃点儿什么东西，我叫护工送来。”
蒋文旭慢吞吞地伸出手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水就可以。”
贺知书弯腰把床摇起一个很小的角度，在床头取了一次性纸杯接了半杯温水用棉签蘸着给蒋文旭润了润唇，然后才把杯沿抵在他嘴边，让他小口喝完。
蒋文旭喉结连着滚了几下，他把最后一口水分几次咽下去喊住转身要走的贺知书：“医生。”
贺知书闻言停下脚步回头：“嗯？”蒋文旭仔细辨认了一下他胸牌上的字说：“贺医生，这里太闷了。”
虽然是初夏，但考虑到他的情况，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得很高，窗户也一直关着，确实闷了点儿。
贺知书把窗户敞开一条缝，用窗帘遮在前面挡着时有时无的夜风，路过中央空调的显示屏时，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调低了一度。
“再调低一点。”
大半个晚上没睡，贺知书放空得厉害，听着这话下意识就想再按一下，但指尖还没碰到屏幕他就停下了：“不能再低了，着凉就麻烦了。”
他又多走了几步帮蒋文旭把被子盖回原位，顺手掖了掖被角嘱咐道：“被子好好盖着，我叫你家请来的护工来陪你，有事找他或者按铃找护士都可以。”
蒋文旭直白道：“不可以找你吗？”
贺知书直起腰来：“我今晚本来休班，但你一直没醒，就等到现在，我看着你状态指标都还不错，就先回趟家，明天早上再来。”
他刚刚弯腰的时候，蒋文旭正好看到他口袋上挂着的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蒋文旭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问：“这么晚了，医院连个休息的地方都不给你们安排？”
“给。”贺知书解释道：“家里有小动物等着，得回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