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旁观自渎
想必苏牧荑将她送回来后，走时忘了熄灯。
她的房间灯烛还亮着，郎君推门进去时，她果然已经睡着了。
她侧身躺在床上，发丝垂落遮了半张脸。他走到塌前，半跪下去，双臂撑着床沿看她。郎君轻轻一吹，混着酒木清香的气息将美人发丝卷起，霎时便展露出一张澄净的面孔来。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他缓缓凑过去，轻轻地喘息，气息拂在她嘴角，下一刻便能将唇印上去。
可她却在这时睁眼了，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只余两道气息在空气里纠缠不清。可这似乎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美人懵懵懂懂地盯了他片刻，又闭上了眼睛。
他于是慢慢靠近，在美人睫毛轻颤的小动作里，吻上了她的唇，这是一个干净的、不掺杂丝毫欲念的吻，一触及分。
他将美人脸上多余的发丝拂到她耳后，最后吹灭了房里的烛火，离开了。
他没有喝醉，方才在庭院内的那一虚晃不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的体质特殊，毒与酒对他来说皆是无用的。只是这满身的酒气，实在呛人。郎君为自己烧了桶水，泡进去时，襄柳正好也回来了。
小狐狸用身子顶开了窗，跳进了房间，一边走着，一边嗅着身上的皮毛，“老子一会儿也得好好洗洗，弄得一身都是狼臭味儿。”
“那狼妖顺利放回妖域了么？”郎君躺在浴桶里，阖眼养着神。
“老子办事一向利索，也就是你扶桑才敢这么质疑我了”，襄柳踩着郎君扔在地上的衬衣，又在上面嫌弃地抖了抖狐狸腿：“咦呃，你这酒味也贼浓，你那大舅子和两个情敌到底灌了你多少酒啊！”
“无妨，应该的。”
“对了，我觉得我还是提醒你一下为好。方才我回来时撞见了薄青山……”
外面划过一道闪电，俄顷雷声即至。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郎君即刻从浴桶里翻身而出，随手捞走狐狸脚下的衣服围住了下半身。
“阿姐？”
竟然会是大美人儿……小狐狸端端正正、老老实实地蹲在郎君双腿之间，不经意向上一瞧，然后低头，反应了一会儿，再向上一瞧，随即眼睛微微睁大，最后索性拿爪子捂住了眼睛。
所以，它到底瞧见了什么？
郎君踢了狐狸屁股一脚，赶它走，被小狐狸呲牙咧嘴在心里一通咒骂。
骂得应该很脏……苏挽意迷迷糊糊地看到，狐狸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房里怎么会有一只狐狸？美人脑子里一片混沌，无力深思……
那小狐狸跑出去前还颇人性化地瞧了一眼她，那表情似乎…带了几分玩味十足的同情？
“打雷了。”美人靠在门上支撑着身体，眼里的世界都在打晃，“别怕，阿姐陪你来了。”
郎君眉眼瞬息柔和下来，他将衣服在腰身上系紧，走过去扶住她，顺便还将房门…给合上了。
美人一双纤细的藕臂紧紧攀援着男人的肩膀，将浑身的重量都倚托在了郎君身上，他身上的水汽将她的衣服熏染得又湿又潮，有些不舒服，可她宁愿不舒服也不想离开他。
她的阿羽最怕打雷了，她不能离开他。
她在意识朦胧中感觉到，男人赤裸的手臂轻轻环上她的腰背，隔着衣服，触电一般酥麻了她半个身子，美人呜咽一声，下意识在他颈窝上蹭了蹭。
她热烫的脸蹭到郎君微凉的下巴，男人整个身子都瞬间紧绷了起来，“阿姐这算是恃强凌弱……不，应该是恃美行凶了吧。大半夜跑到男人房间里来，是不是要测试一下我对你的定力？”
“还是料定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贴上她的侧脸，在她耳边低声倾诉出心底的猜测：“阿姐今夜说的那个心悦之人，是我对么？”
苏挽意意识迷糊，却还记得，这是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
“我不告诉你。”
“我若是还不能确定，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可我偏就是个傻瓜，不能猜透阿姐的心思。”他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控诉：“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知不知道我有多煎熬？”
“好困，想睡觉了。”
她不承认，他无可奈何：“阿姐要陪我一起睡么？”
“嗯，陪阿羽一起睡。”
“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了？”
“……有些怕，可阿羽怕打雷。”
郎君眸色幽暗，一把将美人抱起，放在了床榻上。他将她的身子用被子包裹严实，又去换了身干净的衬衣，犹豫了一瞬，还是系上了衣带。
然后熄了灯，躺在了美人身旁。
“盖被子，外面冷。”
美人眉目口齿般般入画，男人只是瞥了一眼，便久久不曾移开视线。见他许久未动，苏挽意只好撑起身子亲自动手，她扯开被子一扬便将郎君一起罩进了被子里。
被子掀起又落下，她身上的兰香混合着处子的幽幽清香压迫着男人浑身的感官，他不知不觉喑哑了嗓子：“虽然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我也…不能欺负你，真怕你清醒后，又跑了，然后再一次…故意疏远我。”
美人的矜持是刻印在骨子里的，婉约含蓄，清灵淡雅，如一汪冷静的清泉，保持着自己永不热切地燃烧。这样的矜持，不是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而是与生俱来的高雅与尊贵。
当一个人不可诱惑，不可冒犯，不可动摇的时候，往往会别样的迷人。
他清楚地知道，她不会做出有意勾引男人的举动，可她明明没做什么，偏就叫他乱了方寸、心痒难耐。
明明可以将她送回房去，可他却舍不得。
她好不容易可以这样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旁。
为他盖上被子后，美人顺势躺在了郎君身边。他今夜有些反常，故意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她记得平常的他可不是这样的……美人心里模模糊糊，一会儿把他当成小孩子，一会儿又将他当成自己心爱的郎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时，苏挽意的酒醒了。她在满帐昏暗里听到了压抑的低喘，她睁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发觉自己身边躺了个男人。
浓郁的木香弥漫开来，除了池羽不会是别人。
郎君平躺在床上，下颌用力扬起，是以她便能看清，他凸起的喉结正上下滚动着……他的衣襟不知何时敞开了，男人的胸膛正随着他隐忍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再往下…是一根笼罩在黑暗里的粗长，观不清具体的样貌，只能在黑暗里描绘出它的形态、轮廓。
粗如婴孩的手臂，长若…七寸的柱体。
男人的手上下撸动着性器，久久不得纾解，郎君难耐地急喘着，又怕吵到她一样，极力克制着声音。
苏挽意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她不敢声张，亦不敢动弹，就那么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看他自渎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他压抑的喘息声酥麻了她的神经，她小腹里面渐渐生出某种陌生的躁动感，不知何时腿心竟也跟着流出了羞耻的液体，潮湿了亵裤……
男人好像很难受，那东西在他手里似乎又胀大了几分，许久也无法疲软下去。到后来郎君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拇指不时在柱体的顶端揉蹭涂抹，偶尔从上面勾下些许粘稠的液体，苏挽意隐隐听到了…从他下体处传来的可耻的水声。
床帐里回荡着他饱受情欲折磨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某一瞬间，苏挽意是忘记了呼吸的，她偷偷用手捂住自己的唇，以免自己不受控制地惊呼出声。她的心脏麻酥酥的，心里的悸动、彷徨在某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水汽，积聚在眼尾，流了出去，原本抽象的心绪忽然就成了某种具体的、道不清说不明的泪滴。
天光微亮之际，男人动作骤停，手死死抵在柱身底端，继而柱身开始剧烈颤抖，顶端霎时便喷薄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液体。
被他压抑在喉咙里的名字，在这半明半暗的天色里，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出来，“……阿姐。”
苏挽意紧闭双眼，睫毛在黑暗里剧烈震颤。昨夜戏台的鼓声也不比她此时的心跳密集，“咚咚……”，“咚咚……”，狂跳着，甚至快要挤压到了她的喉管。
一帐旖旎的气息，像极了荼靡酒的味道。
有一种制作荼蘼酒的方法——先把一种叫做“木香”的香料研磨成细末，投入酒瓶，然后将酒瓶加以密封。到了饮酒的时候，开瓶取酒，酒液已经芳香四溢，这时再临时在酒面上洒满荼蘼花瓣，酒香闻来，正如荼蘼花香。
他的情欲就像是这坛密封了经年的荼靡酒，忍耐着破碎的疼痛，一点一点被他自己压碾成别无杂质的细腻情感，放在心底深处，只等她来拆封。
荼靡这种花，素来高傲，也素来寂寞，它从不争春，是漫长的花季里最后盛放的花。韶华胜极之后，群芳凋谢，人间再无芬芳。荼靡花开，繁盛之后复归寂寥无声。
如他此刻，爱意得到了极致的释放，喘息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在他看过来之前，苏挽意及时放下了唇上的手指，装作熟睡的样子，翻了个身。郎君并未发现异常，他还记得她上次醉酒时，非但睡得沉沉，还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下了床，在凉透了的浴桶里过了遍水，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才过来，在她额头上轻悄悄地落下一个吻，抱起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样，她便不会知道，她醉酒后自己晃荡到了他的房间。
是以，应该也不会刻意疏远他了吧……
作者有话说：
七寸约为…23厘米～
她的房间灯烛还亮着，郎君推门进去时，她果然已经睡着了。
她侧身躺在床上，发丝垂落遮了半张脸。他走到塌前，半跪下去，双臂撑着床沿看她。郎君轻轻一吹，混着酒木清香的气息将美人发丝卷起，霎时便展露出一张澄净的面孔来。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他缓缓凑过去，轻轻地喘息，气息拂在她嘴角，下一刻便能将唇印上去。
可她却在这时睁眼了，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只余两道气息在空气里纠缠不清。可这似乎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美人懵懵懂懂地盯了他片刻，又闭上了眼睛。
他于是慢慢靠近，在美人睫毛轻颤的小动作里，吻上了她的唇，这是一个干净的、不掺杂丝毫欲念的吻，一触及分。
他将美人脸上多余的发丝拂到她耳后，最后吹灭了房里的烛火，离开了。
他没有喝醉，方才在庭院内的那一虚晃不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的体质特殊，毒与酒对他来说皆是无用的。只是这满身的酒气，实在呛人。郎君为自己烧了桶水，泡进去时，襄柳正好也回来了。
小狐狸用身子顶开了窗，跳进了房间，一边走着，一边嗅着身上的皮毛，“老子一会儿也得好好洗洗，弄得一身都是狼臭味儿。”
“那狼妖顺利放回妖域了么？”郎君躺在浴桶里，阖眼养着神。
“老子办事一向利索，也就是你扶桑才敢这么质疑我了”，襄柳踩着郎君扔在地上的衬衣，又在上面嫌弃地抖了抖狐狸腿：“咦呃，你这酒味也贼浓，你那大舅子和两个情敌到底灌了你多少酒啊！”
“无妨，应该的。”
“对了，我觉得我还是提醒你一下为好。方才我回来时撞见了薄青山……”
外面划过一道闪电，俄顷雷声即至。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郎君即刻从浴桶里翻身而出，随手捞走狐狸脚下的衣服围住了下半身。
“阿姐？”
竟然会是大美人儿……小狐狸端端正正、老老实实地蹲在郎君双腿之间，不经意向上一瞧，然后低头，反应了一会儿，再向上一瞧，随即眼睛微微睁大，最后索性拿爪子捂住了眼睛。
所以，它到底瞧见了什么？
郎君踢了狐狸屁股一脚，赶它走，被小狐狸呲牙咧嘴在心里一通咒骂。
骂得应该很脏……苏挽意迷迷糊糊地看到，狐狸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房里怎么会有一只狐狸？美人脑子里一片混沌，无力深思……
那小狐狸跑出去前还颇人性化地瞧了一眼她，那表情似乎…带了几分玩味十足的同情？
“打雷了。”美人靠在门上支撑着身体，眼里的世界都在打晃，“别怕，阿姐陪你来了。”
郎君眉眼瞬息柔和下来，他将衣服在腰身上系紧，走过去扶住她，顺便还将房门…给合上了。
美人一双纤细的藕臂紧紧攀援着男人的肩膀，将浑身的重量都倚托在了郎君身上，他身上的水汽将她的衣服熏染得又湿又潮，有些不舒服，可她宁愿不舒服也不想离开他。
她的阿羽最怕打雷了，她不能离开他。
她在意识朦胧中感觉到，男人赤裸的手臂轻轻环上她的腰背，隔着衣服，触电一般酥麻了她半个身子，美人呜咽一声，下意识在他颈窝上蹭了蹭。
她热烫的脸蹭到郎君微凉的下巴，男人整个身子都瞬间紧绷了起来，“阿姐这算是恃强凌弱……不，应该是恃美行凶了吧。大半夜跑到男人房间里来，是不是要测试一下我对你的定力？”
“还是料定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贴上她的侧脸，在她耳边低声倾诉出心底的猜测：“阿姐今夜说的那个心悦之人，是我对么？”
苏挽意意识迷糊，却还记得，这是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
“我不告诉你。”
“我若是还不能确定，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可我偏就是个傻瓜，不能猜透阿姐的心思。”他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控诉：“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知不知道我有多煎熬？”
“好困，想睡觉了。”
她不承认，他无可奈何：“阿姐要陪我一起睡么？”
“嗯，陪阿羽一起睡。”
“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了？”
“……有些怕，可阿羽怕打雷。”
郎君眸色幽暗，一把将美人抱起，放在了床榻上。他将她的身子用被子包裹严实，又去换了身干净的衬衣，犹豫了一瞬，还是系上了衣带。
然后熄了灯，躺在了美人身旁。
“盖被子，外面冷。”
美人眉目口齿般般入画，男人只是瞥了一眼，便久久不曾移开视线。见他许久未动，苏挽意只好撑起身子亲自动手，她扯开被子一扬便将郎君一起罩进了被子里。
被子掀起又落下，她身上的兰香混合着处子的幽幽清香压迫着男人浑身的感官，他不知不觉喑哑了嗓子：“虽然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我也…不能欺负你，真怕你清醒后，又跑了，然后再一次…故意疏远我。”
美人的矜持是刻印在骨子里的，婉约含蓄，清灵淡雅，如一汪冷静的清泉，保持着自己永不热切地燃烧。这样的矜持，不是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而是与生俱来的高雅与尊贵。
当一个人不可诱惑，不可冒犯，不可动摇的时候，往往会别样的迷人。
他清楚地知道，她不会做出有意勾引男人的举动，可她明明没做什么，偏就叫他乱了方寸、心痒难耐。
明明可以将她送回房去，可他却舍不得。
她好不容易可以这样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旁。
为他盖上被子后，美人顺势躺在了郎君身边。他今夜有些反常，故意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她记得平常的他可不是这样的……美人心里模模糊糊，一会儿把他当成小孩子，一会儿又将他当成自己心爱的郎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时，苏挽意的酒醒了。她在满帐昏暗里听到了压抑的低喘，她睁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发觉自己身边躺了个男人。
浓郁的木香弥漫开来，除了池羽不会是别人。
郎君平躺在床上，下颌用力扬起，是以她便能看清，他凸起的喉结正上下滚动着……他的衣襟不知何时敞开了，男人的胸膛正随着他隐忍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再往下…是一根笼罩在黑暗里的粗长，观不清具体的样貌，只能在黑暗里描绘出它的形态、轮廓。
粗如婴孩的手臂，长若…七寸的柱体。
男人的手上下撸动着性器，久久不得纾解，郎君难耐地急喘着，又怕吵到她一样，极力克制着声音。
苏挽意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她不敢声张，亦不敢动弹，就那么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看他自渎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他压抑的喘息声酥麻了她的神经，她小腹里面渐渐生出某种陌生的躁动感，不知何时腿心竟也跟着流出了羞耻的液体，潮湿了亵裤……
男人好像很难受，那东西在他手里似乎又胀大了几分，许久也无法疲软下去。到后来郎君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拇指不时在柱体的顶端揉蹭涂抹，偶尔从上面勾下些许粘稠的液体，苏挽意隐隐听到了…从他下体处传来的可耻的水声。
床帐里回荡着他饱受情欲折磨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某一瞬间，苏挽意是忘记了呼吸的，她偷偷用手捂住自己的唇，以免自己不受控制地惊呼出声。她的心脏麻酥酥的，心里的悸动、彷徨在某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水汽，积聚在眼尾，流了出去，原本抽象的心绪忽然就成了某种具体的、道不清说不明的泪滴。
天光微亮之际，男人动作骤停，手死死抵在柱身底端，继而柱身开始剧烈颤抖，顶端霎时便喷薄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液体。
被他压抑在喉咙里的名字，在这半明半暗的天色里，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出来，“……阿姐。”
苏挽意紧闭双眼，睫毛在黑暗里剧烈震颤。昨夜戏台的鼓声也不比她此时的心跳密集，“咚咚……”，“咚咚……”，狂跳着，甚至快要挤压到了她的喉管。
一帐旖旎的气息，像极了荼靡酒的味道。
有一种制作荼蘼酒的方法——先把一种叫做“木香”的香料研磨成细末，投入酒瓶，然后将酒瓶加以密封。到了饮酒的时候，开瓶取酒，酒液已经芳香四溢，这时再临时在酒面上洒满荼蘼花瓣，酒香闻来，正如荼蘼花香。
他的情欲就像是这坛密封了经年的荼靡酒，忍耐着破碎的疼痛，一点一点被他自己压碾成别无杂质的细腻情感，放在心底深处，只等她来拆封。
荼靡这种花，素来高傲，也素来寂寞，它从不争春，是漫长的花季里最后盛放的花。韶华胜极之后，群芳凋谢，人间再无芬芳。荼靡花开，繁盛之后复归寂寥无声。
如他此刻，爱意得到了极致的释放，喘息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在他看过来之前，苏挽意及时放下了唇上的手指，装作熟睡的样子，翻了个身。郎君并未发现异常，他还记得她上次醉酒时，非但睡得沉沉，还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下了床，在凉透了的浴桶里过了遍水，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才过来，在她额头上轻悄悄地落下一个吻，抱起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样，她便不会知道，她醉酒后自己晃荡到了他的房间。
是以，应该也不会刻意疏远他了吧……
作者有话说：
七寸约为…2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