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情不自控

  随着送入洞房的声音,她被人搀扶着送进了新房。

  昏暗的新房内,绣着百合花的绸缎被面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她就坐在床沿上。

  空荡荡的房间里,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销魂散的药效在她体内波涛汹涌,小腹处难受得厉害,她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为什么方才同她拜堂的人不是赵伯骞,而是他。

  不知等了多久,有人进来了。

  当淡淡的酒味儿混杂着木香从盖头底下飘上来时,苏挽意才松懈了紧绷的神经。

  一把玉如意轻轻地、缓慢地…挑开了新娘头上的沉闷盖头,霎时,那张精致柔美的面孔便惊艳了男人沉静的双眼。

  风髻雾鬓,满头珠翠,美人腮边两缕发丝婉约地垂落着,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给她。

  郎君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盖头被他攥在手里紧紧而不自知。

  她的清醒与自制力,在他面前,渐渐崩溃。身体在销魂散的作用下变得极度敏感,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呼喊着他的名字,等待着他的触碰、抚摸甚至是亲吻。感知好像也跟着增强了,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是阿芙蓉一样,让人上瘾。她偷偷地、深深地呼吸着侵入她呼吸范围里的男人体香,好像这样便能稍稍缓解她体内的躁动……

  她扶着发髻,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将眼里凝聚的迷离驱散了几分:“你没有中毒吗?”

  他的体质特殊,任何对身体有害的物质都会被自行分解,若不是由妖化人后仅剩下三分的妖力,散灵丹与销魂散,他只会消解得更快:“毒与酒,对我来说只是消解时间快慢的问题。”

  “抱歉,我来晚了”,他微微走近她:“他们也给你下了销魂散么?”

  “你别过来!”苏挽意倏然站了起来,才发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傀儡术好像没了,她绕过郎君走到了桌前:“我,我喝些水就好了。”

  然而灌了一杯又一杯的凉茶,也浇不灭心底燃烧的火,反而像给渐熄的火加了一把干柴一般,噼里啪啦……只能让它燃烧得更旺。腿心处流出动情的水液,她能感觉到,有什么正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流淌……

  羞耻感熏红了她的双颊,腿一软就要摔倒,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倏尔被取代了,苏挽意感觉到身体一轻,似乎是被人横抱了起来。

  扶桑君的身上散发着清冽好闻的气息,不知是不是沾染了晚霜,他的衣服带着些许令人舒适的微凉。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终于遇到甘霖的旅人,她干渴的肌肤贴在对方冷硬的喜服上缓慢磨蹭,欲望便稍稍得到了纾解。

  他将她轻轻放平在床上,就要起身离开。

  理智在一瞬间冰消瓦解,她想都没想,就搂住他的脖子,将更多的部位贴了上去,柔软的胸部隔着大红喜服抵在男人硬朗的胸膛上,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主动用乳尖磨蹭起他的身体。

  摩擦带来了一点点快感,蓓蕾的空虚感总算有所缓解,“嗯……”,她哼出软糯的呻吟,搂住他的脖子,下意识用滚烫的脸去贴蹭他的,“好舒服……”

  她成了讨要奶水的婴孩,柔若无骨的身体在他身上蹭过来、蹭过去,央求着什么。

  男人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唯一能听到的,便只有他压抑的喘息声,急促而隐忍。

  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手抚上他的后颈,低低诉求:“我们亲一下吧……”

  “不行!”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她,一瞬间有些委屈,凭什么他想亲她时,自己就巴巴地给他亲,自己现在想要,他却不给了。

  “你不喜欢我了么?”

  他的嗓音低哑而颤抖,“怎么可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喜欢得不得了……”

  “之前又不是没有亲过,为什么这次不行?”

  男人从她身上微微支起身子,淡漠克制的眼眸同她迷离雾眼对视而望:“阿姐,你不懂……”

  这种情况,亲一下根本不能够。届时他不能保证…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心脉尚且虚弱,自己如今的身体状态,怕是难以消受得住。而且,互换新娘一事,随时都可能暴露,衡战还在外伺机而动,这个房间如今不知被多少人暗中窥伺着。何况,他也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时候…欺负她。他想要她,疯狂想要,不过他想要她心甘情愿地给,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道是药效还是私心作祟,她等不及他继续往下解释了。

  美人收拢藕臂,揽住他脖子向下一拽。他手撑在她身侧,紧紧抿住唇,是以,她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嘴角。

  她的唇是柔软的,气息芬芳而滚烫。

  他闭上双眼,欲拒还迎回应她,与她缓慢地厮磨着,理智在眉间烧得发皱。这一刻,男人的表情既痛苦又欢愉,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推开她,可身体…却矛盾地离不开她……

  她学着他之前吻她那样,伸出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缝。

  男人瞬间绷紧了身体,颤栗惊叫:“阿姐!”

  他甫一张口,她的丁香小舌便趁机滑了进来,他不作回应,喉结却剧烈地上下滚动着。

  美人紧紧箍住他的腰,同时把舌尖递送进他的口腔,与他纠缠起来。这一刻,扶桑膨胀已至极点的身体轰然爆裂,一种爆裂时的无可比拟的欢悦使他顿时觉得消融为水了,他的血液似乎沸腾了起来……他的四肢,他的身体都好像着火一样冒起了一阵阵火焰。

  她紧贴着他,使劲贴在他身上。那火焰烧遍他全身,他用他那着火的肢体搂着她。……那种既痛苦又欢愉的矛盾情绪几乎要让他的血管爆炸,他的心几乎要发疯了。

  亲吻的间隙,她不舒服地扯着头上的珠钗:“……头发好沉。”

  “别动,我来”,男人眸子幽暗幽暗,安抚住她头上…胡乱摆弄却不得要领的柔荑,嗓子哑得不得了。

  那双眼沾染了春情却仍在奋力保持冷静的郎君将娇软生媚的美人从床上扶起,认真而细致地为她拆解下发髻上的繁琐头饰,最后解放出她柔顺的乌发。而他动作的这段时间里,美人也没闲着,她下意识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襟,扯拽下令她感到憋闷的肚兜,然后又接着去解他的衣裳——他得把赤裸的肌肤露出来,这样,她才能更舒服地贴在上面……

  男人迅速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乱动的纤纤素手,却招来美人娇憨的控诉:“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你对我没有感觉么?”

  “怎么会没感觉?”他无奈地,扣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去,“你来摸摸这里,它已经硬得要命了。”

  他虽然身体虚弱,却并不妨碍他动情。那里支起的帐篷,轮廓惊人。

  美人一瞬间手指都发了软,灭顶的情欲蚕食着她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她手指微动,轻捏了一下他雄壮的部位,换来他低喘一声。闷哼霎时溢出了郎君的喉咙,快感顺着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你现在不清醒,若是清醒了定会后悔,就算不恨我,也会怨你自己。”

  她却不管他的顾虑,手一推,在他毫无防备之际,便把男人轻易推倒在了床上,然后…撑着他的胸膛,抬腿跨坐了上去。倏然而起的动作转换让扶桑有些猝不及防,他一手撑着床榻,一手下意识地…扶住了身上的她。她也不知哪里来的怪力,直接就拉开了他欲要阻拦的手臂,成功扯开了他胸口的大红衣襟……男人沟壑纵横的腹部肌肉随着呼吸起伏着,胸前的两粒樱桃接触到空气,瞬间凸了起来。苏挽意用手指轻轻点触了一下,好硬……她跳脱出理智管束的手开始肆意在他腹肌上摩挲,同时她的娇臀也难耐地研磨起…他下身硬得惊人的地方。

  “呃啊……”男人身体僵硬紧绷,声音听起来狼狈极了。

  他受不了地把她压回身下,“阿姐我会帮你!”

  她的身体忽地被他放倒在床,下身的衣服逐渐被剥离,最后只剩下一条湿透了的亵裤……

  迷迷糊糊中,她的视线向下看去,便看到了那个素来矜贵骄傲的男人,在她腿心之间,垂下头颅,眸色幽深,紧盯着那处透水的地方,神情极其专注而认真……情欲之中,到底还是她刻入骨子里的矜持与羞耻短暂地占据了上风,美人临时生起了退缩之意,挣扎着想要逃走,不料双腿被他按得很牢,根本并不拢,只能任由他动作。

  亵裤还没有褪去,她便感觉到有湿热柔软的东西,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从她腿心的肉缝之上一扫而过。

  她尾椎骨直发麻,声音震颤:“啊……”

  他隔着轻薄的布料亲吻着她的私处,那里又软又嫩,口感像块豆腐,还有干净芳香的处子气味,让人着迷,男人一会儿含着肉唇轻轻啃噬,一会儿又用舌头缓缓逗弄。心脏在胸腔里面怦怦撞击着胸口,他很轻很轻地触碰她,仿佛稍微重一点,就会将她脆弱的身体弄坏。

  这种情况下还隔了层布料,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无异于抱薪救火,他的举动不仅没能为她止住私处的难耐,反而还让她更难受了。

  不行!不够!

  美人纤细的手指摸索着爬到亵裤边缘,微微勾起,想要将它扯下来。

  “阿姐,你别脱!”

  他从她腿间抬起头来,手掌及时按在她的亵裤上,止住她令人心惊的动作。

  脑袋晕晕乎乎,什么也不能想,一切全凭着本能行动。她寻到男人的手,将之往自己的腿心处塞,甚至用自己的私处,主动研磨起他的拇指来。

  “要硬的。”

  身上的呼吸一滞,似是被她直白的要求惊到了,接着便是骤然急促的喘息。

  “真是会欺负我。”

  他从她腿间爬了起来,将她抱进怀里,让她背靠他的胸膛,然后长腿伸直,把她圈禁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美人两条细白长腿大开着,娇嫩细腻的裸足则被他放到自己双腿两侧别住,以免她待会儿因受不住而骤然闭合两腿……

  他双手绕到她身前,左手难耐地隔着衣服揉了一把她的丰胸,右手则探进她的亵裤,郎君深深喘息,偏头观望着她脸上的表情。

  那处从未被造访过,细细的缝抿成一条线。

  男人五指朝下,拢住美人丰满而富有弹性的阴阜,轻轻揉捏,同时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佩兰香。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她腿间的缝隙摩挲,那里已经湿得…泥泞不堪,男人闭上眼睛,细密的睫毛不住轻颤,脑子里已经可以勾勒出那里的画面。

  忽然,男人睁开双眸,眸色幽暗幽暗,欲望暗自在身体里涌动:“是这里么?”

  一根手指蓦地抵准了穴口,探了进去。

  那里第一次被异物进入,美人在他手指进来的那一瞬间就疼得直缩下体,“嗯……疼……”

  温热湿滑的软肉,瞬时将男人的手指紧紧咬住,内壁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的手指。那处嫩得不像话,像一泡温泉,水汪汪的,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刺伤。

  他哑声呢喃:“这个程度可不行呢,将来可怎么吞下我…”

  欲望再次泛滥,她的甬道内哆哆嗦嗦往外吐出蜜水,身体稍微放松,他的手指才稍稍往前推进了一些。再往前便是她的处子膜,他没有继续深入,而是缓慢在穴口处抽送,缓慢增加手指。

  男人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在女人体内来回勾抹着。

  他指腹的薄茧磨着她水豆腐一般的穴肉,折磨得她又疼又痒。她被他用手指弄得欲火焚身,渐渐地就生气几分欲求不满,直抓着他手臂想要将他往更深处塞:“嗯……里面也要……”

  男人手臂青筋暴起,狼狈地按住她的手,没敢让她胡来。

  软软热热黏黏的桃穴像婴孩的小口吐露着汁液。他双腿两侧,美人脚尖点在床上,绷得溜直。她红唇微张,像是在朝他索吻,神情又纯情又淫荡,他被勾得不行,腿间那物硬如铁块,却又偏偏不敢放任自己。

  当两根手指都从她体内抽走的时候,美人差点委屈到哭,她急切难耐地蹭他的身体:“过来……你进来…”

  他被她蹭得气息紊乱,某一个错乱的时间,燃烧了三分之一的红烛迸溅出声音,他的另一只手猛然掰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他脑子里紧绷着一根弦,强撑着一抹理智与她厮磨,她想要得厉害,他控制着自己,舌尖触碰与她交缠,却不敢随心所欲。

  男人从她穴里抽出的手指湿漉漉的,甚至连指尖都颤巍巍地滴了两滴水液下去。若扯下她的亵裤,不知那里的景象得有多淫靡。他能感受到,她好湿,好想要他……于是,他再次向下,向她穴口处滑去,骨节分明的修长中指挑开花瓣,在她穴里轻抠,挖掘出里面泛滥成灾的水液,再往桃瓣儿中间的桃核上带,然后点触在那里,滑动、轻按…… 她在他怀里,蓦地扬起脖子,好像一只濒死的白天鹅。

  如此反复,床榻间逐渐响起“叽咕叽咕”的水声。

  欢乐总是乍现再凋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又被欲望支配起来。

  过了很久,销魂散的作用渐渐淡去,她在迷迷糊糊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只见郎君在她旁边,用弄过她的同一只手,上上下下撸动着自己憋得紫红的性器。

  她好累,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眼睛闭上就忘了一切,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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