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极尽羞辱
“还是处子么？”
大庭广众之下，男人的话就像利刃刺进了身体一样，让苏挽意周身的温度迅速流失。
苍旻绝对是记得她的。在之前，他与她曾有过几次交集，从她第一次见到那双交织着赤与碧的异瞳起，到之后诱引蛟珠那一次、地下秘境那一次、吹灰谷外那一次、还有最后在伏魔台上那一次……他都见过她。
因此，即便他没有扶桑的记忆，也必然是认识她的。
他几乎是每一次出现，都对她表现出了浓烈的占有欲。他果真厌恶扶桑的话，想必也容忍不得扶桑破了她的身子吧。
她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自己不是。
“太脏了。”
苍旻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将视线牢牢锁进她的眼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评价道。
从选择踏入魔域走到他身边起，苏挽意便已经做好了必要时刻牺牲清白于他的准备。她骨子里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之人，没有凡俗女子守节而死的观念。
世人多认为，女子守节，是一种美德。可在她对俗世的认知里，“贞操”一词不过是男人用来束缚女人的枷锁，或许是出于某种自私的占有欲、控制欲与嫉妒心，又或许是出于一种古老传统与世俗压力。守节，是上界没有、下界也无、而人间独一份的古老传统。苏挽意的母亲来自上界，又有友人出身下界，比起一生都困于俗世的寻常女人，她的视野要更广阔，思想也更自由。
是以，当一个人以人间的标准来指责她“不洁”时，她不该觉得难过。
可眼下，他故意的羞辱却令她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堪。其实，如果这话是换做别人来说，她不会有丝毫难过，因为触及不到内心，便不觉得难过。可说这话的人，是与她所爱之人一模一样的苍旻。
他用那个人的脸，以世俗定义她、谴责她，让她一时不堪重负。
苏挽意眸中星光闪烁，眼底爬上一抹愤怒与屈辱，下意识就想转身离开。可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终究还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
女人嘴角倏尔绽笑，掺杂着某种笃信：“那又如何？”
脏，又如何？
此言一出，不光扶桑眼底浮现出一抹讶色，就连底下张望的众魔也惊到了——这女妖出言无状，竟胆敢对苍旻尊者生出不敬之嫌！
她的反客为主，一时叫苍旻哑口无言。
是啊，那又如何？
他明明清楚她来此别有目的，明明可以对她不管不问！然而从自己开口要她时，她就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上风。任凭他怎样事后找补，也不可否认，他终究还是没舍得让别人碰她。
既嫌她脏了身，又拦着不让别人碰，归根结底心里还是在乎她。
而这一点，她毫无疑问是知道了的。
一场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心理战悄无声息地展开。苏挽意毫无避讳，直视苍旻的眼睛，似乎在等他露出一丝一毫可能的破绽。
“大人……”
他们之间久陷僵局，晨昏不知苍旻是否已经动怒，刚要探问，可甫一开口，便被倏然降下的一道幕帘牢牢遮挡住了视线，于是他识相地闭了嘴。
苍穹因为幸灾乐祸，脸上笑意吟吟。与此不同，荆棘此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他逮住前来送酒的婢女摸了两把，没有感觉，便将她踢倒在地，吩咐道：“去把绮姝给本尊唤过来。”
荆棘玩过的女人纵贯妖魔人三域，大殿下方的寻常货色他再没看上谁，便差人唤来了他的老相好。
幕帘合上之际，阻隔了一切窥探的视线。
苍旻猛然拽住苏挽意的手腕，将她扯坐到自己腿上。他的气息依旧滚烫而炙热，面对她时，整个身子永远如灼灼燃烧的烈火。男人吻上她的同时，迫切地将手伸进她的裙摆里，用带着薄茧的掌心在她腿侧重重擦拭而过，好似要抹除方才荆棘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
“唔……啊～”
与荆棘摸她时的惊悚感不同，苍旻碰触她时，就仿佛唤醒了她身体里最深处的记忆，尘封已久却异常深刻的记忆。
她与这具身体曾经耳鬓厮磨过、水乳交融过。
他们熟悉彼此最敏感地方，也见过彼此最深沉的欲望。
苏挽意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他的身上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木香，然而，却多了一丝陌生的冷冽。
对了。
他如今已经不是他了。
苏挽意猛然清醒。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同苍旻亲近的。她安慰自己，即便芯子换了，身体至少还是他的。可想起伏魔台上扶桑剖心以换那幕，她便如失珍宝一般，害怕得周身发抖。
她蓦地推开苍旻，从他身上跳了下去，站稳身体后，下意识用手擦了下水光潋滟的唇，颇有几分嫌弃的意味。
苍旻朝她看过来时，方才蒸腾在脸上的情欲还未来得及消逝。
外面弄出的动静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很多人都因为好奇幕帘之内发生的事情而刻意收敛了声音。苍旻眉宇间拂过一抹阴霾，盯着苏挽意的眼睛，话却是对外面人吼的：“你们都这么闲的么！”
外面的声音渐渐恢复“正常”，男欢女爱，浪花拍岸……淫靡之音逐大，最后响彻整个荼靡殿。
“既然接受不了，何以来此？”
苍旻的红眸溢散着扶桑从来不会拥有的邪气，望着这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苏挽意的鼻子不可遏制地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
“该死！”苍旻焦躁地从座位上起身，不假思索便靠近她，又蓦地顿了下脚步。
“既然厌恶本尊，何必卑躬屈膝，来此强颜欢笑！”
男人刻意压低声音，随着她的后退，又一步一步走近，直到被她摸到桌沿，手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苍旻反应迅速，在烛台倒下的瞬间便已经扶住。烛火将灭却未灭，映照在他的眼睛里破碎琳琅。
这具身体的心就在她的身体里，从她踏进殿门那一刻，他就感应到了。她身上的妖气，想必是襄柳的杰作，他没有拆穿她，就是想要看看，为了接近他，她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苏挽意双手撑着身后的桌子，深深望进男人近在咫尺的红眸，这一刻忽然不想说谎骗他：“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你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说：
心理活动小剧场：
苍旻：不，不能叫她看出吾在乎她！吾要狠狠羞辱她，来证明，吾根本就不在乎她！（好脏）
苏挽意：若不在意我，他为何不惜得罪荆棘？他们都说，他从来不参加这种游戏的……（嫌我脏，你不还是要我上来了，矛盾的男人！）
苍旻：糟糕，她似乎发现吾在意她了！不行！吾得打断她这种危险的想法……（吻住）
苏挽意：他是苍旻，不是扶桑，不要混淆，不要沉迷……（推开，擦口水）
苍旻：娘的，她那是嫌弃吾的意思？（步步紧逼）
苏挽意：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她不是厌恶他，她只是…更想扶桑还活着（坦露来意）
大庭广众之下，男人的话就像利刃刺进了身体一样，让苏挽意周身的温度迅速流失。
苍旻绝对是记得她的。在之前，他与她曾有过几次交集，从她第一次见到那双交织着赤与碧的异瞳起，到之后诱引蛟珠那一次、地下秘境那一次、吹灰谷外那一次、还有最后在伏魔台上那一次……他都见过她。
因此，即便他没有扶桑的记忆，也必然是认识她的。
他几乎是每一次出现，都对她表现出了浓烈的占有欲。他果真厌恶扶桑的话，想必也容忍不得扶桑破了她的身子吧。
她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自己不是。
“太脏了。”
苍旻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将视线牢牢锁进她的眼眸，一个字一个字地评价道。
从选择踏入魔域走到他身边起，苏挽意便已经做好了必要时刻牺牲清白于他的准备。她骨子里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之人，没有凡俗女子守节而死的观念。
世人多认为，女子守节，是一种美德。可在她对俗世的认知里，“贞操”一词不过是男人用来束缚女人的枷锁，或许是出于某种自私的占有欲、控制欲与嫉妒心，又或许是出于一种古老传统与世俗压力。守节，是上界没有、下界也无、而人间独一份的古老传统。苏挽意的母亲来自上界，又有友人出身下界，比起一生都困于俗世的寻常女人，她的视野要更广阔，思想也更自由。
是以，当一个人以人间的标准来指责她“不洁”时，她不该觉得难过。
可眼下，他故意的羞辱却令她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堪。其实，如果这话是换做别人来说，她不会有丝毫难过，因为触及不到内心，便不觉得难过。可说这话的人，是与她所爱之人一模一样的苍旻。
他用那个人的脸，以世俗定义她、谴责她，让她一时不堪重负。
苏挽意眸中星光闪烁，眼底爬上一抹愤怒与屈辱，下意识就想转身离开。可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终究还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
女人嘴角倏尔绽笑，掺杂着某种笃信：“那又如何？”
脏，又如何？
此言一出，不光扶桑眼底浮现出一抹讶色，就连底下张望的众魔也惊到了——这女妖出言无状，竟胆敢对苍旻尊者生出不敬之嫌！
她的反客为主，一时叫苍旻哑口无言。
是啊，那又如何？
他明明清楚她来此别有目的，明明可以对她不管不问！然而从自己开口要她时，她就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上风。任凭他怎样事后找补，也不可否认，他终究还是没舍得让别人碰她。
既嫌她脏了身，又拦着不让别人碰，归根结底心里还是在乎她。
而这一点，她毫无疑问是知道了的。
一场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心理战悄无声息地展开。苏挽意毫无避讳，直视苍旻的眼睛，似乎在等他露出一丝一毫可能的破绽。
“大人……”
他们之间久陷僵局，晨昏不知苍旻是否已经动怒，刚要探问，可甫一开口，便被倏然降下的一道幕帘牢牢遮挡住了视线，于是他识相地闭了嘴。
苍穹因为幸灾乐祸，脸上笑意吟吟。与此不同，荆棘此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他逮住前来送酒的婢女摸了两把，没有感觉，便将她踢倒在地，吩咐道：“去把绮姝给本尊唤过来。”
荆棘玩过的女人纵贯妖魔人三域，大殿下方的寻常货色他再没看上谁，便差人唤来了他的老相好。
幕帘合上之际，阻隔了一切窥探的视线。
苍旻猛然拽住苏挽意的手腕，将她扯坐到自己腿上。他的气息依旧滚烫而炙热，面对她时，整个身子永远如灼灼燃烧的烈火。男人吻上她的同时，迫切地将手伸进她的裙摆里，用带着薄茧的掌心在她腿侧重重擦拭而过，好似要抹除方才荆棘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
“唔……啊～”
与荆棘摸她时的惊悚感不同，苍旻碰触她时，就仿佛唤醒了她身体里最深处的记忆，尘封已久却异常深刻的记忆。
她与这具身体曾经耳鬓厮磨过、水乳交融过。
他们熟悉彼此最敏感地方，也见过彼此最深沉的欲望。
苏挽意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他的身上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木香，然而，却多了一丝陌生的冷冽。
对了。
他如今已经不是他了。
苏挽意猛然清醒。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同苍旻亲近的。她安慰自己，即便芯子换了，身体至少还是他的。可想起伏魔台上扶桑剖心以换那幕，她便如失珍宝一般，害怕得周身发抖。
她蓦地推开苍旻，从他身上跳了下去，站稳身体后，下意识用手擦了下水光潋滟的唇，颇有几分嫌弃的意味。
苍旻朝她看过来时，方才蒸腾在脸上的情欲还未来得及消逝。
外面弄出的动静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很多人都因为好奇幕帘之内发生的事情而刻意收敛了声音。苍旻眉宇间拂过一抹阴霾，盯着苏挽意的眼睛，话却是对外面人吼的：“你们都这么闲的么！”
外面的声音渐渐恢复“正常”，男欢女爱，浪花拍岸……淫靡之音逐大，最后响彻整个荼靡殿。
“既然接受不了，何以来此？”
苍旻的红眸溢散着扶桑从来不会拥有的邪气，望着这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苏挽意的鼻子不可遏制地一酸，眼眶也跟着红了。
“该死！”苍旻焦躁地从座位上起身，不假思索便靠近她，又蓦地顿了下脚步。
“既然厌恶本尊，何必卑躬屈膝，来此强颜欢笑！”
男人刻意压低声音，随着她的后退，又一步一步走近，直到被她摸到桌沿，手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苍旻反应迅速，在烛台倒下的瞬间便已经扶住。烛火将灭却未灭，映照在他的眼睛里破碎琳琅。
这具身体的心就在她的身体里，从她踏进殿门那一刻，他就感应到了。她身上的妖气，想必是襄柳的杰作，他没有拆穿她，就是想要看看，为了接近他，她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苏挽意双手撑着身后的桌子，深深望进男人近在咫尺的红眸，这一刻忽然不想说谎骗他：“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你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说：
心理活动小剧场：
苍旻：不，不能叫她看出吾在乎她！吾要狠狠羞辱她，来证明，吾根本就不在乎她！（好脏）
苏挽意：若不在意我，他为何不惜得罪荆棘？他们都说，他从来不参加这种游戏的……（嫌我脏，你不还是要我上来了，矛盾的男人！）
苍旻：糟糕，她似乎发现吾在意她了！不行！吾得打断她这种危险的想法……（吻住）
苏挽意：他是苍旻，不是扶桑，不要混淆，不要沉迷……（推开，擦口水）
苍旻：娘的，她那是嫌弃吾的意思？（步步紧逼）
苏挽意：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她不是厌恶他，她只是…更想扶桑还活着（坦露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