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看起来还挺周正

“苏文啊,反正你得了张家这么多钱,你随便拔出一根毛来就行。张家的一根毛足够抵债。”
唐苏文被气笑了。
“大娘,这咋回事?”
李氏为了还隔壁村舅家的赌债,讹了唐苏文的四吊银子专门找村里的赌霸王开场子。
这不,她非但没有赚到还舅家的债钱,倒赔了四吊银子不说,还欠了足足十五两的赌债。
八两和十五两加起来,她在一周内,就欠下二十三两的外债!
唐苏文,"...”
大娘,你可真行。
现在自己明白为什么苏家穷得叮当响了。
别说苏家老爹卧病在床,就算苏家老爹身强力壮,家底都经不起李氏这么败的。
这分家,必须分!
必须立马分!
一定要和赌鬼划清界限!
为首壮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唐苏文的身子,嘿嘿冷笑。
“李大娘,你这养女看起来还挺周正。
和村里传得痴傻不一样啊。”
李氏眼珠一转,立马赔笑道,“这贱……苏文其他没什么长处,也就是皮肉长得周正。”
为首壮汉肆意扫视唐苏文,挑眉冷笑,“还等什么?把这个小娘子拿下去!
就当给李大娘抵债了!”
话音刚落,门外一众赌坊小厮就要进屋抢人。
一群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笑得下作,舔着脸讨好,“赌爷,兄弟们喝口汤成不,好久没开荤。”
为首壮汉豪迈地大手一挥,“等爷玩腻了,兄弟们分去!
别玩死就成。”
说完,众汉子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李氏瘪着嘴一语不发,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壮汉们打得主意一般。
她十几年前把唐苏文买进苏家做童养媳,要是现在一个唐苏文能抵十五两银子,可是稳赚不亏!
唐苏文眼见李氏闭嘴的坦然样,心灰意冷。
原主处在一个怎样水深火热的寄养家庭。
养母居然能为区区十五两赌债,把养女抵出去供一众血气方刚的男人玩乐?“嘭!”
为首壮汉狠狠一脚踏进堂厅,鄙夷地对挡在面前的柳甫阴鸷冷笑。
“一个残废!
也配挡老子的路?”
一众赌坊小厮起哄。
“断腿的废人还想保护女人?”
“你别说保护女人,你连你自己都护不了!”
“兄弟们!
这大夫看起来细皮嫩肉还白净,咱们一起分了得了!
反正灯一关管他男女,有滋味就行!
一群赌坊壮汉笑得肆无忌惮,唾沬横飞。
在一边哄笑声中。
柳甫转脸对唐苏文低柔温和道,“苏姑娘,还请移步卧房避一避。”
唐苏文乖顺地拔腿就奔进卧房。
堂厅里,一群赌坊壮汉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哈哈大笑。
“这窝囊废!
是怕在女人面前丢脸啊!”
“残废的废人一个,还怕出洋相?你乖乖跟咱们兄弟几个走得了。
等咱们玩够你,就轮到你未过门的小娘子!”
更有大胆的小厮探手就去掐柳甫的脸,笑得哈喇子直流。
唐苏文拢上卧房门的瞬间,柳甫如同换了个人般,气势骤变。
他之前在唐苏文身侧犹如和风细雨,柔风拂面,但他面对这群赌坊恶徒时,周身散发极为凌厉的摄人威势。
“轰轰轰轰轰轰轰--“门外突然乌云漫天,天空瞬间阴沉下来,黑云压顶。
—群赌坊壮汉惊异地环顾四周。
“怎么回事?”
“突然变天?这春雷来的这么快?”
“轰隆隆隆隆隆隆!”
黑云密布,雷声大作。
滚滚袭来,犹如万鬼齐哭,柳甫慢慢抬起眼。
惊雷带着滔天惊人的威势雷恸九天。
原本清冷无波的眸底,高无上的上位者气势。
现在凌厉又冷峻,散发至距离最近的壮汉冷不防被摄人的犀利目光一吓,高高窜起。“干什么!
你个废物,用这种眼神瞪老子,干什么!”
蓦地。
挂在墙上的柳藤出现在柳甫手中。
一条普通柳藤抽出凛冽劲风,凌空鞭挞犹如灵龙。
“哇啊啊啊啊啊啊!”为首壮汉脸上被抽了个正着,瞬间被鞭出长长血痕。
他怒目瞪视,如同猛虎般吼声如撸鼓,咬牙切齿。
“你一一敢!”
为首壮汉掏出怀中镰刀,怒气冲冲对对准柳甫就砍。
然而。
“唰—"镰刀被柳甫长臂探出,轻松夺过。
森冷的刀锋泛出阴鸷寒光,令人闻风丧胆。
“稳住!”为首壮汉大吼,“这小子是个残废!
就算他拿到刀又怎样?咱们用不着……”
他话头戛然而止。
"嗤——"镰刀锋利刀刃划过他喉。
一道切口渗出血滴。
“响响……响响。”
他惊恐地发现,他发不出声音I汨汨血泡顺着他喉口漫出,鲜血顺流一地,落成血河。
“嘭!”为首壮汉双目怒瞪,再也坚持不住,倏地僵硬倒地。
死不瞑目。
周围一片安静。
落针可闻。
一众赌坊小厮纷纷惊骇到张大嘴,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这个坐轮椅的残废,居然一刀砍死他们的老大哥?不可能!
然而。
众小厮只惊慌了一瞬,森冷的镰刀已经挥砍袭至。
“嗤!”
“嗷彭!”
越来越多的小厮应声倒地,他们全身只有一处创口。
喉脖。
“不好!
快跑!
快点跑!”
门口剩下的小厮纷纷拔腿就要跑,然而他们低估柳甫的速度。
“啪一”
柳甫双臂一撑轮椅,整个人飞身跃起。
镰刀飞出,十步内取人性命。
最后一名辛存小厮哇哇大叫,裤裆一湿,居然屎尿齐流。
“好汉!
放过小的,求求你,放过小的!”
他突然惊喜地发现,柳甫手中没有镰刀!
“哈!”
他捡回一条命,得意地哈哈大笑,嚣张地对柳甫比着各种下作手势,“你个残废!没刀切不到俺了吧!让你狂!让你狂!”
但是。
他刚嘚瑟了眨眼的功夫,猛地耳边刮过一道出奇凌厉的拳风。
硕大的铁拳如同出膛炮弹般轰至。
“嘭——”
他整个人被击飞,如同断线的纸莺飞出,重重跌倒在地。
颈骨一折,再也没有鼻息。
短短顷刻间。
木屋里外,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李氏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门口,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噤若寒蝉。
她生怕柳甫杀红眼,也会一刀或者一拳夺她性命。
她现在完全不认为柳甫是个双腿残疾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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