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奇变偶不变
阳光透过烧毁的金色雕龙屋檐投射在女子的发簪上，满满的岁月静好如同一桶热油浇在了年岁岁满身的冰凉上，她仰起头，一把扯住慧照宽大的衣袖，满是不解。
绿瞳，这不是那个西域驯兽师才有的吗？怎么会又有一个小的绿瞳人？
那小孩原先的绿瞳仿佛一个假象，化身一个小小沙弥，跟在慧照的身后，垂眸落下一片阴影，叫人再看不清瞳孔的颜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王妃，日后若有空闲，可来我宝华寺上一柱香。”他低声一句阿弥陀佛，那孩子跟着他低头仿佛在觅食一般，两手交缠放在一起，揪紧了衣袍。
真真假假……她若有所思，“慧照大师，你知道奇变偶不变吗？”
慧照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又投入祈福大军之中。
沈修安离他们有些远，并未听清两人言语，但从她喜悦的神色里推测应当是慧照大师给了她什么提示，正要上前的时候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
“三哥。”
那声音如同穿过小石潭的溪水，冲净了那些不和谐的、令人心烦的焦躁，声音主人是一个身穿黑色金丝勾勒四爪蟒蛇的少年，举手投足流露出一股少年老成的滋味来。
五王沈临拱手行礼，又朝着年岁岁开口道：“这位是？”
“五王好，我是年岁岁。”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便直接用了现代人打招呼的方式，好在对方并没有介意这一问题，只是恭敬喊了声王妃便询问其昨日大火一事。
沈修安沉吟片刻，将原先白虎的关键细节略过，只提到怀疑有刺客想要对皇上行不轨之事。年岁岁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传闻中的五王沈临“玉面修罗”，虽然长了一张令无数女子神魂颠倒的五官深邃的脸庞，但行事刚正不阿，在刑部专管贪官逆臣，手上不知道沾了鲜血。
人头滚滚落地他都不曾眨眼，从不徇私枉法。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年岁岁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嘴角挂着笑与沈修安交谈的五王，正想开口试探一番底细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冷笑。
“蠢女人。”
沈危眼里写满了不屑，独身一人直接站到他们中间，鄙夷不屑般用着只有年岁岁能听到的声音嘲讽了一句。
“三哥，怎么入宫也没和我们说一声，不然到时候还能打个照面呢。”沈危皮笑肉不笑，眼神飘向他身后的人，却发现一个巨丑无比的鬼脸。
她顺便还比了个中指。
“真是不巧了，不过，这大火来的是在蹊跷。不过好在孙才人和皇上无碍。”沈修安默不作声地与他们拉开一道距离，“不过母妃听闻父皇遭逢意外，心生忧虑，我这就带着岁岁拜见母妃。”
几人散开之后，沈修安与年岁岁甩开了宫人，两人像是做贼一样鬼鬼祟祟跟在一块离开的沈临和沈危背后，步履轻巧生风，默契十足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宫内几乎每一处都有轮班的宫女太监，更有侍卫时不时穿梭在游廊间。当人声逐渐平静，沈临和沈危两人才在一处墙角停下，两人互相对看了一会，随后才开始交谈。
“五哥，你倒是好计谋，一场大火，想把这一切都烧个干净。怎么不做的干净一点呢？”直接烧死不是更省事？何必还要故意给人做嫁衣。
“十一弟，你太心急了。”沈临面色如常，袖中却藏着一枚特制的菱花镖，“原先那白虎本来是我与六弟联系孙才人做的一个局，不过是想要离间一下而已。”
“哦？”沈危挑眉，像是知道一切一般倒豆子一样都给说了出来，“你们想把这场刺杀嫁祸给沈修安，只不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年岁岁以身救了皇帝，反倒让他更加相信沈修安了。”
沈临冷笑，“你人没到，知道的却不少。”
风乍起，他眼神瞄向远处露出的一片衣角，远处亭台楼阁如在画中，那是女子特设的宫装裙裾，春色一般的精锻料子，柳叶边修饰的巧妙。
随手扔了一块石子，衣角瞬间消失不见。沈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转头却只看见空无一物的巷道，“怎么了？”
“没什么，看见一只野猫，打着玩而已。”
……
前往孙贵妃宫殿的路上，视野逐渐开阔起来。红墙青瓦林列左右，远处是飞檐桥台，楼可摘星。院门前是一盏石屏，上雕翠荷竹月。院内东西各处都放置了一座瓷水缸，活灵活现有着两尾红锦鲤。
房瓦无数，但伺候的人却不算多，树木零星，尤显清冷。
被石子吓跑的年岁岁那时候拉着沈修安一路狂奔，此刻正毫无形象捂着胸口，佝偻着腰喘粗气，一边摆手。
“没想到……是……五王和六王……计谋……”她说话断断续续，发丝凌乱，他轻拍着她的背，帮助顺气。
“别着急，没事的。”他想了想，“晚些时候，咱们喊府中的人来好好商议。”陆风和顾宣都还在宫门处等候，也许当初关押着的侍女口中能够吐出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他的掌心温热宽大，使的力度却是刚刚好，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传输了一些内力温养其五脏六腑。两人正在无人在意的角度里准备收拾有些混乱的额发，却听见一个充满谄媚的中年男子声音。
“得见贵妃娘娘，果然是如同画中的仙人一般。我家岁岁能够嫁入皇家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年德禄堆笑，两手作楫，点头哈腰的跟在身着华服的女子身后，低着身子，谦卑异常。
“年大人，我听闻岁岁那丫头大火救主，皇上也跟我提了好几回，你也是有福气。”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岁岁她确实从小我便严加管教，行为处事端庄大方，名门闺秀，温柔贤淑，静若处子……”
话还没说完，本要出去行礼的年岁岁便啪唧一声，以一种四脚着地、五官扭曲的方式出现在两人面前。
天杀的，谁家小孩这么不讲公德心乱扔香蕉皮啊！！
绿瞳，这不是那个西域驯兽师才有的吗？怎么会又有一个小的绿瞳人？
那小孩原先的绿瞳仿佛一个假象，化身一个小小沙弥，跟在慧照的身后，垂眸落下一片阴影，叫人再看不清瞳孔的颜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王妃，日后若有空闲，可来我宝华寺上一柱香。”他低声一句阿弥陀佛，那孩子跟着他低头仿佛在觅食一般，两手交缠放在一起，揪紧了衣袍。
真真假假……她若有所思，“慧照大师，你知道奇变偶不变吗？”
慧照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又投入祈福大军之中。
沈修安离他们有些远，并未听清两人言语，但从她喜悦的神色里推测应当是慧照大师给了她什么提示，正要上前的时候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
“三哥。”
那声音如同穿过小石潭的溪水，冲净了那些不和谐的、令人心烦的焦躁，声音主人是一个身穿黑色金丝勾勒四爪蟒蛇的少年，举手投足流露出一股少年老成的滋味来。
五王沈临拱手行礼，又朝着年岁岁开口道：“这位是？”
“五王好，我是年岁岁。”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便直接用了现代人打招呼的方式，好在对方并没有介意这一问题，只是恭敬喊了声王妃便询问其昨日大火一事。
沈修安沉吟片刻，将原先白虎的关键细节略过，只提到怀疑有刺客想要对皇上行不轨之事。年岁岁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传闻中的五王沈临“玉面修罗”，虽然长了一张令无数女子神魂颠倒的五官深邃的脸庞，但行事刚正不阿，在刑部专管贪官逆臣，手上不知道沾了鲜血。
人头滚滚落地他都不曾眨眼，从不徇私枉法。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年岁岁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嘴角挂着笑与沈修安交谈的五王，正想开口试探一番底细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冷笑。
“蠢女人。”
沈危眼里写满了不屑，独身一人直接站到他们中间，鄙夷不屑般用着只有年岁岁能听到的声音嘲讽了一句。
“三哥，怎么入宫也没和我们说一声，不然到时候还能打个照面呢。”沈危皮笑肉不笑，眼神飘向他身后的人，却发现一个巨丑无比的鬼脸。
她顺便还比了个中指。
“真是不巧了，不过，这大火来的是在蹊跷。不过好在孙才人和皇上无碍。”沈修安默不作声地与他们拉开一道距离，“不过母妃听闻父皇遭逢意外，心生忧虑，我这就带着岁岁拜见母妃。”
几人散开之后，沈修安与年岁岁甩开了宫人，两人像是做贼一样鬼鬼祟祟跟在一块离开的沈临和沈危背后，步履轻巧生风，默契十足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宫内几乎每一处都有轮班的宫女太监，更有侍卫时不时穿梭在游廊间。当人声逐渐平静，沈临和沈危两人才在一处墙角停下，两人互相对看了一会，随后才开始交谈。
“五哥，你倒是好计谋，一场大火，想把这一切都烧个干净。怎么不做的干净一点呢？”直接烧死不是更省事？何必还要故意给人做嫁衣。
“十一弟，你太心急了。”沈临面色如常，袖中却藏着一枚特制的菱花镖，“原先那白虎本来是我与六弟联系孙才人做的一个局，不过是想要离间一下而已。”
“哦？”沈危挑眉，像是知道一切一般倒豆子一样都给说了出来，“你们想把这场刺杀嫁祸给沈修安，只不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年岁岁以身救了皇帝，反倒让他更加相信沈修安了。”
沈临冷笑，“你人没到，知道的却不少。”
风乍起，他眼神瞄向远处露出的一片衣角，远处亭台楼阁如在画中，那是女子特设的宫装裙裾，春色一般的精锻料子，柳叶边修饰的巧妙。
随手扔了一块石子，衣角瞬间消失不见。沈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转头却只看见空无一物的巷道，“怎么了？”
“没什么，看见一只野猫，打着玩而已。”
……
前往孙贵妃宫殿的路上，视野逐渐开阔起来。红墙青瓦林列左右，远处是飞檐桥台，楼可摘星。院门前是一盏石屏，上雕翠荷竹月。院内东西各处都放置了一座瓷水缸，活灵活现有着两尾红锦鲤。
房瓦无数，但伺候的人却不算多，树木零星，尤显清冷。
被石子吓跑的年岁岁那时候拉着沈修安一路狂奔，此刻正毫无形象捂着胸口，佝偻着腰喘粗气，一边摆手。
“没想到……是……五王和六王……计谋……”她说话断断续续，发丝凌乱，他轻拍着她的背，帮助顺气。
“别着急，没事的。”他想了想，“晚些时候，咱们喊府中的人来好好商议。”陆风和顾宣都还在宫门处等候，也许当初关押着的侍女口中能够吐出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他的掌心温热宽大，使的力度却是刚刚好，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传输了一些内力温养其五脏六腑。两人正在无人在意的角度里准备收拾有些混乱的额发，却听见一个充满谄媚的中年男子声音。
“得见贵妃娘娘，果然是如同画中的仙人一般。我家岁岁能够嫁入皇家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年德禄堆笑，两手作楫，点头哈腰的跟在身着华服的女子身后，低着身子，谦卑异常。
“年大人，我听闻岁岁那丫头大火救主，皇上也跟我提了好几回，你也是有福气。”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岁岁她确实从小我便严加管教，行为处事端庄大方，名门闺秀，温柔贤淑，静若处子……”
话还没说完，本要出去行礼的年岁岁便啪唧一声，以一种四脚着地、五官扭曲的方式出现在两人面前。
天杀的，谁家小孩这么不讲公德心乱扔香蕉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