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官差
官差说的果然没错，他让人打开了另一扇门。
里面躺着的全都是奄奄一息的女子，个个面色潮红，像是起了高热。
他上前端起黑糊糊的汤药一闻，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参汤？”
老鸨嘴唇蠕动：“奴家哪里有钱给这么多人抓参汤喝，但这是实打实的补药。
“对身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几碗下肚，明日就好了。”
“好一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看看她们几人得了好的？
“我虽不知这药是不是补药，但参汤还是认得出来的。与你多说无益，你们先去请大夫过来！”
不久后大夫匆匆赶来，其实更多的是被官兵架着端来的。
他仔细的端起碗闻了闻，又掀开几位姑娘的眼皮看了看，回道。
“禀大人，这是药性极猛的补药，寻常邪风入体，受了风寒也能起效。
“但当人受了惊吓，心胆气虚，胆怯易惊的时候骤然饮下极易出事。轻则高热不退，重则登时毙命。”
花妈妈咿咿呀呀叫了起来：“官爷冤枉啊，奴家也不知道这药会害了人啊。
“做妈妈的只是想尽心尽力给她们治病罢了，要是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奴也不活了啊！”
官差直视她的眼睛：“你想让她们死无对证，反正赚不到钱。
“惹了事死了倒好，查无可查，晚上就能开门迎客了，是与不是？！”
花妈妈被吼的一抖，很快又镇定下来。
“官爷这么凶做什么，仗着身上这身皮要欺负奴家吗？
“奴家不知便是不知，问几遍也是这个话，好心还没理了，官爷不如将奴家一并抓到牢里去问罪！”
官差没有再跟她纠缠，转身去问那些姑娘。
“你们可还能说的出话？今日芙蓉楼死了五人，我有话必须要问，等查明了真相，你们身上的嫌疑才能洗清。”
有个女子虚弱的点了点头，哑着声音道。
“奴、奴还能说话，奴只喝了一口，那药太苦了。
“奴从小就怕苦，喝了一口就吐了，眼下只有我没有起热……”
然后她转头看向其他两人：“她们都喝了药，发着烧，官爷问话便由海棠来答。
“如果海棠说的有半分不对，你们都可以摇头来制止。
“歇着攒一些力气，你们要是觉得好些了，就开口补充，但一定不要勉强。”
躺在一边的另外两人眼含泪花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们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大夫上前给她们把脉，向官差回禀道。
“她们二人内里亏虚的厉害，况且高烧不退，的确回不了话。”
海棠继续道：“奴和姐妹几个都是年近二十八的过气货，住在三等房里也昭示着我们不受宠的事实。
“晚上这里闲得很，十天半月不见来一个客人。
“这五个人除外，他们也是没钱的落魄户，每日只能白天来。
“我们没得选，如果不能赚钱就会被赶出去流浪街头，连个住处也没有。
“我们早就出卖了身子，脏了灵魂，只想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们、他们是一起的，来芙蓉楼很多年了，没有正经活计，是正儿八经的流浪汉。
“白日里来和姐妹们温存，晚上就出去偷些细碎银子或者抢点不义之财，每次只抢一点点，从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过。
“我们对他们谈不上厌恶，总觉得大家都是烂人，一起蝇营狗苟的只为了多活一日。
“但又不想过的太惨，所以没有骨气的就着那几两银子互相扶着扶着这么过了好多年。”
海棠咳了许久，对上官差审视的眼神。
“大人可能觉得他们死的很不寻常，但只有我们姐妹才知道，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旧伤。
“有的伤是去偷东西被人发现给揍的，有的伤是抢乞丐被人施舍的银子而围殴的。
“我们劝过他们，可他们根本不听，只想有一日就过一日。
“我们不敢不要那些不明不白的钱，没有钱到时候大家一起被赶出去。
“所以奴和姐妹们就恳求让他们每日只抢一点点，够我们给妈妈交供奉就好，否则我们立刻就会去衙门告发。
“只是被打的次数实在太多，他们身上早就七劳五伤，内里亏损了。”
那官差的眉头紧锁，这女子说的没错，死者身上的确有着各种各样被殴打的痕迹，身上有些地方似乎刚受伤不久。
海棠继续说着：“他们不在意的事情，我们也没资格再劝。”
“他们到了白天就跟疯了一样，变着花样折磨我们，按照他们的话来讲。
“既然每晚都可能会被打死，为什么不死在女人身上呢？
“于是只要他们几乎将每一个白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怜惜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姐妹们在他们手底下吃的苦不少，但我们并不恨。
“只觉得他们和我们一样可怜，分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也、也只想着如何伺候好他们。”
另一个姑娘红了眼，落下泪来，声音干涩的就像喉咙破了大洞在不住地往里灌风。
官差凑近去听，才依稀听到几句：“不、不恨他们，奴早就知、道他们有一天会、会死。”
海棠侧过身子，不忍看她。
“没错，我们在无数个一样的日子里早就看到了结局，虽像老鼠一样活在阴沟里。
“但我们知道，总有一天，它一定会结束。
“他们披着凶神恶煞的皮，来人间一趟，不过是求个快活。
“我们达成了短暂的约定，在床笫上继续自己干着再熟悉不过的事情，每天都数着这一天的到来。
“现在它终于到了，哪怕这件事在你们眼中觉得再巧不过，但在我们眼里，这就是必然的。
“被折磨久了，我们也常常想这样的日子究竟有没有意思，到底是被芙蓉楼抛弃可怕，还是永远麻木不仁更加残忍。
“起先还会反抗几次，但……终究还是舍不得这里。
“大人可以看一看，哪怕是最下等的房间，这被子都是用得最滑的料子，衣裳都是最时新的款式。
“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上一口热饭，我们不知道除了这里还能去哪，于是只能静静的等着。”
官差大概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不忍再听，打断道：“昨晚他们有什么异常吗？”
海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能说是异常，他们一旦在外面挨了打就会……越发凶狠些。
“被打的越狠，折磨就会越重，这些对我们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奇怪的是他们昨晚受的伤极重，其实这些年他们已经学会了和人互殴。
“如果对方人不是太多，他们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奴不知道这算不算官爷说的异常……”
官差继续问道：“你们可知他们常在哪活动？抢的又是哪些人的钱？”
海棠和姐妹二人看了看，都没能得到什么确切的结论。
“他们不大跟我们说外面的事，让我们不要管那么多，只服好好服侍就行，就算说的话也都是些浑话。”
蒙着面罩的仵作上前低声回禀。
“大人，小的仔仔细细查过了，死者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但身上的青紫很新，推断是昨夜子时到丑时的时候遭人殴打而成，并不致命。
“真正夺人性命的，怕还是……小的检查了他们的身体。
“那处死后仍旧僵直不软，精液倾泻不止，表情夸张，当是纵欲过度骤然死去的症状。”
官差继续向海棠发问：“你们可知他们是何时死的？谁先谁后？
“还有，需要几位姑娘配合褪下衣物检查下身体，不能排除他们身上的伤是你们殴打的可能。”
另外那个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女子咳了起来，她挣扎着起来。
“官、官爷，晚上妈妈都会将他们赶出去的，龟公都、都看见的，真的不是我、我们。”
海棠虚弱的抬起手拍了拍让她安心。
“奴和姐妹们虽不是什么清白人家，但绝没有害人的心思。
“这位官爷不像是会冤枉人的，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们只管照做就是。”
海棠接着道：“他们死的时候，是樱桃最先发现的。
“她尖叫的推开了人，我们才发现其他几人也、也没生气了。
“时间大概是巳时三刻，他们辰时刚至就回来了，身上都带着伤。
“我们不敢多问，问的多了也会被他们拳脚相向……”
那个叫樱桃的姑娘还是不放心，张了张嘴终于将刚刚未曾说明的原因坦白。
“可、可是，我们身上也都是伤……但我们真的没有杀、杀人，咳咳咳。”
那些人都是男子，怒上心头的时候自然毫无理智和人性，对身下的女子必然是又捏又拧，哪里会毫发无伤呢？
官差神色一暗：“是我没有说清楚，你们大可放心，承天府的人能够分辨出受伤的时间。
“如果是白日里受的伤，自会还你们一份公道。”
三位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海棠更是欣喜答道。
“奴和姐妹们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你们为何是住在一起的？芙蓉楼里的姑娘不都有单独的住处么？”
她们面如土色，海棠害怕地瞥了眼花妈妈。
“我们姐妹三人因为……久久不能开张，妈妈为了节省开支，在五年前便让我们住在一起了。”
他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原来在这纸醉金迷的地界，有些人过的还不如普通窑子里的女子。
官差俊秀的眉眼带了几分薄怒：“吩咐大夫和婆子来为几位姑娘检查，有什么异常及时来报。
“至于芙蓉楼，就先关上两日，也好让这位花妈妈能够清醒清醒！”
“大小姐，这大概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另，圣都中城西的乞丐那边的痕迹也已经处理好了，没人能查到。”
陆知予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接下来承天府的人可能会查到香坊去，让初初按照计划行事。”
“是，大小姐。”青湖和青海齐声答道。
里面躺着的全都是奄奄一息的女子，个个面色潮红，像是起了高热。
他上前端起黑糊糊的汤药一闻，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参汤？”
老鸨嘴唇蠕动：“奴家哪里有钱给这么多人抓参汤喝，但这是实打实的补药。
“对身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几碗下肚，明日就好了。”
“好一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看看她们几人得了好的？
“我虽不知这药是不是补药，但参汤还是认得出来的。与你多说无益，你们先去请大夫过来！”
不久后大夫匆匆赶来，其实更多的是被官兵架着端来的。
他仔细的端起碗闻了闻，又掀开几位姑娘的眼皮看了看，回道。
“禀大人，这是药性极猛的补药，寻常邪风入体，受了风寒也能起效。
“但当人受了惊吓，心胆气虚，胆怯易惊的时候骤然饮下极易出事。轻则高热不退，重则登时毙命。”
花妈妈咿咿呀呀叫了起来：“官爷冤枉啊，奴家也不知道这药会害了人啊。
“做妈妈的只是想尽心尽力给她们治病罢了，要是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奴也不活了啊！”
官差直视她的眼睛：“你想让她们死无对证，反正赚不到钱。
“惹了事死了倒好，查无可查，晚上就能开门迎客了，是与不是？！”
花妈妈被吼的一抖，很快又镇定下来。
“官爷这么凶做什么，仗着身上这身皮要欺负奴家吗？
“奴家不知便是不知，问几遍也是这个话，好心还没理了，官爷不如将奴家一并抓到牢里去问罪！”
官差没有再跟她纠缠，转身去问那些姑娘。
“你们可还能说的出话？今日芙蓉楼死了五人，我有话必须要问，等查明了真相，你们身上的嫌疑才能洗清。”
有个女子虚弱的点了点头，哑着声音道。
“奴、奴还能说话，奴只喝了一口，那药太苦了。
“奴从小就怕苦，喝了一口就吐了，眼下只有我没有起热……”
然后她转头看向其他两人：“她们都喝了药，发着烧，官爷问话便由海棠来答。
“如果海棠说的有半分不对，你们都可以摇头来制止。
“歇着攒一些力气，你们要是觉得好些了，就开口补充，但一定不要勉强。”
躺在一边的另外两人眼含泪花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们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大夫上前给她们把脉，向官差回禀道。
“她们二人内里亏虚的厉害，况且高烧不退，的确回不了话。”
海棠继续道：“奴和姐妹几个都是年近二十八的过气货，住在三等房里也昭示着我们不受宠的事实。
“晚上这里闲得很，十天半月不见来一个客人。
“这五个人除外，他们也是没钱的落魄户，每日只能白天来。
“我们没得选，如果不能赚钱就会被赶出去流浪街头，连个住处也没有。
“我们早就出卖了身子，脏了灵魂，只想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们、他们是一起的，来芙蓉楼很多年了，没有正经活计，是正儿八经的流浪汉。
“白日里来和姐妹们温存，晚上就出去偷些细碎银子或者抢点不义之财，每次只抢一点点，从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过。
“我们对他们谈不上厌恶，总觉得大家都是烂人，一起蝇营狗苟的只为了多活一日。
“但又不想过的太惨，所以没有骨气的就着那几两银子互相扶着扶着这么过了好多年。”
海棠咳了许久，对上官差审视的眼神。
“大人可能觉得他们死的很不寻常，但只有我们姐妹才知道，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着旧伤。
“有的伤是去偷东西被人发现给揍的，有的伤是抢乞丐被人施舍的银子而围殴的。
“我们劝过他们，可他们根本不听，只想有一日就过一日。
“我们不敢不要那些不明不白的钱，没有钱到时候大家一起被赶出去。
“所以奴和姐妹们就恳求让他们每日只抢一点点，够我们给妈妈交供奉就好，否则我们立刻就会去衙门告发。
“只是被打的次数实在太多，他们身上早就七劳五伤，内里亏损了。”
那官差的眉头紧锁，这女子说的没错，死者身上的确有着各种各样被殴打的痕迹，身上有些地方似乎刚受伤不久。
海棠继续说着：“他们不在意的事情，我们也没资格再劝。”
“他们到了白天就跟疯了一样，变着花样折磨我们，按照他们的话来讲。
“既然每晚都可能会被打死，为什么不死在女人身上呢？
“于是只要他们几乎将每一个白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怜惜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姐妹们在他们手底下吃的苦不少，但我们并不恨。
“只觉得他们和我们一样可怜，分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也、也只想着如何伺候好他们。”
另一个姑娘红了眼，落下泪来，声音干涩的就像喉咙破了大洞在不住地往里灌风。
官差凑近去听，才依稀听到几句：“不、不恨他们，奴早就知、道他们有一天会、会死。”
海棠侧过身子，不忍看她。
“没错，我们在无数个一样的日子里早就看到了结局，虽像老鼠一样活在阴沟里。
“但我们知道，总有一天，它一定会结束。
“他们披着凶神恶煞的皮，来人间一趟，不过是求个快活。
“我们达成了短暂的约定，在床笫上继续自己干着再熟悉不过的事情，每天都数着这一天的到来。
“现在它终于到了，哪怕这件事在你们眼中觉得再巧不过，但在我们眼里，这就是必然的。
“被折磨久了，我们也常常想这样的日子究竟有没有意思，到底是被芙蓉楼抛弃可怕，还是永远麻木不仁更加残忍。
“起先还会反抗几次，但……终究还是舍不得这里。
“大人可以看一看，哪怕是最下等的房间，这被子都是用得最滑的料子，衣裳都是最时新的款式。
“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上一口热饭，我们不知道除了这里还能去哪，于是只能静静的等着。”
官差大概明白了她们的意思，不忍再听，打断道：“昨晚他们有什么异常吗？”
海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能说是异常，他们一旦在外面挨了打就会……越发凶狠些。
“被打的越狠，折磨就会越重，这些对我们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奇怪的是他们昨晚受的伤极重，其实这些年他们已经学会了和人互殴。
“如果对方人不是太多，他们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奴不知道这算不算官爷说的异常……”
官差继续问道：“你们可知他们常在哪活动？抢的又是哪些人的钱？”
海棠和姐妹二人看了看，都没能得到什么确切的结论。
“他们不大跟我们说外面的事，让我们不要管那么多，只服好好服侍就行，就算说的话也都是些浑话。”
蒙着面罩的仵作上前低声回禀。
“大人，小的仔仔细细查过了，死者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但身上的青紫很新，推断是昨夜子时到丑时的时候遭人殴打而成，并不致命。
“真正夺人性命的，怕还是……小的检查了他们的身体。
“那处死后仍旧僵直不软，精液倾泻不止，表情夸张，当是纵欲过度骤然死去的症状。”
官差继续向海棠发问：“你们可知他们是何时死的？谁先谁后？
“还有，需要几位姑娘配合褪下衣物检查下身体，不能排除他们身上的伤是你们殴打的可能。”
另外那个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女子咳了起来，她挣扎着起来。
“官、官爷，晚上妈妈都会将他们赶出去的，龟公都、都看见的，真的不是我、我们。”
海棠虚弱的抬起手拍了拍让她安心。
“奴和姐妹们虽不是什么清白人家，但绝没有害人的心思。
“这位官爷不像是会冤枉人的，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们只管照做就是。”
海棠接着道：“他们死的时候，是樱桃最先发现的。
“她尖叫的推开了人，我们才发现其他几人也、也没生气了。
“时间大概是巳时三刻，他们辰时刚至就回来了，身上都带着伤。
“我们不敢多问，问的多了也会被他们拳脚相向……”
那个叫樱桃的姑娘还是不放心，张了张嘴终于将刚刚未曾说明的原因坦白。
“可、可是，我们身上也都是伤……但我们真的没有杀、杀人，咳咳咳。”
那些人都是男子，怒上心头的时候自然毫无理智和人性，对身下的女子必然是又捏又拧，哪里会毫发无伤呢？
官差神色一暗：“是我没有说清楚，你们大可放心，承天府的人能够分辨出受伤的时间。
“如果是白日里受的伤，自会还你们一份公道。”
三位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海棠更是欣喜答道。
“奴和姐妹们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你们为何是住在一起的？芙蓉楼里的姑娘不都有单独的住处么？”
她们面如土色，海棠害怕地瞥了眼花妈妈。
“我们姐妹三人因为……久久不能开张，妈妈为了节省开支，在五年前便让我们住在一起了。”
他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原来在这纸醉金迷的地界，有些人过的还不如普通窑子里的女子。
官差俊秀的眉眼带了几分薄怒：“吩咐大夫和婆子来为几位姑娘检查，有什么异常及时来报。
“至于芙蓉楼，就先关上两日，也好让这位花妈妈能够清醒清醒！”
“大小姐，这大概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另，圣都中城西的乞丐那边的痕迹也已经处理好了，没人能查到。”
陆知予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接下来承天府的人可能会查到香坊去，让初初按照计划行事。”
“是，大小姐。”青湖和青海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