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后

      天边泛起金色的光,将天空一分为二,渐渐日头升起,照彻天地之间。

    室内的景色才慢慢的清晰,萧景煜伏在荣瑛身上紧皱的眉间慢慢松开松开,那不堪重负的木床此刻才停止一夜的声响。

  萧景煜餍足的睁开眼,低头打量身下人白皙皮肤上留存的醒目痕迹。

  红梅覆雪,青紫交叠....

  昨日他失了理智,把荣瑛折腾狠了,瘦削的身子微弱的起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荣儿...”萧景煜沙哑的声线轻轻唤了唤荣瑛。

  荣瑛已然是累极了,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感觉下半身都要失去知觉。

  她迷迷蒙蒙的听见有人叫她,却根本睁不开眼,嘴轻轻的张了张,可是喉咙却发不出来声音。

  萧景煜忙将垫在她腰后的两个软枕拿开,回身将床帏上吊着的脚腕解下来。

  萧景煜将勒出来一圈紫痕的脚腕握在手里,心疼的抚了抚那上面的痕迹,有些懊恼的低下头。

  昨日荣瑛因为被他灌了药,一开始时手脚并用的,缠着他要。他虽年近而立,却从未近过女色,平日里连自渎的事都极少,故而昨日沉溺其中,发觉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好滋味,竟还昏了头。

  这般的折腾了她一夜....

  萧景煜起身穿好衣衫,回头看着荣瑛额间的汗珠,红肿的嘴唇,昨日那些香艳的画面便又出现在他眼前。

  他控制不住的想着,手指便触及荣瑛的被揉搓泛红的皮肤,想再来一次。

  若不是荣瑛发出的那声可怜的哼吟,他恐怕还真会被自己的欲望带着走。

  “想什么呢...”萧景煜闭了闭眼,唾弃自己简直禽兽。

  因着昨日萧景煜吩咐,詹翼将三楼的人都给赶了个干净。

  知道他家爷恐怕要办大事,便叫了荧惑,一个相府管家,一个暗卫首领,都蹲在楼梯口当起了门神。

  荧惑很感谢詹翼能给他一个继续效忠丞相的机会。

  因为上次萧景煜派他到十晏斋去探花将军在不在,詹翼嘱咐他若是看见了花将军和别的男子在一处回来就报没看见。

  他去时恰巧撞见了花将军和一白衣男子从山中打猎出来,心下大骇,回来就按詹翼说的报给萧景煜。

  当时萧景煜确实心情不错,可从黑市回来那一晚却将他叫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荧惑从小到大没有读过几天书,听不太懂萧景煜那些文绉绉的话,可是萧景煜虽不像市井中人一样一生气就骂娘,可是气性上来嘴上也是不断。

  谁人不知萧景煜三寸不烂之舌,荧惑和詹翼在萧景煜身侧站着愣是听了半个时辰。

  詹翼倒还好,荧惑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竟被萧景煜给凶的快哭出来。

  最后才以十军棍,三月的月钱将此事了结。

  荧惑惴惴不安的等了两日,生怕萧景煜回去一个不高兴,自己便要完蛋,还是詹翼将他劝下。

  “詹老弟,你说的能准吗?”荧惑坐在楼梯口,回头往里瞧。

  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

  詹翼一摆手:“放心吧,今天相爷心情一定不错,你一会再去认个错,那天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当真?”荧惑疑惑的看着詹翼。

  “当真!实在不行你就去求花将军,不过今天你可能看不见她...”詹翼一脸坏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回廊有脚步声。

  “爷!醒了!”詹翼忙站起身,荧惑跟随他后面,不大敢看萧景煜的脸。

    “嗯,去备些早膳来,午膳我一会给你写个单子,你去让厨房做来。”萧景煜声音平静温和,显然和荣瑛不在那几日的冷漠易怒不是一个人:“再去多备些热水,让丫鬟放到我房中的净室。”

  詹翼听完连连点头,看着萧景煜虽眼底有些青,但是容光焕发的模样,不难相像昨日的事。

  荧惑就算是不大明白其中的关窍,此时也知道萧景煜的心情不错,忙上前半跪。

  “丞相,之前的事属下知错了...”

  “你自是错了。”萧景煜垂眸看着荧惑,他之前确实气,但是后来想想这两个人未必不是好心。

  一摆手:“罢了,下不为例。军棍也不必领了,以后做事当心些。”

  荧惑喜出望外,忙谢过,等着萧景煜走后,连连跟詹翼竖大拇指。

  荣瑛一直睡到了中午,眼睛才勉强睁开,四肢却痛的不能伸展。

  她脑子此时虽然还有些混沌,但是对昨日的事情却也有记忆。

  “他原来看着病怏怏的,怎么这么能折腾人....”荣瑛说话都觉得自己喉咙生疼。

  “醒了?”萧景煜从屏风外绕到里间,手指上沾的墨迹还没有干。

  他刚从外面写折子,听到荣瑛迷迷蒙蒙的声响以为是呓语,走进来时才瞧见她双目望着床顶正发愣。

  荣瑛没说话,心中盘算着萧景煜昨日那么罚他,应当是连着任道月,白锦和楚柯的气一起撒了。

  现下应该没事了吧。

  萧景煜见荣瑛没理他,却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昨天把她作弄狠了,这会在生闷气,心里还不觉慌了一下。

  但是荣瑛此时却还没有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只觉得四肢痛的伸展不开,尤其腰间。

  她之前没有过男女之欢,只当是同房后的寻常感觉。

  等到萧景煜将她揽进怀里,杯中的温水递到她唇边,她才慢半拍似的缓过神来。

  “喝水。”萧景煜语气温和,却如昨日一般不容置喙。

  荣瑛也是渴了,低头就这他的手便大口喝起来。

  喝完了水,荣瑛抬头看着萧景煜,两人两厢无言。

  最后还是萧景煜开口:“还...疼吗?”

  “你说哪?”荣瑛问完,看见萧景煜还红了耳根。

  昨日狠厉的和八百年没吃过饱饭的禽兽一样,今日竟然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萧景煜确实没有好意思说出来,但是手探到被子里,指尖伸进去摸了摸。

  荣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激的身子一颤,美眸圆瞪:“你干吗?”

  “肿了...”萧景煜迎着她目光,颇为歉疚。

  这次却换成了荣瑛不好意思,半晌低头闷闷道:“这不怪你...”

  “是怪我...”萧景煜盯着荣瑛在他怀里低垂的后脑勺,看那红晕爬上脖颈,脸颊。

  “抱你去洗一洗,回来上点药吧。”萧景煜在她耳侧轻轻道。

  也没有等荣瑛答应,便将人一把抄起来。

  鸳鸯锦被从荣瑛光luo的身子上滑落,她惊呼一声,攀上萧景煜的脖颈。

  这混蛋...昨日吃干抹净了就这般不避嫌。连衣服都不给穿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刚醒的自己去洗鸳鸯浴....

  荣瑛被他抱着路过铜镜时才后知后觉的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

  这...和被虐待了有什么区别。

  她吃惊的看着萧景煜,气的连砸带捶:“你疯了是不是,你让我怎么见人啊。”

  “这几日不见人,就留在屋里,给我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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