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临阵倒戈
锦澜阁，书房。
“来过？”
“是”凌沧道：“夫人还说……”
轩辕镜看了一眼凌沧手上提着的食盒：“说了什么？”
“哦，夫人让属下把这糕点给侯爷！”
轩辕镜沉默了片刻，接过糕点，“还有呢”
“没有了”凌沧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轩辕镜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糕点，精致可口，香气扑鼻，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想见他？
他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侯爷，今日拓跋齐贺的残肢才被发现，您为什么要留下可辨认的依据？让他们查无可查不是更好，也省得以后麻烦”
凌沧的意思是，就算做得再隐秘，这世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要让人知道，才死有价值”轩辕镜淡淡地说着，仿似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凌沧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叹服。
他的主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谋略。
“侯爷所言极是……您打算如何利用拓跋齐贺的死……让六皇子吃瘪？”
轩辕镜轻轻笑了笑，并未回应。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糕点，目光眺向窗外。
……
窗外，夜色渐深，繁星点点。
安南王府的气氛诡异万分，从白天确定拓跋齐贺的尸体开始到现在，六皇子华正烨的眉头就没有舒缓过。
一旁的下人小心伺候，却也免不了被各种物件‘招呼’，艾平挨了一个砚台后，忙跪下道：“六皇子息怒”
华正烨猛地将桌上的笔筒摔向他，口中怒道：“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大个活人还能让他跑进养兽园里……”
艾平埋头道：“是属下无能……求六皇子责罚！”
华正烨狠狠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却见侍卫急忙进来禀报道：“六皇子，宫里头来诏，说是让您马上入宫一趟……”
华正烨微微皱眉，随后整了整衣袍道：“知道了”
皇宫御书房内，当今的皇帝华元诏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
他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皱，不像是能看进去的样子。
华正烨一进来，便沉声道：“父皇，这么晚了，您特意召孩儿进宫，可是有何要事？”
华元诏放下折子缓缓抬起头来。
他并未回答华正烨的问题，而是直接发问：“听说是在你那养兽园里发现了拓跋齐贺残缺的尸身？”
华正烨一愣，“是，只是下人疏忽大意，让金国那位八皇子跑了进去，这才……”
“这才什么？你那养兽园是为了猛虎所建，那拓跋齐贺怎么偏偏在里头遇了难？”
“看来轩辕侯所言，这猛虎伤人吃人并非空穴来风”
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半晌后，华正烨才缓缓开口道：“父皇明鉴，那绝非猛虎所为。”
“那就是你所为了？人死在你的地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华元诏猛地一拍龙椅，“你那些花言巧语能欺骗得了谁？那拓跋齐贺身上，可是发现了猛虎的爪子印记！”
华正烨脸色微变，“父皇，那爪印定是有人伪造的”
“事到如今，你倒是嘴硬！”华元诏冷冷看着他，“来人，将曲氏带上殿来！”
曲氏？
华正烨脸色愈沉。
虽然金国的皇太子书信上希望华岳能出手将拓跋齐贺遣送回金国，可是父皇日理万机，对边陲小国的事并不在意。
又怎么可能出动兵力去搜寻一个落魄的皇子？
但拓跋齐贺毕竟是他出面招待入宫的，为了让父皇打消对自己的疑虑，他才特意求了父皇，让他将曲氏接到安南王府囚禁起来，只等着拓跋齐贺自己上门。
父皇虽是没有多想就答应了，没想到背后也是紧紧盯着。
这会儿，将曲氏带进宫来便是证据。
片刻后，两名侍卫将曲氏带了过来。
曲氏虽是一脸惊恐，行为举止也控制得当，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华岳国的一国之主华元诏面前，低头不语。
华元诏看着她，“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曲氏身子一颤，这才开口道：“是……民妇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六皇子为了给公主报仇，才特意引诱民妇的夫君进入养兽园，喂了枭雄的……”
“简直一派胡言！”华正烨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曲氏，本王念你是一介妇人没有多加为难，你竟恩将仇报，想要污蔑本王！？”
曲氏身子狠狠一颤，不敢抬头看他。
“曲氏，抬起头来看着本王，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父皇你方才是在胡言乱语，本王可不予计较”
曲氏的污蔑，让华正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
曲氏犹豫了半晌，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华元诏，坚定道：“陛下，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民妇的夫君是被六皇子亲手送进了养兽园，民妇实在不敢隐瞒，更不敢污蔑六皇子……”
“来人，将这个妇人的嘴堵上，带下去！”华正烨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等等”华元诏眯了眯眼，紧紧盯着曲氏，“你确定你所言为真？”
曲氏用力点了点头，“确定。”
“好，很好。”华元诏冷冷一笑，“所谓的替公主报仇，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的话，民妇的夫君对公主殿下起了色心，那夜闯了公主的寝殿被六皇子发现……六皇子将他打晕带走，皇上，此事公主殿下的人可以作证……”
乍一听倒像是兄妹情深，为了妹妹才杀了这个禽兽。
可是只有华元诏心里清楚，这兄妹俩平日里说句水火不容也不为过……
华正烨紧紧皱着眉头，他是该解释，还是不解释？
“父皇，曲氏说得对！”华茵忽然闯了进来，“儿臣本不想节外生枝，这会儿不得不说了”
“华茵？”华元诏看着自己唯一的公主走了进来，语气缓和不少，“有这等事，你岂能瞒着？”
“父皇，那夜巧在儿臣去了玉景宫找四皇兄，又怕被人知晓，便派人暗中盯着，好几个侍卫和婢子都看见拓跋齐贺鬼鬼祟祟去了儿臣的寝殿。”
“你的人，自然都是听你的吩咐，他们说的话不足为信，你可有其他证据？”华元诏正色道。
“儿臣就知道父皇您不会轻易相信，再加上儿臣到底也没有出什么事，也就没声张，但父皇要证据，儿臣也不是没有！”
“来过？”
“是”凌沧道：“夫人还说……”
轩辕镜看了一眼凌沧手上提着的食盒：“说了什么？”
“哦，夫人让属下把这糕点给侯爷！”
轩辕镜沉默了片刻，接过糕点，“还有呢”
“没有了”凌沧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轩辕镜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糕点，精致可口，香气扑鼻，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想见他？
他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侯爷，今日拓跋齐贺的残肢才被发现，您为什么要留下可辨认的依据？让他们查无可查不是更好，也省得以后麻烦”
凌沧的意思是，就算做得再隐秘，这世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要让人知道，才死有价值”轩辕镜淡淡地说着，仿似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凌沧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叹服。
他的主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和谋略。
“侯爷所言极是……您打算如何利用拓跋齐贺的死……让六皇子吃瘪？”
轩辕镜轻轻笑了笑，并未回应。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糕点，目光眺向窗外。
……
窗外，夜色渐深，繁星点点。
安南王府的气氛诡异万分，从白天确定拓跋齐贺的尸体开始到现在，六皇子华正烨的眉头就没有舒缓过。
一旁的下人小心伺候，却也免不了被各种物件‘招呼’，艾平挨了一个砚台后，忙跪下道：“六皇子息怒”
华正烨猛地将桌上的笔筒摔向他，口中怒道：“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大个活人还能让他跑进养兽园里……”
艾平埋头道：“是属下无能……求六皇子责罚！”
华正烨狠狠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却见侍卫急忙进来禀报道：“六皇子，宫里头来诏，说是让您马上入宫一趟……”
华正烨微微皱眉，随后整了整衣袍道：“知道了”
皇宫御书房内，当今的皇帝华元诏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
他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皱，不像是能看进去的样子。
华正烨一进来，便沉声道：“父皇，这么晚了，您特意召孩儿进宫，可是有何要事？”
华元诏放下折子缓缓抬起头来。
他并未回答华正烨的问题，而是直接发问：“听说是在你那养兽园里发现了拓跋齐贺残缺的尸身？”
华正烨一愣，“是，只是下人疏忽大意，让金国那位八皇子跑了进去，这才……”
“这才什么？你那养兽园是为了猛虎所建，那拓跋齐贺怎么偏偏在里头遇了难？”
“看来轩辕侯所言，这猛虎伤人吃人并非空穴来风”
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半晌后，华正烨才缓缓开口道：“父皇明鉴，那绝非猛虎所为。”
“那就是你所为了？人死在你的地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华元诏猛地一拍龙椅，“你那些花言巧语能欺骗得了谁？那拓跋齐贺身上，可是发现了猛虎的爪子印记！”
华正烨脸色微变，“父皇，那爪印定是有人伪造的”
“事到如今，你倒是嘴硬！”华元诏冷冷看着他，“来人，将曲氏带上殿来！”
曲氏？
华正烨脸色愈沉。
虽然金国的皇太子书信上希望华岳能出手将拓跋齐贺遣送回金国，可是父皇日理万机，对边陲小国的事并不在意。
又怎么可能出动兵力去搜寻一个落魄的皇子？
但拓跋齐贺毕竟是他出面招待入宫的，为了让父皇打消对自己的疑虑，他才特意求了父皇，让他将曲氏接到安南王府囚禁起来，只等着拓跋齐贺自己上门。
父皇虽是没有多想就答应了，没想到背后也是紧紧盯着。
这会儿，将曲氏带进宫来便是证据。
片刻后，两名侍卫将曲氏带了过来。
曲氏虽是一脸惊恐，行为举止也控制得当，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华岳国的一国之主华元诏面前，低头不语。
华元诏看着她，“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曲氏身子一颤，这才开口道：“是……民妇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六皇子为了给公主报仇，才特意引诱民妇的夫君进入养兽园，喂了枭雄的……”
“简直一派胡言！”华正烨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曲氏，本王念你是一介妇人没有多加为难，你竟恩将仇报，想要污蔑本王！？”
曲氏身子狠狠一颤，不敢抬头看他。
“曲氏，抬起头来看着本王，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父皇你方才是在胡言乱语，本王可不予计较”
曲氏的污蔑，让华正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
曲氏犹豫了半晌，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华元诏，坚定道：“陛下，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民妇的夫君是被六皇子亲手送进了养兽园，民妇实在不敢隐瞒，更不敢污蔑六皇子……”
“来人，将这个妇人的嘴堵上，带下去！”华正烨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等等”华元诏眯了眯眼，紧紧盯着曲氏，“你确定你所言为真？”
曲氏用力点了点头，“确定。”
“好，很好。”华元诏冷冷一笑，“所谓的替公主报仇，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的话，民妇的夫君对公主殿下起了色心，那夜闯了公主的寝殿被六皇子发现……六皇子将他打晕带走，皇上，此事公主殿下的人可以作证……”
乍一听倒像是兄妹情深，为了妹妹才杀了这个禽兽。
可是只有华元诏心里清楚，这兄妹俩平日里说句水火不容也不为过……
华正烨紧紧皱着眉头，他是该解释，还是不解释？
“父皇，曲氏说得对！”华茵忽然闯了进来，“儿臣本不想节外生枝，这会儿不得不说了”
“华茵？”华元诏看着自己唯一的公主走了进来，语气缓和不少，“有这等事，你岂能瞒着？”
“父皇，那夜巧在儿臣去了玉景宫找四皇兄，又怕被人知晓，便派人暗中盯着，好几个侍卫和婢子都看见拓跋齐贺鬼鬼祟祟去了儿臣的寝殿。”
“你的人，自然都是听你的吩咐，他们说的话不足为信，你可有其他证据？”华元诏正色道。
“儿臣就知道父皇您不会轻易相信，再加上儿臣到底也没有出什么事，也就没声张，但父皇要证据，儿臣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