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搬出四合院

  

  他可不想知道那么多,再说,少爷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利用这个空隙来看林芝,不要太爽快!

  最后,那一笼屉包子还是让林芝吃掉,林虎秀秀气气只吃三个,“我早上在家里吃过早餐!”

  少爷一起床就去东二楼查看一遍,见那边没人,就赶着要上班。

  就没见过七点钟赶着上班的。朝九晚五,谁见过朝七就到岗的?

  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吃早餐!

  可是林虎就喜欢看林芝吃东西,别管是什么,林芝一吃起来,看着就很香。

  “哥,我给你说,我男人昨天回来了,”林芝咬了一口包子,嘴里有点含混不清,林虎看过去,林芝喝口水,脸上竟有喜气,“他要和我离婚!”

  “为啥?”林虎问。

  “哥,你傻呀,我才不问呢,现在我有工作,才不稀罕他的钱!”

  “虎哥,他让我拿着结婚证和身份证,下午就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林芝很高兴。

  “那行,下午几点,我开车送你。”林虎搓着手。

  “你那车,太显眼了,让他看见,只怕又不肯离了。”林芝嗫懦,“我打车过去,现在我有钱!”

  林虎看着林芝,心里很安慰。

  从前吓吓怕怕的林芝,好像硬气起来了。

  林虎手机震动,他看一眼,抬眼对林芝说,“我得走了,你下午自己当心,别说太多话,工作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他。再有,跟他要点钱!”

  林芝点头,“虎哥,我懂。”

  林虎走出来,一眼看见柏泊生从前台走过;他赶紧迎上去,看了一眼柏泊生,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却一口咽下去;悄悄跟在柏泊生后面,走向电梯口。

  少夫人这是又和少爷硬碰硬了。

  这俩冤家,也不知道这是着了什么魔,见面就掐,谁不让谁。

  “林虎,你去少夫人办公室,把那盆风铃草搬回四合院,找个合适位置种进去。”柏泊生面色难看,但声音平静。

  林虎应一声,转头要走,听见柏泊生又说了句,“好生养着,花若死了,你就没工作了。”

  林虎心中一惊,少爷对花草猫狗从无兴趣,今日这是?

  此事关系自己工作,当然要十分谨慎小心,他也不敢多问,把柏泊生送进柏氏大楼,他折回来去了万芊幸办公室。

  “林虎,你来的正好,这盆风铃草你搬回去,养在四合院中,”万芊幸低头沉思一下,“不要和鸢尾花放在一起,另找个空地种下。”

  “浇水要适度,最好买些有机肥用上,可别养死了。”

  林虎嘴里不停地应诺,心里死活想不明白这俩人到底想干什么。一盆花草,有什么金贵,值得两个人这么用心。

  他打量一眼花盆,可够大!得找个小推车才能运走。

  林虎直到中午,才找来一个帮手,用小推车拉走风铃草,运回四合院。

  就在他找好地方,把花种进去的时候,家门口开过来一辆搬家公司的车,万芊幸从车上跳下来。

  林虎愣愣看着车和人,手底下干着活,眼睛瞄着走向东二楼的人。

  少夫人要搬家!

  这得跟少爷说!

  林虎洗把手,跑进自己的小房子,关好门,拨通了柏泊生的电话。

  “少爷,少夫人在搬家!”林虎语气焦急。

  “知道了,少夫人想搬什么别拦着,让她搬。”柏泊生淡淡的。

  林虎瞬间没了脾气,少爷都开了绿灯放行,他还能说什么?

  继续种花养草去吧。

  万芊幸搬出了四合院,在律师所附近租房独住。

  是一套两室的公寓,她不喜欢电梯,局促幽闭的金属小盒子,关住几个陌生的人,她没有安全感,所以直接挑了一楼。

  柏泊生夜半敲门,请求收留,“幸儿,加班晚了,行个方便。”

  二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谁都没有走开。

  万芊幸手握住门把手上,冰凉的金属把手被她焐暖,凉意却渐渐入心。

  回不去了。

  她泪水涌动,握住把手的柔荑落下,却在心里默默地说,“泊生,对不起,对不起。”

  柏泊生没走。他席地而坐,背靠着门。

  他以为时间会慢慢缓解那件事情带来的冲击,他不忍让她去看707那晚的录像,会再一次刺激到她;更不想带她去见急诊科的老哥,只会越描越黑;她只会以为他在欲盖弥彰。

  然而,真实情况是,时间似乎加深了他们之间的隔阂。

  彻底揭开谜团,还得从舒明玥这里下手。

  耳朵紧紧贴住房门,柏泊生听不到室内的动静,应该是睡了。

  他起身,上了公寓四楼。

  柏泊生打死也不相信,除了他父亲,竟然还有一个人在操心着他的婚姻大事。

  “父亲,安琪与柏家长子联姻,可以纾解我们与柏氏之间的紧绷关系,化敌为友,与其低价竞争两败俱伤;不如联合垄断市场。”

  安坦思虑再三,与父亲进言。

  三天前,他在报纸上看到鹿城途诉律师所“砥砺前行,为企业保驾护航”的新闻专稿,安坦眼珠子都要鼓了出来,

  “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这才消停了四个月,又出来了!”

  安坦挑起左眉,抱臂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幕墙前,诡谲一笑。

  上次若不是途教授与柏泊生出手,万芊幸的执业证都会不保。他费了那么大力气,最终的处罚结果却是重拿轻放。

  安坦岂能就手放过?!

  安坦三年前的第一单生意,他铆足了劲儿要做成拿给父亲叔父们看,以证实他绝非只是会读书的秀才;结果就是那一单粉煤灰大订单,被陆海潮的咏夜截了胡。安坦输的颜面无存。

  “陆海潮,你的咏夜,必将成为你永远的黑夜!”安坦必须报仇!

  “所有拦住我安坦的人,我会让你们记住我。”安坦发了狠。

  结果,对咏夜的报复功败垂成,拦住他的,居然是一个弱不胜衣的女子——年轻的女律师万芊幸!

  安坦吸取教训,这次,他决定拆散万芊幸与柏泊生!

  “女人最在意的,不就是心仪的男人么?”安坦摇晃着杯中红酒,唇角挑起,笑意森然,他扬起头,一口吞下杯中之物。

  安琪是安坦父亲的私生女,鲜少来主宅露脸。

  安坦注意到安琪是在奶奶的寿宴上,漂亮女孩子总是很招人注意,他开始以为这是弟弟妹妹们拉过来一起玩的朋友,稍一打听,才知晓原来这是同父异母的七妹。

  他开始关注安琪,发现她居然就在万芊幸的律师所里上班,而且这个表面娴静舒雅的妹妹还有个男朋友。

  “七妹气质上也符合柏家长子的审美偏好。”安坦与父亲闲聊时这样说。

  除了没有万芊幸的端方大气,安琪的温柔小意,的确与万芊幸接近。

  安坦确认。

  “说起来,柏家发家的确有了些年代,他们赶上了第一波政策红利;我们安家却是新晋企业,若能与根基深厚的柏家联姻,倒也是一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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