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隐瞒心意真
“以后你多注意一些，不要给他碰这些东西。”李自明交代道。
范巡眼里闪一丝惊异之色，但旋即隐藏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那边，还是嚷着要离开呢。”
李自明看了裘修贤一眼，说道：“我再去看看吧。”
范巡愣了一下，但自然不敢说什么，于是只好跟在李自明的后面，一同往卧寝去了。
药已经喝完，十五自然是不想留在这里，可是范巡和寻锦一直盯着她。
见到去而复返的李自明，她的眉头又不免皱了皱。
“你恢复得怎么样了？晚上再去见一次姜尚吧。”李自明先开了口，也制止住了十五想要起身的动作。
听见能再见姜尚，十五自然更为激动，连忙问道：“是又要我骗他了吗？”
李自明不喜欢“骗”这个字，但这个字却又恰如其分。
“他那边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具体的孤也不清楚，所以想要你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对于姜尚，十五此刻的感情复杂：“殿下手下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找个人去看看情况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李自明无奈地笑了笑：“只有你去姜尚才不会怀疑啊。”
话是这样说，李自明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又重新看了看她，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十五见他这样，心里也难免嘀咕了起来：莫不是姜尚那边出了事？
“你现在恢复得可好？”李自明又重新问了一次。
十五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尝试着运了运气，气息虽能勉强流动，但还是运行受阻，受过伤的地方疼痛异常。
见她痛苦的样子，李自明有些紧张，说道：“算了，我还是找其他人去吧。”
“等等，我能行。”十五阻止了他：“只要避开那些守卫就行了，不是什么问题的。”
她认真地看着李自明，若是姜尚真的出了问题，自己过去总比别人过去的好。
“可是你的身子。”李自明有些担忧。
“不必担心，我可是嘉首堂出来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不过上次去的时候，清许宫确实是守卫森严，若是晚上去却是是要好一些。”十五说道。
李自明并没有因为十五的自信而放心，反而是走了两步，靠近了她。
感受到李自明身上的气息，十五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她强忍着没有后退，而是抓紧了腿边的衣角。
“不必逞强。”李自明轻声说道。
“我没有。”十五解释，她没敢看他，而是盯着不远处桌上的茶壶，那茶壶精致华美，颜色艳丽，很是好看。
“我也想见见他。”十五继续说道。
李自明的身子明显一愣，最后轻轻一晃，看似没有挪动脚步，但不知觉间已经离开她了几分。
“那你再休息休息。”李自明说道：“宫门换差的时候你先近大内，然后见机行事就行。”
十五点了点头。
“我会让人在清许宫附近接应你，你不必太担忧。”
“多谢殿下。”十五道谢。
看着十五的样子，李自明也有些不自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让裘修贤留在东宫，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就行了。孤……要去安锦王府了。”
十五终于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他，她想说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事情已成定局，她怎么可能和皇上对着干？
可是她眼里的悲痛还是被李自明捕捉到了，他不忍她这样的神情，说道：“一切都有定数。”
“定数就是王爷和姜尚必死吗？”十五说道：“一开始你同我说，王爷和姜尚毫无活路，可是后来你又说，皇上想留姜尚一条命，一个人是生是死，都在你们一念之间。”
李自明轻轻闭上了眼，无奈地说道：“姜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并不奇怪，作为姜家嫡系，姜英纵和姜尚必然是没有活路的，但……父皇确实是惜才，给了姜尚一个机会。”
“也许不是机会呢？”十五说道：“姜尚要是知道了真相，选择了报仇，皇上不是在为自己制造麻烦吗？”
“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在赌。”李自明说道：“我们都想看看这位自诩清正忠臣的姜世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十五面露厌恶之色，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当初费尽所有力气，她突出重围跑进萧然楼，成为玄字第十五个杀手，齐真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看着如蝼蚁一般的这些人，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她想不到的是，出身尊贵的姜尚，竟然也会有如此待遇。
“你们好吓人。”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
李自明却笑出了声，不知为何，他反而有了一丝放松，笑声越来越大，看得十五愈发疑惑。
“这世间万物，可不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永远能主宰一切。”他看向十五。
他的眼里竟然有一丝庆幸：“你出身嘉首堂，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十五不理解李自明的情绪，但却明白李自明说的话，只是……好像在接触过姜尚带过来的光之后，她有时候也确实妄想过，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个时间一定有和嘉首堂不一样的地方！
见十五没有回答他，李自明自嘲地一笑，反而松了一口气：“孤先走了。”
“对了。”他刚刚转身却又停了下来：“查王府的事情不是东宫一方在处置，安锦王府你周围都知道姜尚和你，也就是殷文瑶的关系，他们已经找到高院判认下了此事，姜家的罪名里应该有一条为你伪造身份的罪行。”
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就这样化为了虚无，十五也只能点了点头，默默认下。
“但……”李自明却有些疑虑：“可能事情也有些回转的余地。”
十五不解。
李自明轻轻咳嗽了一声：“你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知道你是嘉首堂出身的人并不多，想想办法，还是能瞒住的。”
十五却有些疑惑：“可是……安锦王府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份。”
当初她浑身带血拿着给姜尚救命的药材闯入王府，府里上上下下应该都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李自明讽刺一笑：“可是王府所有人都审问过了，提到你的部分，都说的是你来历不明，没有人提过你出自嘉首堂。”
范巡眼里闪一丝惊异之色，但旋即隐藏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那边，还是嚷着要离开呢。”
李自明看了裘修贤一眼，说道：“我再去看看吧。”
范巡愣了一下，但自然不敢说什么，于是只好跟在李自明的后面，一同往卧寝去了。
药已经喝完，十五自然是不想留在这里，可是范巡和寻锦一直盯着她。
见到去而复返的李自明，她的眉头又不免皱了皱。
“你恢复得怎么样了？晚上再去见一次姜尚吧。”李自明先开了口，也制止住了十五想要起身的动作。
听见能再见姜尚，十五自然更为激动，连忙问道：“是又要我骗他了吗？”
李自明不喜欢“骗”这个字，但这个字却又恰如其分。
“他那边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具体的孤也不清楚，所以想要你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对于姜尚，十五此刻的感情复杂：“殿下手下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找个人去看看情况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李自明无奈地笑了笑：“只有你去姜尚才不会怀疑啊。”
话是这样说，李自明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又重新看了看她，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十五见他这样，心里也难免嘀咕了起来：莫不是姜尚那边出了事？
“你现在恢复得可好？”李自明又重新问了一次。
十五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尝试着运了运气，气息虽能勉强流动，但还是运行受阻，受过伤的地方疼痛异常。
见她痛苦的样子，李自明有些紧张，说道：“算了，我还是找其他人去吧。”
“等等，我能行。”十五阻止了他：“只要避开那些守卫就行了，不是什么问题的。”
她认真地看着李自明，若是姜尚真的出了问题，自己过去总比别人过去的好。
“可是你的身子。”李自明有些担忧。
“不必担心，我可是嘉首堂出来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不过上次去的时候，清许宫确实是守卫森严，若是晚上去却是是要好一些。”十五说道。
李自明并没有因为十五的自信而放心，反而是走了两步，靠近了她。
感受到李自明身上的气息，十五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她强忍着没有后退，而是抓紧了腿边的衣角。
“不必逞强。”李自明轻声说道。
“我没有。”十五解释，她没敢看他，而是盯着不远处桌上的茶壶，那茶壶精致华美，颜色艳丽，很是好看。
“我也想见见他。”十五继续说道。
李自明的身子明显一愣，最后轻轻一晃，看似没有挪动脚步，但不知觉间已经离开她了几分。
“那你再休息休息。”李自明说道：“宫门换差的时候你先近大内，然后见机行事就行。”
十五点了点头。
“我会让人在清许宫附近接应你，你不必太担忧。”
“多谢殿下。”十五道谢。
看着十五的样子，李自明也有些不自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让裘修贤留在东宫，你有什么事情找他就行了。孤……要去安锦王府了。”
十五终于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他，她想说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事情已成定局，她怎么可能和皇上对着干？
可是她眼里的悲痛还是被李自明捕捉到了，他不忍她这样的神情，说道：“一切都有定数。”
“定数就是王爷和姜尚必死吗？”十五说道：“一开始你同我说，王爷和姜尚毫无活路，可是后来你又说，皇上想留姜尚一条命，一个人是生是死，都在你们一念之间。”
李自明轻轻闭上了眼，无奈地说道：“姜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并不奇怪，作为姜家嫡系，姜英纵和姜尚必然是没有活路的，但……父皇确实是惜才，给了姜尚一个机会。”
“也许不是机会呢？”十五说道：“姜尚要是知道了真相，选择了报仇，皇上不是在为自己制造麻烦吗？”
“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在赌。”李自明说道：“我们都想看看这位自诩清正忠臣的姜世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十五面露厌恶之色，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当初费尽所有力气，她突出重围跑进萧然楼，成为玄字第十五个杀手，齐真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看着如蝼蚁一般的这些人，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她想不到的是，出身尊贵的姜尚，竟然也会有如此待遇。
“你们好吓人。”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
李自明却笑出了声，不知为何，他反而有了一丝放松，笑声越来越大，看得十五愈发疑惑。
“这世间万物，可不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永远能主宰一切。”他看向十五。
他的眼里竟然有一丝庆幸：“你出身嘉首堂，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十五不理解李自明的情绪，但却明白李自明说的话，只是……好像在接触过姜尚带过来的光之后，她有时候也确实妄想过，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个时间一定有和嘉首堂不一样的地方！
见十五没有回答他，李自明自嘲地一笑，反而松了一口气：“孤先走了。”
“对了。”他刚刚转身却又停了下来：“查王府的事情不是东宫一方在处置，安锦王府你周围都知道姜尚和你，也就是殷文瑶的关系，他们已经找到高院判认下了此事，姜家的罪名里应该有一条为你伪造身份的罪行。”
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就这样化为了虚无，十五也只能点了点头，默默认下。
“但……”李自明却有些疑虑：“可能事情也有些回转的余地。”
十五不解。
李自明轻轻咳嗽了一声：“你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知道你是嘉首堂出身的人并不多，想想办法，还是能瞒住的。”
十五却有些疑惑：“可是……安锦王府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份。”
当初她浑身带血拿着给姜尚救命的药材闯入王府，府里上上下下应该都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李自明讽刺一笑：“可是王府所有人都审问过了，提到你的部分，都说的是你来历不明，没有人提过你出自嘉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