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寻找
于是再见何生池，已经是四年后。
我依旧在为生活挣扎，他已经青云直上，还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看过卿心后，更让人无法自处。
我真像个随意抛弃别人的渣女啊。
下班了，林牧又来接我。
他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追了我两年了。
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并没有想跟他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打算。
他却说，没事，我们就是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了，而且人家确实也没有过多干涉我的生活。
我只能尽量跟他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学长，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
林牧坐在车上，依旧笑的没心没肺：
「没事欢欢，上来吧，顺便一起吃个饭。」
听见「欢欢」还有点不适应，其实已经改名好几年了，在离开江城之前。
不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要记住什么，以这种惨烈决绝的方式。
之后，我不再是周若卿，而是周若欢。
为难之下，一个身影出现，强硬的拉着我上了另一辆车。
男人侧脸线条分明，按着我坐在副驾驶上后，看也不看我。
只气冲冲的一句：「安全带！不系上是想等着我给你系上吗？」
唯小人与老板难养也。
我默默系上安全带。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没一会，他的声音在耳边又响起：「那个男的，是谁？」
说着，又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又说：
「关心员工人际关系，保护员工身心健康，是老板应尽的义务。不用谢我。」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学长。」
又补了一句：「普通朋友。」
他耳朵又红了。
直接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
我一点也不惊讶他知道，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回知道我家地址了。
我下车，说了声「谢谢老板。」
转身上楼。
刚踩到一级楼梯，腰被人往后狠狠一拦。
呼吸带着热气，连带着我的耳朵都热了。
他说：「周若欢。」
「我还是更愿意叫你卿卿。」
「卿卿，我们去领证，我们去领证行不行？」
「你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你怎么食言呢？你不能食言。」
「我知道，我知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都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原谅你卿卿我都原谅你，你跟我去领证好不好？嗯？」
我忍着心颤，极力镇定，说：
「何生池，你没事吧。」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随便开这种玩笑。」
他把我转过来，捏着我的肩膀，眼底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算了？怎么能算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我没有开玩笑，你的户口本在我这，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我完全被他的话砸懵了，我的户口一直在爸妈那，怎么会，怎么会到了何生池手里。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为我解答：
「你成年之后，你爸妈就想着把你迁出户口了，他们找到我，是我提供的证明材料。」
亲生父母也会狠心至此吗？
我不明白。
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努力挣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家，而他也没阻拦。
十几岁的经历，没几段值得回忆。
我们都是。
他车祸那一年，我离开后，他竟然找到了我。
当时只觉得惊讶，后来想明白了，可能是通过录取通知书的邮寄地址。
应该是老师给他的。
他找到我时，我正为以后的生活费发愁。
走的时候，我只拿了两万，剩下的都给了他。
安顿下来，已经消耗不少，还有未来的学费生活费。
我不得不找份工作。
他见到我时，我刚从饭店下班。
当服务员，一天坐不了几回，我身心俱疲。
他冲到我面前，质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看见我疲惫的样子，却又不忍再说。
一把把我抱进怀里。
我那时不过才十八岁。
独自生活的压力和失去恋人的痛苦快要压垮我。
一个怀抱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我没忍住，亲了他。
后面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在狭窄的出租屋里酣畅淋漓，连他的伤口裂开都浑然不知。
他抱紧我，对我予取予求，眼底漾着疯狂。
我又哭又笑，我骂他：「真是个缺爱的疯子。」
他咬住我耳朵，我脸颊旁忽然感受到一滴热意。
烫进人心里。
他温柔呢喃，又带着丝不死不休的决绝：
「是啊，没有卿卿我活不了。」
当我第二天看见他伤口渗出来的血迹时，我才明白，我又干了什么糊涂事。
我让他滚出去，我说我受够他了。
我说我要来延京来寻找新生活，我要重新开始。
我说我要抛弃过去的一切，包括他。
他扶着门的身影晃了晃，还未病愈的身影更显单薄。
他问：「你要抛弃的一切，也包括我吗？」
「是，包括你。」
再无回应，他走了，终于把他逼走了。
可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呢？
后来，我在枕头下看见他放的钱，放声大哭。
我依旧在为生活挣扎，他已经青云直上，还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看过卿心后，更让人无法自处。
我真像个随意抛弃别人的渣女啊。
下班了，林牧又来接我。
他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追了我两年了。
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并没有想跟他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打算。
他却说，没事，我们就是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了，而且人家确实也没有过多干涉我的生活。
我只能尽量跟他保持距离，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学长，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
林牧坐在车上，依旧笑的没心没肺：
「没事欢欢，上来吧，顺便一起吃个饭。」
听见「欢欢」还有点不适应，其实已经改名好几年了，在离开江城之前。
不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要记住什么，以这种惨烈决绝的方式。
之后，我不再是周若卿，而是周若欢。
为难之下，一个身影出现，强硬的拉着我上了另一辆车。
男人侧脸线条分明，按着我坐在副驾驶上后，看也不看我。
只气冲冲的一句：「安全带！不系上是想等着我给你系上吗？」
唯小人与老板难养也。
我默默系上安全带。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没一会，他的声音在耳边又响起：「那个男的，是谁？」
说着，又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又说：
「关心员工人际关系，保护员工身心健康，是老板应尽的义务。不用谢我。」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学长。」
又补了一句：「普通朋友。」
他耳朵又红了。
直接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
我一点也不惊讶他知道，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回知道我家地址了。
我下车，说了声「谢谢老板。」
转身上楼。
刚踩到一级楼梯，腰被人往后狠狠一拦。
呼吸带着热气，连带着我的耳朵都热了。
他说：「周若欢。」
「我还是更愿意叫你卿卿。」
「卿卿，我们去领证，我们去领证行不行？」
「你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你怎么食言呢？你不能食言。」
「我知道，我知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都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原谅你卿卿我都原谅你，你跟我去领证好不好？嗯？」
我忍着心颤，极力镇定，说：
「何生池，你没事吧。」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随便开这种玩笑。」
他把我转过来，捏着我的肩膀，眼底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算了？怎么能算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我没有开玩笑，你的户口本在我这，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我完全被他的话砸懵了，我的户口一直在爸妈那，怎么会，怎么会到了何生池手里。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为我解答：
「你成年之后，你爸妈就想着把你迁出户口了，他们找到我，是我提供的证明材料。」
亲生父母也会狠心至此吗？
我不明白。
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努力挣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家，而他也没阻拦。
十几岁的经历，没几段值得回忆。
我们都是。
他车祸那一年，我离开后，他竟然找到了我。
当时只觉得惊讶，后来想明白了，可能是通过录取通知书的邮寄地址。
应该是老师给他的。
他找到我时，我正为以后的生活费发愁。
走的时候，我只拿了两万，剩下的都给了他。
安顿下来，已经消耗不少，还有未来的学费生活费。
我不得不找份工作。
他见到我时，我刚从饭店下班。
当服务员，一天坐不了几回，我身心俱疲。
他冲到我面前，质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看见我疲惫的样子，却又不忍再说。
一把把我抱进怀里。
我那时不过才十八岁。
独自生活的压力和失去恋人的痛苦快要压垮我。
一个怀抱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我没忍住，亲了他。
后面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在狭窄的出租屋里酣畅淋漓，连他的伤口裂开都浑然不知。
他抱紧我，对我予取予求，眼底漾着疯狂。
我又哭又笑，我骂他：「真是个缺爱的疯子。」
他咬住我耳朵，我脸颊旁忽然感受到一滴热意。
烫进人心里。
他温柔呢喃，又带着丝不死不休的决绝：
「是啊，没有卿卿我活不了。」
当我第二天看见他伤口渗出来的血迹时，我才明白，我又干了什么糊涂事。
我让他滚出去，我说我受够他了。
我说我要来延京来寻找新生活，我要重新开始。
我说我要抛弃过去的一切，包括他。
他扶着门的身影晃了晃，还未病愈的身影更显单薄。
他问：「你要抛弃的一切，也包括我吗？」
「是，包括你。」
再无回应，他走了，终于把他逼走了。
可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呢？
后来，我在枕头下看见他放的钱，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