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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岁岁跌坐在地,一下子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坐在有些冰凉的地面,她被过去的记忆冲击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一阵异样的风声掠过,伴随着低沉的咆哮,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恐惧地瞪大了眼睛,只见沈危径直朝她扑来,一把将自搂抱进入怀中。

  沈危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外面,沈临的探子,在看。”

  年岁岁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膝盖仿佛失去了支撑,无法再承受身体的重量。随着声音的逼近,她的双腿终于无力地弯曲,整个人瘫软在沈危地怀抱之中给。她的双手无力地摊开,掌心朝上,似乎在向命运投降。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的呼吸急促而短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与恐惧抗争。她的嘴唇紧闭,牙齿紧咬,仿佛在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恐慌。

  在这个瞬间,年岁岁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恐惧深渊。她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般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恐惧的寒风肆意吹拂。

  直到那阵脚步声渐远去,若有若无的黑影消失在夜色中,年岁岁才敢慢慢地睁开眼睛。她的双腿依然无力,但心中的恐惧已经逐渐消散。她努力挣扎着站起身,尽管身体还有些颤抖,但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与勇敢。她知道,即使面对恐惧,她也不能放弃抗争。“沈危,我没事。”

  月黑风高,一片寂静笼罩着古老的屋檐。突然,一道黑影在屋檐上迅速掠过,打破了夜的宁静。那是一名刺客,他的身法轻盈而迅捷,仿佛一只黑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屋檐之间。

  他是沈临派来的刺客兼探子,主要是看沈危这边的情况,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若隐若现,如同一道幽暗的鬼魅。他的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落在屋檐的瓦当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响声。这响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刺客的目光锐利而冷酷,仿佛能洞穿一切黑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双手紧握着一柄锋利的短剑,剑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致命的危险。

  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每一次跃起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下一个屋檐上。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忽隐忽现,如同一只游走在黑暗中的幽灵。他的存在,给这个平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不安与紧张。

  随着他的靠近,屋檐下的沈危和年岁岁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的心跳加速,保持着原有的动作,眼神越发的犀利。然而,刺客却仿佛察觉到了他们的紧张,他的速度突然加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掠过屋檐,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的,只有那清脆的瓦当响声和沈危和年岁岁两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屋檐上的刺客,如同一道难以捉摸的幽灵,让人心生恐惧与敬畏。

  “你竟然也会被沈临监视。”年岁岁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沈危足够强大摆脱沈临的控制。

  似乎是看出了年岁岁心中所想,沈危淡淡的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临如今在皇上面前得力,自然是受宠。朝堂之上不少臣子倒戈,唯独一个我比较看中的,状元徐须倒是保持中立。”

  这名字也是十分的熟悉,年岁岁这时才想起那时候沈洛怀也说过来着。高中状元的人需要骑马游街,在古代的繁华街道上,状元骑马巡游的场景总能引起众人的瞩目。挑着良辰吉日,阳光洒在街道上,金碧辉煌的状元府邸前,一匹高大的骏马昂首挺立,浑身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它的鬃毛和长尾巴随风飘扬,仿佛也在欢庆主人的荣耀。

  状元郎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金冠,面带微笑,从容地跨上了马背。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与这匹骏马早已心心相印。当他坐稳后,轻轻一夹马腹,骏马便昂首阔步,踏上了巡游的征程。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围观,欢呼声此起彼伏。状元郎面带微笑,向百姓们挥手致意,他的眼中闪烁着自豪与谦逊的光芒。骏马在街道上疾驰而过,马蹄声清脆悦耳,仿佛在演奏一首欢快的赞歌。

  状元郎的骑马巡游不仅是对他个人才华的认可,更是对整个家族的荣耀。这一刻,状元仿佛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焦点,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人们的心弦。而那匹骏马,也成为了这场庆典中最亮丽的风景线,它的雄壮与状元郎的儒雅相得益彰,年岁岁知道徐须家中其实清贫,只不过品行良好,也难怪各个皇子都十分看重他。

  “如果夏安然皇后才是沈修安的生母……那为什么皇帝没有直接立沈修安作为太子呢?”年岁岁皱着眉毛,有些疑惑,自问自答开口,“难道是因为皇帝觉得沈修安命硬克死了皇后?”

  年岁岁想起古代女子生孩子尤其注重祥瑞一说,若是母子都死了,很有可能看观天象的官员会认为是母亲的命格和孩子相克,这才无法存活。在古代,女子生产被视为一件庄重而神圣的事情,通常在家族中备受关注。生产被认为是血腥不吉利的事情,但皇家的生产既充满紧张与期待,又充满神秘与庄重。一旦生出皇子便是有继承大统的可能,若是公主,那也在后宫之中有所依傍。

  沈危主动描述起曾经在别人口中听说的夏安然生产的场景,在一间布置得温馨而干净的产房中,待产的女子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她的面容略显疲惫,但眼中却透露着坚定与期待。她的身旁,几位有经验的稳婆正忙碌着,她们的动作熟练而轻柔,尽力为产妇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

  随着产程的推进,产妇的阵痛愈发频繁。她紧握着床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她始终保持着坚强和勇敢。稳婆们不断安慰她,用温和的声音为她加油鼓劲,告诉她每一个进展都是向着新生命到来的重要一步。

  在这个时刻,还没有登基的沈易也聚集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他们默默祈祷,希望母子平安。产房内的每一次动静都牵动着他们的心弦,每一次稳婆出来的消息都让他们紧张得屏息以待。

  终于,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新生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产房内顿时充满了喜悦与祝福,稳婆们忙着为新生儿清洗身体,包裹上柔软的襁褓。夏安然虽然疲惫,但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欣慰而幸福的笑容。

  整个生产过程,不仅是新生命的诞生,更是家族传承的延续。这一刻,所有的家族成员纷纷进入产房,向产妇和新生儿表达祝福与关爱。他们为新生命的到来而喜悦,也为夏安然付出的勇敢与坚强而感动。

  “那后来怎么……”年岁岁听着沈危的描述,越发的疑惑,如果说夏安然安全了的话又怎么会死了呢?

  沈危补充道:“夏安然生产之后本来所有人都放心下来的,但是在产妇生产大出血往往被视为一种凶险的征兆,同时也是十分常见的。她忽然晕厥过去,让沈危陷入深深的忧虑与紧张之中。“

  年岁岁都能够想象得到夏安然的分娩过程进入关键时刻,稳婆们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突然,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产妇的身体中涌出,染红了床榻和白色的床单。产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

  稳婆们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她们迅速而有序地忙碌着,试图止住出血。一位稳婆用干净的布条紧紧地绑住产妇的腹部,试图通过压迫来止血;另一位稳婆则迅速准备草药和汤剂,希望能够通过药物治疗来控制出血。

  沈易带着其他的侍妾们,纷纷赶来产房。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默默祈祷着夏安然能够平安度过这一难关。夏氏一家的男人们紧锁眉头,在门外焦急地等待;女人们则围在夏安然身边,轻声安慰,试图为她送去一些力量和勇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血似乎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夏安然的体力逐渐耗尽,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稳婆们的眉头紧锁,她们知道,这是一场与死神的较量,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产妇的生命。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际,突然,她的出血渐渐减少,她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稳婆们喜出望外,她们知道,产妇终于度过了这场生死攸关的大出血。

  原本夏安然生产过程当中的余血没有清除,又一次引发血崩,这才会造成情势越来越危急。生孩子是古代女子的鬼门关这话也当真是没说错。年岁岁心有余悸。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盯着沈危想要知道后续。

  ”后来的事情,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沈危摊开双手有些无奈,随后正色道,”那你说,这块青莲玉佩是你娘的遗物,你知不知道,这块玉佩原本是夏安然皇后生前最喜欢的东西。难不成你的娘亲还和当初夏安然蹊跷死亡的事情有关?“

  沈危的话语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年岁岁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是皇宫的宫女出身,难道自己的生母是曾经是侍奉过皇后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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