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复发
送走了谢安已是傍晚，萧景煜有些公务要处理回了官署，宋青山赶巧在他出门时与他打了个照面。
荣瑛彼时把玩累的萧九思给哄睡着，转头去找了宋青山。
宋青山才撂下了背后背的竹篓就被荣瑛拽住。
“老头，出事了。”
宋青山鲜少见荣瑛慌张，问道:“怎么?蛊毒发作了？”
“和之前那种细细密密的疼不一样，我今早忽然吐了血，这几日好像味觉也退化了。”
宋青山闻言忙让荣瑛坐下给她搭脉。
荣瑛看着宋青山凝着的眉宇，不放心的问道:“到底怎么样?”
“我先给你开些药压制住，这蛊毒好像设了期限，以一年为界，一年才刚刚过去，这蛊毒就有了发作了征兆。”
“一年?”荣瑛掐算着之前重生的日子，确实如此:“那之后会怎么样?”
“之后若不及时解毒，五感会逐渐退化，发须尽数苍白，身子虚弱直至五脏衰竭而死，期间时间不超三年。”
宋青山说完，看着荣瑛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我死倒也没什么，毕竟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我只是担心风雨飘摇的大陈虎视眈眈的北疆，还有....若我去了萧景煜未必能承受住这得而复失之痛，萧九思又才这么小。”
“或者你去北蛮将那蛮女找出来逼她祭出体内的雄蛊，或者杀掉她。”宋青山言罢又摇了摇头:
“不过杀掉她，她体内蛊虫必死，雄蛊一旦死亡，你体内的雌蛊也会跟着一起死，到时候毒液会留在你的体内，遍布四肢百骸。到时候是生是死便也不可知了。”
荣瑛手攥在一起，一下一下的敲着低下的石桌，眼神有些散:“那.....若我杀她，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大?”
“若是能毒攻一处，胜算有十之二三。”
“这么低?”荣瑛惊道。
“双心蛊本就无解，若要续命只能以毒养毒，而此毒只有中蛊者才能制。”宋青山叹了口气:“我尽量帮你压制，你....你还是想一想之后是远赴北疆追杀蛮女，去争三分命数，还是留在上京陪在夫君孩子身边度此余生。”
“若我身体要恢复原状，这药能有多久的效用。”荣瑛问道。
“多则十五月，少则十月，全看你自己能不能受的住。”
“没什么受不住的.....只是想我这命数也真是......”荣瑛也不知是哭是笑，喉咙间发出抽气的悲鸣声。
征战三十载死于兴昌城，一朝重生竟还背负这样的恶蛊诅咒，漂泊半生无依无靠，终于有了一夕安定，有所爱之人相伴余生，有后代膝下承欢。
可如今又如镜花水月一般破碎......
“我一想以为自己有主意，如今倒真的犹豫了。”荣瑛自嘲的勾了勾唇，她低下头碎发遮住了她深情，只得看见嘴角有些干裂。
若不去北蛮，偏安上京度过余生三年，一天天看着萧九思慢慢长大，自己一天天走向死亡。
即便她不怕，那萧景煜呢？
萧景煜怎么办，就这样挣扎着陪着她到生命的尽头，然后看着她离世吗....
或者去北疆杀了那蛮女，解了恩仇。但若无法寻到，那这三年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荣瑛心事重重的站起来:“老翁，你先把药配好吧，我再想想。”
宋青山知她心中犹豫，却头一遭不知道如何宽慰，只得为她做些什么
“那....我为你配一剂猛药，若你要去北疆，可保你武功不减分毫。再为你配一剂滋补的温药，若你想留在上京，此药虽不能保你五感，却能为你多续几月的命。”
荣瑛看着面前的老头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心中的忧虑不加掩饰。
她后撤一步，朝宋青山抱拳躬身:“多谢。”
——————————————————
将军府最近格外太平，萧景煜将之前的一众琐事终于清理干净，日日点卯后立刻回家。
荣瑛除却练兵以外，也没再住过赤羽营，不到傍晚便也策马进了家门。
萧景煜觉得荣瑛近几日格外粘人，若是不抱着萧九思就赖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萧景煜便抱着怀中温香软玉，安静的说着话。有次荣瑛靠在他臂弯上，萧景煜低头对上她盈盈秋水似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荣瑛抬手挑了挑他下巴:“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在想我哪来的这样的好福气。”萧景煜侧过头去亲了亲荣瑛:“如是小时候的我知道长大了会娶到自己心爱之人，过的这般圆满，那所经历的那些难熬的日子或许便不会觉得那么痛苦了吧。”
“小时候怎么知道以后的事。”荣瑛笑了笑，淡道:“人永远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还不如过好当下，珍惜眼前。”
“你可不像说这话的人。”萧景煜笑道:“难道荣大将军不应该说前五十年后五十年，风云际会，命途荣辱尽在掌握之中吗？”
“就你懂我？”荣瑛从他身上翻起来，然后一把将人推到在床上。
萧景煜也不反抗，由着她伸手去解下发绳把他的两个腕子绑住，然后举过头顶。
萧景煜被束缚住，手不能动，眼神却如有实质，盯着荣瑛的衣领徘徊。
“大将军，饶了我吧。”
“饶了你?”荣瑛笑着俯下身来:“你求我，好好求。”
萧景煜勾着嘴角，眼睛微微眯起，然后长腿一伸勾在荣瑛腰上一用力，荣瑛手没撑稳砸在了萧景煜身上。
“好荣儿，求你了。”萧景煜凑到她耳边吹风:“不过求你别饶我，求你狠狠的罚我。”
荣瑛听见他这混账话耳根子一红，说话间就要起身。
“你流氓，不和你闹。”她脸皮厚不过萧景煜，慢慢吞吞的离开萧景煜身上。
萧景煜手上没了束缚，翻身起来拽住荣瑛的手腕，反客为主将人拉回到床上:“你若不罚，我便替你罚了?”
他说着，手伸到荣瑛腰间去挠她。
荣瑛哈哈笑着，身子快要扭成了蛇:“你个混蛋...哈哈哈哈.....萧景煜，哪有求着别人罚自己的，你不知羞。”
“这也要羞?”萧景煜手上动作停了，身子压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荣瑛的鼻尖:“那一会的事不是要羞死人了。”
荣瑛还要开口，被他堵住。
刚才绑萧景煜的发带也被他拿过里蒙住了荣瑛的眼睛。
“觉得羞，就别看。”
荣瑛彼时把玩累的萧九思给哄睡着，转头去找了宋青山。
宋青山才撂下了背后背的竹篓就被荣瑛拽住。
“老头，出事了。”
宋青山鲜少见荣瑛慌张，问道:“怎么?蛊毒发作了？”
“和之前那种细细密密的疼不一样，我今早忽然吐了血，这几日好像味觉也退化了。”
宋青山闻言忙让荣瑛坐下给她搭脉。
荣瑛看着宋青山凝着的眉宇，不放心的问道:“到底怎么样?”
“我先给你开些药压制住，这蛊毒好像设了期限，以一年为界，一年才刚刚过去，这蛊毒就有了发作了征兆。”
“一年?”荣瑛掐算着之前重生的日子，确实如此:“那之后会怎么样?”
“之后若不及时解毒，五感会逐渐退化，发须尽数苍白，身子虚弱直至五脏衰竭而死，期间时间不超三年。”
宋青山说完，看着荣瑛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我死倒也没什么，毕竟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我只是担心风雨飘摇的大陈虎视眈眈的北疆，还有....若我去了萧景煜未必能承受住这得而复失之痛，萧九思又才这么小。”
“或者你去北蛮将那蛮女找出来逼她祭出体内的雄蛊，或者杀掉她。”宋青山言罢又摇了摇头:
“不过杀掉她，她体内蛊虫必死，雄蛊一旦死亡，你体内的雌蛊也会跟着一起死，到时候毒液会留在你的体内，遍布四肢百骸。到时候是生是死便也不可知了。”
荣瑛手攥在一起，一下一下的敲着低下的石桌，眼神有些散:“那.....若我杀她，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大?”
“若是能毒攻一处，胜算有十之二三。”
“这么低?”荣瑛惊道。
“双心蛊本就无解，若要续命只能以毒养毒，而此毒只有中蛊者才能制。”宋青山叹了口气:“我尽量帮你压制，你....你还是想一想之后是远赴北疆追杀蛮女，去争三分命数，还是留在上京陪在夫君孩子身边度此余生。”
“若我身体要恢复原状，这药能有多久的效用。”荣瑛问道。
“多则十五月，少则十月，全看你自己能不能受的住。”
“没什么受不住的.....只是想我这命数也真是......”荣瑛也不知是哭是笑，喉咙间发出抽气的悲鸣声。
征战三十载死于兴昌城，一朝重生竟还背负这样的恶蛊诅咒，漂泊半生无依无靠，终于有了一夕安定，有所爱之人相伴余生，有后代膝下承欢。
可如今又如镜花水月一般破碎......
“我一想以为自己有主意，如今倒真的犹豫了。”荣瑛自嘲的勾了勾唇，她低下头碎发遮住了她深情，只得看见嘴角有些干裂。
若不去北蛮，偏安上京度过余生三年，一天天看着萧九思慢慢长大，自己一天天走向死亡。
即便她不怕，那萧景煜呢？
萧景煜怎么办，就这样挣扎着陪着她到生命的尽头，然后看着她离世吗....
或者去北疆杀了那蛮女，解了恩仇。但若无法寻到，那这三年不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荣瑛心事重重的站起来:“老翁，你先把药配好吧，我再想想。”
宋青山知她心中犹豫，却头一遭不知道如何宽慰，只得为她做些什么
“那....我为你配一剂猛药，若你要去北疆，可保你武功不减分毫。再为你配一剂滋补的温药，若你想留在上京，此药虽不能保你五感，却能为你多续几月的命。”
荣瑛看着面前的老头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心中的忧虑不加掩饰。
她后撤一步，朝宋青山抱拳躬身:“多谢。”
——————————————————
将军府最近格外太平，萧景煜将之前的一众琐事终于清理干净，日日点卯后立刻回家。
荣瑛除却练兵以外，也没再住过赤羽营，不到傍晚便也策马进了家门。
萧景煜觉得荣瑛近几日格外粘人，若是不抱着萧九思就赖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萧景煜便抱着怀中温香软玉，安静的说着话。有次荣瑛靠在他臂弯上，萧景煜低头对上她盈盈秋水似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荣瑛抬手挑了挑他下巴:“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在想我哪来的这样的好福气。”萧景煜侧过头去亲了亲荣瑛:“如是小时候的我知道长大了会娶到自己心爱之人，过的这般圆满，那所经历的那些难熬的日子或许便不会觉得那么痛苦了吧。”
“小时候怎么知道以后的事。”荣瑛笑了笑，淡道:“人永远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还不如过好当下，珍惜眼前。”
“你可不像说这话的人。”萧景煜笑道:“难道荣大将军不应该说前五十年后五十年，风云际会，命途荣辱尽在掌握之中吗？”
“就你懂我？”荣瑛从他身上翻起来，然后一把将人推到在床上。
萧景煜也不反抗，由着她伸手去解下发绳把他的两个腕子绑住，然后举过头顶。
萧景煜被束缚住，手不能动，眼神却如有实质，盯着荣瑛的衣领徘徊。
“大将军，饶了我吧。”
“饶了你?”荣瑛笑着俯下身来:“你求我，好好求。”
萧景煜勾着嘴角，眼睛微微眯起，然后长腿一伸勾在荣瑛腰上一用力，荣瑛手没撑稳砸在了萧景煜身上。
“好荣儿，求你了。”萧景煜凑到她耳边吹风:“不过求你别饶我，求你狠狠的罚我。”
荣瑛听见他这混账话耳根子一红，说话间就要起身。
“你流氓，不和你闹。”她脸皮厚不过萧景煜，慢慢吞吞的离开萧景煜身上。
萧景煜手上没了束缚，翻身起来拽住荣瑛的手腕，反客为主将人拉回到床上:“你若不罚，我便替你罚了?”
他说着，手伸到荣瑛腰间去挠她。
荣瑛哈哈笑着，身子快要扭成了蛇:“你个混蛋...哈哈哈哈.....萧景煜，哪有求着别人罚自己的，你不知羞。”
“这也要羞?”萧景煜手上动作停了，身子压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荣瑛的鼻尖:“那一会的事不是要羞死人了。”
荣瑛还要开口，被他堵住。
刚才绑萧景煜的发带也被他拿过里蒙住了荣瑛的眼睛。
“觉得羞，就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