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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遥在墨尔本读国际关系,她把调研目标放在了中东的一个国家。

  葬礼结束,她带走了几件小岚的遗物,匆匆搭上了前往中东的飞机。

  理智告诉她要振作起来,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故,谁都不能预测生老病死。

  可是理智如同云烟,即刻消散后,汹涌的悲伤又扑面而来,眼泪止不住的坠落。

  她坐在飞机上靠窗的位置,刚刚调整好情绪,自己身旁的空座位前走来一男人。

  她下意识抬头看他,可想起自己还红肿的双眼,她又朝着窗户扭过头去。

  男人似乎也看到了她,没有言语,亦没有动作,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才悄然落座。

  距离起飞还有十分钟,刚刚有了困意的夏遥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唤醒。

  这几日的她除了哭就是哭,上一次吃饭还是在昨天早上——一饿就胃痛的毛病又犯了。

  她忍着痛从包里拿出几粒口香糖——这是她现有的唯一能够吃进嘴里的东西。

  她又伸手去拿水杯,突然手背有一阵温热袭来,她看过去,自己碰到了旁边那男人的手。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将手缩了回去,藏在男人手掌下的,是一块达利园小面包。

  男人又把面包推了推,示意夏遥这是给她的。

  她想说声谢谢,可扭头看见男人打着电话。

  从他上飞机开始,他已经打了将近半小时的电话,聊的都是些生意上的事。

  男人不年轻,看上去比自己大了二十岁左右,但是精干细瘦,穿着讲究,发型利落,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

  这个年纪的男人为事业奔波,倒也正常。

  夏遥在疼痛中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飞机已经降落。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关掉了飞行模式。

  身旁的男人没有在打电话,她正想要说句谢谢,自己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多年未见的朋友打来电话。

  这人是自己和小岚共同的朋友,她不用猜也知道她为什么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老同学语气平静,半是质疑半是伤感。

  “遥遥,小岚没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葬礼刚结束。”

  “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乳腺癌晚期,没救回来。”

  ……

  挂掉电话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机场外,这时她才想起来要同那男人道谢。

  可是四周望去,他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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