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沈易内心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猛烈喷发。他猛地伸出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年岁岁纤细的脖颈。年岁岁的惊呼声被瞬间截断,她的脸色在皇帝铁钳般的手中迅速变得苍白。口水控制不住的顺着嘴角流下。

  年岁岁的双眼瞪得溜圆,瞳孔中满是惊恐与懊悔。她的双唇微张,仿佛想要发出求救的呼喊,但喉咙已被皇帝的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她的身体在皇帝的力量下剧烈颤抖,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什么以减轻脖颈上的压力。

  年岁岁的衣衫在挣扎中变得凌乱,头发也散乱地贴在脸颊上。她的眼神从惊恐逐渐转为绝望,那双原本闪烁着不屑和挑衅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生气。

  皇帝的手在年岁岁的脖颈上越收越紧,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恨和无奈都通过这双大手发泄出来,而年岁岁则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但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仍然有着一丝挣扎和犹豫,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并不能挽回皇后的生命,也无法平复他内心的悲痛。

  年岁岁的神态从惊恐、绝望逐渐转为平静,她的双眸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无力地在皇帝的手中挣扎。她的生命在这一刻仿佛被定格,只留下了无尽的哀怨和悲伤。

  在年岁岁生命逐渐流逝的边缘,她的眼眸突然闪烁起一线绝然的光彩。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了,真相还没有查出来,她还没知道皇后当年的事情,自己的母亲又是如何与她有了渊源,那些事情一概不足hi,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不行!不行!!她在内心咆哮,那股先前因绝望而沉寂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新点燃。她深知自己已处于生死边缘,但心中的不屈与求生欲望让她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在皇帝沈易铁钳般的手中,年岁岁的双手原本无力地挥舞,但此刻,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抓住皇帝的手腕。她的手指尖如同鹰爪般尖锐,紧紧地扣住皇帝的皮肤,试图减轻脖颈上的压力。

  同时,年岁岁的双腿也迅速弯曲,用膝盖狠狠地顶向皇帝的腹部。这一击虽然因为身体被掐住而力道不足,但仍是她此刻能做出的最大反抗。

  她的身体在皇帝的力量下虽然仍在颤抖,但那双眼睛却充满了坚定与不屈。她的喉咙虽然无法发出声音,但眼中的坚毅和决心仿佛已经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就在这一刻,年岁岁再次调动全身的力气,用尽最后的余威,试图扭转脖颈挣脱皇帝的钳制。她的颈部青筋暴起,仿佛要将皮肤撑破,那股力量几乎让皇帝都感到了一丝惊讶。

  尽管最终,年岁岁的反抗还是无法挣脱皇帝的掌控,但她的勇气与坚韧却在这最后的时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她的眼神中没有了先前的惊恐与绝望,只剩下了一种超越生死的尊严与力量。艰难的试图利用情感攻势打动皇帝,她缓缓开口,艰涩的将自己全身调动,“我,我没有……皇后……我知道皇后和我娘……玉佩……玉佩的事情……”

  她的话颠三倒四,生理性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眼前浮现的是沈修安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写下诗句的模样,“金屋犹自赋长门,渔阳鼙鼓正销魂。冲冠一怒自古有,花丛懒顾又几人。泪洒倾盆长城断。银汉清浅两下分。彩蝶无奈舞翩翩,青衫湿遍泣孤坟。金石录成声声慢,断桥残雪恋君恩。良驹不去江难渡,至尊缘何入空门。孔雀年年东南去,三生石畔葬花魂。莫待白头吟钗凤,扇底桃花又一春。”诗句尚且在她的脑海,可是关于沈修安的面容却越来越模糊,好像即将要登上孟婆桥所以昏迷过去一般。

  沈易猛地收回手,失去中心的年岁岁被摔在地上,整个后背撞在凹凸不平的盘龙柱上,眼冒金星,看着沈易得影子从无数个最终变成五个,三个,一个。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其实之所以他放过自己,绝不是因为什么善心大发,而是单纯的因为他还想知道母亲和皇后之间的事情,尤其是青莲玉佩牵扯出的种种。年岁岁抚摸着胸口,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当皇帝的手终于松开,她无力地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四周的尘埃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映出的是一片朦胧而陌生的光亮。那双眸子,曾经充满了绝望与抗争,此刻却闪烁着庆幸与释然的光芒。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仿佛是在庆幸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重新回到了人间。年岁岁的胸膛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珍贵。她伸出手掌,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脖颈,那里还残留着皇帝手指的余温,却也印刻着她不屈的印记。她的手指在脖颈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感受着生命的奇迹。

  她抬起头,望向站在一边得沈易,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坚定。虽然身上的疼痛仍然清晰,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庆幸和感激。她知道,自己能够死里逃生,不仅仅是因为命运的眷顾,更是因为她心中那份从未放弃的勇气和坚韧。

  此刻的年岁岁,虽然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但她的神态却充满了自信和尊严。她不再是那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绝望女子,而是一个经历了生死考验、浴火重生的战士。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说,玉佩从哪里来的。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我照样杀你。”皇帝得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年岁岁跌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随后开口:“我的娘亲,曾是皇宫中的宫女,她出宫来的时候带了许多的金银细软,但是却没有宫中得释放文书,所以才会嫁给我的父亲年德禄。当时她带着许许多多的金银财宝,一看就不是普通宫女能够积攒下来的。再加上,曾经孙贵妃告诉过我,沈修安其实是夏皇后得孩子,我推测应该是当年我的母亲知道皇后难产死后有蹊跷,所以才得了珠宝回家。青莲玉佩就是她传给我的。你说这个是皇后的东西,很有可能当年她的难产有人在中间作梗,所以才会给金银珠宝封口我的娘亲。”

  沈易忽然眼神充满威胁,“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娘是被人叛逃送出了宫,然后用玉佩保命,猜测到这一切终于暴露的一天……如此看来,始作俑者定然是还存活于世,并且毫无被怀疑的可能,这才做得天衣无缝,甚至将我都蒙骗了过去。”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娇媚的脸庞,她们都是曾经夏皇后还在的时候后宫的妃子,但是死的死,走的走,好还有的被打入冷宫。能够做到给当时看顾严格的皇后坐下惊天的手脚,定然是和皇后十分较好的人。

  皇后十分较好的人……沈易眼睛一亮,“孙皇贵妃……她曾经和安然是手帕交,闺中密友……可是,她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