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睡觉

  盛放的公寓还是简意第一次见,成年后盛放就从盛家搬出来了,盛家的事一出,老爷子还想要把人接回去,和他一起;

  可盛放说什么也不会去,老爷子摆摆手拗不过他,只能放手让他在盛家的地产选一处定做自己的房产;

  而盛放除去离简意那的房子,这就是他没日没夜工作后,休息的地方;

  听到动静的佣人站在门口迎接着许久不见的主人,王妈老远就从自家矜贵气质的公子后看到了一抹轻盈的身影,她眼底是真心的希望这家里住个女主人的;

  “少爷,小姐。”

  王妈笑眯眯的打招呼,因为是盛放一个人住,宋望招人的时候也只招了王妈和另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王妈有时会给盛放做饭,早就对他的品行有了认识;

  “王妈,把客卧收拾一下,从今天起,她的饮食起居您就多照看。”

  男人单手解下袖口,将西装脱下话语平淡,但其中的深意王妈自然也能听懂,洁身自好的男主人竟然开口要她照看,那这人的地位可被十分看重。

  “哎!”王妈看了一眼乖巧坐在沙发上的小姐,再看脱下西装就去倒水,眼里有活的男主人,不禁感慨以后这家里要变天了。

  她悄悄的从后面上了楼,收拾好客卧,就想着不出来了,免得这好气氛被她打扰就不好了。

  不知道别人怎么心思的小画家,进门就醒了神,她清丽的视线在整个大厅内扫了一圈儿;

  进门的屏风是九层云绒制成的盘塔,顶尖的工艺只是一瞬间就吸引人的视线,大厅入目的一片白与门外的点缀黑色交融,脚下毛绒的触感和沙发都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简约又冷酷的风格。

  整个房间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明亮的光线自上而下的打下来,空荡荡的大厅小画家自己一个人坐在原地,听见男人倒水的声音,她朝着声音看过去;

  看着单手开门的男人,垂下的发丝中和了他凌厉下颌的弧度,挡住他惑人的眉眼,朝着她走来,步伐晃动见脱下外套后难以掩盖的修长腰身,曲线明显,简意闪了闪眼眸;

  “你外面的屏风是从哪得的?”像是没话找话,小姑娘带着明显的局促,未施粉黛的小脸带着刚才睡醒的微红,不似他常见的清冷,雪白的棉布长裙与沙发的深色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一抹一咬就爆汁的糯米团子,可爱。

   “前段时间,出差淘回来的。”

  端着水的盛放眼眸幽暗一瞬,一道清冽的风吹过,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水,简意鼻尖都是男人檀木沉香的气息,小心的接过,小口喝了几口,喉头的干涸感觉被温水抚平,简意侧头看人,有些惊喜;“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我和师父都都找了许久,也只是听闻真品在海外的船舱宴会被拍走的消息,原来是被你抢先一步了。”

  本来在做结课作品的小画家的研究方向就是在云绒方面,跟师父聊完两人都想见见真实的云绒。

  导不是说云绒稀有,而是从近代时期到今日,九层云绒只找到这一种印记,甚至是古书记载下,绝迹了的云绒技艺是在古希腊时期才被人们熟知的,沾沾自喜今日看到的小画家小巧的下巴点在膝盖上,开心的弯了弯眉眼;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

  男人的黑眸闪了闪,他自然不会告诉他的月亮那道这副东西背后的曲折,但能看到她展露笑颜,好像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不动声色的倾身坐在沙发上,空下来的右手不经意的搭在沙发上,像是把人抱在怀里的亲密;

  “你今晚安心住下,过几天就把你送到爷爷那,若是不想要回去,那这里就是你的家。”

  听到男人的话,简意顿了顿,心细如他,她最近真的不想在回去了,起码是不会在她父母在的时候……

  “这次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找到我并不是单纯的想见我,而是只是因为我做了忤逆他们的事,他们不想要我抛头露面的,出现在镜头前。”

  她单手勾住凌乱的发丝绕指,语气淡淡的,仿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胸口的大石头突然松了松,好像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盛放并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聆听;

  “小时候,我几乎是在晓晓家生活,当然小姨也很疼我,只是我不懂为什么他们那么忙,忙到都不愿意和我们吃饭。”她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哪怕不能和父母见面,他们一打电话来,让她好好学习,她就好高兴好高兴。

  “后来,再长大我渐渐体谅他们,选择这份职业,就要对得起肩上的责任,不论是对爸爸妈妈还是对我,还是对病人。”

  简意微微吐气,像是要讲满肚子的委屈都一口气吐出来;“可这次……这次是我回国后他们第一次来看我……”

  盛放面色淡淡的,眼底深邃的光停住不动了,搭在沙发后的手掌停在她的后脑勺的位置,臂弯折成一个曲折的角度,将人稳稳的拢住;“没事了,月亮,你现在有我了。”

  男人无声的臂弯此刻将冰冷的倒影在冰冷湖面的月亮捞起,宽阔的脊背炙热的体温给足小姑娘安全感,她闭着眼睛轻轻的将自己放空,依靠着此刻身边的盛放;

  “我知道的,你也有我。”

  似乎两个破碎的小孩互相寻找着慰藉,不过这次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

  “啊——”

  拥着小画家腰身的手掌微微用力,她就被男人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来了,本来还想顾及有人的简意,把头转了一圈也没找见人,七上八下的心又落回原处,她在男人的臂弯里晃了晃小腿;“做什么!”

  盛放大多数时候对她都极其有耐心,像是一种面对同类的惺惺相惜,又像是一种早就在心底打下烙印的伴侣印记,时刻谨记着这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所以,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他单手抱她,抬腿上了楼,嗓子哑的不行,一句话惊的小画家眼睛瞪大;“睡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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