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雨色很深，深冬天亮的很晚。
我裹着江临雪的羽绒服，看他打点自己的东西。
有时我真的很羡慕能留下自己东西的人。不像自己，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一屁股债。
我鼻子发酸，跟着他坐上一辆最早的大巴。
车玻璃的雾气让我看不清窗外，我手冷的不想伸出去，只得转过头看着旁边的江临雪。
他貌似很累，已经闭眼睡了。
他不知道，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伸手帮我。
父亲投河后，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我害怕用身份证找工作会被讨债的找上门，刚刚成年的我提着胆子，走向那个酒吧。
我不知道我能看这个活多久，我只知道它可以让我活下来。
不敢用真名的我临时给自己取了一个假名：若柔。
老板娘看我长得还过得去，把我就在身边。我看着她身边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一个个浓妆艳抹，扑鼻的香水味弄得我并不好受。
老板娘并不说话，只是把我带到身边。
我不明所以，也不敢轻易插嘴。
可是有一天，我看着傍边的人因为没有达到业绩被老板娘劈头盖脸一顿骂之后，胆怯怯的开口，说我也想做。
老板娘突然喜笑颜开，脸色宛若翻书。
“若柔，是你自愿的哦。”
我点头，深知只要我答应下了，这便是一条不归路。
或许是十八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教会我看别人眼色，那些讨别人欢心的话我也是张口就来。
我明白深夜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要写什么，他们无非就是趁着夜色还浓，悄悄撕下伪君子的面具，在这里轻易换取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也知道那些不算富裕的人来这里要些什么，他们试图用尾数不多的金钱，去换取那些在酒桌上不能换得的谄媚与净重。
我看着酒吧里的客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看着他们或沉迷其中，或倾家荡产。
我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因为我知道我要什么。
我需要自由，需要为自己换来一个没有保障的未来。
那是我父亲用命给我指出来的路。
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苟活到那一刻。
老板娘看我越来越顺眼，我的业绩也一步步走到了最高处。
这一群人能聚到酒吧，也不过是各需所求罢了。
那江临雪，他又有什么需求？
我看不明白。
但是我现在只能倚靠他了。
我便轻轻挠了一下他的下巴，用我最熟悉的语调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如果你愿意，不妨你来娶我，也算我报答了你的人情。”
哪知道他耳朵嗖的红了，拙劣的往那边挪了一下，手指搓着耳朵，红着脸开口，“我已经有，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
自持清高。
我不紧不慢的开口，“她有我身材好吗？”
谁料他严肃的看着我眼睛，架势好像再谈一笔很大的生意，“她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孩。”
嗤。
真没劲。
作者有话说：
我裹着江临雪的羽绒服，看他打点自己的东西。
有时我真的很羡慕能留下自己东西的人。不像自己，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一屁股债。
我鼻子发酸，跟着他坐上一辆最早的大巴。
车玻璃的雾气让我看不清窗外，我手冷的不想伸出去，只得转过头看着旁边的江临雪。
他貌似很累，已经闭眼睡了。
他不知道，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伸手帮我。
父亲投河后，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我害怕用身份证找工作会被讨债的找上门，刚刚成年的我提着胆子，走向那个酒吧。
我不知道我能看这个活多久，我只知道它可以让我活下来。
不敢用真名的我临时给自己取了一个假名：若柔。
老板娘看我长得还过得去，把我就在身边。我看着她身边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一个个浓妆艳抹，扑鼻的香水味弄得我并不好受。
老板娘并不说话，只是把我带到身边。
我不明所以，也不敢轻易插嘴。
可是有一天，我看着傍边的人因为没有达到业绩被老板娘劈头盖脸一顿骂之后，胆怯怯的开口，说我也想做。
老板娘突然喜笑颜开，脸色宛若翻书。
“若柔，是你自愿的哦。”
我点头，深知只要我答应下了，这便是一条不归路。
或许是十八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教会我看别人眼色，那些讨别人欢心的话我也是张口就来。
我明白深夜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要写什么，他们无非就是趁着夜色还浓，悄悄撕下伪君子的面具，在这里轻易换取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也知道那些不算富裕的人来这里要些什么，他们试图用尾数不多的金钱，去换取那些在酒桌上不能换得的谄媚与净重。
我看着酒吧里的客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看着他们或沉迷其中，或倾家荡产。
我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因为我知道我要什么。
我需要自由，需要为自己换来一个没有保障的未来。
那是我父亲用命给我指出来的路。
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苟活到那一刻。
老板娘看我越来越顺眼，我的业绩也一步步走到了最高处。
这一群人能聚到酒吧，也不过是各需所求罢了。
那江临雪，他又有什么需求？
我看不明白。
但是我现在只能倚靠他了。
我便轻轻挠了一下他的下巴，用我最熟悉的语调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如果你愿意，不妨你来娶我，也算我报答了你的人情。”
哪知道他耳朵嗖的红了，拙劣的往那边挪了一下，手指搓着耳朵，红着脸开口，“我已经有，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
自持清高。
我不紧不慢的开口，“她有我身材好吗？”
谁料他严肃的看着我眼睛，架势好像再谈一笔很大的生意，“她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孩。”
嗤。
真没劲。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