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尘埃落定
11.
后来我在看完贞露被斩首后，养好伤就跟秦徵说了要外出游历。
我去了很多地方，江南水乡、极北边疆、西部草原、东方河川。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给秦徵写一封信，写当地的特色，写需要改进的律法，写要贬哪些不堪为百姓父母官的贪官，写要提拔哪些一心为民的良官。
大昭这几年，在秦徵的治理下，在我名为游历，实则私访的调查中，越来越好。
两年后，路从安击退联合其他国家来犯的宁贞国，并且把他们划入了大昭国界，命名为宁贞郡。
我也回了京城，去参加路从安的庆功宴。
宫宴开始前，秦徵把我单独叫去了御书房，说路从安想要娶我，他问我想不想答应。
我在外游历两年，也确实需要停下来歇一歇，但不可能一直在这里。
我跟秦徵说，我最多只会在京城待一年，一年后定会离开。
可路从安还年轻，而且他是掌管兵权的实职，断不可能跟我一起乱跑。
而且，我不打算要孩子，可路从安怎么想，我不知道。
同意了这婚事，我就得对另一方负责，但如果某些条件接受不了，那也不需要硬要凑在一起。
秦徵显然知道我的意思，他说他会在宫宴前向路从安转达。
我以为路从安徽放弃，可就当宴会快结束的时候，他站了出来。
“微臣路从安，想求娶摄政长公主殿下，还望陛下成全。”
一时间，满朝文武哗然，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数不胜数。
我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路从安，只说了四个字，“本宫不愿。”
言罢，我就离席回了寝殿。
“殿下，护国将军求见。”
这次宴会，除却给路从安庆功外，还给他升了个官职。
我知道，不跟他说清楚，他永远不会死心。
“把他请去庭院。”
我出殿门后，就看到趴在梨花树下石桌上的路从安。
他今日喝了些酒，脸上红扑扑的。
“路从安。”
“阿姒……”他猛地站起来，却没站稳，又坐了回去，“阿姒别拒绝我……”
我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路从安，我们只是两根有过交点的线，过了那个时候，我们只会越走越远，我以为我让皇上告诉你的，你已经清楚了。”
“我可以朝你走的……”
“你不可以，你是护国将军，边疆百姓都等着你的守护，你不能走偏半步，我也不可能向你走，因为我不可能放弃我想要的自由，不可能拘泥于一块土地一方庭院。”
“最重要的是，经此一遭，我无法对一个杀死过我的人，还怀有满腔爱意，我们回不到曾经最纯真的时候了。”
“真的，不可能吗。”
我往常最见不得他哭，可今天，我得狠下这个心。
“不可能。”
我起身欲走，可衣袖被拽住，他坐在石凳上，从身后抱住我，放声大哭。
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天之后，就再没有“阿姒”，只有摄政长公主殿下。
“路从安，京城好姑娘多着呢，总有一个你喜欢的。”
那日之后，我没在京城逗留，我不知道，怎么再面对他。
或许，放不下的也不只有他，还有我自己。
再往后，我只在皇上立后的时候回过一次，太子和嫡公主生辰的时候我也偶尔回去给他们带些新奇的礼物。
路从安，听说他一直驻守在边疆，一生未娶妻。
在我病重的那一年，我还是回了京城。
我看着坐在床边，已经头发花白的路从安。
“路从安，你是不是就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
“那你后悔了吗？”
七八十岁的老头了，怎么还哭鼻子，没小时候好看了都。
我释然的笑了笑，“你说后悔啊，我秦姒从未后悔过我下的任何决定。”
“路从安，下辈子，别再在一个人身上吊死了。”
说罢，我闭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我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手被握住，感受到滴落到脸上的泪水。
“阿姒，下辈子，别拒绝我了，好吗？”
路从安，如果下辈子我们之间没有隔阂，那么，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你，说我愿意。
—全文完—
后来我在看完贞露被斩首后，养好伤就跟秦徵说了要外出游历。
我去了很多地方，江南水乡、极北边疆、西部草原、东方河川。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给秦徵写一封信，写当地的特色，写需要改进的律法，写要贬哪些不堪为百姓父母官的贪官，写要提拔哪些一心为民的良官。
大昭这几年，在秦徵的治理下，在我名为游历，实则私访的调查中，越来越好。
两年后，路从安击退联合其他国家来犯的宁贞国，并且把他们划入了大昭国界，命名为宁贞郡。
我也回了京城，去参加路从安的庆功宴。
宫宴开始前，秦徵把我单独叫去了御书房，说路从安想要娶我，他问我想不想答应。
我在外游历两年，也确实需要停下来歇一歇，但不可能一直在这里。
我跟秦徵说，我最多只会在京城待一年，一年后定会离开。
可路从安还年轻，而且他是掌管兵权的实职，断不可能跟我一起乱跑。
而且，我不打算要孩子，可路从安怎么想，我不知道。
同意了这婚事，我就得对另一方负责，但如果某些条件接受不了，那也不需要硬要凑在一起。
秦徵显然知道我的意思，他说他会在宫宴前向路从安转达。
我以为路从安徽放弃，可就当宴会快结束的时候，他站了出来。
“微臣路从安，想求娶摄政长公主殿下，还望陛下成全。”
一时间，满朝文武哗然，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数不胜数。
我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路从安，只说了四个字，“本宫不愿。”
言罢，我就离席回了寝殿。
“殿下，护国将军求见。”
这次宴会，除却给路从安庆功外，还给他升了个官职。
我知道，不跟他说清楚，他永远不会死心。
“把他请去庭院。”
我出殿门后，就看到趴在梨花树下石桌上的路从安。
他今日喝了些酒，脸上红扑扑的。
“路从安。”
“阿姒……”他猛地站起来，却没站稳，又坐了回去，“阿姒别拒绝我……”
我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路从安，我们只是两根有过交点的线，过了那个时候，我们只会越走越远，我以为我让皇上告诉你的，你已经清楚了。”
“我可以朝你走的……”
“你不可以，你是护国将军，边疆百姓都等着你的守护，你不能走偏半步，我也不可能向你走，因为我不可能放弃我想要的自由，不可能拘泥于一块土地一方庭院。”
“最重要的是，经此一遭，我无法对一个杀死过我的人，还怀有满腔爱意，我们回不到曾经最纯真的时候了。”
“真的，不可能吗。”
我往常最见不得他哭，可今天，我得狠下这个心。
“不可能。”
我起身欲走，可衣袖被拽住，他坐在石凳上，从身后抱住我，放声大哭。
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天之后，就再没有“阿姒”，只有摄政长公主殿下。
“路从安，京城好姑娘多着呢，总有一个你喜欢的。”
那日之后，我没在京城逗留，我不知道，怎么再面对他。
或许，放不下的也不只有他，还有我自己。
再往后，我只在皇上立后的时候回过一次，太子和嫡公主生辰的时候我也偶尔回去给他们带些新奇的礼物。
路从安，听说他一直驻守在边疆，一生未娶妻。
在我病重的那一年，我还是回了京城。
我看着坐在床边，已经头发花白的路从安。
“路从安，你是不是就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
“那你后悔了吗？”
七八十岁的老头了，怎么还哭鼻子，没小时候好看了都。
我释然的笑了笑，“你说后悔啊，我秦姒从未后悔过我下的任何决定。”
“路从安，下辈子，别再在一个人身上吊死了。”
说罢，我闭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我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手被握住，感受到滴落到脸上的泪水。
“阿姒，下辈子，别拒绝我了，好吗？”
路从安，如果下辈子我们之间没有隔阂，那么，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你，说我愿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