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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湛在房间外的长廊徘徊。
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想来今日又让夫人枯坐餐桌了。
宋湛掐指一算，回去的时候那万福楼说不定还没关，看来要多买点花样向夫人赔罪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老大夫佝偻着身子出来。
“如何？”
宋湛的声音平淡，好像那里面躺着的女人，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孩子未出生之前，还是不要……”
在宋湛不耐烦的神色下，老大夫欲言又止。
“她不是……”
宋湛本想辩解，却又住了嘴。
她不是我夫人，这样说了，又怎么解释两人行房害得云瑶差点流产呢？
欲盖弥彰，索性他就不说了。
递过银钱，宋湛让人送走了老大夫。
“夫君……”
躺在床上的云瑶楚楚可怜。
宋湛以前最喜欢她这样，因为苏青篱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这么柔弱惹人怜爱。
苏青篱，顽强得就像藤蔓篱笆，永远阳光，永远积极向上。
他突然有些想夫人了。
宋湛皱着眉头：“在外面别这样叫我。”
“可是这里又没有别人……”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以后注意点。”
“你不留下陪我吗！”
云瑶委屈地抓住他的衣袖，毕竟，是因为这个男人没把持住，才让自己流血的呀。
宋湛有些不耐烦，“我留下能做什么？天色晚了，你好好喝药休息便是。”
云瑶动动嘴唇，满眼失落。
宋湛踏出房门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忍住叫住了他。
“明天，你什么时候来？”
宋湛嗤笑一声，“我还来？”
“万一明天你又勾引我，真出了事你哭都来不及。”
“这几日，我要好好补偿我夫人，你最好安分点。”
云瑶气哭了，宋湛叹了口气，女人真是麻烦。
“明天我叫人送来万福楼的点心，你别哭了。”
宋湛还是走了，云瑶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发呆。
她不懂，那个不能给他生孩子的夫人，比她年纪大，不如她会琴棋书画的女人，怎么就在宋湛心里占了这么大的分量。
她咬紧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