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7
一把被我拉开后，老婆和王翔飞震惊地看向我。
此时的他们衣衫不整，老婆的脖间有着明显的齿印。
车内一股令人窒息的旖旎气息扑鼻而来。
我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
此时他们才回过了神，老婆发出了响彻心扉的尖叫声。
余光瞥了一眼李董，他已经站到了另一侧，看来是不想脏了眼。
「沈建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
王翔飞气急败坏穿着衣服，对我的出现很愤怒。
老婆满眼惊恐，浑身打着颤。
「王总，您身边的这位是我老婆。」
「你说我为什么出现在这？」
顿时王翔飞一脸错愕，看了看我，又回头看向老婆。
「浅薇，他真的是你老公？」
老婆哭着点着头，委屈得不行。
「王总，人妻很刺激吧？很香吧？」
我冷冷嘲讽起来。
「老公，我只是一时糊涂，对不起。」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婆还在睁着眼说瞎话。
这时李董一声不响走了过来。
他摇了摇头，「王翔飞，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他又拍了拍我的肩，「小沈，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董腿脚利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翔飞连滚带爬下了车，口中大声叫喊。
「李董，你听我解释。」
「刚刚都是场误会，是沈建亮想害我。」
没一会，他追随着李董的步伐而去。
8
现场只剩下了我和老婆。
老婆哭哭啼啼从车里走了下来。
她想上前握住我的手，我快速闪了过去。
「周浅薇，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哪里对不起你吗？」
她拼命摇摆着手，脸颊都是未干的泪痕。
「不是的老公，我真的是一时昏了头。」
「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
老婆的保证让我觉得愈加可笑。
在我的信念里，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女儿突然跑了过来。
「妈妈，王叔叔呢？」
「咦，爸爸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下子心灰意冷，女儿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王翔飞。
老婆抹了下眼泪，抱起了女儿。
「瑶瑶，爸爸是来接我们回家的。」
「妈妈做错了事，瑶瑶，帮妈妈一起求爸爸原谅好不好？」
没想到老婆还拿女儿做筹码，我真是小看了她。
「爸爸，你说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女儿眨着她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让人不忍拒绝。
我微微点了下头，大人的事不想让小孩知道。
老婆看到我点头，以为我可以就此一笔勾销。
她勾了勾唇，满意地笑了。
9
回到家，女儿睡着后，我把老婆叫了出来。
「老公，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向厨房。
「浅薇，我对牛奶过敏，你不记得了吗？」
我摇了摇头，原来不爱了，什么都能忘记。
「你过来坐下吧，我们的事总要解决。」
老婆不情不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老公，你不是当着女儿的面原谅我了吗？」
掏出烟，夹在双指之间，没有点燃。
「浅薇，你背叛我时，就应该想到要承担的后果。」
「你身为一个母亲，居然还让女儿撒谎骗我。」
「你真的配做母亲吗？」
老婆低着头，咬着唇，沉默不语。
我以为她是在真的忏悔。
良久后，她突然站了起来。
双眼猩红怒视着我。
「沈建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又为这个家做了什么？」
「你只顾你那破工作，有管过这个家吗？」
「没有我，这个家早就散了。」
「你敢说你在外面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老婆的话让我一时语塞。
不可否认，她为这个家之前的付出。
打火机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点燃了烟。
深深吸了一口，彻底吸进肺部，又吐了出来。
「浅薇，感谢你之前为家里的付出。」
「但是我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离婚吧，好聚好散，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地板响起「嗒嗒嗒」的脚步声。
女儿赤着脚，抱着枕头走了出来。
「妈妈，爸爸，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我不要你们离婚，我不要。」
「瑶瑶，妈妈也不想离婚，是爸爸他不要我了。」
老婆抱着女儿又哭了起来。
她们的哭声让我脑袋嗡嗡作响，我直接进了浴室。
猛烈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有一股微微刺痛感。
不得不承认，离婚对女儿的心里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但不离婚也绝不可能。
我试图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10
早晨起来的时候，老婆和女儿已经等着我吃早餐。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爸爸，妈妈说今天你会带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老公，带瑶瑶去游乐园，你可是早就答应了的。」
我点了点头，就当最后一次家庭活动。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游乐园居然遇到了王翔飞一家。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冤家路窄。
王翔飞的老婆看起来并不知情。
我倒也没有想过去告诉她王翔飞出轨的事。
王翔飞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难不成昨晚他把李董哄好了？
老婆的表情变得不自然，她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
「老公，我真的不知道他也在。」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就这里吧，瑶瑶喜欢。」
话音刚落，女儿就甩开了我的手。
向着王翔飞那边飞奔而去。
「王叔叔，我警告你，以后你不准咬我妈妈的腿。」
「我爸爸知道后很生气，不要我和妈妈了。」
女儿双手叉着腰，瞪圆了双眼，警告着王翔飞。
我石化在原地，女儿的举动震惊得我无以复加。
「小朋友，你说什么呢，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王翔飞的老婆显然把刚刚的话收入耳中。
「我说王叔叔咬我妈妈的腿。」
「他还压在我妈妈身上，我妈妈一直喊着疼。」
年幼的女儿，无形中告发了她的妈妈和情人。
老婆的脸已经惨白，嘴唇也在发颤。
王翔飞的老婆张大了嘴，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
「王翔飞，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居然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翔飞想解释，但压根就没有机会开口。
他老婆狠狠甩了他几个巴掌，又抄起雨伞朝他猛锤。
11
我不想让小孩子看这样场面。
「瑶瑶，爸爸带你去玩海盗船。」
女儿连连点头，一蹦一跳。
老婆也跟了上来，只不过她踉跄了一下。
看得出她内心的恐惧。
老婆说她不敢玩海盗船，她在外面看着我们。
等我和女儿从海盗船下来，出口围了一堆人。
挤过去一看，才发现老婆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脸上有着清晰的五指印，衣服也是凌乱不堪。
王翔飞的老婆气势汹汹站在旁边。
「大家都看看这个狐狸精，就是她勾引我老公。」
「自己有女儿和老公，还要勾引别人家的。」
「真是下贱。」
好多人都拿出手机，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我带着女儿快步离开了现场。
一来是不想让女儿造成心理阴影。
二来是让老婆受到应有的惩罚。
没想到女儿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开口问我。
「爸爸，妈妈是不是做了错事？」
「所以那个阿姨才会打她，骂她？」
小小年纪的女儿，其实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我点了点头，「瑶瑶，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
女儿眨了眨眼睛，沉默良久。
「爸爸，对不起，之前是我骗了你。」
「我给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女儿已经能明辨是非了。
我把女儿送到了爸妈家。
正好能跟老婆把事情彻底解决。
12
这一晚老婆没有回家，我也没有打电话问。
来到公司上班，王翔飞一切如常。
只不过开会时，他当众给了我难堪，还给我穿小鞋。
会议结束时，他单独把我留了下来。
「沈建亮，你以为李董真的会放弃我吗？」
「我一年能为公司创造多少利润，你也不想想。」
「你识相点，赶紧自己辞职滚蛋。」
我确实有点小看王翔飞了，他能走到今时今日，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还有我老婆哄一哄就好了，我依然能享齐人之福。」
他在向我炫耀，向我挑衅。
我没有做声，默默退出了会议室。
工作上的事我没有再深究，毕竟老板的心思很难猜。
现在我想尽快解决和老婆的事，不想再拖下去。
回到家时，老婆已经坐在沙发上。
客厅李摆放在两只大的行李箱。
茶几上隐约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沈建亮，我同意跟你离婚。」
「女儿我不要了，让她跟你。」
老婆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有点吃惊。
「翔飞已经答应我，会跟他老婆离婚的。」
老婆满脸得意，在跟我叫嚣着。
「那恭喜你。」
我拿起离婚协议仔细看了起来。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个财产分割。
「财产一人一半，不过分吧？」
「这几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即使她出轨了，也不能否认她之前的付出。
我迅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周浅薇拿着行李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临走她还回过头嘀咕了一句。
「瑶瑶还真是个小白眼狼。」
她对女儿的母女情在这一刻也瓦解了。
13
表面我不动声色，实则我在查找王翔飞收佣金的证据。
离婚后，周浅薇和王翔飞更加肆无忌惮。
两人亲密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周浅薇还把他们的照片放在了网上。
我只是有点好奇王翔飞的老婆为何会毫无反应。
这天我在街上遇到了王翔飞的老婆。
我知道这不是偶遇，是她特地找我的。
「这是翔飞这些年收佣金的记录。」
她笑着递给我一个U盘。
我皱了皱眉，依然有点困惑。
「他对我不仁，我也不必留情面。」
「但是我不想让儿子觉得是我亲手送他爸进监狱。」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用意。
回到公司，王翔飞依然趾高气昂。
他还故意把烟头对准了我的衣服。
「孤家寡人的滋味如何？」
王翔飞笑得面目狰狞。
「告诉你，你马上就要滚蛋了。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我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看你真是傻子一个，得亏浅薇遇到了我。」
王翔飞踏着骄傲的步伐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则拿着U盘走进了李董的办公室。
「小沈，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没等我开口，李董主动和我攀谈起来。
「王翔飞的事还在调查，但应该快有眉目了。」
「现在我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而已。」
李董喝了一口茶，眼眸异常冷冽。
我把U盘拿了出来，「李董，这是他老婆给我的。」
李董接过U盘，插在电脑上看了几眼，然后满意地笑了。
下午的时候，王翔飞就被警察带走了。
那时的他全身都在颤抖，还哭天抢地。
「李董，你快来帮我解释一下。」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公司的事呢？」
他的眼眸还泛着泪光，之前的嚣张模样全然不见。
我直接顶替了王翔飞的职位，得到了李董的器重。
14
王翔飞因为金额巨大，被判了6年，非法所得全部归还。
周浅薇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
之前离婚分的财产也已经被她大肆挥霍掉了。
我去幼儿园接女儿，却被老师告知女儿被她妈妈接走。
打电话给周浅薇，她说带女儿在吃炸鸡。
当我赶到店里时，正上演着慈母的场景。
周浅薇在帮女儿擦拭着嘴，满脸慈祥。
「爸爸，你来啦，快过来跟我和妈妈一起吃。」
女儿二话不说拉起了我的手，让我坐下。
「爸爸，妈妈说要跟我们一起回家。」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周浅薇是想利用女儿重新回来。
「瑶瑶，爸爸跟妈妈已经离婚了。」
「我们是不可能再住到一起了。」
周浅薇不满地皱了皱眉，「建亮，女儿还小，你说这干嘛？」
「小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缺一不可。」
这时候她倒开始说教了，想做一个好妈妈了。
「明天老师要带我们去春游，我要爸爸和妈妈一起去。」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一起陪，我也要。」
女儿突然开始不讲理，嘟着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好好好，瑶瑶乖，妈妈和爸爸陪你去。」
周浅薇早有预谋似的哄骗女儿。
女儿见我没有说话，哭得更凶了。
小孩子是渴求得到父母的爱的，我便点头答应了。
也就是陪着一起春游，也不会整出什么事。
女儿立刻破涕为笑，「好耶，我也有爸爸妈妈一起陪了。」
「哼，之前小俊说我是没妈要的孩子。」
「明天我要让他看看，我不仅有爸爸也有妈妈。」
猛然间我理解了女儿，是我疏忽了她的心理。
周浅薇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15
第二天，周浅薇一早就等在校门口。
她穿着性感，还化了一个浓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夜场工作的。
「老公，我们赶紧进去吧。」
她的一声「老公」让我趔趄了一下。
「周浅薇，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的老公。」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掰扯。
她总是有意无意触碰我的身体，对我抛着媚眼。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甚是恶心。
我一直在忍耐着，不想破坏女儿的春游。
中午吃完饭女儿就和同学去玩耍了。
周浅薇坐到了我身旁。
「建亮，我们复婚吧，以前是我错了。」
「瑶瑶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看她现在多开心。」
说话间她还把衣领故意往下扯。
「周浅薇，当你和王翔飞在一起后，就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建亮，你真的不为女儿考虑吗？」
「你想给她找一个后妈吗？」
女儿成了她的筹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算不找，我也会陪伴女儿长大的。」
「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和女儿了。」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和王翔飞的那些破事，我可是有视频的。」
顿时周浅薇的脸都绿了，虽然她的家人知道她离婚有了新欢。
但是他们不知道她是婚内出轨，还当人家小三。
他们家很传统，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断绝关系。
「沈建亮，你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才懒得理你。」
说着周浅薇就站起身，大步往前。
另我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
周浅薇勾搭上了一个单亲爸爸。
回去的大巴上，周浅薇已经坐在那个爸爸隔壁了。
女儿昂着头问我，「爸爸，妈妈是不是要成为别人的妈妈了？」
我模棱两可地回答：「也许吧。」
16
到了女儿学校后，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去了洗手间。
突然隔间外面传来一男一女沉重的喘息声。
我皱了皱眉头，这家长也太嚣张了。
居然在幼儿园干这种事。
几秒之后，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
「不会有人进来吧？」
这声音分明是周浅薇的。
不用猜也知道，另外个男人就是那个单亲爸爸。
「放心吧，不会有人来的。」
周浅薇的声音逐渐娇喘，呼吸越来越重，她似乎在隐忍。
我人都傻了，在隔间里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打断他们。
突然周浅薇的声音再次震入耳膜。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你会不会娶我？」
「你个小妖精，不怀孕我也会娶你。」
听了他们的话，我的胃更不舒服了，随时想吐。
实在不想让耳朵再受折磨，我准备推门而出。
没想到门外响起一阵尖叫声。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学校，你们居然干这么无耻的事。」
「不行，我要报警。」
我收回了手，现在出去，我可能也有口难辨。
经过一阵吵闹后，确认他们全出去后，我才从洗手间出去。
外面的场地上，已经挤满了人群。
「瑶瑶爸爸是吗？你知道吗？瑶瑶她妈在厕所和人……」
女儿的老师脸颊泛红，有点难以启齿。
「那个老师，我和瑶瑶她妈已经离婚了。」
老师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周浅薇此时已经羞愧的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反观那个单身爸爸倒是一脸坦荡。
「我和她都是单身，这是我们的自由，你们管不着。」
「可你们怎么能在学校这么干？」
「不行，我要曝光你们。」
家长们都愤愤不平，拿起手机一阵狂拍。
我没有再看下去，而是带着女儿回了家。
17
当天晚上，我刷短视频时，刷到了周浅薇。
她一下红了，只不过是黑红。
原来有一个家长是个网红，她把这件事放在网上了。
引起了舆论的风波，而且周浅薇的过去也被扒了出来。
她和王翔飞的事情也被放在网上了。
我接到了周浅薇父母的电话。
「建亮，当初浅薇说你们离婚，是你外面有人了。」
「她说不想让瑶瑶留心里阴影，还让我们帮她保密。」
「这是真的吗？」
我笑着无奈摇了摇头，周浅薇还真是颠倒黑白。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
「好，我知道了，抱歉，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是我没教育好。」
「前几天，她还跑回来问我们要钱。」
「本来钱都备好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建亮，有时间的话带瑶瑶来看看我们。」
「嗯，好，我会的。」
周浅薇的父母是知书达理的人，他们认理不认亲。
这通电话后，他们算是彻底跟周浅薇断绝关系了。
那个单亲爸爸，最后还是不堪压力，很快和周浅薇分道扬镳。
他还带着孩子换了一个城市生活。
18
这天我从公司下班回家，周浅薇在车前拦住了我。
「沈建亮，是不是你跟我爸妈告状的？」
她双眼猩红，面目狰狞。
「告状？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你个混蛋，本来我爸妈都要给我钱了，都是你。」
「今天要么你给我钱，要么你就撞死我。」
周浅薇整个身体趴在引擎盖上。
嘴角还挂上了阴冷的笑。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撞死我，就是一尸两命。」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双手环臂盯着她。
「你怀孕了，怎么不去找孩子爸爸要钱？」
「找我干什么？」
「反正你不给我钱，我是不会走的。」
我双手一摊，「随便你，大不了，我打车回家。」
「你慢慢在这耗吧。」
「想上洗手间的话，那边有。」
我锁了车门，径直离开。
身后传来周浅薇歇斯底里吼叫声。
「沈建亮，你撞了人，还想肇事逃逸。」
我觉得她精神出现了问题，只想赶紧离开。
「咚」一声，紧接着是周浅薇的惨叫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已经坐在地上。
双腿之间已经全部是血，嘴角扬着渗人的笑。
「沈建亮，你赔我孩子。」
「我看过了，这里没有摄像头。」
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原则，我还是叫了救护车也报了警。
19
病床上的周浅薇睁开了双眼。
「我和翔飞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我点了点头，但随即皱起了眉。
本以为这孩子是她和那个单亲爸爸的，没想到居然是王翔飞的。
可王翔飞早已被抓了进去，那说明那次春游时，她已经怀孕了。
她本来是想让我当接盘侠，结果我没上当。
所以她那么急找了那个单亲爸爸来接盘。
周浅薇的算盘打得可真是精。
突然她眼神一变，眼泪从眼眶滴落下来。
「沈建亮，你还我孩子，你个杀人凶手。」
「我要报警抓你。」
话音刚落，警察走了进来。
「警察同志，是他撞了我，还把我孩子撞没了。」
周浅薇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诉着。
「你确定是他撞你的，不是你自己碰瓷的？」
警察的提问让周浅薇愣住了，但立马又缓过神。
「嗯，警察同志，就是他撞我的。」
「那要不你跟我们一起看一下行车记录仪的录像？」
原本脸色苍白的周浅薇，这一下更白了。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没了孩子，精神不好。」
周浅薇立刻为自己找着借口。
「沈先生，你看这件事你还要不要追究下去，还是就此算了？」
「建亮，对不起，是我记错了，你知道孕妇情绪不好。」
「看在女儿的身上，你能不跟我计较吗？」
周浅薇说变脸就变脸，仿佛掌握了变脸的精髓。
「我会保留追究你的权利。」
「希望你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
「建亮，我保证不会。」
她举着手发誓着。
这件事就此作罢，周浅薇的医药费还是我付的。
因为她已经拿不出任何钱了。
那天之后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我和女儿搬了家，也给女儿转了学。
周浅薇也确实没来找过我，也没去找过女儿。
也可能是找不到，又或许她已经有了新生活。
事业上我发展的越来越好，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同时我也迎来了新的恋情，一个对我还有对女儿都好的灵魂伴侣。
后来我才得知周浅薇出院后，为了生存，去了夜店工作。
她每天跟不同的男人进出酒店。
为了赚更多的钱，她来者不拒。
后来被发现死在了酒店的床上。
具体死因我也不得而知，但绝不是正常死亡。
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
人不能走歪路，一走可能就回不了头。
一把被我拉开后，老婆和王翔飞震惊地看向我。
此时的他们衣衫不整，老婆的脖间有着明显的齿印。
车内一股令人窒息的旖旎气息扑鼻而来。
我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
此时他们才回过了神，老婆发出了响彻心扉的尖叫声。
余光瞥了一眼李董，他已经站到了另一侧，看来是不想脏了眼。
「沈建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
王翔飞气急败坏穿着衣服，对我的出现很愤怒。
老婆满眼惊恐，浑身打着颤。
「王总，您身边的这位是我老婆。」
「你说我为什么出现在这？」
顿时王翔飞一脸错愕，看了看我，又回头看向老婆。
「浅薇，他真的是你老公？」
老婆哭着点着头，委屈得不行。
「王总，人妻很刺激吧？很香吧？」
我冷冷嘲讽起来。
「老公，我只是一时糊涂，对不起。」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婆还在睁着眼说瞎话。
这时李董一声不响走了过来。
他摇了摇头，「王翔飞，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他又拍了拍我的肩，「小沈，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董腿脚利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翔飞连滚带爬下了车，口中大声叫喊。
「李董，你听我解释。」
「刚刚都是场误会，是沈建亮想害我。」
没一会，他追随着李董的步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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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只剩下了我和老婆。
老婆哭哭啼啼从车里走了下来。
她想上前握住我的手，我快速闪了过去。
「周浅薇，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哪里对不起你吗？」
她拼命摇摆着手，脸颊都是未干的泪痕。
「不是的老公，我真的是一时昏了头。」
「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
老婆的保证让我觉得愈加可笑。
在我的信念里，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女儿突然跑了过来。
「妈妈，王叔叔呢？」
「咦，爸爸你怎么也在这里？」
一下子心灰意冷，女儿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王翔飞。
老婆抹了下眼泪，抱起了女儿。
「瑶瑶，爸爸是来接我们回家的。」
「妈妈做错了事，瑶瑶，帮妈妈一起求爸爸原谅好不好？」
没想到老婆还拿女儿做筹码，我真是小看了她。
「爸爸，你说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女儿眨着她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让人不忍拒绝。
我微微点了下头，大人的事不想让小孩知道。
老婆看到我点头，以为我可以就此一笔勾销。
她勾了勾唇，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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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女儿睡着后，我把老婆叫了出来。
「老公，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向厨房。
「浅薇，我对牛奶过敏，你不记得了吗？」
我摇了摇头，原来不爱了，什么都能忘记。
「你过来坐下吧，我们的事总要解决。」
老婆不情不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老公，你不是当着女儿的面原谅我了吗？」
掏出烟，夹在双指之间，没有点燃。
「浅薇，你背叛我时，就应该想到要承担的后果。」
「你身为一个母亲，居然还让女儿撒谎骗我。」
「你真的配做母亲吗？」
老婆低着头，咬着唇，沉默不语。
我以为她是在真的忏悔。
良久后，她突然站了起来。
双眼猩红怒视着我。
「沈建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又为这个家做了什么？」
「你只顾你那破工作，有管过这个家吗？」
「没有我，这个家早就散了。」
「你敢说你在外面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老婆的话让我一时语塞。
不可否认，她为这个家之前的付出。
打火机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点燃了烟。
深深吸了一口，彻底吸进肺部，又吐了出来。
「浅薇，感谢你之前为家里的付出。」
「但是我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离婚吧，好聚好散，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地板响起「嗒嗒嗒」的脚步声。
女儿赤着脚，抱着枕头走了出来。
「妈妈，爸爸，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我不要你们离婚，我不要。」
「瑶瑶，妈妈也不想离婚，是爸爸他不要我了。」
老婆抱着女儿又哭了起来。
她们的哭声让我脑袋嗡嗡作响，我直接进了浴室。
猛烈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有一股微微刺痛感。
不得不承认，离婚对女儿的心里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但不离婚也绝不可能。
我试图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10
早晨起来的时候，老婆和女儿已经等着我吃早餐。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爸爸，妈妈说今天你会带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老公，带瑶瑶去游乐园，你可是早就答应了的。」
我点了点头，就当最后一次家庭活动。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游乐园居然遇到了王翔飞一家。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冤家路窄。
王翔飞的老婆看起来并不知情。
我倒也没有想过去告诉她王翔飞出轨的事。
王翔飞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难不成昨晚他把李董哄好了？
老婆的表情变得不自然，她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
「老公，我真的不知道他也在。」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就这里吧，瑶瑶喜欢。」
话音刚落，女儿就甩开了我的手。
向着王翔飞那边飞奔而去。
「王叔叔，我警告你，以后你不准咬我妈妈的腿。」
「我爸爸知道后很生气，不要我和妈妈了。」
女儿双手叉着腰，瞪圆了双眼，警告着王翔飞。
我石化在原地，女儿的举动震惊得我无以复加。
「小朋友，你说什么呢，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王翔飞的老婆显然把刚刚的话收入耳中。
「我说王叔叔咬我妈妈的腿。」
「他还压在我妈妈身上，我妈妈一直喊着疼。」
年幼的女儿，无形中告发了她的妈妈和情人。
老婆的脸已经惨白，嘴唇也在发颤。
王翔飞的老婆张大了嘴，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
「王翔飞，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居然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翔飞想解释，但压根就没有机会开口。
他老婆狠狠甩了他几个巴掌，又抄起雨伞朝他猛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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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小孩子看这样场面。
「瑶瑶，爸爸带你去玩海盗船。」
女儿连连点头，一蹦一跳。
老婆也跟了上来，只不过她踉跄了一下。
看得出她内心的恐惧。
老婆说她不敢玩海盗船，她在外面看着我们。
等我和女儿从海盗船下来，出口围了一堆人。
挤过去一看，才发现老婆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脸上有着清晰的五指印，衣服也是凌乱不堪。
王翔飞的老婆气势汹汹站在旁边。
「大家都看看这个狐狸精，就是她勾引我老公。」
「自己有女儿和老公，还要勾引别人家的。」
「真是下贱。」
好多人都拿出手机，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我带着女儿快步离开了现场。
一来是不想让女儿造成心理阴影。
二来是让老婆受到应有的惩罚。
没想到女儿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开口问我。
「爸爸，妈妈是不是做了错事？」
「所以那个阿姨才会打她，骂她？」
小小年纪的女儿，其实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我点了点头，「瑶瑶，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
女儿眨了眨眼睛，沉默良久。
「爸爸，对不起，之前是我骗了你。」
「我给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女儿已经能明辨是非了。
我把女儿送到了爸妈家。
正好能跟老婆把事情彻底解决。
12
这一晚老婆没有回家，我也没有打电话问。
来到公司上班，王翔飞一切如常。
只不过开会时，他当众给了我难堪，还给我穿小鞋。
会议结束时，他单独把我留了下来。
「沈建亮，你以为李董真的会放弃我吗？」
「我一年能为公司创造多少利润，你也不想想。」
「你识相点，赶紧自己辞职滚蛋。」
我确实有点小看王翔飞了，他能走到今时今日，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还有我老婆哄一哄就好了，我依然能享齐人之福。」
他在向我炫耀，向我挑衅。
我没有做声，默默退出了会议室。
工作上的事我没有再深究，毕竟老板的心思很难猜。
现在我想尽快解决和老婆的事，不想再拖下去。
回到家时，老婆已经坐在沙发上。
客厅李摆放在两只大的行李箱。
茶几上隐约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沈建亮，我同意跟你离婚。」
「女儿我不要了，让她跟你。」
老婆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有点吃惊。
「翔飞已经答应我，会跟他老婆离婚的。」
老婆满脸得意，在跟我叫嚣着。
「那恭喜你。」
我拿起离婚协议仔细看了起来。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个财产分割。
「财产一人一半，不过分吧？」
「这几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即使她出轨了，也不能否认她之前的付出。
我迅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周浅薇拿着行李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临走她还回过头嘀咕了一句。
「瑶瑶还真是个小白眼狼。」
她对女儿的母女情在这一刻也瓦解了。
13
表面我不动声色，实则我在查找王翔飞收佣金的证据。
离婚后，周浅薇和王翔飞更加肆无忌惮。
两人亲密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周浅薇还把他们的照片放在了网上。
我只是有点好奇王翔飞的老婆为何会毫无反应。
这天我在街上遇到了王翔飞的老婆。
我知道这不是偶遇，是她特地找我的。
「这是翔飞这些年收佣金的记录。」
她笑着递给我一个U盘。
我皱了皱眉，依然有点困惑。
「他对我不仁，我也不必留情面。」
「但是我不想让儿子觉得是我亲手送他爸进监狱。」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用意。
回到公司，王翔飞依然趾高气昂。
他还故意把烟头对准了我的衣服。
「孤家寡人的滋味如何？」
王翔飞笑得面目狰狞。
「告诉你，你马上就要滚蛋了。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我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看你真是傻子一个，得亏浅薇遇到了我。」
王翔飞踏着骄傲的步伐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则拿着U盘走进了李董的办公室。
「小沈，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没等我开口，李董主动和我攀谈起来。
「王翔飞的事还在调查，但应该快有眉目了。」
「现在我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而已。」
李董喝了一口茶，眼眸异常冷冽。
我把U盘拿了出来，「李董，这是他老婆给我的。」
李董接过U盘，插在电脑上看了几眼，然后满意地笑了。
下午的时候，王翔飞就被警察带走了。
那时的他全身都在颤抖，还哭天抢地。
「李董，你快来帮我解释一下。」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公司的事呢？」
他的眼眸还泛着泪光，之前的嚣张模样全然不见。
我直接顶替了王翔飞的职位，得到了李董的器重。
14
王翔飞因为金额巨大，被判了6年，非法所得全部归还。
周浅薇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
之前离婚分的财产也已经被她大肆挥霍掉了。
我去幼儿园接女儿，却被老师告知女儿被她妈妈接走。
打电话给周浅薇，她说带女儿在吃炸鸡。
当我赶到店里时，正上演着慈母的场景。
周浅薇在帮女儿擦拭着嘴，满脸慈祥。
「爸爸，你来啦，快过来跟我和妈妈一起吃。」
女儿二话不说拉起了我的手，让我坐下。
「爸爸，妈妈说要跟我们一起回家。」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周浅薇是想利用女儿重新回来。
「瑶瑶，爸爸跟妈妈已经离婚了。」
「我们是不可能再住到一起了。」
周浅薇不满地皱了皱眉，「建亮，女儿还小，你说这干嘛？」
「小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缺一不可。」
这时候她倒开始说教了，想做一个好妈妈了。
「明天老师要带我们去春游，我要爸爸和妈妈一起去。」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一起陪，我也要。」
女儿突然开始不讲理，嘟着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好好好，瑶瑶乖，妈妈和爸爸陪你去。」
周浅薇早有预谋似的哄骗女儿。
女儿见我没有说话，哭得更凶了。
小孩子是渴求得到父母的爱的，我便点头答应了。
也就是陪着一起春游，也不会整出什么事。
女儿立刻破涕为笑，「好耶，我也有爸爸妈妈一起陪了。」
「哼，之前小俊说我是没妈要的孩子。」
「明天我要让他看看，我不仅有爸爸也有妈妈。」
猛然间我理解了女儿，是我疏忽了她的心理。
周浅薇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15
第二天，周浅薇一早就等在校门口。
她穿着性感，还化了一个浓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夜场工作的。
「老公，我们赶紧进去吧。」
她的一声「老公」让我趔趄了一下。
「周浅薇，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的老公。」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掰扯。
她总是有意无意触碰我的身体，对我抛着媚眼。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甚是恶心。
我一直在忍耐着，不想破坏女儿的春游。
中午吃完饭女儿就和同学去玩耍了。
周浅薇坐到了我身旁。
「建亮，我们复婚吧，以前是我错了。」
「瑶瑶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看她现在多开心。」
说话间她还把衣领故意往下扯。
「周浅薇，当你和王翔飞在一起后，就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建亮，你真的不为女儿考虑吗？」
「你想给她找一个后妈吗？」
女儿成了她的筹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算不找，我也会陪伴女儿长大的。」
「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和女儿了。」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和王翔飞的那些破事，我可是有视频的。」
顿时周浅薇的脸都绿了，虽然她的家人知道她离婚有了新欢。
但是他们不知道她是婚内出轨，还当人家小三。
他们家很传统，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断绝关系。
「沈建亮，你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才懒得理你。」
说着周浅薇就站起身，大步往前。
另我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
周浅薇勾搭上了一个单亲爸爸。
回去的大巴上，周浅薇已经坐在那个爸爸隔壁了。
女儿昂着头问我，「爸爸，妈妈是不是要成为别人的妈妈了？」
我模棱两可地回答：「也许吧。」
16
到了女儿学校后，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去了洗手间。
突然隔间外面传来一男一女沉重的喘息声。
我皱了皱眉头，这家长也太嚣张了。
居然在幼儿园干这种事。
几秒之后，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
「不会有人进来吧？」
这声音分明是周浅薇的。
不用猜也知道，另外个男人就是那个单亲爸爸。
「放心吧，不会有人来的。」
周浅薇的声音逐渐娇喘，呼吸越来越重，她似乎在隐忍。
我人都傻了，在隔间里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打断他们。
突然周浅薇的声音再次震入耳膜。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你会不会娶我？」
「你个小妖精，不怀孕我也会娶你。」
听了他们的话，我的胃更不舒服了，随时想吐。
实在不想让耳朵再受折磨，我准备推门而出。
没想到门外响起一阵尖叫声。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学校，你们居然干这么无耻的事。」
「不行，我要报警。」
我收回了手，现在出去，我可能也有口难辨。
经过一阵吵闹后，确认他们全出去后，我才从洗手间出去。
外面的场地上，已经挤满了人群。
「瑶瑶爸爸是吗？你知道吗？瑶瑶她妈在厕所和人……」
女儿的老师脸颊泛红，有点难以启齿。
「那个老师，我和瑶瑶她妈已经离婚了。」
老师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周浅薇此时已经羞愧的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反观那个单身爸爸倒是一脸坦荡。
「我和她都是单身，这是我们的自由，你们管不着。」
「可你们怎么能在学校这么干？」
「不行，我要曝光你们。」
家长们都愤愤不平，拿起手机一阵狂拍。
我没有再看下去，而是带着女儿回了家。
17
当天晚上，我刷短视频时，刷到了周浅薇。
她一下红了，只不过是黑红。
原来有一个家长是个网红，她把这件事放在网上了。
引起了舆论的风波，而且周浅薇的过去也被扒了出来。
她和王翔飞的事情也被放在网上了。
我接到了周浅薇父母的电话。
「建亮，当初浅薇说你们离婚，是你外面有人了。」
「她说不想让瑶瑶留心里阴影，还让我们帮她保密。」
「这是真的吗？」
我笑着无奈摇了摇头，周浅薇还真是颠倒黑白。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
「好，我知道了，抱歉，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是我没教育好。」
「前几天，她还跑回来问我们要钱。」
「本来钱都备好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建亮，有时间的话带瑶瑶来看看我们。」
「嗯，好，我会的。」
周浅薇的父母是知书达理的人，他们认理不认亲。
这通电话后，他们算是彻底跟周浅薇断绝关系了。
那个单亲爸爸，最后还是不堪压力，很快和周浅薇分道扬镳。
他还带着孩子换了一个城市生活。
18
这天我从公司下班回家，周浅薇在车前拦住了我。
「沈建亮，是不是你跟我爸妈告状的？」
她双眼猩红，面目狰狞。
「告状？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你个混蛋，本来我爸妈都要给我钱了，都是你。」
「今天要么你给我钱，要么你就撞死我。」
周浅薇整个身体趴在引擎盖上。
嘴角还挂上了阴冷的笑。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撞死我，就是一尸两命。」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双手环臂盯着她。
「你怀孕了，怎么不去找孩子爸爸要钱？」
「找我干什么？」
「反正你不给我钱，我是不会走的。」
我双手一摊，「随便你，大不了，我打车回家。」
「你慢慢在这耗吧。」
「想上洗手间的话，那边有。」
我锁了车门，径直离开。
身后传来周浅薇歇斯底里吼叫声。
「沈建亮，你撞了人，还想肇事逃逸。」
我觉得她精神出现了问题，只想赶紧离开。
「咚」一声，紧接着是周浅薇的惨叫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已经坐在地上。
双腿之间已经全部是血，嘴角扬着渗人的笑。
「沈建亮，你赔我孩子。」
「我看过了，这里没有摄像头。」
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原则，我还是叫了救护车也报了警。
19
病床上的周浅薇睁开了双眼。
「我和翔飞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我点了点头，但随即皱起了眉。
本以为这孩子是她和那个单亲爸爸的，没想到居然是王翔飞的。
可王翔飞早已被抓了进去，那说明那次春游时，她已经怀孕了。
她本来是想让我当接盘侠，结果我没上当。
所以她那么急找了那个单亲爸爸来接盘。
周浅薇的算盘打得可真是精。
突然她眼神一变，眼泪从眼眶滴落下来。
「沈建亮，你还我孩子，你个杀人凶手。」
「我要报警抓你。」
话音刚落，警察走了进来。
「警察同志，是他撞了我，还把我孩子撞没了。」
周浅薇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诉着。
「你确定是他撞你的，不是你自己碰瓷的？」
警察的提问让周浅薇愣住了，但立马又缓过神。
「嗯，警察同志，就是他撞我的。」
「那要不你跟我们一起看一下行车记录仪的录像？」
原本脸色苍白的周浅薇，这一下更白了。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没了孩子，精神不好。」
周浅薇立刻为自己找着借口。
「沈先生，你看这件事你还要不要追究下去，还是就此算了？」
「建亮，对不起，是我记错了，你知道孕妇情绪不好。」
「看在女儿的身上，你能不跟我计较吗？」
周浅薇说变脸就变脸，仿佛掌握了变脸的精髓。
「我会保留追究你的权利。」
「希望你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
「建亮，我保证不会。」
她举着手发誓着。
这件事就此作罢，周浅薇的医药费还是我付的。
因为她已经拿不出任何钱了。
那天之后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我和女儿搬了家，也给女儿转了学。
周浅薇也确实没来找过我，也没去找过女儿。
也可能是找不到，又或许她已经有了新生活。
事业上我发展的越来越好，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同时我也迎来了新的恋情，一个对我还有对女儿都好的灵魂伴侣。
后来我才得知周浅薇出院后，为了生存，去了夜店工作。
她每天跟不同的男人进出酒店。
为了赚更多的钱，她来者不拒。
后来被发现死在了酒店的床上。
具体死因我也不得而知，但绝不是正常死亡。
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
人不能走歪路，一走可能就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