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天，正上自习，我就老师被叫了出去。
办公室里，关耀站在一群老师中间，低着头，不说话。老师中间有几个家长，见我进来，便死死地盯着我。
班主任扶着我的后背进来，默默地把我推向前去。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恶心啊，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能为了一点小钱就教唆弟弟做这样的事情，乌烟瘴气的，没有一点做学生的样子”
“好好来学校不读书，净搞这些歪门邪道，把我们家孩子都带坏了。我说学校也别什么人都招进来，有些人天生坏种，砸招牌的啊”
我尚来不及了解情况，就家长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主任也架不住压力，责问我道：“关越，你弟弟偷偷带烟来学校倒卖，这件事你知不知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正要开口，关耀抢先说道：“主任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该乱听我姐姐的话。我们家困难，我姐姐说要体谅父母，赚点小钱我才同意的。”
“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但这事儿真不是我想干的，我平时脑子笨，我姐她脑子灵，点子都是她想的。”
他先声夺人，先说一部分实话，承认自己的错误，再把原罪甩到我身上，这样刚来的家长们天然就觉得他说是句句属实。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他诬陷，“主任，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点子也不是我想的。”
一位家长听到，立马道“你当然不承认了，可我问我家孩子，我家孩子确实说了，关耀经常在宿舍楼吹他有个尖子班的姐姐，说她出主意她罩着。”
“是的，我家孩子也这么说。哎哟你自己倒是学好了，要把别人搞坏。你弟都认了，你也认个错挨个处罚这件事就结束了。你还扯着撒谎，简直是品行有问题哦。”
关耀早早学会了做坏事拉我背锅。家长偏听偏信，老师一下子无法太偏向我。
而事已至此，我便只能先认错。
“几位家长，对不起，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打扰你们工作生活和孩子，我都为此抱歉”既然他可以装乖认错，我也可以。
从拒不承认到诚挚鞠躬道歉，那几位家长的情绪稍稍有所缓和。我抓紧时机，接着问道：“请问这位阿姨，您的丈夫或者您身边有人在抽烟吗？卖给你儿子的烟价格又是多少？”
因着我的问题，另一位家长回到“我老公是抽烟的，但是他从不当着孩子的面抽，谁曾想来了学校被你们给带坏....”
“我也不抽，您说的对，抽烟对身体有害，那请问老师，被收走的烟是什么牌子。”
班主任从后面桌洞里拿出了“赃物”，上面硬着最普通的恒大。
“请问阿姨，你可识得这种烟的价格”
“什么杂牌子，几十块吧”
“24”其中一个老师补充道。
“老师们，同学的家长们，众所周知，我们学校的餐饮和住宿费都是开学一应交齐，食堂和超市都只能刷卡。是这样的吧？”
“而我和弟弟是b市来的，我们俩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我们的零花钱靠父母转给老师。我平时没有零用钱，只有上个月交学杂费找父母另要的一百，”我看向班主任，班主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学杂费剩余之后二十，请问，我一不抽烟，二身上的钱本金都不够，我如何做得起这个生意呢？”
“而且，我从开学到现在，就出过一次学校，其他时间都是在学习。出去那一次，是和我舍友一起去的西边的红星商场，那边没有烟店。关耀，从开学到现在，你好像每周的出去吧，熟悉a市的你，事事听从不熟悉a市的我来做事，不对吧”
“哪里不对，就是你叫我这么做的”关耀一时被问住，正要狡辩。
“我让你学习你从未理过，甚至当着我舍友的面骂我，我说其他就事你就事事都听了？”
我太过紧张，我并没有发现那个站在角落里，一个跑出去的身影。不一会儿，宋弗星便带着我的几个舍友进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办公室的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却能差感觉到这个人，光华内敛，气质斐然。他走进来，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好像在告诉我，他是来帮我的。他很信任我。可我认识他吗？不认识。
后来我问他，
“当时为什么帮我”。
他似感抱歉，拉着我的手说：
“那时候还不是因为喜欢”
“因为我妈妈说，坏人总是竭尽全力把自己摘除去，又因为是坏人，作恶很有经验。善良的人对上他们，总是会措手不及。”
“并且善良是需要成本的，不是所有人都会帮忙。但我有这个成本，所以可以勇敢地去帮助别人。”
是吗？善良的人？可惜了，端方正直的宋弗星同学，我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只是我没有等到报复的时机。
办公室里，关耀站在一群老师中间，低着头，不说话。老师中间有几个家长，见我进来，便死死地盯着我。
班主任扶着我的后背进来，默默地把我推向前去。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恶心啊，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能为了一点小钱就教唆弟弟做这样的事情，乌烟瘴气的，没有一点做学生的样子”
“好好来学校不读书，净搞这些歪门邪道，把我们家孩子都带坏了。我说学校也别什么人都招进来，有些人天生坏种，砸招牌的啊”
我尚来不及了解情况，就家长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主任也架不住压力，责问我道：“关越，你弟弟偷偷带烟来学校倒卖，这件事你知不知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正要开口，关耀抢先说道：“主任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该乱听我姐姐的话。我们家困难，我姐姐说要体谅父母，赚点小钱我才同意的。”
“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但这事儿真不是我想干的，我平时脑子笨，我姐她脑子灵，点子都是她想的。”
他先声夺人，先说一部分实话，承认自己的错误，再把原罪甩到我身上，这样刚来的家长们天然就觉得他说是句句属实。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他诬陷，“主任，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点子也不是我想的。”
一位家长听到，立马道“你当然不承认了，可我问我家孩子，我家孩子确实说了，关耀经常在宿舍楼吹他有个尖子班的姐姐，说她出主意她罩着。”
“是的，我家孩子也这么说。哎哟你自己倒是学好了，要把别人搞坏。你弟都认了，你也认个错挨个处罚这件事就结束了。你还扯着撒谎，简直是品行有问题哦。”
关耀早早学会了做坏事拉我背锅。家长偏听偏信，老师一下子无法太偏向我。
而事已至此，我便只能先认错。
“几位家长，对不起，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打扰你们工作生活和孩子，我都为此抱歉”既然他可以装乖认错，我也可以。
从拒不承认到诚挚鞠躬道歉，那几位家长的情绪稍稍有所缓和。我抓紧时机，接着问道：“请问这位阿姨，您的丈夫或者您身边有人在抽烟吗？卖给你儿子的烟价格又是多少？”
因着我的问题，另一位家长回到“我老公是抽烟的，但是他从不当着孩子的面抽，谁曾想来了学校被你们给带坏....”
“我也不抽，您说的对，抽烟对身体有害，那请问老师，被收走的烟是什么牌子。”
班主任从后面桌洞里拿出了“赃物”，上面硬着最普通的恒大。
“请问阿姨，你可识得这种烟的价格”
“什么杂牌子，几十块吧”
“24”其中一个老师补充道。
“老师们，同学的家长们，众所周知，我们学校的餐饮和住宿费都是开学一应交齐，食堂和超市都只能刷卡。是这样的吧？”
“而我和弟弟是b市来的，我们俩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我们的零花钱靠父母转给老师。我平时没有零用钱，只有上个月交学杂费找父母另要的一百，”我看向班主任，班主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学杂费剩余之后二十，请问，我一不抽烟，二身上的钱本金都不够，我如何做得起这个生意呢？”
“而且，我从开学到现在，就出过一次学校，其他时间都是在学习。出去那一次，是和我舍友一起去的西边的红星商场，那边没有烟店。关耀，从开学到现在，你好像每周的出去吧，熟悉a市的你，事事听从不熟悉a市的我来做事，不对吧”
“哪里不对，就是你叫我这么做的”关耀一时被问住，正要狡辩。
“我让你学习你从未理过，甚至当着我舍友的面骂我，我说其他就事你就事事都听了？”
我太过紧张，我并没有发现那个站在角落里，一个跑出去的身影。不一会儿，宋弗星便带着我的几个舍友进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办公室的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却能差感觉到这个人，光华内敛，气质斐然。他走进来，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好像在告诉我，他是来帮我的。他很信任我。可我认识他吗？不认识。
后来我问他，
“当时为什么帮我”。
他似感抱歉，拉着我的手说：
“那时候还不是因为喜欢”
“因为我妈妈说，坏人总是竭尽全力把自己摘除去，又因为是坏人，作恶很有经验。善良的人对上他们，总是会措手不及。”
“并且善良是需要成本的，不是所有人都会帮忙。但我有这个成本，所以可以勇敢地去帮助别人。”
是吗？善良的人？可惜了，端方正直的宋弗星同学，我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只是我没有等到报复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