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和林雪说好之后，第二天我们约在一家法餐厅见面。
她还是没变，我和她简单打过招呼。
她看着我说：
“你变了很多。”
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柠檬水，笑了笑，没否认，她又接着说：
“你上学的时候多狂啊，张扬到我们都是你的背景板。”
我看着她，搅动着杯中的柠檬。
“你倒是没变。”
她耸了下肩，
“我没变漂亮？我可是刚做的头发。”
因她这句话，气氛变得愉快，我也感受到难得的放松。
“这次真是不好意思，难为你当一回我的工具人。”
她无所谓道，
“这个不算事儿，能和你结婚的话这都不是事儿。”
她说完突然顿住，又补充，
“害，和你结婚总比陌生人强。”
我顺着她的话点头，全当是认可，没戳破她的想法。
林雪一直喜欢我，我知道。
上学时她就老是跟在我身后，充当小尾巴。
她会找各种时机和我搭话。
“顾执，你看这个物理题，好难啊，你教教我。”
林雪全校排名第二，一道简单的物理题而已，怎么可能不会。
“顾执，我家阿姨多做了一份早饭。”
我经常不吃早饭，林雪每次都找借口给我送早饭。
她心思单纯，次数多了之后，我也看出了她的想法。
一次放学，她非要蹭我的车回家，也是那次，我把话挑明了说，
“林雪，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紧捏着书包带子，支支吾吾的开口，
“说什么呢你，我只把你当兄弟。”
我故意长叹一口气，拍拍胸脯。
“那就好，还以为我要少了一个朋友呢！”
她笑着说当然，如果不是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的话，我也许就信了。
一顿饭吃完，夜幕已经降临。
宋雨婷给我发来消息，
［阿执，今晚不回家了，公司派我出差。］
我苦笑，给她回，
［好，工作重要。］
说什么出差，不过又是找陈力罢了。
林雪看出我的情绪不对，开口问我，
“有什么事吗？”
我收了手机，抬头看她，
“没事，我准备去公司了。”
林雪笑着回我，举起酒杯。
“欢迎回家。”
我勾了勾唇角，与她碰杯。
“势在必得。”
再次迈进集团大楼，说不清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财务报表被助理拿上来，我一一翻看，越来越觉得顾祁蠢。
他还真是没本事，要不是公司有底蕴在，早就被他玩儿完了。
将公司从里到外梳理了一遍，简单交代助理工作，我起身准备回家。
助理却看着我欲言又止。
“有话说？”
我开口问。
助理这才开口，
“少爷，您回来的真是及时，现在有很多员工已经准备离职了。”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会好的。”
助理一个劲儿的点头，
“老顾总一定很欣慰。”
我没再回，也懒得再费口舌。
公司是会好的，只是和他没关系。
回到家，我坐在空荡的餐桌前，想起宋雨婷的那条信息。
于是打开陈力的社交平台翻看。
这才发现，他又带着宋雨婷去了北海道。
二人笃定不会被我发现，在社交平台大肆秀着恩爱。
陈力的兄弟在下边评论，
［陈哥，这几天悠着点。］
［陈哥，这嫂子嘴都肿了哈哈哈哈。］
我关了手机，只觉得恶心。
红酒被我送进喉中，这才感觉舒服点。
我不知道宋雨婷和他已经在一起多久，只知道我们很久没有过亲密。
她总会以工作累拒绝我。
我也全然没放在心上，真的以为是她工作辛苦。
可如今想来，她有不知多少个日夜都陪在陈力的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她脏，觉得我们这么对年的感情一文不值。
我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这是我很早之前就买好的。
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可现在看来。
自己的想法还真是可笑。
我拿起手机给林雪发去消息，
［计划提前吧，麻烦你了。］
消息很快回复，
［都听你的，别这么客气。］
我在家里等了宋雨婷三天，这三天我也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顾祁把这个烂摊子推给我，无非是觉得陈力没本事，自己又年事已高。
既拿不起，又放不下。
第四天，宋雨婷终于回家，而这时我也基本将公司大换血，瞒着顾祁将他的人全部换下。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装出惊喜的样子。
“工作累不累。”
宋雨婷往我怀里缩，
“当然累呀，不过我给你买了礼物。”
她打开礼盒，是一条崭新的领带。
我一眼看出这是L家的，一个男士腕表的配货。
看着这条领带，又想起以前。
之前上学的时候，宋雨婷也经常给我送礼物，当时我们都没钱，
礼物没办法送太贵的，就一起去做手工，然后互换。
她那时总会笑意盈盈的说：
“不要嫌弃哦阿执，这个有点丑。”
我当时总会笑着回她，
“心意最重要了，傻瓜。”
如今的礼物早已没了从前的那份心意。
突然就感觉很累，觉得自己还真是和这条领带一样，是个配货而已。
我还是将礼物，看着宋雨婷那双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的眼睛，开口，
“婷婷，今晚有时间吗？西巷开了家法餐厅，我想带你去尝尝。”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是在犹豫。
最终还是冲我扬起笑脸：
“好呀，那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说完她便起身，说要找晚上穿的衣服。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吧。
她还是没变，我和她简单打过招呼。
她看着我说：
“你变了很多。”
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柠檬水，笑了笑，没否认，她又接着说：
“你上学的时候多狂啊，张扬到我们都是你的背景板。”
我看着她，搅动着杯中的柠檬。
“你倒是没变。”
她耸了下肩，
“我没变漂亮？我可是刚做的头发。”
因她这句话，气氛变得愉快，我也感受到难得的放松。
“这次真是不好意思，难为你当一回我的工具人。”
她无所谓道，
“这个不算事儿，能和你结婚的话这都不是事儿。”
她说完突然顿住，又补充，
“害，和你结婚总比陌生人强。”
我顺着她的话点头，全当是认可，没戳破她的想法。
林雪一直喜欢我，我知道。
上学时她就老是跟在我身后，充当小尾巴。
她会找各种时机和我搭话。
“顾执，你看这个物理题，好难啊，你教教我。”
林雪全校排名第二，一道简单的物理题而已，怎么可能不会。
“顾执，我家阿姨多做了一份早饭。”
我经常不吃早饭，林雪每次都找借口给我送早饭。
她心思单纯，次数多了之后，我也看出了她的想法。
一次放学，她非要蹭我的车回家，也是那次，我把话挑明了说，
“林雪，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紧捏着书包带子，支支吾吾的开口，
“说什么呢你，我只把你当兄弟。”
我故意长叹一口气，拍拍胸脯。
“那就好，还以为我要少了一个朋友呢！”
她笑着说当然，如果不是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的话，我也许就信了。
一顿饭吃完，夜幕已经降临。
宋雨婷给我发来消息，
［阿执，今晚不回家了，公司派我出差。］
我苦笑，给她回，
［好，工作重要。］
说什么出差，不过又是找陈力罢了。
林雪看出我的情绪不对，开口问我，
“有什么事吗？”
我收了手机，抬头看她，
“没事，我准备去公司了。”
林雪笑着回我，举起酒杯。
“欢迎回家。”
我勾了勾唇角，与她碰杯。
“势在必得。”
再次迈进集团大楼，说不清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财务报表被助理拿上来，我一一翻看，越来越觉得顾祁蠢。
他还真是没本事，要不是公司有底蕴在，早就被他玩儿完了。
将公司从里到外梳理了一遍，简单交代助理工作，我起身准备回家。
助理却看着我欲言又止。
“有话说？”
我开口问。
助理这才开口，
“少爷，您回来的真是及时，现在有很多员工已经准备离职了。”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会好的。”
助理一个劲儿的点头，
“老顾总一定很欣慰。”
我没再回，也懒得再费口舌。
公司是会好的，只是和他没关系。
回到家，我坐在空荡的餐桌前，想起宋雨婷的那条信息。
于是打开陈力的社交平台翻看。
这才发现，他又带着宋雨婷去了北海道。
二人笃定不会被我发现，在社交平台大肆秀着恩爱。
陈力的兄弟在下边评论，
［陈哥，这几天悠着点。］
［陈哥，这嫂子嘴都肿了哈哈哈哈。］
我关了手机，只觉得恶心。
红酒被我送进喉中，这才感觉舒服点。
我不知道宋雨婷和他已经在一起多久，只知道我们很久没有过亲密。
她总会以工作累拒绝我。
我也全然没放在心上，真的以为是她工作辛苦。
可如今想来，她有不知多少个日夜都陪在陈力的身边。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她脏，觉得我们这么对年的感情一文不值。
我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这是我很早之前就买好的。
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可现在看来。
自己的想法还真是可笑。
我拿起手机给林雪发去消息，
［计划提前吧，麻烦你了。］
消息很快回复，
［都听你的，别这么客气。］
我在家里等了宋雨婷三天，这三天我也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顾祁把这个烂摊子推给我，无非是觉得陈力没本事，自己又年事已高。
既拿不起，又放不下。
第四天，宋雨婷终于回家，而这时我也基本将公司大换血，瞒着顾祁将他的人全部换下。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装出惊喜的样子。
“工作累不累。”
宋雨婷往我怀里缩，
“当然累呀，不过我给你买了礼物。”
她打开礼盒，是一条崭新的领带。
我一眼看出这是L家的，一个男士腕表的配货。
看着这条领带，又想起以前。
之前上学的时候，宋雨婷也经常给我送礼物，当时我们都没钱，
礼物没办法送太贵的，就一起去做手工，然后互换。
她那时总会笑意盈盈的说：
“不要嫌弃哦阿执，这个有点丑。”
我当时总会笑着回她，
“心意最重要了，傻瓜。”
如今的礼物早已没了从前的那份心意。
突然就感觉很累，觉得自己还真是和这条领带一样，是个配货而已。
我还是将礼物，看着宋雨婷那双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的眼睛，开口，
“婷婷，今晚有时间吗？西巷开了家法餐厅，我想带你去尝尝。”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是在犹豫。
最终还是冲我扬起笑脸：
“好呀，那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说完她便起身，说要找晚上穿的衣服。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