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徐清衍在一起的第四年。
他变心了。
他新来的秘书年轻貌美，未婚先孕。
秘书能力不强，他却把人放在身边，只为日日见她。
秘书儿子学说话，开口的第一声是叫徐清衍，「爸爸。」
我心灰意冷离开，可他不准。
怀孕期间腹痛难忍，他踢开我，急着去看秘书发烧的儿子。
一个月后，我扔掉了孕检单，预约人流手术。
「不高兴吗？我给你们一家三口让路。」
01
在我们房间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支许嫣的口红。
和徐清衍结婚的第四年，他出轨了。
对象是他新招的秘书许嫣。
徐清衍总一件纯白衬衫，禁欲清冷，重事业不重欲望。
除了每月我求着他，其他时候，他不会轻易碰我。
我原以为是他清冷的性格使然，对亲吻不热衷。
但事实上是能点燃他的人不是我。
突然，脖颈处传来冰凉的触感。
徐清衍覆在我肩上，把项链亲自给我带上，「喜欢吗？是你之前提过的那条海洋之心。」
徐清衍低头蹭了蹭我脖颈，我下意识侧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半真半假地说，「你身上有味。」
他愣了几秒，怕被我发现猫腻，往一边移了移。
徐清衍不知道，每次他同许嫣亲昵后，身上都带着劣质的香水味。
更别提，他白色衣领上的暗红早就出卖了他。
我嘴角轻扯，试探地问他。
「今晚在家吃饭吗？」
今天是我和徐清衍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如果是以前，他会早早备好烛光晚宴。
吃过饭后，我会躺在他腿上，或温馨拥吻，或憧憬未来，日常但也幸福甜蜜。
可这次，除了一条项链，再无其他。
男人手掌骤然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徐清衍神情不太自在，几秒后妥协叹气，「陪你。」
他的意思明显，不是想和我一起庆祝周年，而是不得不留下陪我。
给我这个徐太太最后一点体面。
那个纯情温和的徐清衍越来越远，现在想起来，更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
很久之前，我和徐清衍不是这样的。
他性子闷，我会抱着他手臂撒娇，说肚子疼。
那时候，他一边摇头无奈，一边宠溺捏着我鼻尖，嗔怪我是娇气包。
然后把暖和的手掌覆在我肚子上，细细替我揉着，时不时低头笑着蹭蹭我。
而现在，我和徐清衍没有了以往的温馨，只剩下枯燥的应付。
明明他坐在我对面，我们的距离却是很远。
02
落地窗外斜射的夕阳将客厅切割成明暗的两半。
我站在光影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手机放在旁边，不一会儿叮咚叮咚地响。
我心知肚明，是许嫣在找他。
「最近公司很忙？」
「你很久没回家住了，今晚留下吧。」
我装作不经意提起。
徐清衍心不在焉地回句，「再说。」
振动声响一声接着一声。
上面的粉色女孩头像越来越密集，大胆放浪的话语映入眼帘。
「徐总——」
「徐总呜呜呜我又要麻烦你啦。」
「徐总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啊。」
我不动声色，故作大度，嗓音却有点闷，是徐清衍一贯喜欢的柔软和撒娇。
「不然你先去处理工作吧。我自己过周年也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是没有你的陪伴罢了。」
徐清衍瞬间紧绷，他把手机静音单扣在桌面，掩饰地咳了一声。
「说了晚上陪你，别多想。」
呵。
我讥讽一笑。
究竟是让我别多想，还是他脑子的废料别多想？
许嫣生得小白花的娇弱模样，却很有手段。
她未婚先孕，年轻貌美，稍稍蹙眉楚楚可怜，徐清衍自然会轻易动心。
徐清衍颈间青筋凸起，手指收紧，呼吸克制到极点。
我在心中倒数。
三、
二……
没等我倒数三个数，徐清衍站起身。
他面色冷沉。
「突然想起公司有个合同等着我去处理，你早点休息。」
「过些天给你带礼物。」
他就是这样。
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却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此让我主动学会体谅。
殊不知，我根本不稀罕他给的所谓补偿。
我嫌他恶心，自然也觉得他送的东西脏。
微信传来几个视频，我点开。
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徐清衍和他的秘书正深情拥吻，难舍难分。
许嫣坐在徐清衍大腿上，手臂交在一起，把男人往下拉。
「很难受吗？」徐清衍贴心问她。
许嫣殷红的唇瓣，呵气如兰，「嗯，难受。」
徐清衍把许嫣作乱的手抓在掌心，安抚性地开口，「再忍忍，一会儿就好。」
往日的纯白衬衫凌乱，男人薄唇挂着一点暗红。
他低头吻住许嫣的唇瓣，动作又轻又缓。
许嫣眼睛通红，眉心稍蹙，是最能让一个男人动情的样子。
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看着这不堪的画面，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突然想起一个暴雨夜。
在徐清衍办公室里，他醉酒，像一只猛兽一般急不可耐地吻上我的唇。
我们抵死缠绵时，我说疼。
他却没有一点安抚的意味，声音冰冷，是一句，「忍忍就好。」
我猛地起身。
随手把那条所谓的“海洋之心”扔进了垃圾桶里。
03
早上我生理性反胃，明明吐了很久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从医院里出来，捏在孕检单的指尖发颤。
结婚的第四年，徐清衍出轨，我怀孕了。
我神情复杂，手指覆在小腹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徐清衍不喜欢孩子，结婚四年，我谈了很多次，都被他一口否决了。
他总说，「现在工作太忙，再过两年。」
可是两年又两年，我等不来他的应许。
就好像，我跟他之间只剩下体面，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一丝爱。
视线停在一侧，我傻傻愣住，即便对他们的关系有所猜测，却不肯相信看到的一切。
许嫣正抱着孩子，小跑跟在徐清衍身后。
医护人员在后面跟了一群。
徐清衍一边伸手替许嫣扶着孩子，一边交代医生注意事项。
男人侧脸冷硬，眸底却蕴着温情。
他目光专注，神主没有往我这边看一眼。
两个医护人员走过，随意交谈。
「徐先生对他太太和孩子可真好。」
「可不是吗，我还撞见过他们接吻呢。啧，没想到，徐先生面上冷淡，私下对妻子这么热情！」
「行了行了，快走快走，听说这次是徐先生的孩子又发烧了。」
话传入我耳朵里，我脑子轰鸣。
原来，除了我不知道徐清衍和他秘书的真正关系，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甚至以为，许嫣是徐清衍的妻子，许煜是徐清衍的儿子。
真是太可笑了。
我走到病房门口，里面传来许嫣的娇娇笑声。
「徐总，煜煜很喜欢你抱他。」
「你看他正冲着你笑呢。」
透过窗，我看见徐清衍眉心舒展，是不同于跟我在一起的放松。
他笑得开怀，伸手轻拍许煜后背，逗着许煜笑。
视线落在纯白长裙的女人身上，眼底混着欲望。
许煜不懂，伸着小手，唔呀唔呀吐不清楚字。
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
接着，徐清衍单手遮住许嫣儿子双眼，把女人揽在怀里，深情拥吻。
04
我讥讽勾唇，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拨通了徐清衍的电话。
电话音嘟嘟嘟地响，我心中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我直截了当，「我现在在医院。」
徐清衍没有问我在哪家医院，他声音冷漠，藏着被人打扰的不满。
「胃病又犯了？」
「不是什么大毛病，你担心的话，我一会儿让沈秘书去接你。」
我打断他，艰难启唇，「如果…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
徐清衍不耐烦，还没等我说完，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打掉。」
「为什么？」
「林意，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要孩子。」
我愚蠢的质问被堵在嗓子里，伸手挂断电话。
眼泪不自觉滑落，心脏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样，呼吸急促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是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还是说，他喜欢的是许嫣的孩子，所以要让我的孩子让路。
05
当晚，徐清衍回了公寓。
徐清衍的领口微敞，殷红的唇色格外鲜艳，奶黄色的水渍晃眼。
他半分不避讳，脖颈处甚至还留着暧昧的痕迹，显然是刚刚跟许嫣亲吻过。
「还没睡？」
「睡不着。」
我起身，把一杯冷水递给他，意味不明地说，「天气干燥，降降火气。」
徐清衍神情不自在，下一秒，恢复如初。
他哼笑一声，似乎懂了我的意图，慢慢走过来，揽着我的腰，把我往怀里挤。
许嫣身上的奶香味沾染到他身上，难闻刺鼻到极点。
徐清衍却浑然不觉，我忍不住偏头躲开他的亲吻。
徐清衍神色冷下，眉心闪过一抹厌烦，「你又闹什么脾气。」
闹脾气？
即便是现在，他依然觉得我是在闹脾气。
我深吸口气，忍下心中怒火，故意伸出手，揽着他腰，往他怀里蹭了蹭。
半打着商量地问他，「我们要个孩子吧。」
「不行。」他反应很大，一本正经搪塞我，「公司发展不稳定，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别提了，烦。」
话音落，徐清衍起身，走进浴室。
他手机被落在桌子上，我点进他与许嫣的聊天记录。
上面有许嫣儿子的满月照，有许嫣儿子走路，吃饭，甚至是牙牙学语。
他都保存在相册里，记录下许嫣儿子的点点滴滴。
他把属于父亲的温情给了许嫣儿子。
徐清衍会附和许嫣，去逗许嫣开心，关心许煜。
「煜煜很可爱。」
「煜煜就相当于我亲儿子，我给他的镯子你就拿着。」
最后一条信息是今天晚上发的：「煜煜又生病了？你别急，我待会过去看看。」
原来，徐清衍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而是，对徐清衍来说，他已经成为许煜的父亲，担负起了身为许嫣丈夫的责任。
呵。
我凉薄一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手指覆在小腹上，明明触感温热，我却感觉浑身冰凉。
「我的孩子，你投错了人。」
「妈妈给不了你幸福。」
可能是母子连心，我腹部突然抽痛，冷汗从额头流下。
徐清衍穿戴整齐出来，把手机拿在手里。
「别走。」我声音颤抖，抓住徐清衍的衣角，「徐清衍，我怀孕了，我肚子疼……孩子有危险。」
即便是现在，我依然对徐清衍抱有一点幻想。
他的妻子怀着他的孩子，腹痛难忍，跪倒在地上求他，他怎么能忍心推开？
但徐清衍没有心，更确切的说，徐清衍的心思只在许嫣母子身上。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
徐清衍一下挣开，把我踢到一边，语气愠怒。
「公司有个会，我必须去一趟。」
「不是什么重病，死不了的话，等着沈秘书来接你吧。」
「哪有那么娇气。」
他变心了。
他新来的秘书年轻貌美，未婚先孕。
秘书能力不强，他却把人放在身边，只为日日见她。
秘书儿子学说话，开口的第一声是叫徐清衍，「爸爸。」
我心灰意冷离开，可他不准。
怀孕期间腹痛难忍，他踢开我，急着去看秘书发烧的儿子。
一个月后，我扔掉了孕检单，预约人流手术。
「不高兴吗？我给你们一家三口让路。」
01
在我们房间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支许嫣的口红。
和徐清衍结婚的第四年，他出轨了。
对象是他新招的秘书许嫣。
徐清衍总一件纯白衬衫，禁欲清冷，重事业不重欲望。
除了每月我求着他，其他时候，他不会轻易碰我。
我原以为是他清冷的性格使然，对亲吻不热衷。
但事实上是能点燃他的人不是我。
突然，脖颈处传来冰凉的触感。
徐清衍覆在我肩上，把项链亲自给我带上，「喜欢吗？是你之前提过的那条海洋之心。」
徐清衍低头蹭了蹭我脖颈，我下意识侧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半真半假地说，「你身上有味。」
他愣了几秒，怕被我发现猫腻，往一边移了移。
徐清衍不知道，每次他同许嫣亲昵后，身上都带着劣质的香水味。
更别提，他白色衣领上的暗红早就出卖了他。
我嘴角轻扯，试探地问他。
「今晚在家吃饭吗？」
今天是我和徐清衍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如果是以前，他会早早备好烛光晚宴。
吃过饭后，我会躺在他腿上，或温馨拥吻，或憧憬未来，日常但也幸福甜蜜。
可这次，除了一条项链，再无其他。
男人手掌骤然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徐清衍神情不太自在，几秒后妥协叹气，「陪你。」
他的意思明显，不是想和我一起庆祝周年，而是不得不留下陪我。
给我这个徐太太最后一点体面。
那个纯情温和的徐清衍越来越远，现在想起来，更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
很久之前，我和徐清衍不是这样的。
他性子闷，我会抱着他手臂撒娇，说肚子疼。
那时候，他一边摇头无奈，一边宠溺捏着我鼻尖，嗔怪我是娇气包。
然后把暖和的手掌覆在我肚子上，细细替我揉着，时不时低头笑着蹭蹭我。
而现在，我和徐清衍没有了以往的温馨，只剩下枯燥的应付。
明明他坐在我对面，我们的距离却是很远。
02
落地窗外斜射的夕阳将客厅切割成明暗的两半。
我站在光影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手机放在旁边，不一会儿叮咚叮咚地响。
我心知肚明，是许嫣在找他。
「最近公司很忙？」
「你很久没回家住了，今晚留下吧。」
我装作不经意提起。
徐清衍心不在焉地回句，「再说。」
振动声响一声接着一声。
上面的粉色女孩头像越来越密集，大胆放浪的话语映入眼帘。
「徐总——」
「徐总呜呜呜我又要麻烦你啦。」
「徐总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啊。」
我不动声色，故作大度，嗓音却有点闷，是徐清衍一贯喜欢的柔软和撒娇。
「不然你先去处理工作吧。我自己过周年也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是没有你的陪伴罢了。」
徐清衍瞬间紧绷，他把手机静音单扣在桌面，掩饰地咳了一声。
「说了晚上陪你，别多想。」
呵。
我讥讽一笑。
究竟是让我别多想，还是他脑子的废料别多想？
许嫣生得小白花的娇弱模样，却很有手段。
她未婚先孕，年轻貌美，稍稍蹙眉楚楚可怜，徐清衍自然会轻易动心。
徐清衍颈间青筋凸起，手指收紧，呼吸克制到极点。
我在心中倒数。
三、
二……
没等我倒数三个数，徐清衍站起身。
他面色冷沉。
「突然想起公司有个合同等着我去处理，你早点休息。」
「过些天给你带礼物。」
他就是这样。
明明是自己的原因，却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此让我主动学会体谅。
殊不知，我根本不稀罕他给的所谓补偿。
我嫌他恶心，自然也觉得他送的东西脏。
微信传来几个视频，我点开。
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徐清衍和他的秘书正深情拥吻，难舍难分。
许嫣坐在徐清衍大腿上，手臂交在一起，把男人往下拉。
「很难受吗？」徐清衍贴心问她。
许嫣殷红的唇瓣，呵气如兰，「嗯，难受。」
徐清衍把许嫣作乱的手抓在掌心，安抚性地开口，「再忍忍，一会儿就好。」
往日的纯白衬衫凌乱，男人薄唇挂着一点暗红。
他低头吻住许嫣的唇瓣，动作又轻又缓。
许嫣眼睛通红，眉心稍蹙，是最能让一个男人动情的样子。
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看着这不堪的画面，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突然想起一个暴雨夜。
在徐清衍办公室里，他醉酒，像一只猛兽一般急不可耐地吻上我的唇。
我们抵死缠绵时，我说疼。
他却没有一点安抚的意味，声音冰冷，是一句，「忍忍就好。」
我猛地起身。
随手把那条所谓的“海洋之心”扔进了垃圾桶里。
03
早上我生理性反胃，明明吐了很久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从医院里出来，捏在孕检单的指尖发颤。
结婚的第四年，徐清衍出轨，我怀孕了。
我神情复杂，手指覆在小腹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徐清衍不喜欢孩子，结婚四年，我谈了很多次，都被他一口否决了。
他总说，「现在工作太忙，再过两年。」
可是两年又两年，我等不来他的应许。
就好像，我跟他之间只剩下体面，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一丝爱。
视线停在一侧，我傻傻愣住，即便对他们的关系有所猜测，却不肯相信看到的一切。
许嫣正抱着孩子，小跑跟在徐清衍身后。
医护人员在后面跟了一群。
徐清衍一边伸手替许嫣扶着孩子，一边交代医生注意事项。
男人侧脸冷硬，眸底却蕴着温情。
他目光专注，神主没有往我这边看一眼。
两个医护人员走过，随意交谈。
「徐先生对他太太和孩子可真好。」
「可不是吗，我还撞见过他们接吻呢。啧，没想到，徐先生面上冷淡，私下对妻子这么热情！」
「行了行了，快走快走，听说这次是徐先生的孩子又发烧了。」
话传入我耳朵里，我脑子轰鸣。
原来，除了我不知道徐清衍和他秘书的真正关系，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甚至以为，许嫣是徐清衍的妻子，许煜是徐清衍的儿子。
真是太可笑了。
我走到病房门口，里面传来许嫣的娇娇笑声。
「徐总，煜煜很喜欢你抱他。」
「你看他正冲着你笑呢。」
透过窗，我看见徐清衍眉心舒展，是不同于跟我在一起的放松。
他笑得开怀，伸手轻拍许煜后背，逗着许煜笑。
视线落在纯白长裙的女人身上，眼底混着欲望。
许煜不懂，伸着小手，唔呀唔呀吐不清楚字。
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
接着，徐清衍单手遮住许嫣儿子双眼，把女人揽在怀里，深情拥吻。
04
我讥讽勾唇，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拨通了徐清衍的电话。
电话音嘟嘟嘟地响，我心中对他抱有一丝希望。
我直截了当，「我现在在医院。」
徐清衍没有问我在哪家医院，他声音冷漠，藏着被人打扰的不满。
「胃病又犯了？」
「不是什么大毛病，你担心的话，我一会儿让沈秘书去接你。」
我打断他，艰难启唇，「如果…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
徐清衍不耐烦，还没等我说完，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打掉。」
「为什么？」
「林意，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要孩子。」
我愚蠢的质问被堵在嗓子里，伸手挂断电话。
眼泪不自觉滑落，心脏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样，呼吸急促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是现在不适合要孩子。
还是说，他喜欢的是许嫣的孩子，所以要让我的孩子让路。
05
当晚，徐清衍回了公寓。
徐清衍的领口微敞，殷红的唇色格外鲜艳，奶黄色的水渍晃眼。
他半分不避讳，脖颈处甚至还留着暧昧的痕迹，显然是刚刚跟许嫣亲吻过。
「还没睡？」
「睡不着。」
我起身，把一杯冷水递给他，意味不明地说，「天气干燥，降降火气。」
徐清衍神情不自在，下一秒，恢复如初。
他哼笑一声，似乎懂了我的意图，慢慢走过来，揽着我的腰，把我往怀里挤。
许嫣身上的奶香味沾染到他身上，难闻刺鼻到极点。
徐清衍却浑然不觉，我忍不住偏头躲开他的亲吻。
徐清衍神色冷下，眉心闪过一抹厌烦，「你又闹什么脾气。」
闹脾气？
即便是现在，他依然觉得我是在闹脾气。
我深吸口气，忍下心中怒火，故意伸出手，揽着他腰，往他怀里蹭了蹭。
半打着商量地问他，「我们要个孩子吧。」
「不行。」他反应很大，一本正经搪塞我，「公司发展不稳定，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别提了，烦。」
话音落，徐清衍起身，走进浴室。
他手机被落在桌子上，我点进他与许嫣的聊天记录。
上面有许嫣儿子的满月照，有许嫣儿子走路，吃饭，甚至是牙牙学语。
他都保存在相册里，记录下许嫣儿子的点点滴滴。
他把属于父亲的温情给了许嫣儿子。
徐清衍会附和许嫣，去逗许嫣开心，关心许煜。
「煜煜很可爱。」
「煜煜就相当于我亲儿子，我给他的镯子你就拿着。」
最后一条信息是今天晚上发的：「煜煜又生病了？你别急，我待会过去看看。」
原来，徐清衍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而是，对徐清衍来说，他已经成为许煜的父亲，担负起了身为许嫣丈夫的责任。
呵。
我凉薄一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手指覆在小腹上，明明触感温热，我却感觉浑身冰凉。
「我的孩子，你投错了人。」
「妈妈给不了你幸福。」
可能是母子连心，我腹部突然抽痛，冷汗从额头流下。
徐清衍穿戴整齐出来，把手机拿在手里。
「别走。」我声音颤抖，抓住徐清衍的衣角，「徐清衍，我怀孕了，我肚子疼……孩子有危险。」
即便是现在，我依然对徐清衍抱有一点幻想。
他的妻子怀着他的孩子，腹痛难忍，跪倒在地上求他，他怎么能忍心推开？
但徐清衍没有心，更确切的说，徐清衍的心思只在许嫣母子身上。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
徐清衍一下挣开，把我踢到一边，语气愠怒。
「公司有个会，我必须去一趟。」
「不是什么重病，死不了的话，等着沈秘书来接你吧。」
「哪有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