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包间里的射灯晃得人头晕，我带着哭腔乞求道。
“周总，您大人大量，饶过我吧”
“苏柠，你这话说的我可不耐听，我是给了你们选择的，不然你再求求你们陈总？”
陈阵回避对视，紧握双拳，手指已经渗出血来，却一言不发。
“周总，今日是我冒犯了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我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朝着自己的脑袋“咣”地砸了下去。
“苏柠！”
陈阵惊呼，伴随着杨泱尖叫的声音显得如此讽刺。
酒瓶“嘭”地一声碎在我的头上，黏稠的血液沿着发际线顺流而下，一滴一滴砸在衣领上。
“咣”又一个，今日我必要护住我自己。
一下，报陈阵的知遇之恩。
又一下，报陈阵的帮扶之意。
再一下，断了对陈阵的所有念想。
“周总，还是不要闹出人命的好，算了吧。”
晕倒前不知道谁出言劝了周华。
“你醒了，你都不知道陈总对你多好，你昏倒这几天一直是陈总亲自照顾着你的。”
“快说，你和陈总是不是......”
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杨灵就开始叽叽喳喳八卦不停，那晚的事情陈阵下了封口令，除了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传出半点风声来。
来接我出院的人是杨泱。
“柠姐，那天......谢谢你了，要不今天躺在医院的就是我了。”
我竟然在杨泱的眼睛里看到了懊恼和沮丧。
“杨泱，你跟陈总说一下，这两天我就先不去公司了。”
我没有接受杨泱的好意，自己打车回家了。
夜里陈阵打来了电话。
“苏柠，苏柠，你在听吗？对不起苏柠，我很抱歉没能护住你，我肯定又喝多了，苏柠，苏柠，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
陈阵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味都从电话那端渗了过来。
“陈总，曾经我很感激你，你给了我庇护，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我从未奢求得到点什么，就想着一直追随着你也是好的，但是现在，梦醒了，我也要走了。”
“陈总，我知道你从来不会真正把自己灌醉，你那么克制的人，总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陈总，我正式向您提起请调，纸质申请明天会放到您的办公桌上。”
电话那端是一片死寂，随后“嘟嘟嘟”的忙音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陈阵喜欢在夜里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他喝醉的时候。
“苏柠，我的人生如履薄冰，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反思自己，思量自己白天的每一个决策，每一个举动。”
“苏柠，你看我连烟都不吸，我不能有任何上瘾的嗜好。”
“苏柠，其实我很优秀对不对，我是HC集团最年轻的大区经理”
每次都是陈阵一个人自顾自说，我就静静地听着，偶尔搭话，偶尔吹捧，第二天，陈阵总是只字不提。
陈阵说他喝多了，会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从不戳穿，因为这是我的陈阵的独处时光，我很享受。
“捅破了，已经没法再继续了吧”
我打开了手机的定时免打扰模式，往后的夜晚再也不会被打扰了。
“周总，您大人大量，饶过我吧”
“苏柠，你这话说的我可不耐听，我是给了你们选择的，不然你再求求你们陈总？”
陈阵回避对视，紧握双拳，手指已经渗出血来，却一言不发。
“周总，今日是我冒犯了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我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朝着自己的脑袋“咣”地砸了下去。
“苏柠！”
陈阵惊呼，伴随着杨泱尖叫的声音显得如此讽刺。
酒瓶“嘭”地一声碎在我的头上，黏稠的血液沿着发际线顺流而下，一滴一滴砸在衣领上。
“咣”又一个，今日我必要护住我自己。
一下，报陈阵的知遇之恩。
又一下，报陈阵的帮扶之意。
再一下，断了对陈阵的所有念想。
“周总，还是不要闹出人命的好，算了吧。”
晕倒前不知道谁出言劝了周华。
“你醒了，你都不知道陈总对你多好，你昏倒这几天一直是陈总亲自照顾着你的。”
“快说，你和陈总是不是......”
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杨灵就开始叽叽喳喳八卦不停，那晚的事情陈阵下了封口令，除了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传出半点风声来。
来接我出院的人是杨泱。
“柠姐，那天......谢谢你了，要不今天躺在医院的就是我了。”
我竟然在杨泱的眼睛里看到了懊恼和沮丧。
“杨泱，你跟陈总说一下，这两天我就先不去公司了。”
我没有接受杨泱的好意，自己打车回家了。
夜里陈阵打来了电话。
“苏柠，苏柠，你在听吗？对不起苏柠，我很抱歉没能护住你，我肯定又喝多了，苏柠，苏柠，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
陈阵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味都从电话那端渗了过来。
“陈总，曾经我很感激你，你给了我庇护，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我从未奢求得到点什么，就想着一直追随着你也是好的，但是现在，梦醒了，我也要走了。”
“陈总，我知道你从来不会真正把自己灌醉，你那么克制的人，总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陈总，我正式向您提起请调，纸质申请明天会放到您的办公桌上。”
电话那端是一片死寂，随后“嘟嘟嘟”的忙音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陈阵喜欢在夜里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他喝醉的时候。
“苏柠，我的人生如履薄冰，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反思自己，思量自己白天的每一个决策，每一个举动。”
“苏柠，你看我连烟都不吸，我不能有任何上瘾的嗜好。”
“苏柠，其实我很优秀对不对，我是HC集团最年轻的大区经理”
每次都是陈阵一个人自顾自说，我就静静地听着，偶尔搭话，偶尔吹捧，第二天，陈阵总是只字不提。
陈阵说他喝多了，会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从不戳穿，因为这是我的陈阵的独处时光，我很享受。
“捅破了，已经没法再继续了吧”
我打开了手机的定时免打扰模式，往后的夜晚再也不会被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