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再次拨通了母亲的电话，这一次，我决定不再软弱。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依旧嘈杂。
“妈，你们到底在哪儿？”我冷冷地问道。
“我们在外面玩呢，”母亲的声音有些闪烁，“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老家，”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你们把房子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我们不是跟你说了吗？”母亲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我们要环游世界，不想被打扰。”
“环游世界？”我冷笑一声，“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还在还房贷？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带着女儿，有多不容易？”
“你不是有工作吗？”母亲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我的事情？”我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陡然提高，“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你们的提款机！你们养我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养老送终，然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弟弟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能不能拿出一部分钱，帮我还一下房贷？就当是…就当是我借你们的，以后我会还给你们。”
“不行！”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那些钱是我们养老的，不能动！你是不是觊觎我们的财产？”
“觊觎？”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呵，原来在你们眼里，我这个女儿，连提款机都不如。”
我挂断了电话，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抱着女儿，蹲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哭得撕心裂肺。
4
我抱着女儿，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我们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家”。
说是家，其实不过是城市边缘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出租屋。
逼仄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味道。
每个月的房租、水电、物业费，还有女儿的奶粉、尿布……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更别提那笔像天文数字一样的房贷了，每个月还款的日期都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丈夫下班回来，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我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却无法驱散我心头的寒意。
“老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叹了口气：“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可他的工资也只是杯水车薪。
每个月的工资条，扣除五险一金和各种开销，剩下的钱只够勉强维持我们的生活。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要不…我再去跟朋友借点？”
我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想再让他为难了。
他为了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晚上，我哄睡了女儿，看着她稚嫩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睡得很香甜，小嘴巴偶尔还会咂吧两下，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我恨父母的自私和绝情，也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结婚生子，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城市很大，很繁华，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无路可退。
我不能倒下，因为我还有女儿，我必须为她撑起一片天。
哪怕这片天，再小，再破，也必须是完整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依旧嘈杂。
“妈，你们到底在哪儿？”我冷冷地问道。
“我们在外面玩呢，”母亲的声音有些闪烁，“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老家，”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你们把房子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我们不是跟你说了吗？”母亲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我们要环游世界，不想被打扰。”
“环游世界？”我冷笑一声，“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还在还房贷？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带着女儿，有多不容易？”
“你不是有工作吗？”母亲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我的事情？”我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陡然提高，“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你们的提款机！你们养我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养老送终，然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弟弟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能不能拿出一部分钱，帮我还一下房贷？就当是…就当是我借你们的，以后我会还给你们。”
“不行！”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那些钱是我们养老的，不能动！你是不是觊觎我们的财产？”
“觊觎？”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呵，原来在你们眼里，我这个女儿，连提款机都不如。”
我挂断了电话，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抱着女儿，蹲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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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女儿，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我们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家”。
说是家，其实不过是城市边缘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出租屋。
逼仄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味道。
每个月的房租、水电、物业费，还有女儿的奶粉、尿布……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更别提那笔像天文数字一样的房贷了，每个月还款的日期都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丈夫下班回来，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我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却无法驱散我心头的寒意。
“老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叹了口气：“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可他的工资也只是杯水车薪。
每个月的工资条，扣除五险一金和各种开销，剩下的钱只够勉强维持我们的生活。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要不…我再去跟朋友借点？”
我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想再让他为难了。
他为了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晚上，我哄睡了女儿，看着她稚嫩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睡得很香甜，小嘴巴偶尔还会咂吧两下，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我恨父母的自私和绝情，也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结婚生子，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城市很大，很繁华，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无路可退。
我不能倒下，因为我还有女儿，我必须为她撑起一片天。
哪怕这片天，再小，再破，也必须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