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那几个警察把我带走了。
我以为等待我的会是冰冷的牢房，无休止的审讯。
毕竟，我当众殴打了林泽，一个精神病人，一个被法律特殊保护的群体。
出乎意料，他们只是简单地做了笔录，核实了身份，然后，就把我放了。
甚至，连一句严厉的警告都没有。
只是让我签字的时候，那个年轻的警察，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
我木然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警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感觉，这光，再也照不进我的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出奇的平静。
林泽没有再出现，他的家人也没有来找麻烦。
就好像，那天的冲突，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平静，让我不安。
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知道，他们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我致命一击。
我没有等。
我在准备。
准备女儿的葬礼。
我要让她，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哪怕，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安慰。
葬礼那天，天气阴沉。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随时都会塌下来。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是亲戚朋友。
他们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觉得我可怜，觉得我懦弱，觉得我没用。
我不在乎。
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抱着女儿的遗照。
照片里，她笑得很甜，很灿烂。
仿佛，一切的痛苦，都从未发生过。
我呆呆地看着，看着躺在水晶棺里的女儿。
她穿着我给她买的公主裙，粉色的，很漂亮。
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没有一丝血色，像一个精致的娃娃。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撕扯。
疼得我，几乎要窒息。
突然，一阵喧嚣声传来。
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我抬起头，看到林泽和他母亲，走了进来。
林泽的母亲，依旧是浓妆艳抹，珠光宝气。
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鼓鼓囊囊。
林泽，跟在她身后。
脸上，依旧是那令人作呕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得意，几分挑衅。
他们径直走到我面前。
林泽的母亲，把皮包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很沉闷。
“这里面，是三十万。”
她开口，声音尖锐而刺耳。
“这是给你的补偿。”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够你下半辈子花的了，别不知足。”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
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抱着女儿的遗照，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怎么，嫌少？”
林泽的母亲，见我没有反应，更加嚣张。
“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儿子心善，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像你女儿这种小贱人。”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水晶棺里的女儿，眼神轻蔑。
“肯定是她先勾引我儿子的！”
“不然，我家林泽那么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亲戚朋友，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我知道，他们在等。
等我爆发，等我崩溃，等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林泽，站在他母亲身后。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扭曲。
仿佛，很享受我此刻的痛苦。
我依旧没有说话。
我只是抱着女儿的遗照，缓缓地站起身。
我的身体，有些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我看着林泽，看着他母亲。
我的眼神，冰冷而决绝。
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作者有话说：
我以为等待我的会是冰冷的牢房，无休止的审讯。
毕竟，我当众殴打了林泽，一个精神病人，一个被法律特殊保护的群体。
出乎意料，他们只是简单地做了笔录，核实了身份，然后，就把我放了。
甚至，连一句严厉的警告都没有。
只是让我签字的时候，那个年轻的警察，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
我木然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警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感觉，这光，再也照不进我的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出奇的平静。
林泽没有再出现，他的家人也没有来找麻烦。
就好像，那天的冲突，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平静，让我不安。
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知道，他们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我致命一击。
我没有等。
我在准备。
准备女儿的葬礼。
我要让她，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哪怕，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安慰。
葬礼那天，天气阴沉。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随时都会塌下来。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是亲戚朋友。
他们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觉得我可怜，觉得我懦弱，觉得我没用。
我不在乎。
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抱着女儿的遗照。
照片里，她笑得很甜，很灿烂。
仿佛，一切的痛苦，都从未发生过。
我呆呆地看着，看着躺在水晶棺里的女儿。
她穿着我给她买的公主裙，粉色的，很漂亮。
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没有一丝血色，像一个精致的娃娃。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撕扯。
疼得我，几乎要窒息。
突然，一阵喧嚣声传来。
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我抬起头，看到林泽和他母亲，走了进来。
林泽的母亲，依旧是浓妆艳抹，珠光宝气。
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鼓鼓囊囊。
林泽，跟在她身后。
脸上，依旧是那令人作呕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得意，几分挑衅。
他们径直走到我面前。
林泽的母亲，把皮包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很沉闷。
“这里面，是三十万。”
她开口，声音尖锐而刺耳。
“这是给你的补偿。”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够你下半辈子花的了，别不知足。”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
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抱着女儿的遗照，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怎么，嫌少？”
林泽的母亲，见我没有反应，更加嚣张。
“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儿子心善，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像你女儿这种小贱人。”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水晶棺里的女儿，眼神轻蔑。
“肯定是她先勾引我儿子的！”
“不然，我家林泽那么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亲戚朋友，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我知道，他们在等。
等我爆发，等我崩溃，等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林泽，站在他母亲身后。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扭曲。
仿佛，很享受我此刻的痛苦。
我依旧没有说话。
我只是抱着女儿的遗照，缓缓地站起身。
我的身体，有些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我看着林泽，看着他母亲。
我的眼神，冰冷而决绝。
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