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把那三十万，全部留给了妻子。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再次见到她时，她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
我把钱递给她。
她没有接。
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目光涣散。
我蹲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
“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我不会让咱们女儿，就这样孤零零地走的。”
听到我的话，妻子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
她看着我。
眼神中，有恐惧，有绝望，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
但她，并没有阻拦。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像是在诀别，又像是在鼓励。
我把女儿的遗体，运回了老家。
她怕火。
小时候，她最怕的就是打雷和闪电。
每次打雷，她都会紧紧地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所以，我想把她葬在老家的祖坟里。
让她，完完整整地，回到这片土地。
回到，她最熟悉的地方。
我没有请人帮忙。
一个人，带着几把铁锹，来到了祖坟。
这里，很安静。
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和郁郁葱葱的树木。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我选了一块向阳的地方。
开始挖坑。
泥土，很硬。
还夹杂着一些碎石和树根。
每挖一锹，都很费力。
我的双手，很快就磨出了血泡。
血泡破了，又磨出新的血泡。
汗水混着血水，滴落在泥土里，迅速被吸收，消失不见。
但我，感觉不到疼。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给女儿，挖一个家。
一个，永远不会再受到伤害的家。
夜幕降临，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
清冷的月光，洒在刚刚翻新的泥土上。
我挖了两个坑。
大小不一。
形状各异。
挖好后，我把女儿，轻轻地放进了其中一个坑里。
我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土。
然后，跪在她的坟前。
我没有哭。
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我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陪着她，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这一夜，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女儿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
周围，是一片黑暗。
浓重的雾气，遮蔽了一切。
我看不清她的脸。
只能听到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绝望。
我拼命地想要靠近她。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穿过那层浓雾。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黑暗吞噬。
“小雅！小雅！”
我嘶吼着，挣扎着，那种无力感，那种绝望感，几乎要将我彻底撕碎。
我猛地惊醒，一身冷汗。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再次见到她时，她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
我把钱递给她。
她没有接。
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目光涣散。
我蹲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
“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我不会让咱们女儿，就这样孤零零地走的。”
听到我的话，妻子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
她看着我。
眼神中，有恐惧，有绝望，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
但她，并没有阻拦。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像是在诀别，又像是在鼓励。
我把女儿的遗体，运回了老家。
她怕火。
小时候，她最怕的就是打雷和闪电。
每次打雷，她都会紧紧地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所以，我想把她葬在老家的祖坟里。
让她，完完整整地，回到这片土地。
回到，她最熟悉的地方。
我没有请人帮忙。
一个人，带着几把铁锹，来到了祖坟。
这里，很安静。
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和郁郁葱葱的树木。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我选了一块向阳的地方。
开始挖坑。
泥土，很硬。
还夹杂着一些碎石和树根。
每挖一锹，都很费力。
我的双手，很快就磨出了血泡。
血泡破了，又磨出新的血泡。
汗水混着血水，滴落在泥土里，迅速被吸收，消失不见。
但我，感觉不到疼。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给女儿，挖一个家。
一个，永远不会再受到伤害的家。
夜幕降临，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
清冷的月光，洒在刚刚翻新的泥土上。
我挖了两个坑。
大小不一。
形状各异。
挖好后，我把女儿，轻轻地放进了其中一个坑里。
我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土。
然后，跪在她的坟前。
我没有哭。
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我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陪着她，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这一夜，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女儿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
周围，是一片黑暗。
浓重的雾气，遮蔽了一切。
我看不清她的脸。
只能听到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绝望。
我拼命地想要靠近她。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穿过那层浓雾。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黑暗吞噬。
“小雅！小雅！”
我嘶吼着，挣扎着，那种无力感，那种绝望感，几乎要将我彻底撕碎。
我猛地惊醒，一身冷汗。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