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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轻时候追过我妈，这么多年一直视我爸为眼中钉，也是他第一个在村里传播我爸是逃兵的谣言。
就是因为他，才害得我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为了讨好我妈，他自然是巴结着周冲的，可是我不会任由他欺负。
“这是我周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你别忘了，当初你是第一个传谣言的人。”
见我毫不留情撕破了他的面具，周冲直接凑过来要保他。
“张叔平时帮过我们家那么多忙，他上了年纪，又无儿无女，你这么欺负他，忘了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周冲很是激动，说完，自己都快忍不住被自己感动得掉泪。
“周文斌，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人群中出现一道清丽身影，正是村长的女儿，村花何娇娇。
她扎着两股麻花辫，身着粉红长裙，青春靓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是她却不假思索地站在了周冲身边，跟着他一起把邻居大叔护在身后。
“冲哥，像周文斌这种恃强凌弱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好好跟他说话。”
“而且你本来就是周家的长子，我和我爸都能替你作证，国防大学的名额谁来了也抢不走！”
她扭头看我，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欺负老人的事情都干得出，可见你这种人有多恶心。”
接着她目光坚定地牵起周冲的手，高调宣布。
“既然我家跟周家定了娃娃亲，那我自然会按照约定嫁给长子周冲，至于周文斌这种品性恶劣又喜欢招摇撞骗的人，就该一辈子打光棍！”
何娇娇的表态激得村民们议论纷纷。
“这周文斌可真不是个东西，抢钱抢地，现在还要抢冲哥的老婆……”
“得亏村长跟周家订的娃娃亲，娇娇姐是出了名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肯定不能帮着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说话！”
帮腔的是周冲的狗腿子，自然是逮着机会要狠狠踩我一脚。
其实我们家是在我爸入伍之后，才搬回村子里住的。
我妈把周冲接回家后，怕他被人指指点点，便当众叫他老大，所以村里的人都以为，周冲是我亲哥。
我妈偏爱他，加上他明里暗里的引导，在村民眼中，他才是周家亲生的儿子，而我是捡来的养子。
有时村民会说我是捡来的，我妈竟然不否认，于是我养子的身份才被进一步坐实。
这时，妇女主任的女儿刘翠翠，也站出来拉踩我。
“周冲这样的好学生，怎么会有你这种坏坯子当弟弟，真是玷污了你们家烈士的门楣！”
“你还是别在这碍眼了，恶不恶心啊，赶紧把通知书还给你哥！”
她素来喜欢听周冲的甜言蜜语，所以每次都被他当枪使，自己还觉得正义感爆棚。
在周冲眼中，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都能为他所用。而那些不听话的，比如我，就会被他狠狠踩在脚下。
我笑她被利用还不自知。
“刘翠翠，你就算再怎么维护周冲，他也不会念你的好，刚才村长千金何娇娇可亲口承认了婚约！”
妇女主任脸上无光，一把将刘翠翠拉回到自己身边。刘翠翠还想出头，被她妈瞪了一眼。
“这事儿村长都有定夺，不用你说操心。”
见无人再帮周冲说话，何娇娇又忍不住了。
“既然这个事情要让我爸管，我就替我爸好好说道说道。”
她张开双臂，以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护住身后的周冲。
“周文斌，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跟女孩子争输赢论长短，谁嫁给你可真是倒八辈子霉！”
人群中传来几声窃笑，对此情景，周冲明显很受用，冷冷瞥了我一眼。
“娇娇，你先别生气，文斌他就是从小被宠坏，不过是妒忌我罢了。爸爸不在了，作为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
“各位叔伯，麻烦你们搭把手，把文斌送回房间，让他好好休息反省。”
他身后一群人围了上来，都是我爸以前称兄道弟的同辈人，可是我爸一死，他们就选择站在周冲身边。
我奋力挣扎，终于挣开他们的束缚。
“你们也算从小看着我长大，谁是周家的亲生儿子，你们会不清楚吗？”
“你们受过我爸多少恩惠？如今这么对我，是要让他死不瞑目吗！”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的眼神飘忽躲闪，没想到周冲凑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整个人骑在身上，狠狠给了我两巴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吐出一口腥甜的血。
“真是无法无天了！今天爸爸不在，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好好教训你这混账！”
见周冲发了话，几人才重新蹲下来，想把我往后院拽。
后院有口大水缸，以前只要我一顶撞周冲，他就会把我丢到水缸里，再盖上盖子。
那种窒息的痛苦，我再也不愿承受一次，几乎拼了命挣扎。
何娇娇眉头一皱，一脚踢上我小腹，在我痛得浑身抽搐时，她捡起脚边的拖布塞进我嘴里，狠狠捣了两下。
见我满嘴是血，她轻蔑地笑了。
“你不是说自己才是周叔叔的儿子吗？怎么才受了他不到百分之一的痛苦，就受不了了？”
村民们开始起哄，甚至高喊着要把我挂在树上，承受和我爸一样的痛苦。
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如此嘲笑我爸，拼命挣扎，将一口污血吐在何娇娇脚背上。
她呀地大叫起来，一脚踩上我的手背，将我手指死死往地上碎石上碾。
“周文斌，你这个混账狗东西，你怎么敢的！这是我的新鞋！”
周冲见状，一把揪住我脑后头发，将我的脸抬起来，就要去抢我怀中通知书。
我使尽全身力气死死护住，他气急，揪住我衣领狠狠将我额头往地上砸。
我嘴里全是血，囫囵地喊。
“镇长当初送骨灰盒的时候亲眼见过我，他要是知道你们当众抢我的通知书，肯定饶不了你们！”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当初镇长来的时候，是把我们一家人秘密接到镇上去的，这事当时村里没几个人看见。
“狗东西！谁让你成天胡编乱造，赶紧把通知书还给冲儿！”
我妈笃定的咒骂声打破了眼前的沉寂，见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周冲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笑意。
恍惚中，我看到母亲怒气冲冲走来，不等我解释，就甩了我一个耳光。
“小畜生，你怎么敢的？他可是你哥！”
我的脸早就被他们扇肿了，她这下又带了十成的狠劲，我只觉口中一股热流涌出，再也忍不住，吐出颗带血的断牙。
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妈的身影也逐渐模糊起来，眼泪裹夹着鲜红的血蜿蜒流下。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发生矛盾，我妈都只会站在周冲那边。
就是因为他，才害得我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为了讨好我妈，他自然是巴结着周冲的，可是我不会任由他欺负。
“这是我周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你别忘了，当初你是第一个传谣言的人。”
见我毫不留情撕破了他的面具，周冲直接凑过来要保他。
“张叔平时帮过我们家那么多忙，他上了年纪，又无儿无女，你这么欺负他，忘了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周冲很是激动，说完，自己都快忍不住被自己感动得掉泪。
“周文斌，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人群中出现一道清丽身影，正是村长的女儿，村花何娇娇。
她扎着两股麻花辫，身着粉红长裙，青春靓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是她却不假思索地站在了周冲身边，跟着他一起把邻居大叔护在身后。
“冲哥，像周文斌这种恃强凌弱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好好跟他说话。”
“而且你本来就是周家的长子，我和我爸都能替你作证，国防大学的名额谁来了也抢不走！”
她扭头看我，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欺负老人的事情都干得出，可见你这种人有多恶心。”
接着她目光坚定地牵起周冲的手，高调宣布。
“既然我家跟周家定了娃娃亲，那我自然会按照约定嫁给长子周冲，至于周文斌这种品性恶劣又喜欢招摇撞骗的人，就该一辈子打光棍！”
何娇娇的表态激得村民们议论纷纷。
“这周文斌可真不是个东西，抢钱抢地，现在还要抢冲哥的老婆……”
“得亏村长跟周家订的娃娃亲，娇娇姐是出了名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肯定不能帮着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说话！”
帮腔的是周冲的狗腿子，自然是逮着机会要狠狠踩我一脚。
其实我们家是在我爸入伍之后，才搬回村子里住的。
我妈把周冲接回家后，怕他被人指指点点，便当众叫他老大，所以村里的人都以为，周冲是我亲哥。
我妈偏爱他，加上他明里暗里的引导，在村民眼中，他才是周家亲生的儿子，而我是捡来的养子。
有时村民会说我是捡来的，我妈竟然不否认，于是我养子的身份才被进一步坐实。
这时，妇女主任的女儿刘翠翠，也站出来拉踩我。
“周冲这样的好学生，怎么会有你这种坏坯子当弟弟，真是玷污了你们家烈士的门楣！”
“你还是别在这碍眼了，恶不恶心啊，赶紧把通知书还给你哥！”
她素来喜欢听周冲的甜言蜜语，所以每次都被他当枪使，自己还觉得正义感爆棚。
在周冲眼中，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都能为他所用。而那些不听话的，比如我，就会被他狠狠踩在脚下。
我笑她被利用还不自知。
“刘翠翠，你就算再怎么维护周冲，他也不会念你的好，刚才村长千金何娇娇可亲口承认了婚约！”
妇女主任脸上无光，一把将刘翠翠拉回到自己身边。刘翠翠还想出头，被她妈瞪了一眼。
“这事儿村长都有定夺，不用你说操心。”
见无人再帮周冲说话，何娇娇又忍不住了。
“既然这个事情要让我爸管，我就替我爸好好说道说道。”
她张开双臂，以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护住身后的周冲。
“周文斌，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跟女孩子争输赢论长短，谁嫁给你可真是倒八辈子霉！”
人群中传来几声窃笑，对此情景，周冲明显很受用，冷冷瞥了我一眼。
“娇娇，你先别生气，文斌他就是从小被宠坏，不过是妒忌我罢了。爸爸不在了，作为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
“各位叔伯，麻烦你们搭把手，把文斌送回房间，让他好好休息反省。”
他身后一群人围了上来，都是我爸以前称兄道弟的同辈人，可是我爸一死，他们就选择站在周冲身边。
我奋力挣扎，终于挣开他们的束缚。
“你们也算从小看着我长大，谁是周家的亲生儿子，你们会不清楚吗？”
“你们受过我爸多少恩惠？如今这么对我，是要让他死不瞑目吗！”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的眼神飘忽躲闪，没想到周冲凑过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整个人骑在身上，狠狠给了我两巴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吐出一口腥甜的血。
“真是无法无天了！今天爸爸不在，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好好教训你这混账！”
见周冲发了话，几人才重新蹲下来，想把我往后院拽。
后院有口大水缸，以前只要我一顶撞周冲，他就会把我丢到水缸里，再盖上盖子。
那种窒息的痛苦，我再也不愿承受一次，几乎拼了命挣扎。
何娇娇眉头一皱，一脚踢上我小腹，在我痛得浑身抽搐时，她捡起脚边的拖布塞进我嘴里，狠狠捣了两下。
见我满嘴是血，她轻蔑地笑了。
“你不是说自己才是周叔叔的儿子吗？怎么才受了他不到百分之一的痛苦，就受不了了？”
村民们开始起哄，甚至高喊着要把我挂在树上，承受和我爸一样的痛苦。
我实在受不了他们如此嘲笑我爸，拼命挣扎，将一口污血吐在何娇娇脚背上。
她呀地大叫起来，一脚踩上我的手背，将我手指死死往地上碎石上碾。
“周文斌，你这个混账狗东西，你怎么敢的！这是我的新鞋！”
周冲见状，一把揪住我脑后头发，将我的脸抬起来，就要去抢我怀中通知书。
我使尽全身力气死死护住，他气急，揪住我衣领狠狠将我额头往地上砸。
我嘴里全是血，囫囵地喊。
“镇长当初送骨灰盒的时候亲眼见过我，他要是知道你们当众抢我的通知书，肯定饶不了你们！”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当初镇长来的时候，是把我们一家人秘密接到镇上去的，这事当时村里没几个人看见。
“狗东西！谁让你成天胡编乱造，赶紧把通知书还给冲儿！”
我妈笃定的咒骂声打破了眼前的沉寂，见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周冲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笑意。
恍惚中，我看到母亲怒气冲冲走来，不等我解释，就甩了我一个耳光。
“小畜生，你怎么敢的？他可是你哥！”
我的脸早就被他们扇肿了，她这下又带了十成的狠劲，我只觉口中一股热流涌出，再也忍不住，吐出颗带血的断牙。
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妈的身影也逐渐模糊起来，眼泪裹夹着鲜红的血蜿蜒流下。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发生矛盾，我妈都只会站在周冲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