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这么多年虽然早已习惯，但我的心还是一下下的抽痛。
“妈，你看着我被人摁在地上打，都不愿意问一下缘由吗？”
“还是说只要是扯上周冲，他做什么就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是吗？”
我妈有一瞬间的愣神，打我耳光的手僵在半空。
“你别颠倒黑白！你哥他品学兼优，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污蔑你？反倒是你满嘴谎话，目无尊长，打你也是活该。”
“今天是多重要的日子，你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小畜生！”
我死死攥紧双拳，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泪水还是顺着血水一起涌出来，带走了我对母亲的最后一丝期盼。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我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问出那个问题。
“妈，我只想让你亲口告诉大家。我和周冲，谁才是你亲生的？”
我妈身影僵了一瞬，张嘴正要说话，就被周冲一把扶住。
“文斌，爸尸骨未寒，你就这样跟妈顶嘴，还说出这种手足相残的话，你让她多伤心啊。”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名额我就让给你，你才是周家唯一的亲生儿子，我是捡的，只要你别再让妈伤心……”
话没说完，他就捂住脸，痛哭失声。
村民们见他主动示弱，更加肯定我才是那个恶人，纷纷嚷嚷着要动手教训我。
“周冲怎么这么惨，摊上这么个坏坯子当弟弟。”
“老周死的太冤了，用命换来的大学名额，绝对不能让这个王八羔子抢过去！”
“当初就不应该捡他回来，丢野地里死了算了，免得今天在这碍眼！”
“周文斌，你赶紧跟你哥磕头道歉，否则我们一人一耳光扇死你！”
他们手上有什么农具都往我身上招呼，甚至有人掷了块砖头过来，将我额头砸出道血口。
可我妈看都不看我，只是将周冲抱进怀中安抚。
“冲儿，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周家唯一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你的东西！”
周冲哭着摇头。
“妈，只要文斌不闹了，不再让你烦心，我是不是亲生的，真的无所谓……”
他的话让我妈更加气愤，再也忍不住抬腿踹了我一脚。
“周文斌，你不过就是我捡来的！今天你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儿子，以后要真让你出去考大学，回来岂不是要把祖坟都掘了？！”
“今天大家伙也看着，既然我养了你，我就要好好教育你。”
我看着她冷漠的脸，麻木地笑出了声。
“妈，你说我是捡来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爸看到会有多难受？”
“你这么偏袒周冲，等你百年之后，你该怎么去面对我爸？”
我妈被我说中痛处，抬手又给了我一下。
“小畜生，你还当面威胁起我来了！你是要气死我才罢休吗？”
她一把抢过我怀中通知书，塞进周冲手里。
“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郑重宣布，周冲才是老周唯一的儿子！”
“周大嫂，你再说一次，谁是老周唯一的儿子？”
院门外响起一道平和又威严的声音。
我抬起头，就看见一排穿制服和工作装的肃穆身影。
“妈，你看着我被人摁在地上打，都不愿意问一下缘由吗？”
“还是说只要是扯上周冲，他做什么就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是吗？”
我妈有一瞬间的愣神，打我耳光的手僵在半空。
“你别颠倒黑白！你哥他品学兼优，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污蔑你？反倒是你满嘴谎话，目无尊长，打你也是活该。”
“今天是多重要的日子，你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小畜生！”
我死死攥紧双拳，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泪水还是顺着血水一起涌出来，带走了我对母亲的最后一丝期盼。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我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问出那个问题。
“妈，我只想让你亲口告诉大家。我和周冲，谁才是你亲生的？”
我妈身影僵了一瞬，张嘴正要说话，就被周冲一把扶住。
“文斌，爸尸骨未寒，你就这样跟妈顶嘴，还说出这种手足相残的话，你让她多伤心啊。”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名额我就让给你，你才是周家唯一的亲生儿子，我是捡的，只要你别再让妈伤心……”
话没说完，他就捂住脸，痛哭失声。
村民们见他主动示弱，更加肯定我才是那个恶人，纷纷嚷嚷着要动手教训我。
“周冲怎么这么惨，摊上这么个坏坯子当弟弟。”
“老周死的太冤了，用命换来的大学名额，绝对不能让这个王八羔子抢过去！”
“当初就不应该捡他回来，丢野地里死了算了，免得今天在这碍眼！”
“周文斌，你赶紧跟你哥磕头道歉，否则我们一人一耳光扇死你！”
他们手上有什么农具都往我身上招呼，甚至有人掷了块砖头过来，将我额头砸出道血口。
可我妈看都不看我，只是将周冲抱进怀中安抚。
“冲儿，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周家唯一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你的东西！”
周冲哭着摇头。
“妈，只要文斌不闹了，不再让你烦心，我是不是亲生的，真的无所谓……”
他的话让我妈更加气愤，再也忍不住抬腿踹了我一脚。
“周文斌，你不过就是我捡来的！今天你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儿子，以后要真让你出去考大学，回来岂不是要把祖坟都掘了？！”
“今天大家伙也看着，既然我养了你，我就要好好教育你。”
我看着她冷漠的脸，麻木地笑出了声。
“妈，你说我是捡来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爸看到会有多难受？”
“你这么偏袒周冲，等你百年之后，你该怎么去面对我爸？”
我妈被我说中痛处，抬手又给了我一下。
“小畜生，你还当面威胁起我来了！你是要气死我才罢休吗？”
她一把抢过我怀中通知书，塞进周冲手里。
“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郑重宣布，周冲才是老周唯一的儿子！”
“周大嫂，你再说一次，谁是老周唯一的儿子？”
院门外响起一道平和又威严的声音。
我抬起头，就看见一排穿制服和工作装的肃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