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婉婉！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婉婉靠着顾景川的肩膀，目光转移至桌子，
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轻飘飘的说：“你至于这么激动嘛。”
我怒极反笑，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她，“不至于？沈婉婉，你真觉得这件事无关紧要？这些信是我父母寄给我的！你凭什么都给他！”
顾景川在一旁试图开口打圆场，刚发出个音节，就被我愤怒的眼神逼了回去，他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沈婉婉却立马安抚他，将他护在身后。
“我掏心掏肺对你，事事顺着你，结果呢？你把我当玩笑看！还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他！”
我越说越激动，音量陆续拔高，胸膛剧烈起伏，“你把我当什么？一个随叫随到的仆人，还是你能随意践踏的乞丐？”
沈婉婉放下水杯，一脸厌烦：
“够了，喊什么喊？不就是信没给你看吗？你现在不是看到了？”
“遇到一点事就知道乱喊乱叫，跟你在一起我能有什么未来？你看看景川，哪点不比你强？”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穿透我的心脏。
大脑一阵眩晕，满腔的愤怒被她刺骨的话浇的湿透。
在她心里，我所有的付出都一文不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沈婉婉根本不理会我的情绪，沉默几秒后，她叹了口气
“知涯，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没有和你一起回家，所以才这样惹我生气。”
“我答应你，等今年过年，我一定陪你回去，陪你待到元宵好不好。”
似乎是怕我不配合，她的眼神略带威胁的看着我。
顾景川在她旁边搭腔：“婉婉姐，要不我还是走吧，你和贺哥好好商量商量。”
“不行！凭什么让你走！要走也是他贺知涯这个废物走！”
我苦笑。
她现在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打发我。
“好！我走，不在这里碍你眼了。”
“好！好！好！你敢走咱们就离婚！”
身后传来沈婉婉的吼叫、我根本不想理会。
我转身去拿了前两天她签好的离婚协议和结婚证去了民政局。
不过十分钟，我手里就多了两本离婚证。
办完离婚证之后，我心力交瘁，徒步走到最近的招待所，准备凑合一晚。
-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那两本离婚证往回走。
从未感觉我的步伐是如此轻快，心情是如此的明媚。
即使饥肠辘辘，也依旧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回到家之后，院子里挂满了顾景川和沈婉婉的衣服。
我反应过来，沈婉婉将顾景川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想来是发现我根本没有收拾顾景川的宿舍之后搬的。
正想着，屋内有脚步声传来。
顾景川穿着我的衣服站在院子，姿态慵懒，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贺哥？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你今天不去赚工分吗？”
说话的时候，脚踩在一旁的垫子上。
我认出那是沈婉婉给我做的，是她送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礼物，从前我宝贝的不得了。
听到谈话，沈婉婉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是我，眉头一皱：
“你又提前下工？”
“贺知涯！就算你是我的丈夫也不能这样！”
“那是大家集体工作的地方!如果你的工分都来路不明的话，大家还会相信我的公平公正吗？”
公平？
她这个计分员，还能提公平？
我每次干满所有的工分，都要被她克扣给顾景川。
我被所有人排挤去干最累的活，她也只说：“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只知道来我这埋怨别人！再扣你两个工分！”
我跟沈婉婉提起过，为了大家的公平，还是不要出现这样扣分给别人的情况。
她怼了我一句：“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这个集体好？还是见不得景川好？”
所以当我将离婚申请书夹杂在工分表里，递给她要她签字时。
她只看了眼，确定顾景川是第一之后。
爽快利落的就签了字。
可她现在跟我讲公平公正，岂非是笑话？
我出言打断：“沈同志，我们已经……”
“你还狡辩！你去看看，所有的知青都在干活！只有你！是个小肚鸡肠干什么都不行的废物！”
“还有！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居然没有收拾景川的宿舍！还一夜未归！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于她的这些抱怨和咆哮，我通通沉默。
她以为我在反思，语气缓和道：“我找人写了一个协议，你签了它，这样你的工分都算到景川身上，还有，我听说你有高考的资格，也让给景川。”
只要你答应这些，我就原谅你，而且不和你离婚。
“我不会答应的，况且，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拿出那两本离婚证，递给她一本。
“沈同志，我们没有关系了。”
沈婉婉靠着顾景川的肩膀，目光转移至桌子，
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轻飘飘的说：“你至于这么激动嘛。”
我怒极反笑，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她，“不至于？沈婉婉，你真觉得这件事无关紧要？这些信是我父母寄给我的！你凭什么都给他！”
顾景川在一旁试图开口打圆场，刚发出个音节，就被我愤怒的眼神逼了回去，他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沈婉婉却立马安抚他，将他护在身后。
“我掏心掏肺对你，事事顺着你，结果呢？你把我当玩笑看！还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他！”
我越说越激动，音量陆续拔高，胸膛剧烈起伏，“你把我当什么？一个随叫随到的仆人，还是你能随意践踏的乞丐？”
沈婉婉放下水杯，一脸厌烦：
“够了，喊什么喊？不就是信没给你看吗？你现在不是看到了？”
“遇到一点事就知道乱喊乱叫，跟你在一起我能有什么未来？你看看景川，哪点不比你强？”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穿透我的心脏。
大脑一阵眩晕，满腔的愤怒被她刺骨的话浇的湿透。
在她心里，我所有的付出都一文不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沈婉婉根本不理会我的情绪，沉默几秒后，她叹了口气
“知涯，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没有和你一起回家，所以才这样惹我生气。”
“我答应你，等今年过年，我一定陪你回去，陪你待到元宵好不好。”
似乎是怕我不配合，她的眼神略带威胁的看着我。
顾景川在她旁边搭腔：“婉婉姐，要不我还是走吧，你和贺哥好好商量商量。”
“不行！凭什么让你走！要走也是他贺知涯这个废物走！”
我苦笑。
她现在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打发我。
“好！我走，不在这里碍你眼了。”
“好！好！好！你敢走咱们就离婚！”
身后传来沈婉婉的吼叫、我根本不想理会。
我转身去拿了前两天她签好的离婚协议和结婚证去了民政局。
不过十分钟，我手里就多了两本离婚证。
办完离婚证之后，我心力交瘁，徒步走到最近的招待所，准备凑合一晚。
-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那两本离婚证往回走。
从未感觉我的步伐是如此轻快，心情是如此的明媚。
即使饥肠辘辘，也依旧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回到家之后，院子里挂满了顾景川和沈婉婉的衣服。
我反应过来，沈婉婉将顾景川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想来是发现我根本没有收拾顾景川的宿舍之后搬的。
正想着，屋内有脚步声传来。
顾景川穿着我的衣服站在院子，姿态慵懒，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贺哥？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你今天不去赚工分吗？”
说话的时候，脚踩在一旁的垫子上。
我认出那是沈婉婉给我做的，是她送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礼物，从前我宝贝的不得了。
听到谈话，沈婉婉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是我，眉头一皱：
“你又提前下工？”
“贺知涯！就算你是我的丈夫也不能这样！”
“那是大家集体工作的地方!如果你的工分都来路不明的话，大家还会相信我的公平公正吗？”
公平？
她这个计分员，还能提公平？
我每次干满所有的工分，都要被她克扣给顾景川。
我被所有人排挤去干最累的活，她也只说：“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只知道来我这埋怨别人！再扣你两个工分！”
我跟沈婉婉提起过，为了大家的公平，还是不要出现这样扣分给别人的情况。
她怼了我一句：“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这个集体好？还是见不得景川好？”
所以当我将离婚申请书夹杂在工分表里，递给她要她签字时。
她只看了眼，确定顾景川是第一之后。
爽快利落的就签了字。
可她现在跟我讲公平公正，岂非是笑话？
我出言打断：“沈同志，我们已经……”
“你还狡辩！你去看看，所有的知青都在干活！只有你！是个小肚鸡肠干什么都不行的废物！”
“还有！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居然没有收拾景川的宿舍！还一夜未归！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于她的这些抱怨和咆哮，我通通沉默。
她以为我在反思，语气缓和道：“我找人写了一个协议，你签了它，这样你的工分都算到景川身上，还有，我听说你有高考的资格，也让给景川。”
只要你答应这些，我就原谅你，而且不和你离婚。
“我不会答应的，况且，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拿出那两本离婚证，递给她一本。
“沈同志，我们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