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见我醒来,茯苓赶紧端来汤药。
只是我刚一起身便牵动了伤口,渗出点点鲜血。
见状,茯苓哭的稀里哗啦,带着哭腔抱怨道。
“分明是那沈舒柔勾搭上了兵部尚书,被那尚书夫人察觉,才给她灌下蛊毒!”
“侯爷眼盲心瞎,竟为了这么一个浪荡女人取小姐的心头血!世间哪有这种负心人!”
我用尽力气笑了笑,安慰道。
“别哭了,你看你,都快成小花猫了!”
茯苓吸了吸鼻子,仍旧气鼓鼓。
“小姐还有力气取笑我!”
“明明以前在封地时,小姐是最受不得气的,如今为何......为何.....”
她嘴唇嗫嚅,最终没说出口。
因为我们都明白,就算是我告诉顾梵云真相,他也不会信我半句。
一连三日,顾梵云遣人送来了许多补品。
燕窝、灵芝堆了满院,唯独人没有来。
到了去吊唁的那日,顾梵云也迟迟不到。
我撑着虚弱的身体,在门口等他。
半个时辰后,他才匆匆赶来。
到了府外,他仍在嘱托沈舒柔的贴身丫鬟。
“看好你家主子,别让她出去吹风受凉。”
“还有汤药,一定要盯着她喝,她怕苦,记得给她拿些蜜饯.......”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翻身上马,没有留给我一个眼神。
前来吊唁外祖母的人很多。
外祖母生前曾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杀敌无数,就连先帝都亲口称她为女中豪杰。
我也曾向往成为外祖母这样的女子,只是如今为情所困,早就失去了当初的自己。
灵堂上人来人往,眨眼间的功夫,顾梵云便不见了。
茯苓着急的说:“小姐,这马上要起灵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姑爷!”
“不等了。”
我随着抬棺的队伍一路向西,去给外祖母送葬。
暮色渐浓时,我才回到柳府,却发觉灵堂内似异动。
我走近供台,里面的场景却让震惊不已。
只见香肩半露的沈舒柔坐在供台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顾梵云的胸口摩挲。
香案上的酒水、素食、糕点等也全被扫落在地。
而一向断七情,斩六欲的佛子顾梵云按捺不住,将她的衣裙堆至腰间,来了一次又一次。
尽情发泄后,大汗淋漓的他闭上了眼,恢复了从前那副清冷端方的模样。
“不能再来了。”
“柔儿,你还怀着身孕,我怕会伤了你。”
言罢,顾梵云将她搂住,还拿出我绣的锦帕为她擦拭泛红的身子。
沈舒柔也顺势躺在他的怀中,捡起供台上掉落的金簪将乌发挽起。
我瞪大了眼,那簪子,分明是我及笄那年,外祖母赠与我的及笄礼物,何时到了她的手中?
这时,脸颊酡红的沈舒柔刚好与门外的我四目相对。
她不仅毫无羞赧,还挑衅的向我笑了笑,然后一脸娇羞的说。
“梵云,你总是这么替我着想。”
“就像当初,你担心我们二人同住府中惹人非议,所以娶了苏扶盈来平息流言。”
沈舒柔轻飘飘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
我总以为,顾梵云是被我多年坚守打动才娶了我。
如今才知,我不过是他们躲避流言蜚语的挡箭牌罢了!
这时,院门处突然吵吵闹闹,我胡乱抹了抹眼角滑落的泪,匆匆赶去。
院内突然闯入一支队伍。
为首的官差一脸严肃,拿出腰牌,掷地有声道。
“大理寺办案,顾家长媳沈舒柔涉嫌贩卖私盐,即刻羁押待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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