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凌晨三点，刺耳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电话那头，柳妍带着哭腔让我立刻赶去医院。
我以为是出了医疗事故，匆忙驱车前往。
到了才发现，原来是蒋辰值班期间违规使用麻醉药品被患者投诉，
正好碰上卫生局突击检查。
“杨彦，监控拍到蒋辰从药房拿药了，他现在状态根本经不起查。”
柳妍拽着我的白大褂，声音发抖，“你...你能不能说是你让他去取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凭什么？”
她急得直跺脚：“蒋辰才刚评上主治医师，要是留下处分这辈子就毁了！你是科室主任，又是副院长候选人，就算被查到也能脱身啊！”
话没说完，她自己突然顿住了。
因为她明明知道，我去顶罪被吊销行医执照的就是我。
我们四目相对，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我忽然笑出了声。
多可笑啊。
在她心里，我这个丈夫存在的意义，就是随时准备为她的情人牺牲前程。
见我不说话，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杨彦，”她晃着手机里那份电子版的99个无条件兑换券，
“你亲口说过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我的要求。”
她直接抓起桌上的麻醉剂就要往我手里塞：
“就让你帮忙顶个小过错，这么为难？”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张最后的“兑换券”其实是离婚协议。
但想到正在恶化的视力，想到下周就要去德国做角膜移植手术——
如果现在被吊销执照，一切都完了。
为了不失明，我连忙后退一步：
“你也说了，刚才监控已经拍到了蒋辰，我替他顶罪又有什么用？”
柳妍几乎是吼了出来：
“监控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一口咬定，就没问题！”
“总之我不能让阿辰冒一点风险。”
她眼中的决绝让我彻底明白：
在柳妍心里，蒋辰的前途比我的死活重要百倍。
“对不起，”我苦笑着摸出病历本，
“我的角膜移植手术就在下周。如果现在出事，我这辈子就看不见了。”
话没说完，柳妍突然僵住了。
她盯着诊断报告上“视力0.1”的字样，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慌。
“怎么会……”她声音发颤，“这些年不是一直维持得很好吗？”
前七年的确维持得不错。
但眼疾最忌过度劳累。
自从蒋辰出现，我每一天都如同身处炼狱——
替他熬夜赶报告、代班做手术，连续几天睡不足三小时都是常态。
“杨主任，你这病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今晚出事？”
见柳妍态度犹豫，蒋辰立刻亲热地揽住她的肩，故作深情道：
“只要妍姐顺心，我宁愿被吊销执照、背上一辈子污名。但我绝不容许你欺骗妍姐，用让她伤心的方式蒙混过关！”
话音刚落，柳妍眼神骤然转冷，面色阴沉得骇人：
“杨彦，就为了这点嫉妒心，你要毁掉阿辰的前程？”
“我真没想到，当年追你时竟没看出你是这种背信弃义、冷血狭隘的人！”
深爱七年，最终在她心里却留下这般印象？
绝情的话语，让我本以为死了的心再次绞痛起来。
柳妍，既然你想要我死，那我成全你。
“好，我去。”
拿起麻醉剂，毅然决然地往前走。
蒋辰戏虐地瞥了我一眼：“杨主任，走这么慢怕不是要临阵脱逃吧！
柳妍冷冷地命令：“跑过去！快点！”
我就像条狗一样被他们呼来喝去。
由于睡眠不足，
几乎是瞬间，眼角膜处就传来了撕裂的痛。
当他们拖着我离开时，我因剧痛痉挛不止。
蒋辰轻笑着凑近柳妍耳边：
“妍姐，杨主任好像真的发病了呢。”
意识涣散前，最后听见柳妍漠然道：
“别理他，装模作样罢了。”
“就算真瞎了——为你顶罪，也是他该做的。”
电话那头，柳妍带着哭腔让我立刻赶去医院。
我以为是出了医疗事故，匆忙驱车前往。
到了才发现，原来是蒋辰值班期间违规使用麻醉药品被患者投诉，
正好碰上卫生局突击检查。
“杨彦，监控拍到蒋辰从药房拿药了，他现在状态根本经不起查。”
柳妍拽着我的白大褂，声音发抖，“你...你能不能说是你让他去取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凭什么？”
她急得直跺脚：“蒋辰才刚评上主治医师，要是留下处分这辈子就毁了！你是科室主任，又是副院长候选人，就算被查到也能脱身啊！”
话没说完，她自己突然顿住了。
因为她明明知道，我去顶罪被吊销行医执照的就是我。
我们四目相对，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我忽然笑出了声。
多可笑啊。
在她心里，我这个丈夫存在的意义，就是随时准备为她的情人牺牲前程。
见我不说话，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杨彦，”她晃着手机里那份电子版的99个无条件兑换券，
“你亲口说过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我的要求。”
她直接抓起桌上的麻醉剂就要往我手里塞：
“就让你帮忙顶个小过错，这么为难？”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张最后的“兑换券”其实是离婚协议。
但想到正在恶化的视力，想到下周就要去德国做角膜移植手术——
如果现在被吊销执照，一切都完了。
为了不失明，我连忙后退一步：
“你也说了，刚才监控已经拍到了蒋辰，我替他顶罪又有什么用？”
柳妍几乎是吼了出来：
“监控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一口咬定，就没问题！”
“总之我不能让阿辰冒一点风险。”
她眼中的决绝让我彻底明白：
在柳妍心里，蒋辰的前途比我的死活重要百倍。
“对不起，”我苦笑着摸出病历本，
“我的角膜移植手术就在下周。如果现在出事，我这辈子就看不见了。”
话没说完，柳妍突然僵住了。
她盯着诊断报告上“视力0.1”的字样，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慌。
“怎么会……”她声音发颤，“这些年不是一直维持得很好吗？”
前七年的确维持得不错。
但眼疾最忌过度劳累。
自从蒋辰出现，我每一天都如同身处炼狱——
替他熬夜赶报告、代班做手术，连续几天睡不足三小时都是常态。
“杨主任，你这病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今晚出事？”
见柳妍态度犹豫，蒋辰立刻亲热地揽住她的肩，故作深情道：
“只要妍姐顺心，我宁愿被吊销执照、背上一辈子污名。但我绝不容许你欺骗妍姐，用让她伤心的方式蒙混过关！”
话音刚落，柳妍眼神骤然转冷，面色阴沉得骇人：
“杨彦，就为了这点嫉妒心，你要毁掉阿辰的前程？”
“我真没想到，当年追你时竟没看出你是这种背信弃义、冷血狭隘的人！”
深爱七年，最终在她心里却留下这般印象？
绝情的话语，让我本以为死了的心再次绞痛起来。
柳妍，既然你想要我死，那我成全你。
“好，我去。”
拿起麻醉剂，毅然决然地往前走。
蒋辰戏虐地瞥了我一眼：“杨主任，走这么慢怕不是要临阵脱逃吧！
柳妍冷冷地命令：“跑过去！快点！”
我就像条狗一样被他们呼来喝去。
由于睡眠不足，
几乎是瞬间，眼角膜处就传来了撕裂的痛。
当他们拖着我离开时，我因剧痛痉挛不止。
蒋辰轻笑着凑近柳妍耳边：
“妍姐，杨主任好像真的发病了呢。”
意识涣散前，最后听见柳妍漠然道：
“别理他，装模作样罢了。”
“就算真瞎了——为你顶罪，也是他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