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灰烬中的真相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沈昭的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江临的床上，衣服完好，只是外套和鞋子被脱掉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阿司匹林，旁边是张字条："局里有急案，厨房有早餐，晚上7点来法医办公室。——L"
沈昭坐起身，头痛欲裂，昨晚的记忆碎片般回闪——威士忌、火灾照片、监控录像、那张她和周明远的合影...还有江临那双能看穿她灵魂的眼睛。
她拿起手机，发现已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局里的，最新一条是江临的短信："陈烨今早没来上班，他家有异常热源信号，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沈昭顿时清醒，陈烨——那个收到"课程继续"邮件的消防调查员，负责复查春熙路火灾的人，如果凶手在清除所有知情者...
她匆忙洗漱，穿上昨晚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经过客厅时，墙上的案件资料似乎在对她无声呐喊，沈昭停下脚步，再次审视那张她和周明远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一个日期——火灾前两周。
这意味着周明远在火灾前就认识她，那么她父亲知道吗？她母亲呢？
带着新的疑问，沈昭赶往局里，刚进大厅，小李就急匆匆跑来："沈医生！江队说你来了直接去尸检室，他们找到了...呃，你还是自己看吧。"
法医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江临和几名刑侦队员围在一具覆盖白布的尸体旁，看到沈昭进来，江临掀开白布一角："认识他吗？"
沈昭倒吸一口冷气，尽管面部严重烧伤，她还是认出了那张脸——张奕，市立医院精神科医生，周明远的另一个"学生"，也是收到神秘邮件的人之一。
"死亡时间约在凌晨2点到4点。"尸检人员冷静地报告，"死因是颈部折断，焚烧是死后进行的，但有个奇怪的细节..."他指向尸体右手，"食指被切除了。"
江临递给沈昭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片烧焦的纸屑，隐约可见几个字："...第一课结束..."
"凶手在按某种顺序行事。"江临低声说，"张奕是第一个收到邮件的，也是第一个死的，林小曼和陈烨应该就是下一个目标。"
"林小曼在哪里？"沈昭问。
"大学心理系，已经派人保护她了。"江临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陈烨...他家监控显示他昨晚回家后就没再出来，消防无人机探测到地下室有异常高温，但前门被反锁了。"
沈昭立刻明白了江临的暗示，"你认为凶手在那里？"
"我认为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答案。"江临抓起外套，"准备好了吗，沈医生？我们要去上一堂特别的'课'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城郊一栋安静的独栋住宅前，外表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沈昭敏锐地注意到门把手上有一层薄薄的粉末。
"石墨粉。"江临戴着手套轻轻抹了一下，"防静电处理，有人不想留下任何电子痕迹。"
他示意身后的队员准备破门，然后转向沈昭："你留在外面。"
"不。"沈昭坚决地说，"如果里面有心理陷阱，你需要我识别。"
江临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点头，破门锤撞击三次后，门锁崩开，队员迅速进入搜查一楼，江临和沈昭直奔地下室。
楼梯下的温度明显升高，沈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汗水浸湿了后背，地下室的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打印着："欢迎参加第二课——J.L. & S.Z."
江临拔出手枪，踹开门，热浪扑面而来，地下室的景象让沈昭的血液凝固——
陈烨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已经死亡，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屏幕，正在循环播放一段视频：春熙路火灾当晚，从街对面拍摄的清晰画面，沈昭看到父亲醉醺醺地回家，听到争吵声，然后...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窗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几秒钟后，火焰爆发。
"这不是..."沈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那个小女孩不可能是她，因为火灾当晚她和妹妹在卧室睡觉...
就在这时，视频角度切换，显示出二楼走廊的画面，沈昭终于看清了——那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沈昕，手里拿着一个银色打火机，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周明远就站在走廊暗处，微笑着观察一切。
"天啊..."沈昭双腿发软，十五年来，她一直以为妹妹和父母一样是火灾受害者，但视频清楚地显示，沈昕是纵火者，而周明远是帮凶。
江临迅速搜查地下室，在角落发现一个小型保险箱，输入陈烨生日无效后，他尝试了沈昭和自己的生日组合——保险箱开了。
里面是一份档案袋和一个小玻璃瓶，档案袋上标着"沈昕"，而玻璃瓶里...是一截人类食指。
"张奕的手指。"江临冷静地判断，"凶手留给我们的'礼物'。"
他打开档案袋，里面是沈昕的精神评估报告和周明远的手写笔记，沈昭颤抖着读道：
"实验对象S.X.表现出罕见的纵火癖倾向，对火焰有近乎性快感的反应...与双胞胎姐姐S.Z.的创伤性压抑形成鲜明对比...建议将两人纳入长期对比研究..."
"你妹妹还活着。"江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周明远伪造了她的死亡，把她变成了自己的'杰作'，而现在，她接过了老师的衣钵。"
沈昭的视线模糊了，所有线索终于连接成一条清晰的线——周明远发现沈昕有纵火倾向后，策划了那场火灾，带走沈昕作为"学生"；而她，沈昭，则被作为对照组进行心理操控，现在周明远死了，沈昕开始执行某种扭曲的"课程"...
"视频还在播放。"江临突然说。
沈昭抬头看向屏幕，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沈昕被周明远带走的镜头上，然后跳出一行字：
"姐姐，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第三课地点：我们的家。—X"
"春熙路23号..."沈昭喃喃道，那栋被烧毁的老房子早已废弃，但对她和沈昕而言，那里永远是他们开始的地方。
江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刑侦队员的声音传来："江队，二楼发现大量助燃剂和定时点火装置！这栋房子是个陷阱！"
"全员撤离！"江临大吼，一把抓住沈昭的手腕，"现在就走！"
他们刚冲出门外，爆炸的冲击波就将他们掀翻在地，热浪从身后扑来，江临用身体护住沈昭，玻璃碎片和木屑如雨般落下。
当爆炸声平息，沈昭在漫天尘埃中对上江临的眼睛，那双深灰色的眼眸中不再有怀疑，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确定。
"找到她。"江临的声音沙哑而坚定，"在更多人死之前，找到你妹妹。"
沈昭坐起身，头痛欲裂，昨晚的记忆碎片般回闪——威士忌、火灾照片、监控录像、那张她和周明远的合影...还有江临那双能看穿她灵魂的眼睛。
她拿起手机，发现已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局里的，最新一条是江临的短信："陈烨今早没来上班，他家有异常热源信号，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沈昭顿时清醒，陈烨——那个收到"课程继续"邮件的消防调查员，负责复查春熙路火灾的人，如果凶手在清除所有知情者...
她匆忙洗漱，穿上昨晚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经过客厅时，墙上的案件资料似乎在对她无声呐喊，沈昭停下脚步，再次审视那张她和周明远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一个日期——火灾前两周。
这意味着周明远在火灾前就认识她，那么她父亲知道吗？她母亲呢？
带着新的疑问，沈昭赶往局里，刚进大厅，小李就急匆匆跑来："沈医生！江队说你来了直接去尸检室，他们找到了...呃，你还是自己看吧。"
法医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江临和几名刑侦队员围在一具覆盖白布的尸体旁，看到沈昭进来，江临掀开白布一角："认识他吗？"
沈昭倒吸一口冷气，尽管面部严重烧伤，她还是认出了那张脸——张奕，市立医院精神科医生，周明远的另一个"学生"，也是收到神秘邮件的人之一。
"死亡时间约在凌晨2点到4点。"尸检人员冷静地报告，"死因是颈部折断，焚烧是死后进行的，但有个奇怪的细节..."他指向尸体右手，"食指被切除了。"
江临递给沈昭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片烧焦的纸屑，隐约可见几个字："...第一课结束..."
"凶手在按某种顺序行事。"江临低声说，"张奕是第一个收到邮件的，也是第一个死的，林小曼和陈烨应该就是下一个目标。"
"林小曼在哪里？"沈昭问。
"大学心理系，已经派人保护她了。"江临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陈烨...他家监控显示他昨晚回家后就没再出来，消防无人机探测到地下室有异常高温，但前门被反锁了。"
沈昭立刻明白了江临的暗示，"你认为凶手在那里？"
"我认为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答案。"江临抓起外套，"准备好了吗，沈医生？我们要去上一堂特别的'课'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城郊一栋安静的独栋住宅前，外表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沈昭敏锐地注意到门把手上有一层薄薄的粉末。
"石墨粉。"江临戴着手套轻轻抹了一下，"防静电处理，有人不想留下任何电子痕迹。"
他示意身后的队员准备破门，然后转向沈昭："你留在外面。"
"不。"沈昭坚决地说，"如果里面有心理陷阱，你需要我识别。"
江临盯着她看了几秒，终于点头，破门锤撞击三次后，门锁崩开，队员迅速进入搜查一楼，江临和沈昭直奔地下室。
楼梯下的温度明显升高，沈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汗水浸湿了后背，地下室的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打印着："欢迎参加第二课——J.L. & S.Z."
江临拔出手枪，踹开门，热浪扑面而来，地下室的景象让沈昭的血液凝固——
陈烨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已经死亡，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屏幕，正在循环播放一段视频：春熙路火灾当晚，从街对面拍摄的清晰画面，沈昭看到父亲醉醺醺地回家，听到争吵声，然后...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窗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几秒钟后，火焰爆发。
"这不是..."沈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那个小女孩不可能是她，因为火灾当晚她和妹妹在卧室睡觉...
就在这时，视频角度切换，显示出二楼走廊的画面，沈昭终于看清了——那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沈昕，手里拿着一个银色打火机，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周明远就站在走廊暗处，微笑着观察一切。
"天啊..."沈昭双腿发软，十五年来，她一直以为妹妹和父母一样是火灾受害者，但视频清楚地显示，沈昕是纵火者，而周明远是帮凶。
江临迅速搜查地下室，在角落发现一个小型保险箱，输入陈烨生日无效后，他尝试了沈昭和自己的生日组合——保险箱开了。
里面是一份档案袋和一个小玻璃瓶，档案袋上标着"沈昕"，而玻璃瓶里...是一截人类食指。
"张奕的手指。"江临冷静地判断，"凶手留给我们的'礼物'。"
他打开档案袋，里面是沈昕的精神评估报告和周明远的手写笔记，沈昭颤抖着读道：
"实验对象S.X.表现出罕见的纵火癖倾向，对火焰有近乎性快感的反应...与双胞胎姐姐S.Z.的创伤性压抑形成鲜明对比...建议将两人纳入长期对比研究..."
"你妹妹还活着。"江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周明远伪造了她的死亡，把她变成了自己的'杰作'，而现在，她接过了老师的衣钵。"
沈昭的视线模糊了，所有线索终于连接成一条清晰的线——周明远发现沈昕有纵火倾向后，策划了那场火灾，带走沈昕作为"学生"；而她，沈昭，则被作为对照组进行心理操控，现在周明远死了，沈昕开始执行某种扭曲的"课程"...
"视频还在播放。"江临突然说。
沈昭抬头看向屏幕，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沈昕被周明远带走的镜头上，然后跳出一行字：
"姐姐，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第三课地点：我们的家。—X"
"春熙路23号..."沈昭喃喃道，那栋被烧毁的老房子早已废弃，但对她和沈昕而言，那里永远是他们开始的地方。
江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刑侦队员的声音传来："江队，二楼发现大量助燃剂和定时点火装置！这栋房子是个陷阱！"
"全员撤离！"江临大吼，一把抓住沈昭的手腕，"现在就走！"
他们刚冲出门外，爆炸的冲击波就将他们掀翻在地，热浪从身后扑来，江临用身体护住沈昭，玻璃碎片和木屑如雨般落下。
当爆炸声平息，沈昭在漫天尘埃中对上江临的眼睛，那双深灰色的眼眸中不再有怀疑，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确定。
"找到她。"江临的声音沙哑而坚定，"在更多人死之前，找到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