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灰烬之后
三个月后，办公室。
沈昭翻阅着最终的调查报告，沈昕的尸体在废墟中被发现，DNA确认无误，陈烨家的监控视频修复后，清楚地拍到了沈昕实施谋杀的全过程，案件正式结案，媒体称之为"双生火焰杀手"的终结。
"还少了一份报告。"江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便装，左臂的伤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沈昭合上文件，"什么报告？"
"关于春熙路23号最初火灾的重新调查。"江临走近，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我父亲当年私下收集的证据，加上沈昕留下的视频...足够证明那场火是意外了。"
沈昭震惊地抬头，"意外？但视频显示..."
"显示两个小女孩玩火导致悲剧。"江临打断她，"在法律上，这仍然是意外，不满十岁的儿童不承担刑事责任。"
他打开纸袋，取出一份崭新的调查报告，结论处明确写着"无犯罪故意，案件终结"。
"为什么？"沈昭轻声问，她知道这份报告意味着什么——她和沈昕在法律上都将被视为无辜的受害者，而非纵火犯，但代价是真相永远被掩埋。
江临的手指抚过报告封面，"有时候，最好的正义不是惩罚，而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让火焰熄灭。"
沈昭望向他的眼睛，那里不再有探究和审判，只有一种平静的接纳，她突然明白，江临选择用这种方式与过去和解——不是为他父亲复仇，而是给予另一个失去一切的人救赎。
"谢谢你。"她轻声说。
江临摇头，"不用谢，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你。"他犹豫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年轻的江振国和一个陌生女子站在春熙路23号门前，女子怀里抱着两个女婴。
"这是..."
"我父亲和你母亲。"江临的声音异常平静，"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他们分手后，你母亲嫁给了你父亲，而我父亲终身未娶。"
沈昭的呼吸停滞了，这意味着...她和江临可能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江临似乎看穿她的想法，"DNA检测显示我们没血缘关系。但我父亲从未忘记你母亲，所以那天晚上他冲进火场时..."
"他是在救自己爱过的人的孩子。"沈昭完成了句子，这个认知让一切都有了新的意义——江临的执念，他的矛盾，他最终的选择。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必须了结这个案子了。"江临收起照片，"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们。"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桌上的报告上，沈昭伸手触碰那道光，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接下来呢？"她问。
江临耸耸肩，"我会辞去刑侦职务，毕竟..."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报告，"有些秘密不适合穿着制服守护。"
"我也是。"沈昭微笑，"已经接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邀请，下个月启程。"
"纽约是个好地方。"江临点头，"足够大，足够陌生。"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真相被掩埋，但记忆永存，他们无法在一起，因为那段记忆太过沉重；但他们也无法真正分开，因为灰烬中诞生了某种比爱情更复杂的东西。
"保重，江临。"
"你也是，沈昭。"
当沈昭走出局里大门时，夜空中飘着细雨，她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打湿脸颊，如同十五年前那场大火后的第一场雨，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而在局里楼上的窗口，江临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的手中握着那张旧照片，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火焰蹿起，吞噬了照片的一角，又被他及时熄灭。
有些火焰值得保留，即使只剩灰烬。
沈昭翻阅着最终的调查报告，沈昕的尸体在废墟中被发现，DNA确认无误，陈烨家的监控视频修复后，清楚地拍到了沈昕实施谋杀的全过程，案件正式结案，媒体称之为"双生火焰杀手"的终结。
"还少了一份报告。"江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便装，左臂的伤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沈昭合上文件，"什么报告？"
"关于春熙路23号最初火灾的重新调查。"江临走近，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我父亲当年私下收集的证据，加上沈昕留下的视频...足够证明那场火是意外了。"
沈昭震惊地抬头，"意外？但视频显示..."
"显示两个小女孩玩火导致悲剧。"江临打断她，"在法律上，这仍然是意外，不满十岁的儿童不承担刑事责任。"
他打开纸袋，取出一份崭新的调查报告，结论处明确写着"无犯罪故意，案件终结"。
"为什么？"沈昭轻声问，她知道这份报告意味着什么——她和沈昕在法律上都将被视为无辜的受害者，而非纵火犯，但代价是真相永远被掩埋。
江临的手指抚过报告封面，"有时候，最好的正义不是惩罚，而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让火焰熄灭。"
沈昭望向他的眼睛，那里不再有探究和审判，只有一种平静的接纳，她突然明白，江临选择用这种方式与过去和解——不是为他父亲复仇，而是给予另一个失去一切的人救赎。
"谢谢你。"她轻声说。
江临摇头，"不用谢，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你。"他犹豫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年轻的江振国和一个陌生女子站在春熙路23号门前，女子怀里抱着两个女婴。
"这是..."
"我父亲和你母亲。"江临的声音异常平静，"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他们分手后，你母亲嫁给了你父亲，而我父亲终身未娶。"
沈昭的呼吸停滞了，这意味着...她和江临可能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江临似乎看穿她的想法，"DNA检测显示我们没血缘关系。但我父亲从未忘记你母亲，所以那天晚上他冲进火场时..."
"他是在救自己爱过的人的孩子。"沈昭完成了句子，这个认知让一切都有了新的意义——江临的执念，他的矛盾，他最终的选择。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必须了结这个案子了。"江临收起照片，"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们。"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桌上的报告上，沈昭伸手触碰那道光，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接下来呢？"她问。
江临耸耸肩，"我会辞去刑侦职务，毕竟..."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报告，"有些秘密不适合穿着制服守护。"
"我也是。"沈昭微笑，"已经接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邀请，下个月启程。"
"纽约是个好地方。"江临点头，"足够大，足够陌生。"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真相被掩埋，但记忆永存，他们无法在一起，因为那段记忆太过沉重；但他们也无法真正分开，因为灰烬中诞生了某种比爱情更复杂的东西。
"保重，江临。"
"你也是，沈昭。"
当沈昭走出局里大门时，夜空中飘着细雨，她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打湿脸颊，如同十五年前那场大火后的第一场雨，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而在局里楼上的窗口，江临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他的手中握着那张旧照片，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火焰蹿起，吞噬了照片的一角，又被他及时熄灭。
有些火焰值得保留，即使只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