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肝癌晚期，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老婆却连一天都等不了，与情夫合谋把我毒死。
她在汤里下毒，我知道。
但我心甘情愿地喝下了那碗汤。
……
我把报告折好塞进口袋，推开家门时脸上已经挂上笑容。
苏婉正在厨房忙碌，今天是她生日，我特意提前出院为她庆祝。
"回来啦？"苏婉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甜腻，"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排骨汤。"
我走到她身后，想给她一个拥抱，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转身时，我注意到她眼神闪烁，手指不自然地绞在一起。
我苦笑一声。
苏婉被我宠了那么多年，有什么事，根本瞒不住我。
苏婉给我盛了满满一碗汤，自己却只夹青菜。
"怎么不吃？"苏婉催促道，"特意为你做的。"
我夹起一块排骨，肉质鲜嫩，却隐约能闻到奇怪的苦味。
我看向她藏在角落却漏出个小角的毒药瓶。
抬头对上苏婉期待的眼神，我不漏痕迹地帮她把药瓶藏了起来。
"婉婉，"我轻声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苏婉皱眉："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那天你也做了排骨汤，"我笑着回忆，"盐放多了，咸得发苦，但你坚持说是'爱的味道'。"
她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不耐烦地摆手："陈年旧事提它干嘛？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看着她亲手做的排骨汤，顺从地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苦味更明显了，不是盐的咸苦，而是某种化学药剂特有的金属味。
苏婉紧盯着我的喉咙，直到我咽下去才松了口气。
"好吃吗？"她问。
"嗯，"我点头，"就是有点......特别。"
我深深看向她的眼睛：“婉婉，你知道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苏婉举着手机发消息，敷衍地点点头：“知道知道。”
我看着她的模样，想在死前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
“婉婉，你要相信我，只有我是真的爱你，我好怕你被坏人骗了感情。”
苏婉不耐烦地“啧”声。
“你烦不烦啊！一天到晚说这些，你是不是PUA我？！”
“难道我朋友，追我的人，还有之前为了你甩掉的前男友，都不是真的爱我吗？！”
苏婉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去死啊！就知道说我不好！”
我无奈地闭上眼。
最后的时间了，我真想再和她多说几句话啊。
即使是她和那个男人的话题，我也愿意听她多说两句。
我喝了口水，故作轻松地问："今天生日，赵明没约你出去？"
苏婉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你...你怎么知道赵明？"
"婉婉，"我苦笑，"我们结婚五年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最近的变化吗？"
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我继续吃着那碗有毒的排骨汤，一块接一块，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别吃了！"苏婉突然尖叫着打掉我的筷子，"你...你都知道是不是？"
我平静地擦擦嘴："知道什么？知道你往菜里加了东西？还是知道你和赵明计划等我死后结婚？"
苏婉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我，身体不住发抖。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婉婉，以后我就帮不了你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伤害。”
“赵明不是认真对你的，他让你用这种下毒的方式，太容易被发现了。”
“他只想借刀杀人，拿走我们的财产，再送你去坐牢。”
“宝贝，相信我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