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来到公司刚坐下，李可晴就红光满面给大家宣布了苏哲升职的事情。
并且直言要在市内最豪华的酒店请大家吃饭庆祝。
“张晓天，你来负责安排，务必办好。”
我不发一言，点头应下这份本该属于助理秘书的活。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李可晴走到我身边，轻轻在我耳边解释。
“那里你去过有经验，我这么做也是节约人力嘛。”
大学期间她的死对头刚好在隔壁酒店请客，她获得这份工作便提出要在那里大摆庆祝宴。
那时我项目面临资金缺口，可为了她仍是一掷千金包下整座酒店庆祝三天。
我只想着钱可以再从别的地方赚来，她的开心却是瞬间不可再得。
之后她确实是整天笑容满脸，对着我说尽好话；
然而苏哲来了之后她就变得盛气凌人。
面对财务部刻意卡我项目资金毫无作为，却愿意为了教训质疑苏哲的职员让人事大换血。
她说为了公司秉公办事，却一再否掉我的方案大包大揽苏哲的科研项目；
我一个月工资八千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奖金更是一分不见，苏哲却可以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月入百万。
打车到酒店之后，我才想起自己还处于不够钱的尴尬境地。
打电话给李可晴，那边刚接通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不是叫你去订酒店吗又找我干什么？”
在听见原因之后，她当机立断给我划了一百万。
想起前两天自己想买身得体西装对方都要骂骂咧咧半天的模样，我不由得感到可悲。
爱与不爱原来已经这么明显。
跟酒店交谈好之后，刚打算离开，却没想到直接碰上了老董事长。
他见我的瞬间没有丝毫惊讶，而是直接叫身边律师给我递来协议。
我看着他老人家鬓角的白发，心中只觉得万分愧疚。
从步入社会开始，老人家便给予我支持，方方面面都将我当半个亲儿子看待，哪怕我之前为了李可晴几次差点酿成大祸，他也分毫没计较。
仿佛看穿我的心理，他开口说：
“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但你更需要证明自己。”
我郑重其事点头，给律师转交了收集到的证据，并且要来了李可晴的劳务合同。
“按照之前的合约，就算她离开，公司也需要支付大笔的赔偿，这一点...”
我明白律师的话。
正是因为之前担心她性子的问题，所以我亲自为她挣来了最后保障。
只是如今。
“这一笔钱，她不配再得。”
告别律师，我带着新拟好的离职协议回了公司。
本来以为暂时没我什么事，但秘书很快将我叫到了办公室。
“你看你办的都是什么事！”
我刚进门，李可晴便从桌子上甩出一份厚重的册子。
不偏不倚刚好砸在我的头上。
一旁的秘书惊呼一声之后快速退开，只留我和她在原地对视。
我俯身捡起那份册子，发现正是刚刚在酒店拟定好的菜单。
“苏哲不爱吃芒果之类的热带水果，对海鲜更是过敏，你这样做是想要存心害死他吗？！”
我看了一眼，平静地解释。
“没人和我说过这些。”
李可晴有些哑然，但之后继续开口：
“没人和你说你就不会自己问吗？要不是我特意派人跟着去看，等庆祝会开始了你让苏哲怎么想？”
我嗤笑一声。
“那我呢？回归宴，你怎么不替我想想？”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李可晴难得放软语气。
“晓天，那个时候苏哲情绪激动，我只能先稳住他，要是他在宴会上出了问题，你要怎么面对全公司？”
“再说，你那会儿刚出狱名声本来就不好，跟苏哲现在升职的情况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她还想抚摸我的额角，我却先一步退开。
“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难道不是因为他？”
李可晴伸出的手尴尬悬住，转而紧紧攥成拳。
“他正是一身抱负需要施展的时候，进了监狱他的前途怎么办？你都已经是风光无限的老人了，这点子风波都承受不起吗？”
“再说你进去之后，苏哲也帮公司做了不少，要是没他，公司可没现在这么好。”
要是苏哲真的有本事，怎么会做出剽窃这样的事？
我不再言语，任凭她一味替苏哲辩驳。
说着说着，她又将话题引到我身上。
“晓天，你就是太不知道怎么做人了，要是你可以跟苏哲好好相处，别人还至于对你这么大成见吗？”
我不愿多说，拿出手里的资料。
还不等我说话，李可晴便立刻接过去，直接干脆签上自己的名字。
“苏哲刚刚升职，正是需要锦上添花的时候，这些项目刚好给他增加履历。”
“看来你也不是全没长进的嘛，还知道准备这些。”
我低眉扯扯嘴角。
“你不看看项目吗？”
李可晴却满不在乎。
“你筛选过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她却注意到了协议上熟悉的数字。
“这五百万...”
我做好了和她坦白的打算，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可晴姐，庆祝会的时候你说我穿哪套好...”
苏哲拿着两套西服进来，见到我的瞬间眉目更盛。
“晓天哥也在啊，那刚好给晓天哥也挑一挑，反正晓天哥好像也没什么得体的衣服。”
不等我说话，李可晴便瞬间走到前面。
“他又不是主角，随便穿穿就行，哪里讲究这么多。”
说完她将签好的东西甩进我怀里。
“赶紧去忙，别在这儿耽误我们的正事。”
既然如此，也省得现在和她掰扯那么多。
我退出办公室，之后庆功会也没去，专心忙着手上股份和调任的事情。
老董事长那边根据我的建议，也很快物色了新的职业代理人。
万事俱备，只等他们迎接自己应该偿还的罪。
并且直言要在市内最豪华的酒店请大家吃饭庆祝。
“张晓天，你来负责安排，务必办好。”
我不发一言，点头应下这份本该属于助理秘书的活。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李可晴走到我身边，轻轻在我耳边解释。
“那里你去过有经验，我这么做也是节约人力嘛。”
大学期间她的死对头刚好在隔壁酒店请客，她获得这份工作便提出要在那里大摆庆祝宴。
那时我项目面临资金缺口，可为了她仍是一掷千金包下整座酒店庆祝三天。
我只想着钱可以再从别的地方赚来，她的开心却是瞬间不可再得。
之后她确实是整天笑容满脸，对着我说尽好话；
然而苏哲来了之后她就变得盛气凌人。
面对财务部刻意卡我项目资金毫无作为，却愿意为了教训质疑苏哲的职员让人事大换血。
她说为了公司秉公办事，却一再否掉我的方案大包大揽苏哲的科研项目；
我一个月工资八千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奖金更是一分不见，苏哲却可以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月入百万。
打车到酒店之后，我才想起自己还处于不够钱的尴尬境地。
打电话给李可晴，那边刚接通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不是叫你去订酒店吗又找我干什么？”
在听见原因之后，她当机立断给我划了一百万。
想起前两天自己想买身得体西装对方都要骂骂咧咧半天的模样，我不由得感到可悲。
爱与不爱原来已经这么明显。
跟酒店交谈好之后，刚打算离开，却没想到直接碰上了老董事长。
他见我的瞬间没有丝毫惊讶，而是直接叫身边律师给我递来协议。
我看着他老人家鬓角的白发，心中只觉得万分愧疚。
从步入社会开始，老人家便给予我支持，方方面面都将我当半个亲儿子看待，哪怕我之前为了李可晴几次差点酿成大祸，他也分毫没计较。
仿佛看穿我的心理，他开口说：
“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但你更需要证明自己。”
我郑重其事点头，给律师转交了收集到的证据，并且要来了李可晴的劳务合同。
“按照之前的合约，就算她离开，公司也需要支付大笔的赔偿，这一点...”
我明白律师的话。
正是因为之前担心她性子的问题，所以我亲自为她挣来了最后保障。
只是如今。
“这一笔钱，她不配再得。”
告别律师，我带着新拟好的离职协议回了公司。
本来以为暂时没我什么事，但秘书很快将我叫到了办公室。
“你看你办的都是什么事！”
我刚进门，李可晴便从桌子上甩出一份厚重的册子。
不偏不倚刚好砸在我的头上。
一旁的秘书惊呼一声之后快速退开，只留我和她在原地对视。
我俯身捡起那份册子，发现正是刚刚在酒店拟定好的菜单。
“苏哲不爱吃芒果之类的热带水果，对海鲜更是过敏，你这样做是想要存心害死他吗？！”
我看了一眼，平静地解释。
“没人和我说过这些。”
李可晴有些哑然，但之后继续开口：
“没人和你说你就不会自己问吗？要不是我特意派人跟着去看，等庆祝会开始了你让苏哲怎么想？”
我嗤笑一声。
“那我呢？回归宴，你怎么不替我想想？”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李可晴难得放软语气。
“晓天，那个时候苏哲情绪激动，我只能先稳住他，要是他在宴会上出了问题，你要怎么面对全公司？”
“再说，你那会儿刚出狱名声本来就不好，跟苏哲现在升职的情况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她还想抚摸我的额角，我却先一步退开。
“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难道不是因为他？”
李可晴伸出的手尴尬悬住，转而紧紧攥成拳。
“他正是一身抱负需要施展的时候，进了监狱他的前途怎么办？你都已经是风光无限的老人了，这点子风波都承受不起吗？”
“再说你进去之后，苏哲也帮公司做了不少，要是没他，公司可没现在这么好。”
要是苏哲真的有本事，怎么会做出剽窃这样的事？
我不再言语，任凭她一味替苏哲辩驳。
说着说着，她又将话题引到我身上。
“晓天，你就是太不知道怎么做人了，要是你可以跟苏哲好好相处，别人还至于对你这么大成见吗？”
我不愿多说，拿出手里的资料。
还不等我说话，李可晴便立刻接过去，直接干脆签上自己的名字。
“苏哲刚刚升职，正是需要锦上添花的时候，这些项目刚好给他增加履历。”
“看来你也不是全没长进的嘛，还知道准备这些。”
我低眉扯扯嘴角。
“你不看看项目吗？”
李可晴却满不在乎。
“你筛选过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她却注意到了协议上熟悉的数字。
“这五百万...”
我做好了和她坦白的打算，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可晴姐，庆祝会的时候你说我穿哪套好...”
苏哲拿着两套西服进来，见到我的瞬间眉目更盛。
“晓天哥也在啊，那刚好给晓天哥也挑一挑，反正晓天哥好像也没什么得体的衣服。”
不等我说话，李可晴便瞬间走到前面。
“他又不是主角，随便穿穿就行，哪里讲究这么多。”
说完她将签好的东西甩进我怀里。
“赶紧去忙，别在这儿耽误我们的正事。”
既然如此，也省得现在和她掰扯那么多。
我退出办公室，之后庆功会也没去，专心忙着手上股份和调任的事情。
老董事长那边根据我的建议，也很快物色了新的职业代理人。
万事俱备，只等他们迎接自己应该偿还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