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定决心
我望着窗外的夕阳，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谁真正在乎你。”
现在我终于看清了。
灵堂里香烟缭绕，哀乐低沉。
我孤单地站在父亲遗体前。
妻子苏雨晴发来信息，说路上耽搁了可能要晚点到。
半小时后，她终于出现了，却不是一个人。
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高大健壮、皮肤黝黑。
我认出了他的五官轮廓——李明健，雨晴手机里经常出现的照片。
她儿时的玩伴，后来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
“你为什么带别的男人来父亲的葬礼？”我压低声音质问她。
苏雨晴白了我一眼。“阿健是好心来送你父亲最后一程。”
“你别吵吵嚷嚷的，让别人看笑话。”她厌烦地对我摆摆手。
李明健皱着眉，把输掉一场友谊赛的烦躁挂在脸上，嘟囔着不开心。
苏雨晴便笑着从包里摸出了一支冷烟花，用点燃的香烛引着了它，说要给他放个“好彩头”。
“你疯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正老头子也听不见了，还不如让阿健开心点！”她已经开始翻找包里的打火机。
我握紧拳头，想要阻止，又怕惊扰了父亲的安息。
正在我犹豫的瞬间，苏雨晴已经点燃了烟花。
窃窃私语声四起，所有人都用震惊和谴责的目光看着我们。
李明健反而乐了，伸手接过苏雨晴手中的烟花。
“再来一个！”他大声喊道。
五彩的火星在灵堂里飞舞。
落在花圈上。
落在挽联上。
落在父亲的照片上。
绚烂的火星在白色的挽联间肆意跳跃，引燃了堆叠如山的纸质花圈。
火舌舔舐着干燥的纸张，瞬间腾起一股黑烟。
我第一时间冲向火源，想要扑灭火焰。
苏雨晴却在这时候冲向了李明健。
"阿健小心！"
她张开双臂护在李明健面前，生怕火星溅到他身上。
然后，她回头看见我正要扑向火源，忽然伸手用力推了我一把。
"江彦峰你去那边灭火！"
她这一推，直接把我推向了火势最猛烈的地方。
当火焰终于熄灭时，我的身上已经一片焦黑。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我被抬上担架。
模糊的意识中，我听到苏雨晴在和李明健说话。
"阿健，你有没有受伤？刚才吓死我了！"
我闭上眼睛，任由担架载着我远离这个噩梦般的现场。
我被推入抢救室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了。
烧伤的疼痛像千万根针扎在后背上，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
医生们围着我忙碌，各种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患者大面积烧伤，需要立即抢救，先清创，维持生命体征……”
“快联系家属签字！”
护士拿着病历匆忙跑出去寻找。
“医生，找不到家属。”
家属？我苦笑。
母亲几年前就去世了，今天又是父亲的葬礼。
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其他亲人。
唯一的家属苏雨晴，此刻正陪着李明健不知道在哪里快活。
“先生，您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人吗？”医生俯身问我。
我闭上眼睛，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通讯录里，苏雨晴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我的手指停在那里，迟疑了很久。
最终，我划过了她的名字，把张队长的号码给了医生。
我在ICU的病床上，独自躺了一整个星期。
因为一直没有联系到直系亲属，这甚至成了护士交接班的内容：“03床的家属，今天还是没有联系上。”
孤独与悲凉，和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一起，浸透了我每一寸肌肤，钻入我每一寸骨髓。
我用缠着纱布的手指，笨拙地划开手机屏幕，刺眼的光亮晃得我眼眶发酸。
苏雨晴的朋友圈更新了，她和李明健在异国他乡的阳光下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张亲密的合照下，配着一行字：“重新找回青春的感觉，真好。”
评论区里，一片祝福与恭维，那些声音，都成了我心死时最后的哀乐。
“上级已经批准了你的申请。”张队长低沉的声音，将我从窒息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等你伤势稳定后，我们会安排一场‘假死’，然后送你去秘密基地进行强化集训。”
这通告没有带来恐惧，反而是一种沉重的解脱，宛若溺水者终于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沉向寂静的深海。
脑海中闪过与她初遇的画面，那个在图书馆里捧着书，会因为一个对视而脸红的女孩，单纯又善良。
也闪过新婚之夜，她依偎在我怀里，羞涩地说要陪我一辈子的温馨。
可一切，都在李明健回国后，碎得面目全非。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重友情。
原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她选择了她的过去，选择了那个所谓的“青春”。
那么，就让江彦峰这个名字，彻底埋葬在过去里。
从今往后，我将用一个新的身份，为我的国家和我的信仰，再活一次。
现在我终于看清了。
灵堂里香烟缭绕，哀乐低沉。
我孤单地站在父亲遗体前。
妻子苏雨晴发来信息，说路上耽搁了可能要晚点到。
半小时后，她终于出现了，却不是一个人。
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高大健壮、皮肤黝黑。
我认出了他的五官轮廓——李明健，雨晴手机里经常出现的照片。
她儿时的玩伴，后来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
“你为什么带别的男人来父亲的葬礼？”我压低声音质问她。
苏雨晴白了我一眼。“阿健是好心来送你父亲最后一程。”
“你别吵吵嚷嚷的，让别人看笑话。”她厌烦地对我摆摆手。
李明健皱着眉，把输掉一场友谊赛的烦躁挂在脸上，嘟囔着不开心。
苏雨晴便笑着从包里摸出了一支冷烟花，用点燃的香烛引着了它，说要给他放个“好彩头”。
“你疯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正老头子也听不见了，还不如让阿健开心点！”她已经开始翻找包里的打火机。
我握紧拳头，想要阻止，又怕惊扰了父亲的安息。
正在我犹豫的瞬间，苏雨晴已经点燃了烟花。
窃窃私语声四起，所有人都用震惊和谴责的目光看着我们。
李明健反而乐了，伸手接过苏雨晴手中的烟花。
“再来一个！”他大声喊道。
五彩的火星在灵堂里飞舞。
落在花圈上。
落在挽联上。
落在父亲的照片上。
绚烂的火星在白色的挽联间肆意跳跃，引燃了堆叠如山的纸质花圈。
火舌舔舐着干燥的纸张，瞬间腾起一股黑烟。
我第一时间冲向火源，想要扑灭火焰。
苏雨晴却在这时候冲向了李明健。
"阿健小心！"
她张开双臂护在李明健面前，生怕火星溅到他身上。
然后，她回头看见我正要扑向火源，忽然伸手用力推了我一把。
"江彦峰你去那边灭火！"
她这一推，直接把我推向了火势最猛烈的地方。
当火焰终于熄灭时，我的身上已经一片焦黑。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我被抬上担架。
模糊的意识中，我听到苏雨晴在和李明健说话。
"阿健，你有没有受伤？刚才吓死我了！"
我闭上眼睛，任由担架载着我远离这个噩梦般的现场。
我被推入抢救室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了。
烧伤的疼痛像千万根针扎在后背上，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
医生们围着我忙碌，各种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患者大面积烧伤，需要立即抢救，先清创，维持生命体征……”
“快联系家属签字！”
护士拿着病历匆忙跑出去寻找。
“医生，找不到家属。”
家属？我苦笑。
母亲几年前就去世了，今天又是父亲的葬礼。
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其他亲人。
唯一的家属苏雨晴，此刻正陪着李明健不知道在哪里快活。
“先生，您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人吗？”医生俯身问我。
我闭上眼睛，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通讯录里，苏雨晴的名字排在最前面。
我的手指停在那里，迟疑了很久。
最终，我划过了她的名字，把张队长的号码给了医生。
我在ICU的病床上，独自躺了一整个星期。
因为一直没有联系到直系亲属，这甚至成了护士交接班的内容：“03床的家属，今天还是没有联系上。”
孤独与悲凉，和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一起，浸透了我每一寸肌肤，钻入我每一寸骨髓。
我用缠着纱布的手指，笨拙地划开手机屏幕，刺眼的光亮晃得我眼眶发酸。
苏雨晴的朋友圈更新了，她和李明健在异国他乡的阳光下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张亲密的合照下，配着一行字：“重新找回青春的感觉，真好。”
评论区里，一片祝福与恭维，那些声音，都成了我心死时最后的哀乐。
“上级已经批准了你的申请。”张队长低沉的声音，将我从窒息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等你伤势稳定后，我们会安排一场‘假死’，然后送你去秘密基地进行强化集训。”
这通告没有带来恐惧，反而是一种沉重的解脱，宛若溺水者终于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沉向寂静的深海。
脑海中闪过与她初遇的画面，那个在图书馆里捧着书，会因为一个对视而脸红的女孩，单纯又善良。
也闪过新婚之夜，她依偎在我怀里，羞涩地说要陪我一辈子的温馨。
可一切，都在李明健回国后，碎得面目全非。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重友情。
原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她选择了她的过去，选择了那个所谓的“青春”。
那么，就让江彦峰这个名字，彻底埋葬在过去里。
从今往后，我将用一个新的身份，为我的国家和我的信仰，再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