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免费的代价
那场云端之上的学术交锋，像一场绚烂的高烧，让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天亮了，我却毫无睡意。江临渊最后那句“比绝大多数人有趣得多”，像一颗被投入我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滚烫的涟漪。
我一遍遍地回味着我们的对话，贪婪地感受着那种被顶尖头脑认可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感觉，比考了年级第一还要让人上瘾。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上，那个沉寂下去的论坛账号，再次闪烁起来。
不是帖子回复，而是私信。
发信人：Linyuan。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随即以一种擂鼓般的频率疯狂地搏动起来。他竟然主动私信我了！
我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麻，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点开了那条信息。
信息很短，符合他一贯的风格：“聊得不错。方便的话，加个联系方式？”
下面附着一串账号。
我死死地盯着那串字符，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计划中最艰难、最关键的一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达成了？
我几乎是颤抖着，用手机登录了我的小号，那个属于“安然”的账号，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字不差地输入了那串ID，发送了好友申请。
不到五秒钟，申请通过。
我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全新的对话框。他的头像是一张很模糊的、似乎是某个物理实验室一角的照片，看不清人脸，充满了学术的冰冷气息。
而我的头像，是那个在莫奈《睡莲》前，气质如兰的“安然”。
“通过了。”他发来第一条消息。
我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道：“嗯，学长好。”
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去翻看我的朋友圈了。我能想象得到，他正滑动着屏幕，看着我精心伪造的那些属于“安然”的、光鲜亮丽的人生片段——在高档咖啡馆看书，在私人画廊赏画，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外“打卡”。
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精致的谎言。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他问出任何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朋友圈很有品味。”他发来的下一句话，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随便拍拍的。”我故作轻松地回复。
机会来了。
我不再犹豫，决定趁热打铁，将我的最终目的抛出去。
“对了，江学长，”我斟酌着词句，力求让自己的请求听起来既真诚又不会太过突兀，“其实我昨晚在论坛上那么冒昧地@您，除了真心想探讨问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他回了一个字。
“是这样的，我还在读高三，物理一直是我的弱项，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心里特别没底。看您在物理上的见解那么深刻，就想……就想问问您，有没有可能，请您帮我做一下线上的考前辅导？”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迅速补充道：“我知道您的时间非常宝贵，辅导费完全可以按照您的标准来支付，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我特意加上了“支付辅导费”这句话。这既能打消他对我动机的疑虑，也符合“安然”这个白富美人设——一个不差钱、只想用钱解决问题的富家女。
消息发送出去后，对话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在赌，赌他对我“头脑”的欣赏，已经超过了对金钱的需要。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或者他开出一个我根本无法承受的天价的准备。
许久，手机屏幕终于再次亮起。
他的回复，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
“有趣的人，免费。”
作者有话说：
天亮了，我却毫无睡意。江临渊最后那句“比绝大多数人有趣得多”，像一颗被投入我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滚烫的涟漪。
我一遍遍地回味着我们的对话，贪婪地感受着那种被顶尖头脑认可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感觉，比考了年级第一还要让人上瘾。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上，那个沉寂下去的论坛账号，再次闪烁起来。
不是帖子回复，而是私信。
发信人：Linyuan。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随即以一种擂鼓般的频率疯狂地搏动起来。他竟然主动私信我了！
我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麻，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点开了那条信息。
信息很短，符合他一贯的风格：“聊得不错。方便的话，加个联系方式？”
下面附着一串账号。
我死死地盯着那串字符，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计划中最艰难、最关键的一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达成了？
我几乎是颤抖着，用手机登录了我的小号，那个属于“安然”的账号，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字不差地输入了那串ID，发送了好友申请。
不到五秒钟，申请通过。
我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全新的对话框。他的头像是一张很模糊的、似乎是某个物理实验室一角的照片，看不清人脸，充满了学术的冰冷气息。
而我的头像，是那个在莫奈《睡莲》前，气质如兰的“安然”。
“通过了。”他发来第一条消息。
我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道：“嗯，学长好。”
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去翻看我的朋友圈了。我能想象得到，他正滑动着屏幕，看着我精心伪造的那些属于“安然”的、光鲜亮丽的人生片段——在高档咖啡馆看书，在私人画廊赏画，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外“打卡”。
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精致的谎言。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他问出任何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朋友圈很有品味。”他发来的下一句话，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随便拍拍的。”我故作轻松地回复。
机会来了。
我不再犹豫，决定趁热打铁，将我的最终目的抛出去。
“对了，江学长，”我斟酌着词句，力求让自己的请求听起来既真诚又不会太过突兀，“其实我昨晚在论坛上那么冒昧地@您，除了真心想探讨问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他回了一个字。
“是这样的，我还在读高三，物理一直是我的弱项，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心里特别没底。看您在物理上的见解那么深刻，就想……就想问问您，有没有可能，请您帮我做一下线上的考前辅导？”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迅速补充道：“我知道您的时间非常宝贵，辅导费完全可以按照您的标准来支付，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我特意加上了“支付辅导费”这句话。这既能打消他对我动机的疑虑，也符合“安然”这个白富美人设——一个不差钱、只想用钱解决问题的富家女。
消息发送出去后，对话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在赌，赌他对我“头脑”的欣赏，已经超过了对金钱的需要。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或者他开出一个我根本无法承受的天价的准备。
许久，手机屏幕终于再次亮起。
他的回复，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
“有趣的人，免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