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然的危机
我喜欢上江临渊了。
这个认知像一株有毒的藤蔓，在我心脏的土壤里疯狂生长，越是想拔除，它的根就扎得越深，将我所有的理智和清醒都死死缠绕。
我开始害怕和他通话。
我怕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会泄露这个不该存在的秘密。但同时，我又病态地渴望着他的声音，渴望着他为我构建的那个遥远又美好的世界。
这种矛盾，快要把我撕裂了。
又一次辅导结束，我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找个借口匆匆挂断，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安然。”
他的声音透过耳机，比平时要轻柔一些。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没什么，”他似乎笑了一下，“就是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
轰的一声。
我的脸颊，不，是整个人，都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岩浆里，瞬间烧了起来。我能感觉到血液“嗡”地一下全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一阵轰鸣。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把因为长期埋头苦读而有些沙哑的嗓子，在别人听来，会是“好听”的。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用一种很随意的、聊天的语气继续说道：“对了，安然，我们一直都是语音，感觉总隔着点什么。要不……开个视频？也算正式认识一下。”
“正式认识一下”。
这六个字，像一把冰冷无情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我滚烫的天灵盖上。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刚才还灼热的皮肤，此刻变得冰凉，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视频？
他要视频？
他要看我？
看谁？看这个戴着厚底黑框眼镜，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坐在这张掉漆的破书桌前的林以安吗？
看这个房间里斑驳的墙壁，和窗外挂满衣服的晾衣杆吗？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敲击着我脆弱的耳膜，宣告着末日的来临。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精心构建的、那个属于“安然”的完美世界，就要在下一秒，在他点击“视频邀请”的那个瞬间，轰然倒塌，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了？不方便吗？”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我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像一台即将烧毁的发动机。怎么办？怎么办！说摄像头坏了？太老套了，他不会信。说网络不好？他只会说“没关系，下次也行”。
我不能给他任何下次的机会！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划过我的脑海。
我颤抖着手，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力求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又带着一丝无奈。
“对不起啊，学长，可能不太方便。”
“嗯？”
“是这样的，”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编造着那个属于“安然”的谎言，“我家里……管得比较严。我爸爸妈妈思想比较传统，不太喜欢我跟不熟悉的人视频，尤其是男生……被他们发现的话，会很麻烦的。”
一个家境优渥、被过度保护的富家乖乖女形象，跃然纸上。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既符合“安然”人设，又能立刻斩断他这个念头的理由。
消息发送出去后，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审判。
对话框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识破我的谎言，准备用冰冷的语言将我戳穿时，他的回复终于来了。
“原来是这样。抱歉，是我唐突了，没考虑到这些。没关系，我理解。”
我看着那句“我理解”，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倒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躲过去了。
我又一次，侥幸地躲过去了。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的下一句话，就将我刚刚逃离的这个深渊，变成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附带了时间期限的囚笼。
“那就等高考结束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和理所当然的期待。
“等你来了北京，我们当面见。我请你吃饭，庆祝你考上北大。”
作者有话说：
这个认知像一株有毒的藤蔓，在我心脏的土壤里疯狂生长，越是想拔除，它的根就扎得越深，将我所有的理智和清醒都死死缠绕。
我开始害怕和他通话。
我怕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会泄露这个不该存在的秘密。但同时，我又病态地渴望着他的声音，渴望着他为我构建的那个遥远又美好的世界。
这种矛盾，快要把我撕裂了。
又一次辅导结束，我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找个借口匆匆挂断，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安然。”
他的声音透过耳机，比平时要轻柔一些。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没什么，”他似乎笑了一下，“就是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
轰的一声。
我的脸颊，不，是整个人，都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岩浆里，瞬间烧了起来。我能感觉到血液“嗡”地一下全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一阵轰鸣。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把因为长期埋头苦读而有些沙哑的嗓子，在别人听来，会是“好听”的。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用一种很随意的、聊天的语气继续说道：“对了，安然，我们一直都是语音，感觉总隔着点什么。要不……开个视频？也算正式认识一下。”
“正式认识一下”。
这六个字，像一把冰冷无情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我滚烫的天灵盖上。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刚才还灼热的皮肤，此刻变得冰凉，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视频？
他要视频？
他要看我？
看谁？看这个戴着厚底黑框眼镜，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坐在这张掉漆的破书桌前的林以安吗？
看这个房间里斑驳的墙壁，和窗外挂满衣服的晾衣杆吗？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敲击着我脆弱的耳膜，宣告着末日的来临。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精心构建的、那个属于“安然”的完美世界，就要在下一秒，在他点击“视频邀请”的那个瞬间，轰然倒塌，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了？不方便吗？”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我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像一台即将烧毁的发动机。怎么办？怎么办！说摄像头坏了？太老套了，他不会信。说网络不好？他只会说“没关系，下次也行”。
我不能给他任何下次的机会！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划过我的脑海。
我颤抖着手，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力求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又带着一丝无奈。
“对不起啊，学长，可能不太方便。”
“嗯？”
“是这样的，”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编造着那个属于“安然”的谎言，“我家里……管得比较严。我爸爸妈妈思想比较传统，不太喜欢我跟不熟悉的人视频，尤其是男生……被他们发现的话，会很麻烦的。”
一个家境优渥、被过度保护的富家乖乖女形象，跃然纸上。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既符合“安然”人设，又能立刻斩断他这个念头的理由。
消息发送出去后，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审判。
对话框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识破我的谎言，准备用冰冷的语言将我戳穿时，他的回复终于来了。
“原来是这样。抱歉，是我唐突了，没考虑到这些。没关系，我理解。”
我看着那句“我理解”，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倒在椅子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躲过去了。
我又一次，侥幸地躲过去了。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的下一句话，就将我刚刚逃离的这个深渊，变成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附带了时间期限的囚笼。
“那就等高考结束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和理所当然的期待。
“等你来了北京，我们当面见。我请你吃饭，庆祝你考上北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