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世界的崩塌
我的手机，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被我死死地攥在手心。
屏幕上，那封来自匿名地址的邮件还未关闭，收件人那一栏里，江临渊的邮箱地址，像一个鲜红的、永不褪色的罪证，灼烧着我的眼球。
我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个会不会被揭穿的问题了。
这是一个时间问题。
是下一分钟，还是下一秒。
我像一个等待着行刑的囚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忘了。每一秒的寂静，都是在对我进行无声的凌迟。
就在这时，手机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特殊的提示音。
那是我为他，也只为他一个人，设置的专属铃声。曾经，每一次响起，都代表着一份惊喜，一份心动。
而此刻，它像死神的敲门声。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来了。
审判，来了。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微微颤抖的手指，划开了那个锁屏。
屏幕上，是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对话框。
他没有打字。
他只是把那张拼图，那张将我丑陋的学生证照片和“安然”完美的AI照片粗暴地拼在一起的图片，原封不动地，发了过来。
没有质问，没有怒骂，没有任何多余的文字。
只有一张沉默的、却胜过千言万语的图片。
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更让我感到恐惧。这沉默的背后，是怎样一种被欺骗、被愚弄后的震惊和冰冷？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图片，盯着上面那两个截然不同的面孔。一个是真实的我，一个是虚假的我。她们在同一张图里，互相审视，互相嘲讽，将我整个人格撕裂成了两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耳朵里嗡嗡作响。
就在我快要被这死寂的沉默压垮时，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图片下方，出现了一行新的消息。
只有五个字。
“你到底是谁？”
这五个字，像五根淬了剧毒的冰锥，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它们冷静、克制，却带着足以将我灵魂都冻结的寒意，将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辩解、所有的退路，都瞬间斩断。
不是问照片，不是问缘由。
他直接否定了我整个人的存在。
我到底是谁？
我是一个骗子。一个窃贼。一个用最卑劣的谎言，去玷污他最真诚的善意的无耻之徒。
手机，在这一刻，变得有千斤重。
它从我失去知觉的手中，无声地滑落。
“啪嗒！”
一声清脆的、决绝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低下头，看到手机屏幕朝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屏幕的中央，一道裂痕像黑色的闪电，迅速蔓延开来，瞬间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
那蛛网，正好将他的头像，和那句冰冷的质问，切割得支离破碎。
就像我的人生。
我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倒在地。
我没有哭。
因为我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没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我的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未来。
它没有缓慢地崩塌。
它是在这一瞬间，彻底地，化为了齑粉。
作者有话说：
屏幕上，那封来自匿名地址的邮件还未关闭，收件人那一栏里，江临渊的邮箱地址，像一个鲜红的、永不褪色的罪证，灼烧着我的眼球。
我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个会不会被揭穿的问题了。
这是一个时间问题。
是下一分钟，还是下一秒。
我像一个等待着行刑的囚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忘了。每一秒的寂静，都是在对我进行无声的凌迟。
就在这时，手机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特殊的提示音。
那是我为他，也只为他一个人，设置的专属铃声。曾经，每一次响起，都代表着一份惊喜，一份心动。
而此刻，它像死神的敲门声。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来了。
审判，来了。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微微颤抖的手指，划开了那个锁屏。
屏幕上，是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对话框。
他没有打字。
他只是把那张拼图，那张将我丑陋的学生证照片和“安然”完美的AI照片粗暴地拼在一起的图片，原封不动地，发了过来。
没有质问，没有怒骂，没有任何多余的文字。
只有一张沉默的、却胜过千言万语的图片。
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咆哮，都更让我感到恐惧。这沉默的背后，是怎样一种被欺骗、被愚弄后的震惊和冰冷？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图片，盯着上面那两个截然不同的面孔。一个是真实的我，一个是虚假的我。她们在同一张图里，互相审视，互相嘲讽，将我整个人格撕裂成了两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耳朵里嗡嗡作响。
就在我快要被这死寂的沉默压垮时，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图片下方，出现了一行新的消息。
只有五个字。
“你到底是谁？”
这五个字，像五根淬了剧毒的冰锥，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它们冷静、克制，却带着足以将我灵魂都冻结的寒意，将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辩解、所有的退路，都瞬间斩断。
不是问照片，不是问缘由。
他直接否定了我整个人的存在。
我到底是谁？
我是一个骗子。一个窃贼。一个用最卑劣的谎言，去玷污他最真诚的善意的无耻之徒。
手机，在这一刻，变得有千斤重。
它从我失去知觉的手中，无声地滑落。
“啪嗒！”
一声清脆的、决绝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低下头，看到手机屏幕朝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屏幕的中央，一道裂痕像黑色的闪电，迅速蔓延开来，瞬间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蛛网。
那蛛网，正好将他的头像，和那句冰冷的质问，切割得支离破碎。
就像我的人生。
我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倒在地。
我没有哭。
因为我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没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我的世界，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未来。
它没有缓慢地崩塌。
它是在这一瞬间，彻底地，化为了齑粉。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