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鸠占鹊巢
儿子刚出生，老婆就接她的私密按摩师接来家里住，还用我挣的钱办了终身VIP。
情人节她送我拼夕夕九块九的圆珠笔，却送了韩子睿价值一千万的按摩工作室。
夜晚我回家路过林婉清的宝马时，她正和按摩师在汽车里快活。
我轻敲宝马的车窗。
“林婉清，我建议你把终身VIP卡直接升级成结婚证，岂不是更好。”
林婉清立刻炸了：“顾泽川你发什么疯？韩子睿只是我的按摩师！你少血口喷人！”
可她手机里那些暧昧短信，不正是发给韩子睿的吗？
等她吼完，我冷冷地补了句：“林婉清，我们离婚吧！”
当我用顾家继承人的资源，让林婉清身败名裂后，她悔疯了。
1
我从实验室加班48小时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主卧的门，眼前的画面让我瞬间清醒。
"顾泽川，你回来怎么没声音？"
林婉清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韩子睿的手正在她腰间游走。
林婉清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变成了不悦。
"打扰到子睿的疗程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韩子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精油。
"产后按摩需要按摩两年？还需要在我们的婚床上按摩？"
韩子睿整理着衣服，温柔地笑着："顾先生，你误会了。按摩疗法讲究身心合一，需要绝对的放松环境。你思想太龌龊了。"
林婉清从床上坐起来。
"顾泽川，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子睿是专业的按摩师，我们之间很纯洁！"
我掏出手机，找到韩子睿的朋友圈。
那条仅我可见的动态，是他和林婉清在酒店的亲密照片。
"那这个呢？"我把手机递过去。
林婉清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白。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啪！"
手机碎片四散。
韩子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些日夜不眠的实验，那些为了公司拼命研发的新药，那些被当作笑话的"软饭男"传言，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可笑。
韩子睿突然插了一句。
"婉清，这种软饭男不如早点跟他离婚吧。"
林婉清愣住了，随后嗤笑出声："就他，离开我，他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
看来两人被我撞破苟且后一点也不想遮掩了，是啊这段婚姻也该走到尽头了。
只是，想起两岁的儿子夜里哭着喊妈妈的模样，我一时犹豫了。
见我没有说话，韩子睿也笑了："婉清，这种靠女人吃软饭的男人，除了在实验室里摆弄几个瓶瓶罐罐，还能干什么？"
"对啊，顾泽川，我养了你七年，你敢跟我离婚吗？你拿什么跟我离婚？"
"你的公司，你的房子，你的车，哪样不是我给你的？"
"你一个实验室的小研究员，月薪五千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离婚？"
韩子睿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婉清，别生气。就当养个废物了，你看他敢多说什么吗。"
"感情？你们的感情建立在我的实验室里，建立在我研发的专利上。"
"那又怎样？你的研发成果本来就是公司的，本来就是我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功臣？"
韩子睿摇摇头："婉清，你看，我早就说过，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同情。"
"顾泽川，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的无理取闹。"
"但是你要向子睿道歉，还有以后不要随意进我的房间。"
我一刻也不想多看这对狗男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这一次我又选择了隐忍。
2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研发部，门禁卡在识别器上连续刷了三次都显示错误。
我心里一沉，径直走向实验室，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景象瞬间让我血液倒流。
韩子睿穿着我的白大褂，正指挥几个工人搬走我的实验设备。
我推门进去，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们在干什么？”
韩子睿转过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顾总监，哦不，应该叫顾先生了。婉清昨天已经宣布，我接替你成为新的研发总监。”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特别是K药项目，现在归我负责了。婉清说你的研发效率太低，公司等不起。”
我一把抢过那份数据：“K药是我独立研发的，你一个按摩师懂什么分子结构？”
韩子睿冷笑：“顾先生，你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了，请把东西放下。”
我死死握着那份数据，这是我七年来日夜不眠的成果，是我倾注全部心血的作品。
K药的每一个分子式，每一个实验步骤，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我的研究成果！”
“不，这是公司的财产。”
韩子睿招手叫来保安：“请他离开。”
下午一上班，我就来到林婉清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画面让我彻底爆发了。
林婉清正躺在韩子睿怀里，用嘴给他喂着切好的苹果。
“林婉清！”我的声音在办公室里炸开，“你凭什么让他接管我的项目？”
林婉清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不耐烦：“顾泽川，你没有敲门的礼貌吗？”
“我问你话呢！K药是我的研发成果，你有什么权利交给别人？”
韩子睿慢条斯理地擦着嘴：“顾先生，你太激动了。公司的研发项目本来就是团队合作，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成功？”
“团队合作？他昨天还在给你做按摩，今天就成了研发总监？”
林婉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顾泽川，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的是事实！”
我拿出手机，找到昨天拍的照片。
“这就是你们的所谓治疗？”
林婉清看到照片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冷静：“你偷拍我们？”
“偷拍？”我简直被她的逻辑气笑了，“在我们的婚床上，我偷拍你们？”
韩子睿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顾泽川，你最好识趣点。婉清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是你这种只会躲在实验室里的废物。”
“韩子睿，我警告你，离我妻子远点！”
“妻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靠女人养活的软饭男，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握紧拳头，就要冲过去，却被林婉清拦住了。
“够了！顾泽川，你就是嫉妒子睿比你优秀！”
“优秀？他偷了我的核心数据，你告诉我这叫优秀？”
“他没有偷，是我给他的。公司是我的，项目给谁我说了算。你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这句话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
七年来，我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身份，放弃了家族的产业，甘愿被人误解为上门女婿。
“吃软饭？林婉清，你的公司能有今天，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我的管理能力！你以为你摆弄几个瓶瓶罐罐就是功臣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K药项目如果成功上市，保守估计价值五十亿。你现在要把它交给一个外人？”
“外人？”韩子睿笑了，“婉清，你听到了吗？他说我是外人。”
林婉清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够了！韩子睿比你强一百倍！你现在被解雇了，滚出我的公司！”
我的左脸火辣辣的疼，但心比脸更疼。
“解雇？你确定？”
“确定！”
林婉清按下内线电话。
“保安，把顾泽川赶出去，以后不许他进公司。”
很快，两个保安冲了进来。
“顾先生，请配合我们。”
我看着林婉清，她的眼中没有丝毫不舍，只有解脱。
“林婉清，你会后悔的。没有我，你的公司什么都不是！”
“那我们就走着瞧！”
林婉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子睿，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我被保安架出大楼，工牌被当众剪碎，碎片散落在地上。
围观的员工们窃窃私语，有人在偷拍，有人在摇头。
我在这里工作了七年，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3
林婉清为庆祝韩子睿“接手”K药项目，特地在五星级酒店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她亲自给我打了电话：“顾泽川，今晚六点半庆功宴，你必须参加。”
“我不去。”
“你不来？”林婉清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那你就别想见小宇了。”
儿子。
她总是拿儿子威胁我。
我握紧电话，最终还是说：“我会去。”
宴会大厅装饰得金碧辉煌，投资人、合作商、媒体记者云集。
林婉清穿着一身红色晚礼服，挽着韩子睿的手臂，两人在人群中穿梭敬酒。
她笑得那么灿烂，眼里全是韩子睿。
我被安排在最角落的杂物桌，和几个实习生坐在一起。
林婉清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一下。
“各位，感谢大家支持林氏医药！”
林婉清举起酒杯。
“今晚要特别介绍我们的新研发总监——韩总！”
掌声雷动。
韩子睿温文尔雅地点头致意：“谢谢林总的信任，我一定不负众望。”
王总是最大的投资人，他端着酒杯走过来：“韩总，听说K药项目很有前景，能详细介绍一下吗？”
韩子睿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恢复镇静：“当然，K药的核心技术是…”
他开始照本宣科，但很快就暴露了问题。
“分子结构式中的羟基位置应该是3号位，不是5号位。”王总皱眉，“这个基础错误都有？”
韩子睿额头开始冒汗：“这个…可能是我记错了。”
“还有，你说的药物半衰期是24小时，但按照这个分子量计算，应该是36小时。”另一个投资人也开始质疑。
林婉清产后第二天，就找了大学同学韩子睿做按摩师。
我依然记得韩子睿来的当晚，林婉清就把手机壁纸换成了跟大学白月光的合影。
第一次，看到他俩在厨房里十指紧扣时，我告诉自己，他们只是走的近了些。
第二次，在客厅看到韩子睿把手放在林婉清胸部时，我告诉自己，按摩难免有身体接触。
第三次，在卫生间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时，我告诉自己，也许林婉清只是和他凑巧遇到。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直到韩子睿给我发来两人在一起的苟且照片。
所以在半年前，我就开始布置。
故意在资料上动了手脚，让每个数据都有问题。
韩子睿越说越乱，最后干脆闭嘴了。
投资人们面面相觑，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婉清看到这个局面，慌了。
她快步走过来，直接拽住我的手臂：“顾泽川！你过来一下！”
我被她拖到人群中央。
“你交接的数据全是错的！”林婉清当众斥责我，“你是何居心？还不快给王总下跪道歉！”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着林婉清冷漠的眼睛，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
但我想到儿子，想到他还在她手里。
“林总，让我来解释…”
“解释什么？”林婉清打断我，“王总投资了五千万，你就是这样回报人家的？”
她示意保安过来：“按住他，让他跪下道歉！”
两个保安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韩子睿在一旁添油加醋：“林总，他这是报复我们呢。被开除了就恼羞成怒，故意搞破坏。”
“顾泽川，你太恶毒了！”林婉清声音尖锐，“为了报复，连投资人都欺骗？”
保安用力按我的肩膀，要让我跪下。
我的膝盖慢慢弯曲。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摇头，有人在偷拍。
我听到有人说：“这就是那个上门女婿吧？”
“听说被老婆扫地出门了。”
“活该，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
我跪在王总面前，强忍着屈辱。
“王总，对不起，是我的错。”
王总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林婉清继续羞辱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吗？”
韩子睿在一旁笑得很得意：“林总，算了吧，一个失败者而已。”
我跪在地上，听着他们的嘲笑声。
4
凌晨两点，保姆的电话把我惊醒。
“顾先生，小宇突然发高烧，呼吸很困难，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冲到医院，儿子躺在急诊室里，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
“是急性免疫衰竭综合征，这种病很罕见，孩子的免疫系统在自我攻击。”
“我们试过所有常规治疗，但都没有效果。”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K药！我研发的那款新药，虽然还在试验阶段，但对免疫系统疾病有奇效。
“医生，我有一种药可能有用，在我们公司的实验室里。”
“如果有任何可能，赶快去取。但你要快，孩子撑不了多久。”
我疯狂拨打林婉清的电话。
关机。
再拨。
还是关机。
我想起来，她今天和韩子睿去公海游艇庆祝什么合作签约。
我拨通韩子睿的号码。
“喂？”韩子睿的声音很不耐烦，背景里还有音乐声。
“韩子睿，我是顾泽川，小宇病了，很重，我需要进实验室取K药样品救他，你能告诉我密码吗？”
韩子睿沉默了几秒，然后嗤笑：“顾泽川，你脑子没问题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求你了，孩子快不行了，只有那个药能救他！”
“林总现在在睡，别拿你那病秧子扫兴。你可真没用，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电话挂断。
我再次拨打，显示已关机。
我直接冲向公司，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
公司大楼里，两个保安拦住我。
“顾先生，韩总有交代，您不能进入实验室。”
“我儿子要死了！让我进去，我只要取一支药！”
保安推开我：“韩总说了，您已经不是公司员工，不能随意进入。”
我冲向楼梯，保安追上来，一拳把我打倒。
手机响了，是医院的电话。
“顾先生，孩子的情况很危急，您找到药了吗？”
“马上，马上就到！”
我继续往楼上冲，保安从背后抱住我，用力把我摔在地上。
一根肋骨断了，我吐出一口血。
手机屏幕亮起，是医院发来的监控画面。
小宇躺在ICU里，心电图的波纹越来越微弱。
我看着屏幕，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保安又踢了我一脚，我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韩总说了，您要是再闹，就报警抓您。”
手机里传来医生的声音：“顾先生，孩子的心率在下降，您一定要快！”
我挣扎着爬起来，向实验室门口爬去。
保安一脚踩在我手背上，我听到骨头咔嚓一声。
手机画面里，小宇的心电图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嘟——”
刺耳的报警声响彻ICU。
我看着屏幕，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医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抢救无效，患者于今日凌晨3点47分死亡。”
我躺在公司大厅的地板上，鲜血从嘴角流出。
小宇，爸爸对不起你。
我闭上眼睛，手机里还在播放着ICU的监控。
那张小床上，再也没有我儿子的身影。
突然，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顾少爷，您考虑得如何？”
电话里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我看着再次冲上来的保安，漏出一个癫狂的表情。
“我想通了，现在就来接我。”
情人节她送我拼夕夕九块九的圆珠笔，却送了韩子睿价值一千万的按摩工作室。
夜晚我回家路过林婉清的宝马时，她正和按摩师在汽车里快活。
我轻敲宝马的车窗。
“林婉清，我建议你把终身VIP卡直接升级成结婚证，岂不是更好。”
林婉清立刻炸了：“顾泽川你发什么疯？韩子睿只是我的按摩师！你少血口喷人！”
可她手机里那些暧昧短信，不正是发给韩子睿的吗？
等她吼完，我冷冷地补了句：“林婉清，我们离婚吧！”
当我用顾家继承人的资源，让林婉清身败名裂后，她悔疯了。
1
我从实验室加班48小时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主卧的门，眼前的画面让我瞬间清醒。
"顾泽川，你回来怎么没声音？"
林婉清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韩子睿的手正在她腰间游走。
林婉清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变成了不悦。
"打扰到子睿的疗程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韩子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精油。
"产后按摩需要按摩两年？还需要在我们的婚床上按摩？"
韩子睿整理着衣服，温柔地笑着："顾先生，你误会了。按摩疗法讲究身心合一，需要绝对的放松环境。你思想太龌龊了。"
林婉清从床上坐起来。
"顾泽川，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子睿是专业的按摩师，我们之间很纯洁！"
我掏出手机，找到韩子睿的朋友圈。
那条仅我可见的动态，是他和林婉清在酒店的亲密照片。
"那这个呢？"我把手机递过去。
林婉清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白。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啪！"
手机碎片四散。
韩子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些日夜不眠的实验，那些为了公司拼命研发的新药，那些被当作笑话的"软饭男"传言，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可笑。
韩子睿突然插了一句。
"婉清，这种软饭男不如早点跟他离婚吧。"
林婉清愣住了，随后嗤笑出声："就他，离开我，他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
看来两人被我撞破苟且后一点也不想遮掩了，是啊这段婚姻也该走到尽头了。
只是，想起两岁的儿子夜里哭着喊妈妈的模样，我一时犹豫了。
见我没有说话，韩子睿也笑了："婉清，这种靠女人吃软饭的男人，除了在实验室里摆弄几个瓶瓶罐罐，还能干什么？"
"对啊，顾泽川，我养了你七年，你敢跟我离婚吗？你拿什么跟我离婚？"
"你的公司，你的房子，你的车，哪样不是我给你的？"
"你一个实验室的小研究员，月薪五千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离婚？"
韩子睿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婉清，别生气。就当养个废物了，你看他敢多说什么吗。"
"感情？你们的感情建立在我的实验室里，建立在我研发的专利上。"
"那又怎样？你的研发成果本来就是公司的，本来就是我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功臣？"
韩子睿摇摇头："婉清，你看，我早就说过，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同情。"
"顾泽川，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的无理取闹。"
"但是你要向子睿道歉，还有以后不要随意进我的房间。"
我一刻也不想多看这对狗男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这一次我又选择了隐忍。
2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研发部，门禁卡在识别器上连续刷了三次都显示错误。
我心里一沉，径直走向实验室，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景象瞬间让我血液倒流。
韩子睿穿着我的白大褂，正指挥几个工人搬走我的实验设备。
我推门进去，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们在干什么？”
韩子睿转过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顾总监，哦不，应该叫顾先生了。婉清昨天已经宣布，我接替你成为新的研发总监。”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特别是K药项目，现在归我负责了。婉清说你的研发效率太低，公司等不起。”
我一把抢过那份数据：“K药是我独立研发的，你一个按摩师懂什么分子结构？”
韩子睿冷笑：“顾先生，你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了，请把东西放下。”
我死死握着那份数据，这是我七年来日夜不眠的成果，是我倾注全部心血的作品。
K药的每一个分子式，每一个实验步骤，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我的研究成果！”
“不，这是公司的财产。”
韩子睿招手叫来保安：“请他离开。”
下午一上班，我就来到林婉清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画面让我彻底爆发了。
林婉清正躺在韩子睿怀里，用嘴给他喂着切好的苹果。
“林婉清！”我的声音在办公室里炸开，“你凭什么让他接管我的项目？”
林婉清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不耐烦：“顾泽川，你没有敲门的礼貌吗？”
“我问你话呢！K药是我的研发成果，你有什么权利交给别人？”
韩子睿慢条斯理地擦着嘴：“顾先生，你太激动了。公司的研发项目本来就是团队合作，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成功？”
“团队合作？他昨天还在给你做按摩，今天就成了研发总监？”
林婉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顾泽川，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的是事实！”
我拿出手机，找到昨天拍的照片。
“这就是你们的所谓治疗？”
林婉清看到照片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冷静：“你偷拍我们？”
“偷拍？”我简直被她的逻辑气笑了，“在我们的婚床上，我偷拍你们？”
韩子睿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顾泽川，你最好识趣点。婉清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是你这种只会躲在实验室里的废物。”
“韩子睿，我警告你，离我妻子远点！”
“妻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靠女人养活的软饭男，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握紧拳头，就要冲过去，却被林婉清拦住了。
“够了！顾泽川，你就是嫉妒子睿比你优秀！”
“优秀？他偷了我的核心数据，你告诉我这叫优秀？”
“他没有偷，是我给他的。公司是我的，项目给谁我说了算。你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这句话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
七年来，我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身份，放弃了家族的产业，甘愿被人误解为上门女婿。
“吃软饭？林婉清，你的公司能有今天，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我的管理能力！你以为你摆弄几个瓶瓶罐罐就是功臣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K药项目如果成功上市，保守估计价值五十亿。你现在要把它交给一个外人？”
“外人？”韩子睿笑了，“婉清，你听到了吗？他说我是外人。”
林婉清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够了！韩子睿比你强一百倍！你现在被解雇了，滚出我的公司！”
我的左脸火辣辣的疼，但心比脸更疼。
“解雇？你确定？”
“确定！”
林婉清按下内线电话。
“保安，把顾泽川赶出去，以后不许他进公司。”
很快，两个保安冲了进来。
“顾先生，请配合我们。”
我看着林婉清，她的眼中没有丝毫不舍，只有解脱。
“林婉清，你会后悔的。没有我，你的公司什么都不是！”
“那我们就走着瞧！”
林婉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子睿，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我被保安架出大楼，工牌被当众剪碎，碎片散落在地上。
围观的员工们窃窃私语，有人在偷拍，有人在摇头。
我在这里工作了七年，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3
林婉清为庆祝韩子睿“接手”K药项目，特地在五星级酒店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
她亲自给我打了电话：“顾泽川，今晚六点半庆功宴，你必须参加。”
“我不去。”
“你不来？”林婉清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那你就别想见小宇了。”
儿子。
她总是拿儿子威胁我。
我握紧电话，最终还是说：“我会去。”
宴会大厅装饰得金碧辉煌，投资人、合作商、媒体记者云集。
林婉清穿着一身红色晚礼服，挽着韩子睿的手臂，两人在人群中穿梭敬酒。
她笑得那么灿烂，眼里全是韩子睿。
我被安排在最角落的杂物桌，和几个实习生坐在一起。
林婉清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一下。
“各位，感谢大家支持林氏医药！”
林婉清举起酒杯。
“今晚要特别介绍我们的新研发总监——韩总！”
掌声雷动。
韩子睿温文尔雅地点头致意：“谢谢林总的信任，我一定不负众望。”
王总是最大的投资人，他端着酒杯走过来：“韩总，听说K药项目很有前景，能详细介绍一下吗？”
韩子睿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恢复镇静：“当然，K药的核心技术是…”
他开始照本宣科，但很快就暴露了问题。
“分子结构式中的羟基位置应该是3号位，不是5号位。”王总皱眉，“这个基础错误都有？”
韩子睿额头开始冒汗：“这个…可能是我记错了。”
“还有，你说的药物半衰期是24小时，但按照这个分子量计算，应该是36小时。”另一个投资人也开始质疑。
林婉清产后第二天，就找了大学同学韩子睿做按摩师。
我依然记得韩子睿来的当晚，林婉清就把手机壁纸换成了跟大学白月光的合影。
第一次，看到他俩在厨房里十指紧扣时，我告诉自己，他们只是走的近了些。
第二次，在客厅看到韩子睿把手放在林婉清胸部时，我告诉自己，按摩难免有身体接触。
第三次，在卫生间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时，我告诉自己，也许林婉清只是和他凑巧遇到。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直到韩子睿给我发来两人在一起的苟且照片。
所以在半年前，我就开始布置。
故意在资料上动了手脚，让每个数据都有问题。
韩子睿越说越乱，最后干脆闭嘴了。
投资人们面面相觑，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婉清看到这个局面，慌了。
她快步走过来，直接拽住我的手臂：“顾泽川！你过来一下！”
我被她拖到人群中央。
“你交接的数据全是错的！”林婉清当众斥责我，“你是何居心？还不快给王总下跪道歉！”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着林婉清冷漠的眼睛，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
但我想到儿子，想到他还在她手里。
“林总，让我来解释…”
“解释什么？”林婉清打断我，“王总投资了五千万，你就是这样回报人家的？”
她示意保安过来：“按住他，让他跪下道歉！”
两个保安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韩子睿在一旁添油加醋：“林总，他这是报复我们呢。被开除了就恼羞成怒，故意搞破坏。”
“顾泽川，你太恶毒了！”林婉清声音尖锐，“为了报复，连投资人都欺骗？”
保安用力按我的肩膀，要让我跪下。
我的膝盖慢慢弯曲。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摇头，有人在偷拍。
我听到有人说：“这就是那个上门女婿吧？”
“听说被老婆扫地出门了。”
“活该，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
我跪在王总面前，强忍着屈辱。
“王总，对不起，是我的错。”
王总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林婉清继续羞辱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吗？”
韩子睿在一旁笑得很得意：“林总，算了吧，一个失败者而已。”
我跪在地上，听着他们的嘲笑声。
4
凌晨两点，保姆的电话把我惊醒。
“顾先生，小宇突然发高烧，呼吸很困难，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冲到医院，儿子躺在急诊室里，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
“是急性免疫衰竭综合征，这种病很罕见，孩子的免疫系统在自我攻击。”
“我们试过所有常规治疗，但都没有效果。”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K药！我研发的那款新药，虽然还在试验阶段，但对免疫系统疾病有奇效。
“医生，我有一种药可能有用，在我们公司的实验室里。”
“如果有任何可能，赶快去取。但你要快，孩子撑不了多久。”
我疯狂拨打林婉清的电话。
关机。
再拨。
还是关机。
我想起来，她今天和韩子睿去公海游艇庆祝什么合作签约。
我拨通韩子睿的号码。
“喂？”韩子睿的声音很不耐烦，背景里还有音乐声。
“韩子睿，我是顾泽川，小宇病了，很重，我需要进实验室取K药样品救他，你能告诉我密码吗？”
韩子睿沉默了几秒，然后嗤笑：“顾泽川，你脑子没问题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求你了，孩子快不行了，只有那个药能救他！”
“林总现在在睡，别拿你那病秧子扫兴。你可真没用，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电话挂断。
我再次拨打，显示已关机。
我直接冲向公司，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
公司大楼里，两个保安拦住我。
“顾先生，韩总有交代，您不能进入实验室。”
“我儿子要死了！让我进去，我只要取一支药！”
保安推开我：“韩总说了，您已经不是公司员工，不能随意进入。”
我冲向楼梯，保安追上来，一拳把我打倒。
手机响了，是医院的电话。
“顾先生，孩子的情况很危急，您找到药了吗？”
“马上，马上就到！”
我继续往楼上冲，保安从背后抱住我，用力把我摔在地上。
一根肋骨断了，我吐出一口血。
手机屏幕亮起，是医院发来的监控画面。
小宇躺在ICU里，心电图的波纹越来越微弱。
我看着屏幕，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保安又踢了我一脚，我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韩总说了，您要是再闹，就报警抓您。”
手机里传来医生的声音：“顾先生，孩子的心率在下降，您一定要快！”
我挣扎着爬起来，向实验室门口爬去。
保安一脚踩在我手背上，我听到骨头咔嚓一声。
手机画面里，小宇的心电图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嘟——”
刺耳的报警声响彻ICU。
我看着屏幕，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医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抢救无效，患者于今日凌晨3点47分死亡。”
我躺在公司大厅的地板上，鲜血从嘴角流出。
小宇，爸爸对不起你。
我闭上眼睛，手机里还在播放着ICU的监控。
那张小床上，再也没有我儿子的身影。
突然，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顾少爷，您考虑得如何？”
电话里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我看着再次冲上来的保安，漏出一个癫狂的表情。
“我想通了，现在就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