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他低沉的笑声。
“瑶瑶，你这样不行。”
“哥哥……”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颤音。
“轻一点，我还在恢复期呢。”
床铺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一声接一声。
我的手指死死抠着薄毯。
“陆瑾言，你轻点，隔壁还有人呢。”
“怕什么，她听不见的。”
他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
“再说了，这房子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
“别废话了。”
响声更大了。
我咬紧牙关，眼泪一滴滴砸在枕头上。
那是我挑的床。
我铺的床单。
我摆的婚纱照。
现在全都成了他们的。
“哥哥，我好冷啊。”
“那床蚕丝被真暖和。”
“谢谢哥哥对我这么好。”
我闭上眼睛。
可声音还是钻进耳朵里。
一声声。
一下下。
第二天一早，许瑶穿着我最爱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出现了。
她故意在我面前转圈，裙摆飞扬。
“晚晚姐，好看吗？”
“瑾言说我穿着比你好看呢。”
她笑得甜腻腻的。
“他还说你太瘦了，像个没发育的初中生。”
“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不像我，让他有征服的欲望。”
我正愣神，她忽然“啊”的一声尖叫。
母亲留给我的玉碗摔得粉碎。
碎片散了一地。
“对不起，晚晚姐！”
她立马捂着心口，柔弱地倒在陆瑾言怀里。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陆瑾言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
“秦晚，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一个破碗而已。”
“瑶瑶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他指着地上的碎片。
“跪下，给我捡起来。”
“别吓到瑶瑶。”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片片捡起母亲留给我的回忆。
碎片割破了我的手指。
血滴在白色的瓷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