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21
西郊废弃仓库。
空气里只有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唯一的光，从屋顶的破洞照下来。
陆昭被绑在椅子上。
他嘴角淌血，笑声癫狂。
顾沉握着枪，枪口对准陆昭的眉心。
他握枪的手纹丝不动，死寂得可怕。
「为什么？」
顾沉的声音像断裂的冰层。
「我母亲，待你如子。」
「哈哈哈……如子？」
陆昭笑出了眼泪。
「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凭什么她拥有一切，我只能当她的影子？」
「她看不起我！就像你，顾沉，你和你那个该死的爹一样！」
「你们的眼神，永远在俯视！」
「所以我策划了空难，送他们一家团聚。」
陆昭的表情彻底扭曲。
「我以为能拿回顾氏，结果老头子的遗嘱，受益人还是你！」
「我恨！我恨你们所有人！」
顾沉的食指，压上了扳机。
「你以为这就完了？」
陆昭看着他，眼神是淬毒的快意。
「你以为你找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她帮你，是爱上你了？」
陆昭的笑声在仓库里回荡，尖锐刺耳。
「傻子！我早就查过她！中国政法大学的『普罗米修斯』！」
「她三年前退学，就是在追查一桩陈年旧案，查到了我！」
「她进顾家，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
「她手上，早就攥着我弄死你父母的全部证据！」
「她一直在等，等你这个蠢货，亲手把我送到她面前！」
「等你狗咬狗，她坐收渔利！」
「你手里的枪？不过是她计划里，最漂亮的一枚棋子！」
顾沉持枪的手，终于出现了一丝肉眼可见的震颤。
他猛地转头，望向入口的黑暗。
嗒。
嗒。
嗒。
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不疾不徐。
每一下，都像踩在现场所有人的心跳上。
我从黑暗中走出。
我没有看顾沉，径直走向陆昭。
我抬起手，对他晃了晃我的手机。
屏幕上，一个音频波形正在跳动。
「陆总，感谢你的自白。」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这段谋杀供述，连同你海外账户的资金流向证据，刚刚同步发给了警方。」
陆昭的笑声被掐断在喉咙里。
顾沉的枪口剧烈晃动。
他眼中的风暴足以毁掉一切。愤怒、背叛、绝望。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
他怕的不是我利用他。
他怕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未曾有过半分动摇。
我走到他身边。
抬手，用两根手指轻轻盖住了他枪身上冰冷的击锤。
一个阻止他犯错，也剥夺他复仇资格的动作。
「让他坐牢，太便宜了。」
我看着陆昭那张失去全部血色的脸，红唇轻启。
吐出比子弹更残忍的判决。
「我要他活着。」
「活着看顾氏，怎么一步步……改姓苏。」
作者有话说：
西郊废弃仓库。
空气里只有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唯一的光，从屋顶的破洞照下来。
陆昭被绑在椅子上。
他嘴角淌血，笑声癫狂。
顾沉握着枪，枪口对准陆昭的眉心。
他握枪的手纹丝不动，死寂得可怕。
「为什么？」
顾沉的声音像断裂的冰层。
「我母亲，待你如子。」
「哈哈哈……如子？」
陆昭笑出了眼泪。
「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凭什么她拥有一切，我只能当她的影子？」
「她看不起我！就像你，顾沉，你和你那个该死的爹一样！」
「你们的眼神，永远在俯视！」
「所以我策划了空难，送他们一家团聚。」
陆昭的表情彻底扭曲。
「我以为能拿回顾氏，结果老头子的遗嘱，受益人还是你！」
「我恨！我恨你们所有人！」
顾沉的食指，压上了扳机。
「你以为这就完了？」
陆昭看着他，眼神是淬毒的快意。
「你以为你找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她帮你，是爱上你了？」
陆昭的笑声在仓库里回荡，尖锐刺耳。
「傻子！我早就查过她！中国政法大学的『普罗米修斯』！」
「她三年前退学，就是在追查一桩陈年旧案，查到了我！」
「她进顾家，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
「她手上，早就攥着我弄死你父母的全部证据！」
「她一直在等，等你这个蠢货，亲手把我送到她面前！」
「等你狗咬狗，她坐收渔利！」
「你手里的枪？不过是她计划里，最漂亮的一枚棋子！」
顾沉持枪的手，终于出现了一丝肉眼可见的震颤。
他猛地转头，望向入口的黑暗。
嗒。
嗒。
嗒。
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不疾不徐。
每一下，都像踩在现场所有人的心跳上。
我从黑暗中走出。
我没有看顾沉，径直走向陆昭。
我抬起手，对他晃了晃我的手机。
屏幕上，一个音频波形正在跳动。
「陆总，感谢你的自白。」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这段谋杀供述，连同你海外账户的资金流向证据，刚刚同步发给了警方。」
陆昭的笑声被掐断在喉咙里。
顾沉的枪口剧烈晃动。
他眼中的风暴足以毁掉一切。愤怒、背叛、绝望。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
他怕的不是我利用他。
他怕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未曾有过半分动摇。
我走到他身边。
抬手，用两根手指轻轻盖住了他枪身上冰冷的击锤。
一个阻止他犯错，也剥夺他复仇资格的动作。
「让他坐牢，太便宜了。」
我看着陆昭那张失去全部血色的脸，红唇轻启。
吐出比子弹更残忍的判决。
「我要他活着。」
「活着看顾氏，怎么一步步……改姓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