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22
我将陆昭的洗钱证据链匿名发给顾氏所有董事。
邮件只附一句话。
【明日股东大会，我要一个解释。】
顾沉用他的方式结束了战争。
他没报警。
一份由顶尖专家出具的精神鉴定报告，将陆昭定义为反社会人格。
陆昭被送进顶级私人疗养院。
那里的窗户，全部用钢板从外焊死。
股东大会。
我代表顾沉出席。
我一言不发，只将一个 U 盘滑到会议桌中央。
「这里面，是在座各位与陆昭的资金往来。」
「我提议，重选主席。」
「我，苏璃，投顾沉。」
全票通过。
民政局门口，我约他办离婚。
他早到了半小时，一身黑西装，像在参加自己的葬礼。
我下车，递给他一份文件。
不是离婚协议。
「这是什么？」他嗓音喑哑。
「股权无偿转让协议。」
「顾氏 20% 股权，转给我。」
他下颌线绷紧，没问为什么。
只吐出两个字。
「理由。」
「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真正死因？」
我看着他，平静地引爆最后的炸弹。
他呼吸一滞。
「日记是假的，但陆昭为什么要用『出轨』来伪造？」
「因为真相比谎言更脏。」
我从包里抽出另一份文件。
一份尘封的尸检报告。
「你母亲并非死于抑郁。」
「她死于慢性神经毒素注射，导致心力衰竭。」
「毒素专利，在陆昭名下的公司。」
我看着他瞳孔中的世界一寸寸崩塌。
然后，我给出最终审判。
「顾沉，你母亲，是被她亲弟弟毒死的。」
「这份报告，我随时可以公开。」
「届时，顾氏的股价会怎样，你比我清楚。」
「所以，20% 的股权，是你买断我知情权的封口费。」
「签了它，你母亲的死，就永远是个意外。」
他眼里的光熄灭了。
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碎裂，剥落。
许久。
一声干涩的、类似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扯出来。
他接过笔，翻到末页，签下名字。
动作快得像在逃避。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
一枚巨大的粉钻，静静躺着。
他将那份决定集团命运的股权书，和那枚代表求婚的钻戒，并排推到我面前。
他输了。
输得一干二净。
「……现在，」他的声音破碎，却清晰无比，「能认真考虑爱我了吗？」
我抽走了那份股权书。
文件上的油墨还未干透，像一纸卖身契。
只不过，出卖方是顾沉。
接着，我拿起那枚粉钻。
顾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眼里的期待，像溺水者看到浮木。
我掂了掂那颗钻石，然后松手。
它坠落，敲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我抬脚，碾了过去。
细微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民政局大厅里，格外刺耳。
「顾沉。」
我看着他陡然失色的脸，平静地开口。
「你的爱，太廉价。」
「它甚至不配被写进我的资产负债表里，作为一项待处理的风险品。」
说完，我转身走向登记窗口。
身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作者有话说：
我将陆昭的洗钱证据链匿名发给顾氏所有董事。
邮件只附一句话。
【明日股东大会，我要一个解释。】
顾沉用他的方式结束了战争。
他没报警。
一份由顶尖专家出具的精神鉴定报告，将陆昭定义为反社会人格。
陆昭被送进顶级私人疗养院。
那里的窗户，全部用钢板从外焊死。
股东大会。
我代表顾沉出席。
我一言不发，只将一个 U 盘滑到会议桌中央。
「这里面，是在座各位与陆昭的资金往来。」
「我提议，重选主席。」
「我，苏璃，投顾沉。」
全票通过。
民政局门口，我约他办离婚。
他早到了半小时，一身黑西装，像在参加自己的葬礼。
我下车，递给他一份文件。
不是离婚协议。
「这是什么？」他嗓音喑哑。
「股权无偿转让协议。」
「顾氏 20% 股权，转给我。」
他下颌线绷紧，没问为什么。
只吐出两个字。
「理由。」
「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真正死因？」
我看着他，平静地引爆最后的炸弹。
他呼吸一滞。
「日记是假的，但陆昭为什么要用『出轨』来伪造？」
「因为真相比谎言更脏。」
我从包里抽出另一份文件。
一份尘封的尸检报告。
「你母亲并非死于抑郁。」
「她死于慢性神经毒素注射，导致心力衰竭。」
「毒素专利，在陆昭名下的公司。」
我看着他瞳孔中的世界一寸寸崩塌。
然后，我给出最终审判。
「顾沉，你母亲，是被她亲弟弟毒死的。」
「这份报告，我随时可以公开。」
「届时，顾氏的股价会怎样，你比我清楚。」
「所以，20% 的股权，是你买断我知情权的封口费。」
「签了它，你母亲的死，就永远是个意外。」
他眼里的光熄灭了。
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碎裂，剥落。
许久。
一声干涩的、类似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扯出来。
他接过笔，翻到末页，签下名字。
动作快得像在逃避。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
一枚巨大的粉钻，静静躺着。
他将那份决定集团命运的股权书，和那枚代表求婚的钻戒，并排推到我面前。
他输了。
输得一干二净。
「……现在，」他的声音破碎，却清晰无比，「能认真考虑爱我了吗？」
我抽走了那份股权书。
文件上的油墨还未干透，像一纸卖身契。
只不过，出卖方是顾沉。
接着，我拿起那枚粉钻。
顾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眼里的期待，像溺水者看到浮木。
我掂了掂那颗钻石，然后松手。
它坠落，敲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我抬脚，碾了过去。
细微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民政局大厅里，格外刺耳。
「顾沉。」
我看着他陡然失色的脸，平静地开口。
「你的爱，太廉价。」
「它甚至不配被写进我的资产负债表里，作为一项待处理的风险品。」
说完，我转身走向登记窗口。
身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