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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课间休息时，秋芸突然凑近。
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似的。
“邓老师……你觉得……爱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反问她：
“为什么这么问？”
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我男朋友说他爱我。”
“他还说，想跟我生米煮成熟饭……”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
十二岁的孩子！
和男朋友要生米煮成熟饭？
“你们……多久了？”
“一个月。”
“发生过几次？”
“好几次……”
“那个发生，指的不止是亲亲摸摸抱抱，而是更加深入的事。”
“我知道……”
我的心揪成一团。
当我追问原因时，她支支吾吾地说出了真相：
“妈妈总说我早点嫁人才有用……”
我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对你做了什么？”
“她给我看了好多视频。”
“什么视频？”
“就是那种……我和男朋友会做的各种各样的事。”
沈允灵，你竟然给秋芸看这些？
秋芸转过身去拿书包时，我看到了她腰上的淤青和大片的紫红色痕迹。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直接揭穿。
不能刺激她。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正的爱，是尊重和保护。”
“而不是伤害。”
她抬起头，眼神迷茫又害怕。
我抱住她。
“如果有人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那就是不对的。”
她咬紧嘴唇，没说话。
我闪过一个念头：沈允灵能这么对待秋芸，秋芸的父亲还总是不回来。
那秋芸每天真的能吃好饭吗？
我把书包里的面包拿出来，塞到她手里：
“饿了就吃，不要听妈妈的话。”
她接过面包，眼眶红了。
我要救她。
救这个可怜的孩子。